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打完了第四局四排,周晏別才回來。


    當時正好已經十二點了。


    呂承梁說了不讓加練,周晏別就帶著溫垚夏回房間了。


    “寶貝兒,今天一起洗澡嗎?”周晏別親夠了,才將人從床上整個抱了起來。


    溫垚夏似乎神智還停留在剛才的熱吻當中。


    被周晏別箍緊在懷裏,呼吸急促,抬眸看他時,眼神裏都是迷離。


    他偏著頭盯著周晏別看,被咬得紅潤的嘴唇半張著,輕聲呢喃道:“一起……洗澡?”


    周晏別被他可愛到了,沒忍住又湊近那片柔軟,輕輕地咬了一下,又把頭埋在他頸窩處,猛地吸了好幾口。


    老婆身上的味道也太好聞了。


    周晏別抱緊他,柔聲問道:“不行麽?”


    溫垚夏舌尖舔了舔隱隱發疼的唇瓣,又下意識用側臉去蹭他的腦袋,啞聲道:“明天……還要……比賽。”


    “噗哈哈……”周晏別埋著頭悶聲笑了出來。


    溫垚夏懵了:“笑什麽?”


    “寶貝兒,你在想什麽?”周晏別抬頭看著他,他笑著,此時那雙黝黑深邃的明眸中似乎藏著星星點點。


    溫垚夏看迷了,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每次……都亂來,明天要比賽,腰會痛……那裏……”


    也會痛。


    周晏別含笑問他:“噗……我什麽時候亂來了?”


    溫垚夏臉頰一紅,眸色裏閃過一絲尷尬,磕巴道:“拍照……回……回來那天……亂來。”


    周晏別忍笑:“沒有啊。”


    那天他不就是強行抱著人走到鏡子麵前,非要讓他看鏡子裏的自己嗎?


    染了黑發的溫垚夏,看著一臉學生樣,青春又清純。


    那種時候,卻顯得格外勾人。


    發絲淩亂,眼尾發紅,紅唇輕張。


    欺負狠了,淚珠子就要掉不掉地掛在睫毛上。


    之後又隨著他的動作砸在手臂上。


    那樣的溫垚夏。


    怎麽能隻他一個人看。


    溫垚夏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撥開糊在眼睛上的頭發絲,嘟囔道:“就有,而且……你都不聽……我說話……”


    聲音越說越小。


    但聽著就讓人的心越來越癢。


    嘖。


    就是這樣。


    明明厲害到能隨隨便便一挑四的人。


    明明可以強硬拒絕他任何無理要求的人。


    隻要在他懷裏,隻要是他。


    這個人就這麽乖,這麽聽話,這麽綿軟……


    這他媽換誰能忍得住?


    “是嗎?”周晏別說著,輕輕地舔了一下曾經那白嫩地鎖骨上受過傷的地方。


    溫垚夏羞得臉冒熱氣,“是……是啊。”


    周晏別聞言嘴角上揚,語氣帶著幾分寵溺和調侃:“那你說說,我怎麽不聽話了?”


    溫垚夏的眼神變得有些躲閃,臉瞬間爆紅,“就……”


    這要他怎麽說?


    為什麽非要讓他看?


    周晏別把他按緊在腿上,曖昧道:“溫幺幺,說啊,說出來了,哥哥以後就都聽你的。”


    溫垚夏被耳邊的熱氣熏得小臉紅撲撲的,緊張道:“我不想……不想……”


    周晏別輕聲笑道:“不想什麽?”


    溫垚夏:“就是不想……”


    周晏別:“溫幺幺,不說清楚,哥哥可不知道。”


    溫垚夏:“……”


    這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不想什麽?


    溫垚夏臉燙得厲害,掙紮著想從他身上下來,“沒什麽了,去洗澡吧……”


    周晏別按住他,又在他耳邊廝磨,假意威脅道:“溫幺幺,你要是說不出來,怎麽洗澡可就要聽我的了……”


    溫垚夏推著他的肩膀,羞得視線都模糊了,他小聲道:“比賽!”


    周晏別嗤笑一聲,把人抱起,往浴室走,悠悠然道:“放心,哥哥有分寸……”


    今天的老登確實有分寸。


    他就是想和老婆一起泡個澡而已。


    浴缸很大,容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周晏別將人摟進懷裏,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聲問道:“寶貝兒,最近幾天有沒有人找你?”


    溫垚夏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溫暖,聞言道:“沒有……有!童宇算嗎?”


    周晏別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梳頭發:“他不算。”


    指尖劃過頭皮,溫垚夏舒服得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聽他回答得這麽果斷,笑問:“他是不算人呢還是不算人呢?”


    周晏別:“噗……我能說都不算嗎?”


    溫垚夏:“不能。”


    周晏別歎了口氣:“行吧。”


    溫垚夏:“往右邊一點,按重點。”


    周晏別手指往右邊的頭皮處按,“溫老板,小的這力度還滿意嗎?”


    酥麻感自頭頂遍布全身,溫垚夏舒服地靠著他,道:“非常不錯!”


    “那小的就繼續了。”周晏別笑道。


    最近隻有童宇找他。


    小朋友現在有事是不會瞞著他的。


    那就說明,現在那一家子極品還沒找上他。


    還好。


    呂承梁剛才找他去會議室,就是和他說這件事。


    溫垚夏那個極品姑姑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地址,昨天居然找到基地這邊來了。


    當時大家都在訓練室,謝瑾一個人在別墅外麵的小花園裏工作。


    聽到有人在大門按門鈴,還大喊溫垚夏的名字。


    他就出去看了。


    還好謝瑾這人看相很準。


    那一臉慘白憔悴得要死的老婆娘自稱是溫垚夏的姑姑。


    雖然長得確實和溫垚夏很像,也許是看著太憔悴了,所以笑起來也很慈祥,但是那眼神嫌惡還是沒藏住。


    謝瑾想也不想就把人攔了下來。


    據謝瑾描述。


    那老婆娘自稱是說過來找小侄子的。


    這地址也是小侄子給的,還說如果家裏出了事,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就過來找他。


    還瘋言瘋語的扯了一大堆溫垚夏小時候的事。


    見謝瑾沒什麽反應,又說什麽溫垚夏自小沒爹沒媽,是她一個人辛辛苦苦帶大的,待他更是親如兒子。


    但可惜,謝瑾還是沒反應,隻說認錯地方了,這裏沒有溫垚夏,他也不認識什麽溫垚夏。


    謝瑾不知道溫垚夏的事,全憑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這老婆娘說的做的,都一眼假。


    他的直覺向來準得要死。


    要不然他也不會梗著頭皮,這十年硬是要掛在一棵直溜溜的大樹上了。


    後來那老婆娘見他油鹽不進,非要進來看看,還在外麵嚷嚷溫垚夏的名字,說什麽有東西給他看……


    還好基地隔音好。


    他們都沒聽見。


    謝瑾懶得聽她逼逼,轉頭就讓保安給人轟走了。


    之後又特意交代了保安,不要再亂放人進來,不然他們就要去投訴他了。


    保安也是冤枉,還真她以為是過來探親的。


    而且那人當時拿出來的東西,還真的能證明她是這別墅區的住戶的親戚。


    保安也跟謝瑾再三保證,不會再放她進來了。


    周晏別也是萬萬沒想到。


    都到這時候了,這一家子極品玩意兒還真敢再找上門來。


    嘖。


    他果然還是得找機會把人料理了。


    現在麻煩的是,最近一個月,都有比賽,就在s市本地。


    嘖。


    真麻煩。


    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得寸步不離地守好他老婆。


    溫垚夏感覺周晏別好像在發呆,他動了動身體,問:“怎麽不動了?”


    “打算給你按按肩膀。”周晏別低頭,給他紮頭發,又手法嫻熟地給他按肩膀,問:“童宇那小子又找你幹嘛?”


    溫垚夏:“問我哪來的比賽現場的票。”


    周晏別:“哪來的?”


    溫垚夏:“謝經理給的,他說這是我第一次打比賽,剛好是周末,可以讓朋友過來現場看。”


    周晏別:“嘖。”


    怎麽感覺哪裏不爽不爽的。


    溫垚夏忍笑:“好酸哦。”


    周晏別立馬問:“哪裏酸,我給你按。”


    溫垚夏吸了一大口氧氣,評價道:“這空氣,酸酸的。”


    周晏別:“……”


    周晏別閉嘴不可怕,可怕的是張嘴。


    因為他一張嘴就會強吻他老婆可怕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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