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在電話的另一邊偷聽這一切。


    江老二在和江老三交談的時候,也偷偷把電話撥給裴安寧。


    江家祖傳背刺招數——在聊真相的時候偷偷打電話。


    好嘛。


    真相這麽快就浮出水麵了。


    “我聽起來好狠。”江流轉過頭看向裴安寧:“所以我把證據放在哪裏了?”


    “我不知道。”裴安寧搖搖頭:“證據這事你沒跟我提過。”


    “那可能證據根本就不存在。”江流十分篤定的點點頭。


    他覺得也對,江老三找了二十年都沒找到的東西。


    怎麽可能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找到。


    “啊?那二伯把這通電話打給你...”


    “當然是談判嘍。”江流坐在桌子上晃著雙腿:


    “他說的沒錯,江家沒一個好東西,我當然樂於見到江家深陷在輿論漩渦裏。


    事鬧得越大我越開心


    而江老二就是最在意江家利益的人。


    所以他才著急的告訴我真相,潛台詞就是:先別把事鬧大,家裏不解決隻是因為沒證據罷了。”


    江流覺得如果他是老爺子。


    他也選江老二當家主。


    起碼心裏能藏事,這麽多事在心裏放著,還跟沒事人似的。


    裴安寧低頭繼續詢問:


    “這個我懂了,那你能告訴我剛剛的拍攝...”


    “馬上就能揭曉答案了,再等等大伯的電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裴安寧的電話再次響起。


    “江流,你應該很想看到江家深陷在輿論風波裏吧?”大伯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了。


    “也不是特別想吧。”


    “江流,合作是最好的出路,不要忘記剛剛常文已經發了兩段視頻給我,僅憑這些我至少能讓林素恩和裴安寧身敗名裂。”


    “靠,你真黑。”江流咬牙切齒,完全是一個被脅迫的形象。


    但放下手機後,江流咧著嘴笑了。


    笑的非常開心。


    “聽聽吧,一個老年人非要玩互聯網,真是搞笑。”


    “江流,我們剛剛主動拍攝是不是錯了?”


    “不拍的話,江老二能開口說話嗎?”江流從桌子上跳下來:


    “不要擔心視頻,因為我們采取了彈幕最多的拍攝方法。


    首先,在點歌環節我對著觀眾說了一些話,不是我為了刻意找存在感。


    是為了替你和林素恩立人設。


    我和林素恩青梅竹馬的故事在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隻要點歌環節的視頻一發酵,被人一深挖。


    林素恩立馬就會變成受害者形象,大家都同情她是個小醜。


    而偷情環節的視頻被轉發後,你的人設也被立起來了。


    因為當了小醜的林素恩,竟然在問你“是不是又被欺負了”。


    雖然為了真實性,隻增加了兩句台詞。


    但由於林素恩的人設被立起來了,所以你“可憐”的人設也會被帶動著立起來。


    大家就會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噱頭很強的偷情故事中,兩個女人隻是豪門大少爺齷齪事的玩物罷了。


    也是可憐人。


    老年人大伯一定不知道,這個年代搞對立才是流量密碼。


    當有些理智的人評論:這也是你們咎由自取的時候。


    “正義”的女拳師們絕對會衝出來維護你們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視頻即便被轉發出去,至少你和林素恩不會是人人喊打的負麵角色。”


    江流坦然的笑了。


    真相既然浮出水麵,那麽目標就已經確認了。


    似乎幹掉大伯就能風平浪靜。


    畢竟老二已經說了:他和老三是親兄弟,從未做過傷害江流的事。


    這點江流承認。


    但同樣的,江流也不會領他的情。


    因為江老二所有事情的出發點都是家族利益。


    “所以視頻還得拍,這是逼迫江老二讓步的前提條件,他現在確實讓步了,但還不夠。”


    ...


    江欣從休息室裏走出來,摸了摸自己後腰的位置,步伐踉蹌著走向目的地。


    他的目的地是林素恩的休息室。


    任務是掏出後腰上的刀子,對著他親愛的堂弟狠狠的來一刀。


    無論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看起來都和江欣沒什麽關係。


    所有的東西都早已被提前設計好了。


    隻需要他安安靜靜的等待,並在某些時刻輕輕的遞出刀子就可以。


    過程跟他沒關係,結果跟他也沒關係。


    從來都是這樣的。


    他臉色蒼白的來到了休息室,看到了拿著手機站在門口的常文。


    “欣哥,你這臉色...”


    “滾。”


    “欣哥,我滾是滾,但裏麵好像還沒準備好,要不你等下再進去?”


    “還要準備什麽?”


    “我表姐和江流還麵對麵坐著聊天呢,沒做什麽親密舉動。”


    江欣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推開門走進了休息室。


    進門後就看到...就看到他未婚妻靠在堂弟的肩膀上。


    他不想再多說話了。


    其他的事情,跟他沒關係。


    他隻需要把刀捅向....


    “堂哥,來聊聊?”江流拍了拍沙發,主動讓出了個座位。


    “沒什麽好說的。”


    “不說可不行,你還幫我衝過居酒屋的業績呢,你是我的客戶。”


    “存著吧,無所謂。”


    “這事無所謂,但我有個事好奇。”江流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就是在你幹男歡女愛...男歡男愛之事的時候,你是一還是零?”


    “問這個幹什麽?”江欣皺起眉頭。


    “因為我猜測你是零。”江流做出了判斷,這種事他向來持尊重態度。


    裴安寧捅了捅他小聲說著:“當一不用做手術。”


    讓江流做出這種猜測的是:


    “不然為什麽有人向你發起進攻的時候,你總是撅屁股等著?”


    這對堂兄弟走出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生在大家族裏,被支配就是天生的宿命,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白給你的。


    江流有無數次可以選擇當個縮頭烏龜。


    在麵對巨大的信息差、貧富差異和各種誘惑時,他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就是被支配嗎?能當個富家翁也挺好。


    看起來確實挺好。


    可有些事不真實發生,是無法看出結果的。


    從車禍開始。


    江欣就是在被動的接受一切,隨波逐流。


    可江流像個大蠢逼一樣叫喊,他說他不接受。


    這種態度上的區別,有時候會讓圍觀者覺得很蠢。


    你江流老是一副硬骨頭的樣子幹什麽?


    你在對誰憤怒?


    但當對照結果出現的那一天,人們才會知道。


    如果江流沒有選擇他所走的這條道路。


    那麽他就會變成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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