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上的人收到命令全劃到張永的烏篷船周圍,把烏篷船團團圍住,


    張永兩夫妻嚇得抖作一團,其他人倒是沒有多大反應。


    十幾條小船上彪形大漢紛紛拿出一條細長的鐵鏈飛爪,轉動著手腕把飛爪甩過勾住張永的烏篷船。


    正在這時,一縷白影從烏篷船的船艙飛出,眾人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麽的時候就看到惡少梁柱船艙上麵站著一個身穿白鬥篷的美麗絕俗少女,


    少女過腰如黑緞麵一樣的秀發在湖風中輕輕地擺動,身上的白鬥篷發出點點銀光。


    船上的鬥雞眉嘴巴張得老大,結結巴巴地說:“白,白白娘子,原來真真的有白娘子,少少少爺,爺!”


    這下鬥雞眉才發現方芳的手裏提著一個人,正是自己少爺梁柱。


    方芳冷冷的說:“馬上叫你的狗滾蛋,不然有你好看。”


    梁柱的肩膀被方芳用擒龍手抓住,覺得全身酸軟,想動一動手指頭都辦不到,但是他不想認慫,見方芳這麽漂亮死到臨頭還在想入非非。


    梁柱一笑:“嘿嘿嘿!美人,你太厲害了,如果你肯跟我的話,在下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穿不盡的綾羅綢緞,一輩子使奴喚婢。


    用得著跟這群窮鬼混在一起掉身份嗎?……”


    啪!方芳見他叭叭叭沒完也沒有耐心跟他廢話,就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梁柱右臉頰像被飛速的馬車重重重的撞了一下,腦袋都迷糊了一下,顯然是腦震蕩了,


    “咳咳咳!”兩顆大牙帶著血唾沬從惡少梁柱口中飛了出去。


    方芳見他這麽埋汰順手地把他往湖裏一扔,


    咚!的一聲巨響,水花濺起來三米多高,


    一個眼尖的家丁大叫一聲:“啊!是少爺,少爺被人扔到水裏去了。快救人救少爺!”


    梁柱的手下又是一番手忙腳亂,這家夥穿的厚,裏麵的棉衣棉褲都泡滿了水,重的很,好幾個人拿著鉤竿花了十幾二十分鍾才把梁柱拖上船。


    養尊處優的梁柱可比不上大傻和二愣兩人身強力壯,加上這個惡少的愛好除了抽鴉片就是玩女人,身體早就掏空了,大夥把他拉上船的時候,他早已經昏迷不醒。


    在眾人撈梁柱的時候,方芳就拿出了長鞭,站在高處一番亂甩,幾十米長的鞭子,好像長了眼睛似的把梁柱手下的十幾艘烏篷船全部都打的稀碎,船上的彪形大漢全部都落入湖裏。


    幸好這些人都水性非常好,雖然湖水很冷,但是要遊到梁祝的大船上是不成問題的。


    方芳想了想又跑到大船尾部把船的蒸汽爐裝置給砸了,還把燒水的煤給弄濕。


    梁柱的船很大,要靠人工劃動是不現實的,把能提供動力的東西都給破壞了也免得這個壞蛋追上自己。


    鬥雞眉一夥人亂作一團,在小船遊上來的人凍得快要成冰棍了,大船上的人在搶救梁柱,


    此時的梁柱渾身冰涼,嘴唇發青,就像個死人似的躺在棉被上一動不動。


    方芳從大船船艙頂上像一隻大鷹似的輕飄飄落到張永的船上。


    蘇浪殷勤地迎上來:“芳姐,好在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們都得下湖喂王八。”


    萍萍不服氣地說:“怎麽可能,芳姨就在船上,不然我也不敢罵那個壞蛋啦。”


    張永夫妻從船艙裏出來,董氏哭著說,:“就是梁柱這個惡霸把我女兒搶去禍害了,我女兒才變成這樣的,今天剛剛開春,我女兒出來湖邊遊玩就被他抓去了,回來一個月後她就病了。”


    張永走到蘇浪跟前一把抱住蘇浪的小腿,哀求道:“公子,求求你讓你姐姐救救我女兒吧,求求你了!”


    蘇浪把張永拉起來,一臉尷尬的看著方芳。


    方芳沒有責備他,還答應了下來,:“等遊湖回來你就把姑娘帶來找我吧,小浪你去幫他們把船劃走吧,免得又被那些人打擾。”


    蘇浪應了聲:“哎,得令!”


    蘇浪嬉皮笑臉的跟著張勇去劃船了。


    一直到傍晚天快黑才把船劃回來,


    隱隱約約中,張永好像聽見有人在喊他,“永叔!永叔!”


    張永往岸邊張望,真的是有一個熟人,鄰居家的小兒子立哥兒正在向著自己一個勁的招手,


    好像非常著急的樣子。


    張永給了蘇浪一條劃水船槳,兩人一起發力,船很快就靠了岸。


    張永剛把舷梯搭上岸,立哥兒就急匆匆的走了下來了,非常著急的跟張永說:“唉呀,永叔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們家可出了大事了,炯哥柏哥都被巡捕房的人抓去了,


    說你們家通匪,到底是什麽回事啊永叔,我爹娘讓我來這裏等著你,讓你們想辦法去救人。”


    張永一聽這話就急火攻心,叫了聲“我的兒”!就直挺挺倒下了,一旁邊劉大壯趕緊把他扶進船艙,


    方芳拿出一根銀針在他人中紮了一下他就醒了。


    方芳見張永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了,事情是因為我們而起,我負責把你家人救出來就行了,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你們和劉大壯一家就留在船上,我們上船後你就把船劃出去,明天天亮再回來。”


    張永想起來給方芳磕頭,方芳一手按下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出去了。


    方芳又說:“小浪,鳳兒你們也一起去吧。”


    方芳讓立哥兒帶路到杭州巡捕房就讓他回家了,免得事情牽連到他。


    這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蘇浪在路上問了立哥兒張永家屬的具體情況,被杭州巡捕房抓去的是張永的兩個兒子,大的叫張炯三十七八歲,身材中等,二兒子叫張柏差不多三十,身材高大。


    還有個老姑娘叫張小英今年十七歲,因為病得太重才沒有抓她。


    巡捕房現在是燈火通明,大門有人把守,方芳帶著蘇浪和陳鳳從後門跳進去,


    後院也點了十幾盞氣死風燈,柱子上綁著兩個男人,穿的衣服非常單薄,身上臉還有很多傷疤,血跡斑斑,好像剛剛受過刑,


    方芳問:“喂,你們叫什麽名字?張永是你們什麽人?”


    被綁住的兩人這才發現有人來了,抬起頭看著來人,是三個年輕俊俏的男女,就應了:“我叫張炯,他是我兄弟張柏。”


    方芳見院子裏沒人看守,就讓蘇浪陳鳳一起把兩人解下來,又把棉襖棉褲給兩人穿好,就想打開後門把人送回家。


    正在這時裏麵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屋裏走出三個人,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一套黑色的民國警察服,身披帶著警徽的黑披風,應該是巡捕房的高官,


    還有一個正是惡少梁柱,這時候的梁柱穿著比白天更厚了,裹得像一條粽子似的,還帶了一個遮耳朵的大棉帽子,


    應該是白天的時候掉入湖裏凍壞了,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鬥雞眉正在扶著他。


    鬥雞眉一眼就認出了方芳,嚇得驚叫一聲,:“媽呀,白娘子,蛇精來了。”


    穿警察服的男人一聽就明白了怎麽一回事,心想這此賊竟然這麽大膽跑到巡捕房來了,


    他馬上從腰包裏掏出手槍,對著對麵幾人就要扣動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方芳的袖口中飛出一條長鞭,長鞭的一端有一條半尺多長的三棱透甲錐,透甲錐的尖銳處重重的擊在警官拿槍手的肩胛骨上,


    啪!警官從門外被打得飛進了內屋狠狠地摔到地上,右邊上半身全都沒了知覺。


    梁柱甩開鬥雞眼衝過去急急叫道:“爹爹!爹爹!你怎麽樣了?”


    原來這人就是巡捕房的督察梁棟,也就是是梁柱他爹,梁柱喊了幾聲爹,梁棟都沒有反應,感覺到大事不妙,便想往屋內跑去。


    方芳身形一閃,一手從後麵把梁柱的後脖頸給抓住了。


    方芳冷冷的說:“你想去哪裏?帶我們去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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