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房東左扯右扯問這個問那個,就是想知道這三個女人是什麽來頭,如果有料的話就抱抱大腿,看有沒有什麽便宜占。


    還別說,瘦房東這人還真的很會溜須拍馬,他現在收租這棟樓可以說是他溜須拍馬溜來的。


    瘦房東本名劉發達,自幼喪父,靠寡母務農艱難度日,因為家裏實在太困難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劉發達因為餓得傷了根基,才長到一米五幾的身高,貧困也讓他染上偷雞摸狗的壞習慣,名聲也不好,到了三十多歲才經人介紹,娶了一個不能生育而被婆家拋棄的疍家婆(就是水上人家的女人),盡管不理想但總比孤獨終老要好得多。


    娶了老婆終於心定下來了,要養家糊口,親戚就給他找了個工作,給碼頭貨運場看下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讓劉發達十分珍惜,每天都勤勤懇懇的。


    劉發達這人從小就很會看人臉色又能說會道,貨運場的幾個老板都挺喜歡他,特別是股東蘇老板和他挺合得來,一來二去,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有一天突然刮起了十幾級台風,劉發達住的那間搖搖欲墜的土胚房終於壽終正寢,倒塌了,無家可歸的劉發達隻好帶著老婆到貨運場丟棄廢舊集裝箱的地方,找了一個比較完好的集裝箱避難,蘇老板見到劉發達生活得這麽困難心有不忍,一天晚上劉發達剛來貨運場上班,蘇老板就來找他,:“達仔,你現在這樣帶著家小住在爛貨櫃箱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呢,在廣州番禺有塊地皮有兩百多個平方,我聽說那裏要建市場的,那塊地我一直也沒有時間去打理,不如我將房子建起來你去幫我打理收租,每個月的租金給你三成,在頂樓再建兩間套房給你兩公婆住。”


    劉發達聽了非常高興,但是心裏還是很擔心,如果自己幫他一切打理妥當之後他又反悔不給我打理了那怎麽辦,那我豈不是替他人作了嫁衣,想是這樣想但是劉發達不能這麽說,這麽說就得罪人了,他綠豆眼一轉已經組織好了語言:“哥,你是我的親哥,比親哥還要好幾百倍,你對我這麽好我嫂子可能會不高興,如果到時候弄得你跟我嫂子鬧矛盾那我怎麽還有臉見你,我嫂子生氣我也不敢在住你的房子了,到時候我也老了沒有地方落腳那可能就要流落街頭了。”


    劉發達說完還流了幾滴眼淚,配上他那瘦骨如柴的麵孔看上去十分淒苦。


    蘇老板說:“男人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女人囉嗦,絕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當然到時候我會和你簽合同找律師公證過的,這樣你放心了吧,哥哥絕對不會讓你人又老錢又沒有的!”蘇老板拍胸保證道。


    劉發達一臉感動的說:“哥,哥你對我這麽好,這樣為我付出,我實在無以為報,不能為你做點什麽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不過哥你放心,總之建房子打理收租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絕對不讓你操心!”


    兩個人一拍即合,在一年之後房子建好了。


    劉發達果然沒有讓蘇老板失望,把事情辦理得非常得體,可以說用最少的錢辦最好的事,當然蘇老板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把該給劉發達的都給了他。


    陳少敏很敷衍地應了劉發達一句:“是呀,本地人啊。”


    後來瘦房東再問什麽,三個人不是點頭就是搖頭,不然就是嗯嗯地應付一聲算了。


    劉發達見問來問去都問不出什麽就算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輛青色的嘉陵摩托車停在出租房前麵,從摩托車下來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正是馬臉阿花,她那張臉上的粉要是刮下來得有二兩重,葉蘭花下來向四周掃了一眼,看見關老二的老婆竟然在這,她感覺有些意外,早上才見過她,不難想她是來這裏等自己的。


    馬臉阿花早上吃完早餐就被一個退休老頭約去旅店進行不合法交易,搞定了之後,老頭帶著阿花吃了午飯就分道揚鑣了,阿花自己一個人去了市橋逛街買衣服。


    剛剛逛了一會就收到房東的傳呼留言說有急事,阿花就急衝衝的攔了一輛摩托車回了十八湧市場,看到幾個女人麵沉似水的樣子,阿花心裏莫名其妙有點慌,她還不知道因為她一翻話讓魚塘飯店翻了天呢,因為阿花為人比較霸道,經常跟小姐妹搶客人,飯店的小姐妹都不太喜歡她,所以魚塘出了事都沒人通知她。


    :“哦,靚女回來了,有什麽事你們談吧。”


    瘦房東笑嘻嘻地說道,馬臉阿花對房東咧著血盆大嘴呲牙一笑說:“喲,瘦鬼,呼得這麽急以為你的房子著火了還是倒塌呢,原來是關二嫂找我,走,上我家坐著聊,我買幾瓶汽水先。”


    葉蘭花說完把鎖匙交給瘦房東:“瘦鬼,麻煩你帶三位老板娘上去先吧。”


    幾個人沒有出聲也沒有動,馬臉阿花會意,:是怕我跑了啊,不過她也沒有在意,笑了笑轉身去了隔壁士多店拿了五瓶健力寶就帶著三個女人上了樓。


    阿花花了兩百塊錢租了三樓一間套房,獨立衛生間廚房,在外麵打拚幾年因為她放得開什麽客都肯伺候,盡管年紀這麽大了,還是可以賺到不少錢,就剛才的摩托佬都約了過幾天來找她交易。


    因為剛搬來沒有買凳子幾人都坐在床上,阿花直接坐在床頭櫃上。


    陳少敏也不和她拐彎抹角,直接單刀直入地說,:“我們上午去魚塘揍了一頓關老二和他那情婦你知道嗎,那女人流產了,這事兒你怎麽看?”


    阿花聽聞先是一喜,心想:活該,看你個賤貨還拽不拽,但是回頭又一想,這三個女人來不會單單為了要告訴我這事的吧,肯定還有和我有關的事,阿花皺著眉頭說:“這是那劉梅梅那騷貨的事,我跟她不好的,她流產了也是活該,誰讓她搶別人男人了。”


    陳少敏似笑非笑看著阿花說,:“但是昨天早上是你來挑撥我妹子,她才會去揍那女人的,如果關老二報警的話你的教唆罪是跑不了的,起碼得進去一兩年,還要賠償一筆錢。”


    阿花聽了一驚,:“這關我什麽事,我昨天跟關二嫂說幾句閑話就要坐牢那怎麽可能,不可能吧。”


    阿花嚇得有點語無倫次,其實她最怕警察了,就上幾個月因為賣淫被拘留了三個月還罰了五千塊錢,如果再進去就是二進宮了。


    陳少敏見她嚇成這樣心裏暗暗偷笑:“這就要看法官怎麽判了,如果關老二的老婆被告了肯定會供出你,她是打小三情有可原,可能賠錢了事,可是你就不同性質了,你無事生非挑撥教唆他人打架鬥毆可是大罪,不信你可以花錢找個律師問一下。”


    馬臉阿花哪裏舍得花錢谘詢律師,坐摩托車8塊錢都要講價錢,死活要人家少收一塊錢。


    陳少敏一臉嚴肅地說:“我們來找你是要給你指條明路,我有個雙贏的辦法,隻要你按我的意思去做,大家都會沒事,隻要你願意指證關老二和那個女人非法同居就可以了,我們會出錢找律師,保證你不會有事。


    阿花有些害怕:“這,這樣關二哥可不會放過我,雖然平時他是笑嘻嘻好象沒什麽架子,但我知道他是最無情無義的人,如果我指證他包二奶他可能會打死我。”


    陳少敏笑了笑:“那你是願意你自己坐牢囉,你現在都四十多歲了吧,等關老二坐十年八年牢出來你早回家抱孫子了吧,還有,你可別想躲起來,隻要關老二的老婆被抓,供出來是你教唆的,公安局可是會通緝你,特別會在你的戶口所在地出告示說明你在外麵是幹嘛的,怎麽犯的法,到時候你的婆家娘家可能會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你可要想清楚!”


    阿花聽了陳少敏說的這麽嚴重,本來就很長的馬臉拉得更長了,苦瓜幹一樣眉頭緊鎖,:“唉,我嘴賤惹事生非,那好吧到時候我指證他們就是了。”


    陳少敏從精致的小手提包裏掏出一張名片放在床頭櫃上,:“有什麽變化及時通知我,留下你的聯係方式吧”。名片阿花是沒有的,她從雙肩背包裏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寫了一個傳呼機號碼,上麵的阿拉伯數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可見她沒有讀過多少書,:“手機我沒有,這是我的傳呼機號碼,有事給我留言就行。”


    細節問題都商量好了,大家就回去各幹各的,陳少敏找了一個律師幫忙找證據還有向她們提供法律知識,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這個律師是最懂的。


    一切都談妥了三個女人就回去了,大家各就各位等著關老二發招。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小羅村來了一輛警車,車上下來一女兩男三位警察。


    果然,關老二以故意傷害罪把翠翠媽江雅嫻給告了,警察把她帶回市橋派出所調查審訊。


    因為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翠翠媽並沒有太過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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