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計定,第二天就準備破解珊瑚獄的禁製。


    李銘暘和星擎也來到珊瑚獄,高大的佛手跟前。


    “你們怎麽看?”李銘暘看向了星擎問道。


    星擎聳肩,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還能怎麽看呢,既然來了,那就隻有試試了。”


    “嗯,那咱們就行動吧,不過要快點,這禁製還是有點複雜,如果破解得慢了,禁製必然會受損,恐怕會驚動設置禁製的兩位,那會讓我們非常被動。”星擎沉吟著說道。


    可是星擎話音剛落,岩郎那邊就出了狀況,直接大聲喊道。


    “不好了,珊瑚獄的禁製被加固了,你們快來看。”


    此時已經動手解咒的星擎,心中暗罵一句蠢貨,就讓李銘暘飛過去查看,可這一看卻引來了不該出現的人物。


    李銘暘趕忙飛到佛手珊瑚的另一側,岩郎和貝母在那裏遠遠的就引著李銘暘,去看被加固的珊瑚獄禁製。


    心中有些焦急的李銘暘,神識探查後果然發現珊瑚獄的禁製如岩郎說的一樣,這意味著破除變得更加困難了。


    他心中焦急,趕緊向星擎傳音求助。


    “星擎,怎麽辦?禁製被加固了,我們要如何,還繼續解咒麽?”


    星擎沉思片刻,回應道。


    “有些複雜了,是誰將禁製加固,你可有問貝母?”


    李銘暘緊張地問道。“不曾,會是誰?難道是發現了貝母真身已經離開?”


    “我猜測應該並沒發現貝母的失蹤。不然就不是加固禁製這麽簡單了。先讓他們都暫停下來,我們一起想下對策。”


    星擎說話的同時,停止了解除禁製的動作,他發現合十的珊瑚中似乎有古怪,就徑直飛到了空中想看清下方的情況。


    就在星擎神識向下查探之時,李銘暘瞬移到了他身邊說道。


    “這兩道禁製要同時解除才能讓珊瑚獄失效,問題是加固後的禁製明顯沒有了破綻,要如何下手?”


    正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合十的佛手中閃現而出,停在了李銘暘星擎的對麵。


    黑影目光淩厲地掃視著他們,冷冷的說道。


    “我道是誰放走了貝母,還想破除禁製,你們好大的膽子。”


    李銘暘心頭一緊,眼前的黑影他神識探測後,覺得它並不似實體,可從他散發的內斂氣息來看卻又非常危險。


    他急忙傳音岩郎、貝母和扈愛霖讓他們在原地先隱藏起來,同時思考著應對黑影之策。


    李銘暘傳音對星擎說道。


    “我覺得這黑影有異,咱們是否應該跟他正麵抗衡?不如分頭,或許能找機會將他一舉擒獲。”


    星擎眉頭微微一皺,神識也感到那黑影的不同,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便傳音點頭同意。


    黑影身上散發著陰鬱的幽光,按兵不動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就在李銘暘感到應該先下手的時候,星擎突然傳音道。


    “對麵的黑影是個投影,別被它的偽裝嚇到,我想到如何讓這兩個禁製同時失效了。你隻要將那投影禁錮住,我就能短時間破解禁製。你先拖住他。”


    李銘暘聽到後迅速做出反應,萬念歸虛的護罩瞬間出現,朝著黑影一下就罩了過去。


    黑影瞬移的輕鬆避過了護罩的攻擊,李銘暘稍一轉念,直接隱身靠近黑影,撐起了金色護罩冒險的將自己同黑影一同罩入其中。


    突然,黑影忽的漲大了身軀,想要衝破護罩的桎梏,可不論黑影變得如何巨大,李銘暘的護罩都能剛好將他包圍。


    與黑影大小不成比例的李銘暘,同時運起了不知名的殘卷功法,直接將一道分魂印記,打到了黑影之上。


    而遠在千裏外的一座宮殿中,佛手聖君正盤坐在高台的蒲團之上,閉著眼睛嘴中念念有詞。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派出加固珊瑚獄的影衛居然著了道,處於戰鬥的下風,馬上就要被對手擒獲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影衛是他多年修煉的成果,每一個都凝聚著他的神魂,一旦被有心之徒擒獲,必然要危及自己這個本體,他定要看看究竟是誰,居然敢傷他的影衛。


    想著這些他瞬移著就飛出了宮殿。


    就在此時,李銘暘已經將黑影擒獲,護罩已經化作層層金色光線,把黑影綁成了粽子,他也縮成了常人大小,被李銘暘收入了八方盒之中。


    全員也在星擎的招呼下,全都移步到了珊瑚獄的缺口之處。


    這裏是當年岩郎救下貝母之時,從珊瑚內部鑿穿的缺口,這個缺口在雙手合十的根部,雖然當年這個缺口在水麵之下,但是經過歲月的侵蝕水位的下降,現在這裏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


    星擎指揮著岩郎讓他鑽入珊瑚內部,按照他神識探測的位置找到另外的禁製,他們集中破解攻下了禁製的弱點。


    在他們合力下,禁製終於出現裂痕,漸漸開始失效。


    此時,珊瑚獄已經完全失去了禁製的束縛,貝母取出了貝殼,將珊瑚獄連同岩郎一齊收入了貝殼之中。


    水麵上平靜無波,合十的佛手已經無影無蹤。


    從解除禁製到收入貝殼,這一切動作行雲流水,沒用半刻鍾就迅速完成了。


    數息過後,岩郎的身影出現在全員麵前,貝母微笑的看著岩郎,那笑容仿佛盛開的花朵,絢爛迷人。


    李銘暘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們等會再膩歪,剛那黑影必定是設置兩道禁製中的一位尊者派來的。


    既然將他抓了,那背後的靠山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是競速離開。


    我隱身也不會被他人發現,為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都到幽勿螺中暫避。”


    一行人依言照做,迅速離開了這片水麵。


    而在他們都離去的同時,姍姍來遲的佛手聖君看到平靜無波的水麵,仰天怒吼道。


    “貝母,你不可饒恕,我絕對不會讓你逃掉!”


    李銘暘隱身飛行了一天,為了不被佛手聖君發現,他始終保持著勻速飛行,雖然飛行沒有平時快速,但這樣隱身飛行,讓他一路格外的平順,終於在臨近午夜的時候,他停在了水麵上。


    聽從了貝母的建議,他直接讓扈愛霖將幽勿螺沉入了水中,他也順勢鑽入了螺中,享受了寧靜的一晚。


    第二天,李銘暘又按照貝母指出的方向,勻速飛往了望幽。


    一望無際的水麵,讓李銘暘飛行了兩天有餘,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飛越了幽澤。


    望幽這裏果然如貝母所說,生態比九幽之地的其他地方更加惡劣。


    終年的幽冥之氣,將這裏的生物摧殘得不足以用不毛之地來形容。


    到處的荒涼和極致的寒冷,比其他地方讓李銘暘感到更加的難以忍受。


    由於望幽臨近幽澤,其中也有像幽冥之眼這樣的湖泊,大小不下十個,所以望幽的山巒之上隨處可見冰霜的痕跡。


    越往前飛行,李銘暘心中的憤怒越加燃燒。佛手聖尊為了自己的私欲,將整個九幽之地變成了如此模樣,他難道就不怕麽?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斷絕生靈們的生路麽?他要為此付出代價的,那會是自然的果報。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生靈,都應該與環境和諧共生,遵循因果和天道,像佛手聖尊這樣違背宇宙法則,破壞一界生態的行為,李銘暘不禁懷疑他是否會遭受天罰,難道仙界就沒有發覺麽?


    正在李銘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時,貝母的傳音在他耳畔響起。


    “佛手聖君很可能派出人馬在這附近,你萬要小心,離此百裏有座甕山,那裏的內湖有溫泉,不似這裏寒冷,我們可以去那歇腳。”


    此時李銘暘靈光一閃,卻傳音貝母問道。


    “那裏的溫泉之下,可有你認識的水族?”


    貝母聽到此一問,輕笑出聲道。


    “什麽都瞞不過你,多年前我隨王妃在此處修煉過一段時日,那溫泉中有一族獨目飛魚,常年沉於水底,你見了便知。”


    李銘暘隱身飛往貝母所說的甕山,悄悄接近山穀神識仔細搜尋,不久李銘暘就發現了經山流淌著一條約十丈的瀑布。


    近千米的水流落差,被接近山底的巨石所阻擋,水流順著石隙靜靜流淌在群山的腹地。


    在夕陽的餘暉下,水流緩緩地注入寧靜無波的湖中,使得一湖淨水都被一層氤氳的水氣所籠罩。


    水中好似有大片銀光在閃動,李銘暘初時以為自己眼花,但他使勁揉了揉咽喉,終於看清在水氣之下,確實有銀光在閃動。


    不僅有銀光,仔細傾聽周圍還伴有奇怪的振翅之聲,李銘暘就在空中觀察了許久,那聲音持續了很久,還有漸漸變大的趨勢。


    李銘暘不解的放出神識進入水下查探,原來是水下的魚群遊動發出的響聲。


    這群應該就是貝母所說的獨目飛魚,隻見它們不僅獨目銀鱗,魚身上還長有一對與身體長短相近的翅膀,正是這對翅膀發出了嗡嗡震顫的聲音。


    怕驚動群魚,李銘暘隻得悄悄潛入水中,身體多日的疲乏被水流衝散,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溫暖。


    沒多久,李銘暘就被溫暖的水流撩撥得昏昏欲睡,這種感覺很久不曾有過讓他沉迷其中,一陣恍惚他發現大量的魚群竟然遊到了他的身邊,這讓他一下清醒了過來。


    李銘暘下意識的瞬移到了水中另一側,銀魚們也似知曉他動向般,一窩蜂的再次遊到了他的身側。


    魚群越聚越多,連成了數個圓環,將李銘暘層層包圍,水下的銀光飄忽,閃爍著縈白的光芒。


    這讓李銘暘意識到,隱身入水的自己應該被這獨目飛魚看到或者感知到了,帶著疑問他傳音貝母求證。


    “這些魚可不是一般的魚,它們是上古遺種,化形後更是神識強大,甚至能感知到危險。既然他們已經盯上你了,就不要存著僥幸,你還是現形為好。”


    李銘暘下意識的瞬移到了水中另一側,頓時銀魚也隨之圍了過來,他終於意識到這些銀魚絕非凡品。


    彼時有一條大約數丈的銀魚從魚群後方遊了過來,它淩空一躍銀霞閃爍,攝人的氣勢讓李銘暘穩穩瞬移到了水麵上。


    在李銘暘剛站穩現出身形時,這條大魚再飛渡而來,微波蕩漾銀光灑滿水麵,一陣白光宛如落下漫天星鬥幻化出絲緞柔和的顏色。


    此時水麵卻平靜下來,甕山溫泉的氤氳水氣中驀然現出了一道身影,李銘暘抬眼,忽而對上了一張令人目眩神迷的麵龐。


    此時手環又再次傳來了溫熱之感,無數詞條也飛入了他的腦海,對於這熟悉的感覺李銘暘已經習以為常,他仍保持鎮靜注視著前方。


    多年之後,李銘暘還記得她是那樣美豔冷漠,杏眼桃腮靜如湖水,眉如彎月,隻是輕輕一瞥,就讓李銘暘心髒漏掉了一拍。銀色衣袍下是仟弄窈窕的嬌軀,搭配著銀灰色暗紋的紗織長裙,特殊的是紗裙下隱約可見一條亮銀色的長尾。


    女子拎著一條通體烏黑的粗大長鞭,雖然看不出是何物所製 ,但拿在她纖細的手中毫無違和。


    她皺在一起的美眉,和兩隻寶石般晶亮眼睛,都透露出了危險。由於剛才李銘暘顯形沒注意,她精致的臉上竟然在眉心有一抹朱砂,仿佛一個降落凡塵的仙子。


    烏黑的長發,既柔軟又纖細,隨著微風在腦後飄拂著。


    “你是何人?膽敢闖入我飛魚的水域。”


    李銘暘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想也沒想,就脫口說出了陌生的語言。


    “我....我隻是路過的!”


    他盡量平和的說道。


    女子聞言柳眉緊蹙,似是想辨別話中的真偽,又像是對他能回複自己感到驚奇。


    此時微瀾的水麵上,銀魚也縱橫跳躍起來,許多聲音充斥在李銘暘耳邊。


    “別聽他的,這個外族小子,他就是個騙子。”


    “他居然是個人族,當心他包藏禍心......


    \"還是先將他拿下,再另行處置,要不要我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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