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臣的話刺激到了趙擴, 他目眥欲裂的說:“你胡說,你這個雜種怎麽可能被重用, 你在趙府都不如一條狗,我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他一邊說一邊踹趙良辰的頭,趙良辰沒有躲,也沒有反抗,而是頂著他的猛踹從懷中摸出一粒藥趁著趙擴還在咒罵的時候直接塞在了他的嘴裏。


    還不等趙擴來得及反應,跟著趙良辰追上來的人也已經趕到,上前就把趙擴壓的死死的,他的臉被按在地上的時候一下就把藥丸咬破咽了下去。


    有人上前去扶趙良辰,結果趙良辰已經暈了過去,他們慌忙去查看趙良辰,發現他隻是一些小傷,沒有重傷。


    這時有人說:“剛才我瞧著好像是趙擴踹了他的頭,想必是踹暈了。”


    另外一個人說:“那咱們把頭兒背下去找軍醫給看看吧,別踹壞了。”


    有人上前背起了趙良辰,其他人去拉趙擴起來:“起來。”


    結果往前一拉發現趙擴的頭已經耷拉下去了,四肢也軟趴趴的,那個人低頭還想罵,但是察覺不對,一摸趙擴的鼻子發現他沒了氣息,嚇的他趕緊喊:“火把。”


    有人送上了火把,湊近一看趙擴的臉早慘白,嘴唇烏紫,已經死了。


    幾個人趕緊給他查看,最後刑部的那個人得出一個結論:“他大概是服毒自盡了。”


    這下所有的人臉色都不好看,抓的犯人死了對他們沒有好處,因為什麽也問不出來了,這個責任有可能算在他們身上。


    有人氣不過狠狠的踹了趙擴幾腳:“媽的,活著不安生,死了還連累兄弟們。”


    有人攔住他說:“行了,這種人渣不值得咱們生氣。”


    人都抓到了,開始下山,趙良辰被一個人背著,趙擴被兩個人抬著,等到了半山腰集合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押在了那裏,所有犯人和家人都被抓了回來。


    趙擴的妻子看到他們抬著趙擴過來激動的想站起來,被人押住了:“老實點,老子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輕。”


    那個女人死死盯著趙擴,看到他們隨意的把他扔在了地上,頓時瞪大了眼睛,激動的質問:“你們殺了他?你們殺了我的夫君?你們有什麽資格殺了他?”


    有人立馬反駁:“別汙蔑我們啊,你仔細瞧瞧,他是服毒自盡的。”


    女人立馬反駁:“不可能,他身上沒有毒。”


    那個人不屑的切了一聲:“沒有毒,他是怎麽死的,男人怎麽可能什麽都跟你們女人說。”


    女人不聽隻是不停的說:“不可能,你們殺了他。”


    沒說幾句,就被人把嘴堵上了。


    等他們押著所有的人回到大營的時候,天已經露了魚肚白,此時的整個大營氣氛十分的詭異,所有人都被集中在校場上了,但是幾萬人的校場卻十分的安靜,沒有任何人說話。


    晉童和童仲謙坐在台子上麵色十分難看,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他們的身邊擺了很多的箱子。


    看到被押回來的犯人,兩個人的臉色更難看了,童仲謙還好,還能控製情緒,但是晉童卻徹底的怒了,衝到台下就踹向一個人:“媽個巴子的,告訴老子是誰窩藏的你們,是誰要害老子。”


    晉童的武藝十分的好,一腳就把人踹吐了血,童仲謙趕緊攔他:“晉統領,事情沒有查清楚前,犯人不能出事。”


    晉童當然知道,但是他實在是氣不過,他是禁軍統領,但是卻不知道整個禁軍早就成了篩子。


    這次查下來,童仲謙在地窖中找到了有人生活的痕跡,而且不是幾個人,也不是一兩天。


    最重要的,在軍械庫中童仲謙竟然找到了丟失的賑災銀。


    這說明禁軍不僅參與了賑災銀丟失一案,而且還是主謀,他怎麽能不氣,就憑在他的大營搜出了賑災銀和逃犯都夠他死好幾次的了。


    他已經氣的失去了理智,童仲謙隻能安排後續的事情,他查看那些犯人,才看到躺著的趙良辰和趙擴:“他們是怎麽回事?”


    跟著趙良辰的那個刑部的人回道:“大人,趙大人在追犯人的時候被打暈了,而犯人趙擴服毒自盡了。”


    童仲謙查看了趙擴,確實像是服毒自盡的,不過他比較謹慎,回頭問晉童:“軍醫可在?”


    晉童看見死人了,也恢複了些理智,喊了軍醫。


    軍醫就在校場,他仔細給趙擴查了,然後回道:“童大人,依下官看他確實是中毒而亡,但是是說明毒,怎麽服的毒,下官就不知道了。”


    童仲謙點頭,軍醫擅長救人,不擅長驗屍,得把屍體帶回刑部讓仵作查,他又指了一下趙良辰:“勞煩你給他看看。”


    軍醫給趙良辰把脈,又仔細的檢查了全身回答道:“趙大人的外傷不重,但是頭受了重創,傷的比較重,得好好調養,恐怕還會有後遺症。”


    童仲謙:“可以把他先救醒嗎?”


    軍醫:”下官隻能先給他施針清一下頭中的淤血,至於會不會醒,下官就不敢保證了。“


    童仲謙:“沒關係,你先救,稍後回城本官會奏請皇上給他請太醫的。”


    趙良辰被抬去了營房,軍醫給他施了針,又包紮了身上的傷口,不過雖然他的脈相看起來比較平穩,但是還是沒有醒。


    校場上童仲謙對晉童說:“晉統領,還得勞煩你派一些可靠的人隨我押送犯人和賑災銀回京。”


    晉童的眼神哀傷:“你還相信我?”


    童仲謙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晉統領放寬心,此事與你無關,我會在奏折中寫明白的。”


    晉童垂下來頭,看起來像是存了死誌:“沒用的,出了這麽大的事,就算是我不知道也脫不了罪,隻是求童大人到時候同大理寺定罪的時候,幫我保住我家人的命。”


    童仲謙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晉統領,你以為隻憑借幾個禁軍就能犯下如此大的罪行嗎?


    他們背後的人來頭絕對比你我都大,他肯定不想這件事牽扯太大,想盡快結案的。


    你先穩住禁軍大營,開始自查,交出幾個確實有問題的,我想會有人把大事化小的,到時候你不一定會獲罪。”


    晉童的眼睛裏有有了光,激動的問:“童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童仲謙點頭:“你放心,不光是這件事背後的人,就是皇上和朝臣們也不希望這件事鬧的特別大。


    現在主要的是給災民一個交代,安撫好他們。


    隻要給了他們交代,又發了賑災銀,這件事就不會再查了。”


    晉童雖然還是心裏沒底,但是到底是心中有了鬥誌:“好,這次我一定好好查, 看哪個王八羔子吃裏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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