王宮,太和殿。


    “給他肉都吃不到?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耽誤了,也是廢物。”


    坐在太和殿高堂之上的周天子,麵色陰沉,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


    他輕輕敲打著扶手,每一聲都似乎敲打在下方黑衣人的心上。


    \"老三那邊怎麽樣了?\"


    “三殿下和有男蘊百在醉春樓爭奪柳如煙,最後三殿下輸了。”


    聽到黑衣人的話,周天子冷哼一聲。


    “哼,又是一個廢物。


    身為王子,竟然去爭奪一個花魁,而且還輸了。”


    顯然他對三王子的不爭氣感到失望,他的目光穿透了殿內的重重帷幕。


    “通知醉紅霞,讓她除了柳如煙,也算是幫老三了了這份牽掛。”


    周天子的語氣中不容置疑,看來他還對三王子抱有一絲幻想,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


    “另外,西涼王應該快到了吧?”


    “西涼王已至鹹樂府,不日便能抵達神都。”


    “和信經寶遇上了?”


    “是的,天子,兩人已經相遇,西涼王一掌把信經寶拍成了肉泥。”


    聽到這話,周天子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如此就好,戲台已經搭好了,就看他們怎麽唱了。”


    接著,周天子想了想又道:“待過兩天再給有男蘊百一個機會,如果再把握不住就不用管了,大事為重。”


    黑衣人領命,夜色下的王宮顯得更加寂靜。


    次日,信府。


    “報!”


    一名侍衛匆匆闖入,打斷了信車海的沉思。


    “何事如此匆忙?”


    信車海停下手中的筆,眉頭微蹙,望向那氣喘籲籲的侍衛。


    侍衛喘息未定,卻強自鎮定。


    “大人,有緊急消息傳來,西涼王來神都的路上與少爺相遇,於是...於是...”


    見侍衛吞吞吐吐,信車海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沉聲問道:“怎麽了?快說!”


    那侍衛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於是,西涼王與少爺起了衝突,少爺他......他沒能抵擋得住西涼王的攻擊,現已不幸遇難。”


    侍衛的話已經很委婉了,可能是擔心信車海責怪,或者怕打擊到信車海。


    果然,信車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掉落在案上,身形一晃,幾乎站立不穩。


    他猛地扶住桌沿,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悲痛。


    “怎會如此......我兒他......”


    信車海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飽含了無盡的哀傷與不甘。


    “大人,請節哀順變。”


    侍衛見狀,連忙跪倒在地,聲音中也帶著幾分哽咽。


    對於信車海而言,僅有的一個兒子死了,幾乎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這時,管家信川也得到了消息走了進來。


    “老爺,少爺他......”


    信川話未說完,眼中已是一片濕潤。


    他深知信車海對獨子的疼愛,更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對他而言是何等的打擊。


    信車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穿過窗欞,望向那遙不可及的天際,仿佛要穿透重重雲層,直視那高高在上的周天子。


    “天子啊天子,你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信府任何一人啊。”


    信車海的聲音低沉而決絕,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決絕與憤慨。


    “老爺,我們該怎麽辦?”信川擔憂地問道,他深知信府此刻已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信車海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聽說西涼府和姚府都在舉辦葬禮。


    川老,給寶兒準備葬禮吧,規格不能比姚部低。”


    信川聞言,心中雖痛,卻也明白這是當前唯一能做的事,連忙應聲退下,去準備少爺的葬禮事宜。


    隨著信川的離去,書房內再次陷入了死寂。


    信車海獨自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麵的天空,喃喃自語。


    “上千年的君臣,既然天子你已決定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信車海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對那遙不可及的命運宣戰。


    不消片刻,一具閃耀著璀璨光芒的金色棺材緩緩駛入信府。


    其表麵鑲嵌著各式各樣的珍貴寶石,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輝。


    這些寶石,有的如翡翠般翠綠欲滴,有的似紅寶石般熱烈如火,每一顆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價值連城。


    隨著金色棺材的緩緩降落,府內頓時響起了一陣莊重而深沉的哀歌。


    信府內,哭聲此起彼伏,無論是家眷還是仆人,都是放聲大哭。


    哀歌在府邸上空回蕩,與周圍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好一幅淒慘的畫麵。


    這麽大的排場,不到一個時辰,信府之事迅速傳遍了整個神都。


    一時間,信府門前車水馬龍,前來悼念的人絡繹不絕。


    同時,又一次從呂國公府碰壁回來的有男蘊百也急匆匆的來到信府。


    看著這黃金棺材和鑲滿棺材的寶石,他也是感歎不已。


    傳言信車海十分疼愛他的兒子,看來是真的。


    如此一來,信府和西涼王之間必有一戰。


    不過信老頭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會是西涼王的對手嗎?


    要知道大周的封王都是靠實力打出來的,西涼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隻是,根據他這些天的調查,黑衣人的身份可能牽涉更廣。


    西涼王如此衝動行事,讓雙方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王宮,太和殿。


    “聽說信府在舉行葬禮,老大還是沒有和信車海聯係?”


    “回天子,大王子這些天一直待在承武殿靜修,未曾與任何人聯係。”黑衣男子恭敬的回道。


    “這麽好的一張牌就這麽放棄了,真是廢物,要是靜修有用,贔屭神鼇族早就統一萬族了。”


    顯然,大王子沒有相應的野心與霸氣,周天子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


    這並不符合周天子選擇繼承人的標準,看來大王子要提前出局了。


    接著,周天子又對黑衣人道:“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本王欲在三日後的朝會準備三把椅子給三位王子朝中參政。”


    大周朝會如無特殊召集十日一次,畢竟都是修煉者。


    如果有緊急之事還能請假,倒也人性化。


    黑衣人知道這是周天子給大王子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他還是爭不過,那就真的徹底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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