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一路疾馳,不到半小時就到了番禺區人民醫院,在車上,隨車醫生已經對劉梅梅已經有了初步診斷,病人流產,胚胎已經沒有心跳,需要轉到婦產科進行清宮術救治。


    於是又由急診室這邊的醫護人員把劉梅梅從擔架上抬到移動病床,推到婦產科手術室裏。


    不到一會,婦產科的醫護人員到位了,手術室門口亮起了紅燈,過了幾分鍾一個護士從手術室推門出來,關老二立刻上前詢問:“她怎麽樣了,裏麵的人有沒有事?”


    護士說:“流產了,醫生正在給她做清宮術,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麻煩你去收費處交一下費用。”


    護士說完,把幾張單子遞給關老二,關老二接過單子看了幾眼,單子上寫著1500多塊錢呢。


    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來出來的太急,一分錢也沒帶到身上。


    他抬眼恨恨的看看翠翠媽和傻春,咬牙切齒地握著拳頭要向翠翠媽砸去:“死八婆,要是梅梅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拚了!”


    站在翠翠媽身旁邊的傻春一手抓住關老二的拳頭,往旁邊的走廊一甩,把關老二推得後退了五六步,羅春指著關老二的鼻子罵道,:“關老二,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包二奶還敢這麽囂張!在大庭廣眾就要動手打老婆,你是畜牲養的吧?


    告訴你姓關的,現在雅嫻就是我親妹子,你再敢動手打她試試,看我不把你的腿給打折!”


    護士見幾人要打起來了,馬上上前出聲阻止:“這裏是醫院不準喧嘩鬧事,再鬧我就叫保安了!”


    關老二見占不到便宜隻好做罷,他猶猶豫豫地走向陳少敏,陳少敏現在正在走廊盡頭處的窗戶邊,拿著手機笑嘻嘻的,不知道跟誰在通電話。


    看到關老二向她走來馬上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進口袋裏。


    關老二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厚著臉皮對陳少敏說:“敏姐,我帶的錢不夠,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千塊錢,回到魚塘就馬上還你。”


    陳少敏聞言冷哼一聲帶著譏諷說:“嗬!你以為個個好似你做大老板有錢包二奶呀,我們這些窮鬼誰會隨身攜帶幾千塊錢?我看你還不如現在回去你的雞窩掏掏還快點!”


    關老二沒有辦法,也不敢對陳少敏發火,隻好咽了口唾沫,一臉無奈的拿出手機給的士司機衛記打了個電話,又在手術室門前徘徊了一會就走了。


    關老二前腳剛走了不到兩分鍾,電梯叮的一聲又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約摸40多歲留著短發的清瘦中年女人,女人穿著一件大白褂,用手推了一下金絲眼鏡抬眼看了看手術室的方向。


    這時陳少敏在另一頭窗戶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鍾主任,鍾主任,阿韻姐我在這裏呢!”


    這個中年女人正是番禺人民醫院婦產科的主任鍾韻,陳少敏的哥哥跟她是高中同學,那個時候鍾韻家裏非常窮,兄弟姐妹又多,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陳少敏家境好,經常會分些東西給鍾韻吃,還瞞著父母用自己的零花錢幫鍾韻交過幾次學雜費,鍾韻心裏對陳少敏是十分的感激,高中畢業後鍾韻以優異的成績被廣州中山大學錄取,陳少敏則因為成績太差未能考上大學。


    後來兩人各有各的忙碌就很少聯係,但是鍾韻瑾記陳少敏曾經對自己的幫助,所以每次搬家或者換電話第一時間就要告訴陳少敏。


    兩人短暫的相互問候完就直接切入正題,陳少敏一點也沒有隱瞞就簡略地告訴了鍾韻事情全部經過,陳少敏說:“老姐姐,去魚塘鬧事是我提的建議,如果關老二要告他老婆的話,我肯定也會受到牽連,雖然賠點錢我沒什麽所謂,但是平白無故的惹上官非就是非常不吉利,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把關老二的情人流出來的死胎弄到手,如果關老二要告他老婆故意傷人,我也讓他老婆回告他重婚罪,到時候拿死胎去做親子鑒定,關老二重婚罪是跑不了。”


    鍾韻笑笑衝陳少敏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還別說這個辦法是不錯,隻不過呢,拿胚胎是不難,但是如果關老二不告你的話,就沒有必要花幾萬塊錢做鑒定,我看這樣吧,胚胎我幫你拿去冷藏,哎,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我是有權限拿去醫院實驗室冷藏的,但是不經過官方批準是有點違規,如果不認真追究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放心吧,這事交給老同學了。”


    鍾韻說完拍了拍陳少敏的肩膀,就推門進了手術室,過了半小時手術室門口的紅燈滅了,醫生和護士們把劉梅梅推出手術室,過了幾分鍾鍾韻才從手術室出來,這時,她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保溫箱,保溫箱開口條打了個封條,封條上粘著一張紙,上麵手寫著兩個字,《標本》,字上還蓋了鍾韻的印章。


    陳少敏走過去笑了笑說:“鍾大主任辛苦你了,來,這個給你擦擦汗。”


    陳少敏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小包鼓鼓囊囊的維達麵巾紙塞進鍾韻的口袋裏。


    陳少敏塞給鍾韻的當然不會是一包紙巾,那是放了1000塊錢夾在裏麵,鍾韻去冷藏這個胚胎,沒有正規手續,肯定要賄賂打點一下冷藏室管理人員,那不是得花錢嗎?這錢肯定不能讓鍾韻出啊。所以陳少敏的生意做的成功,也是跟她大方會做人有關。


    鍾韻心領神會地一笑說:“放心吧。”


    陳少敏望著鍾韻的背影消失在電梯了門口,轉過頭看看失魂落魄的江雅嫻,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回去,等你老公回來揍你一頓嗎?”


    翠翠媽苦著臉跟著陳少敏走出了醫院。傻春攔了一輛的士三個人一起回了十八湧小羅村。


    到了村口大榕樹下,陳少敏就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自己家門口,陳少敏家是一棟自建的大別墅,院子裏種滿各種果樹,還有一些時令蔬菜,現在才四月份,芒果,荔枝都還很小個,隻有一壟草莓和兩棵枇杷的果子成熟了,也不知道陳少敏去哪裏弄來的枇杷樹。果子像小孩拳頭那麽大,黃澄澄的果子壓的樹枝向下彎,讓人垂涎三尺。


    這些都是陳少敏用來打發時間種的,陳少敏兩個兒子,大兒子被國家特招去了北京大學,小兒子還在廣州華南理工大學讀書,丈夫是做進出口貿易生意的,平時很少回家,有人傳言,她老公羅權在香港又找了一個漂亮的女人,那邊還生了一兒一女,有人在香港碰到過他們一家四口逛街呢。


    陳少敏相信這是真的,雖然她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事假不了。


    兩個孩子都還沒獨立,加上她老公羅權十分會賺錢,她老公賺的錢八成都要交給她,為了掌握財政大權,陳少敏特意讓她表弟到老公的公司做財務,盡管她老公心裏不痛快也沒辦法,以前她老公羅權很窮,做生意的本錢都是陳少敏和她娘家出的,說起來陳少敏才是公司的大股東,因為羅權的原因陳少敏十分痛恨男人包二奶找女人,所以才這樣幫翠翠媽。


    陳少敏讓翠翠媽和傻春進了自己家,給兩人倒了杯茶,:“雅嫻,這件事你心中有數嗎?”陳少敏問道。


    翠翠媽眨巴著眼睛不解地看向陳少敏。陳少敏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是說關老二和那個雞婆,如果告你故意傷害罪,你怎麽辦?”


    翠翠媽緊皺眉頭,很久沒回出話來,她現在心裏太亂了,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那你的意思呢?敏姐,你認為我該怎麽辦?”


    陳少敏看到翠翠媽這樣是恨鐵不成鋼啊,但心裏頭又有那麽點得意,陳少敏這個女人比較強勢,也很自負,她喜歡別人仰望她的感覺,以她馬首是瞻的主宰感覺。


    陳少敏說:“唉,事到如今隻有你告關德謙重婚罪條路了,雞婆那個流產掉的孩子就是證據,我再去他們租房的地方祈福新村找證人和監控,重婚罪他們是跑不了,但是這樣關老二可能會坐幾年牢,不知道你舍得不?


    但是如果你不告他,那他告你故意傷害罪還打得人家流產,你可能也是要坐幾年牢,你要自己考慮清楚!”


    翠翠媽這時候的情緒十分低落,想哭又沒有眼淚,可能是這幾個月都流幹了吧,她苦著臉說,:“唉!打官司要好多錢的,關德謙一個月才給我那麽點夥食費,翠翠又讀書,我現在手頭上是沒有多少積蓄的。”


    難道江雅嫻手裏頭真的沒錢嗎,不,關老二每個月給她三千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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