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事情還沒完,昨晚三更半夜的時候,她就來我家後麵往我屋頂扔石頭子,還把我家的窗戶也砸了,


    我氣不過要追出來打她,誰想到那小騷貨這麽狠毒,竟然在我門口裝了餡阱,放了很多玻璃珠子,地麵上還倒了油,


    我急著追她哪裏顧得著地麵,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奸計,


    唉呀,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怪我自己啊。”


    :“秋生,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報警啊,富婆敏家有電話,哎!等等,你別跟她說是翠翠害我就行,你也知道她跟關老二的老婆很要好,讓她知道肯定要搞破壞,快點去!”


    :“那我報警時怎麽說好?″


    :“哎呀,你這條大蕃薯呀,你就這樣這樣說就行!


    羅秋生一路小跑地去了陳少敏家借電話報警,九幾年的時候村裏很少數人會裝電話,隻有特別有錢又真正有需要的人才會想安裝這玩意,現在小羅村隻有少敏家才有。


    叮咚,叮咚!羅秋生按了兩下門鈴,院子裏麵馬上就有人問,:“誰呀?″


    羅秋生聽出是陳少敏的聲音。


    :“敏姐呀,你這麽早起床了,我想借你的電話用一用,\"


    少敏把院門的小視窗打開的問道,:“喲,這不是秋生嗎,怎麽這麽早?″


    :“我六叔昨天晚上被歹徒進屋搶劫,傷到了,想借你的電話報下警。″


    ″你不是隻有一個二叔嗎?怎麽又跑出來個六叔?\"


    其實陳少敏說這種隻是想取笑羅秋生,羅秋生這人非常勢利眼,捧高踩低,無利不起早的,看誰有錢有勢就粘上去,


    陳少敏最是看不上這種人了,今天找到機會怎麽能不挖苦一下他呢?


    羅秋生見陳少敏陰陽怪氣的話,臉一紅,尷尬地嗬嗬笑。


    陳少敏聽到有人敢入室搶劫,還傷了人,也不敢怠慢,隻好打開門讓羅秋生進去打電話報警。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響著警笛進了小羅村,羅秋生早在村口等候,見警察來了連忙帶路,村民們見警察來了,也知道村裏可能發生了大事,都跟在後麵想去看看熱鬧。


    到了六叔公家,警察就拉起了警戒線,把不相幹的人全趕出去了。


    一共來了四個民警,在準備就緒之後,便分工合作,兩人進屋問六叔公的口供,兩人在屋子周圍收集嫌疑犯的腳印和指紋,還有一些證物等等。


    進去錄口供的兩人有一個正是上次接待關老二的那個女警蘇蘇,蘇警官,還有一個是做筆記的年輕實習警察。


    這時的六叔公,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廳的羅漢床上,


    蘇警官看了他一眼,從旁邊拉來一張一張竹椅子,坐在羅漢床邊,開始問口供,


    警察問口供都是那一套,先問姓名,年齡,職業,


    例行公事問完這些廢話之後,蘇蘇正式問重要問題:“羅老先生,你有看到賊人的樣子嗎?是生人還是熟人,事情發現的經過,你從頭到尾都細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這下羅六柄這個老不死的可就打開話頭了,照著剛才跟羅秋生那套說詞又生安硬套給翠翠安了許多罪名,


    這條老狗連續叨叨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說完,兩邊嘴角都磨起了一層白沫!


    :“羅六柄!你說謊!″


    六叔公說得正興起的時候,突然有人反駁他,接著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這個女人正是陳少敏,。


    本來外麵拉了警戒線的,還有兩個警員在采集證物,她是沒有那麽容易進來的,


    可是她到門口的時候那兩個警員正好到後窗戶采集鞋印了,陳少敏是占了這個空子進來的。


    到了客廳門外,看到蘇蘇正在裏麵問口供,她也不好突然進去打斷。就站在門外聽著。當她聽到六叔公說翠翠怎麽勾引他敲詐他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說六叔公,你都已經被黃泥埋到脖子了,還要冤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就不怕報應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拔舌頭嗎?


    翠翠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人乖巧聽話讀書成績還好,小羅村沒有小孩能比得上她的,


    雖然她爸走了,她媽也走了,但是還有我們,還有我們這群路見不平的人。隻要我陳少敏還有三寸氣在就容不得你陷害她,冤枉她!″


    說到最後兩句,陳少敏挺直身軀拔高音調。


    :“陳女士,翠翠的父親關德謙,帶著情婦跑路了,這個事情我們知道,但是你說她媽媽江雅嫻也走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她是有什麽不好了嗎?蘇蘇警官不解的問道,她嘴裏這個不好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提起江雅嫻,陳少敏就氣不打一處來,氣憤中帶著無奈的語氣說,:“她好得很,她能有什麽不好?現在人家風流快活著呢,你還不知道哦,


    他們兩夫妻都一個樣,在半年前,翠翠他媽也跟了一個船員私奔了,孩子都不要了,就扔在小羅村自生自滅。\"


    蘇蘇聞言,吃驚不已:“你們有去找過江女士嗎?還有她丈夫有個大哥好像也是住小羅村,現在那個叫翠翠的小孩是跟她伯父住嗎?″


    :“蘇警官,你就別提她大伯了,翠翠媽媽前腳剛走,這些個魑魅魍魎就出來作怪了,


    就是她大伯一家人就過來搶東西,還想要把翠翠也弄去他們家去,給他們當牛做馬當使喚丫鬟,我們這一群村民看不過眼就阻止了,他們的陰謀才沒有得逞。


    現在這個老東西又這樣害她,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


    陳少敏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蘇蘇聽了陳少敏的一翻講述,算是明白了個大概,


    可是陳少敏和羅六柄兩人各說各的理,自己也很難分辨到底孰是孰非,


    但是從兩人的爭吵中分析個中原由,蘇蘇已經從心裏偏向了陳少敏這一方。


    :“蘇警官,還有一個事情我要向你反映,是前天傍晚,我從十八湧打麻將回來,正好也走這條路回家,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這個老東西招手叫翠翠過來,那時候我離這裏距離也挺遠,他具體對翠翠說了什麽我也沒聽見,


    後來,我看到翠翠一個勁的搖頭,然後就往村口跑了,孩子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問她這麽晚了要去哪裏,她說家裏沒鹽了,要去村頭的小賣部買鹽。


    這個情況羅六柄,他有沒有跟你說明,當時他叫住翠翠說了什麽想要幹什麽?\"


    蘇蘇聽了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於是她轉過頭問:“羅六柄先生,那你能解釋一下前天晚上的事嗎?″


    六叔公幹了壞事被人咄咄相逼,緊張的也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來,:“這個,這個,″


    這老東西,這個這個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憋得臉紅脖子粗,


    突然他大叫了一聲,用頭一邊撞羅漢床的床沿,嘴裏一邊喊:“啊!天哪!我命苦啊!被人抓去幹了幾十年苦力,挨打受累不說,現在剛回來,幾十歲了還被人冤枉。


    我還活著幹什麽呀?不如一頭撞牆死了算了,這世也太黑暗了,竟然冤枉我一個行動都不利索的老頭幹這種事,我還有臉見人嗎?\"


    蘇蘇見狀大吃了一驚,如果這老頭在錄口供的時候撞牆死了,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馬上一把抓住六叔公的肩膀:“行了,羅老先生,我看你也傷的不輕,可能精神有點恍惚,我看不如這樣吧,先帶你去醫院看看,然後再把你親屬給找來。″


    說完也不等六叔公答應,便給陳少敏使了個眼色,就直接向門口走去,陳少敏也默默的跟上。


    :“樂記,大個子,幹完活過來把傷員抬上車送醫院!\"


    :“知道了,蘇隊!″


    蘇蘇把少敏叫到一間閑房內,看看四處無人便問道,:“陳女士,對於羅六柄這件案子,你是主觀猜測,還是有一定的證據?”


    陳少敏低頭沉吟了一會說:“證據我暫時沒有,隻是我也會調查的,絕對不讓翠翠背這黑鍋,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啊,如果孩子背了這種名聲,你覺得她還有活路嗎?蘇警官你也是女人,


    也知道這世道對女人的殘酷。\"


    蘇蘇說:“那你現在去找翠翠吧。″


    陳少敏說:“別,這樣不妥當,這樣叫她來這裏那些人又有題材給她造謠了,不如你先帶羅六柄去看傷,中午你來大石公園的八角亭找我,我帶翠翠去那裏等你。”


    蘇蘇點點頭 :“嗯,好吧,就這樣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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