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帶人入飲宴廳的教習和弟子,正站會客廳門口,熱情的和山莊的賓客溝通著,想讓每個來祝賀的賓客滿意,讓山莊的主人們都感到榮光。


    隻有那些對山莊不熟悉的賓客,才會讓弟子跟隨,像韓家莊這樣主人的姻親,自然是直接去往宴會廳,也包括跟老爺少爺一起來訪的韓管家。


    韓管家雖然來過山莊,但並沒有好好參觀這裏,每次來總是辦事,不像現在能好好參觀山莊的內部。往飲宴廳去了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震驚,沒想到一別多年,能在這見到她。隻見女人身著一襲天青色長裙,裙裾微微擺動,頭上發飾螢光流轉,流速搖曳。眼睛還是那雙勾人眼,笑起來微微上揚,嬌媚靈動,鼻梁挺直,含羞的嘴唇上翹,透著風情。皮膚白皙如雪,忍不住想要靠近。要不是韓老爺喚管家一起離開,他不知還要駐足多久。韓管家心中翻騰,心說怎麽偏巧讓他遇見了這個蕩婦傲靈,他一定不能讓幺弟知道她回來了,想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時,小會客廳中,孟勳正在把孟嘯河介紹給劉立平,和這位他曾經救下的四角牛攀談著,當年孟勳剛到影城山脈,一次劉立平在影澤中尋找提升修為的靈藥,不慎被青蠍獸攻擊,生命危在旦夕,幸好被剛到此處的孟勳夫婦救下,並幫他解了毒。劉立平為了感謝他們,在生意上沒少幫助孟勳,越來越覺得彼此都是性情中人,兩人結成了深厚的友情。劉立平此次前來給孟嘯河就帶來了一件厚禮,金剛磐,此物是他偶然從一座大墓中得到的,雖然他沒進入大墓的核心,但是還是在外圍得到了這件東西,這件東西它可以形成保護罩,免受別人攻擊,是一件頂級的防禦法寶。孟嘯河仔細欣賞剛到手的這件金剛磐,隻見整塊石頭雕成的缽盂器型,聲音如磬,裏外皆刻滿上古文字,一看就不是凡物。孟嘯河喜歡的不得了,直讓劉立平教他如何使用,他也隻說自己對這些文字一知半解,也是勉強操控,不過用術法激活了金剛磐,試驗了起來,果然如他所說,升到頭頂能形成保護罩,任何攻擊都能防禦。孟嘯河得到了這件寶物,對劉立平連連稱謝,自己跑著回去研究這新得的法器。


    宴會廳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陽光透過窗欞,映射著樹蔭,搖曳的灑在宴會桌上,讓熱鬧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趣味。不同勢力的修仙者、主人的親朋、商人和普通妖獸都雲集於此,各自坐在主賓席上,正在熱烈討論著什麽,幾名主人也都來到內場,一副賓主盡歡的融洽模樣。


    席間早已擺滿了美食美酒,各種珍稀靈物、山珍瓊瑤、每樣都極其珍貴,品嚐一口就能讓人身體強健,靈氣滿滿。


    整個大廳氣氛熱烈,隨著音樂的輕聲響起,舞姬們輕扭腰肢,不遺餘力地展示出自己的才藝。賓客們也談笑風生,好不熱鬧。其中有的人說著自己的往事趣聞,有的人則講出了一些讓人稱奇的奇聞異事,。


    當孟勳陪同著劉立平走進了宴會廳,人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的區域。孟勳環視著整個大廳,微笑著向大家一拂手,白光飄灑,覆蓋了整個大廳的上空,在場每位賓客都感覺精神一震。


    孟勳翩然坐在了主位,說道:“剛在下投到空中的是幾十萬年的蓮落所化粉末,有著強健肉身,增進修為的功效,孟某願與眾同修分享此物。”


    這蓮落本就是難得的強身聖物,價值不菲,何況幾十萬年的,更是珍稀異常,價值無法估量。識貨的修士們紛紛感謝,山莊孟勳主人的慷慨。


    孟勳微笑著點頭,示意自己隻是盡自己的本分,為各位同道修行之路添磚加瓦而已。孟勳揮舞著手中的玉杯,向諸位賓客敬酒,將孟嘯河叫到身邊,向賓客們鄭重的介紹這個兒子。隻見他一襲月白長袍,麵如朗月,五官深邃,濃眉下是一雙跟孟勳相似的眼睛,透著堅定和果敢,賓客們也紛紛舉起酒杯,祝賀孟勳父子團圓,氣氛和諧美好。


    在孟勳身邊的劉立平大驚失色,神情憤怒,隱忍的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來,向對麵宴席走去。


    此時,宴席中那穿著天青色長裙的女子,正熱絡的與旁邊的幾位夫人交談著,完全沒注意,身後走來的男人。


    劉立平快速地走到了那個女子身邊,突然拔劍,朝著那個女子刺去。賓客們頓時驚叫起來,紛紛躲避,場麵瞬間變得一片混亂,女眷們驚恐地退後幾步,幾個身手敏捷的教習在宴會廳裏快速地走過去,準備將劉立平控製住。


    劉立平一心要殺了她,因為他認出了那個女子,她就是自己曾經的妻子傲靈。


    就在那把劍觸及到女人身上的瞬間,張天霖快速地飛到了那個女子的身前,用掌勁將那把劍徹底震開,一手護住了傲靈,一手將劉立平的胳膊捏在手中。


    韓管家早就注意到不對,悄悄的從韓老爺身邊離開,走向主桌,見劉立平起身,就馬上衝上前來,想要來拉住他,可惜晚了一步,他已經衝到傲靈近前。


    李銘暘注意到,傲朔也從和其他人推杯換盞中,驚到下頜張大,捏緊拳頭,青筋暴露,極力的克製自己。桑茹看到丈夫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妙。她輕輕地側身,拍了拍傲靈的肩膀,對她搖搖頭,傳音提醒她要冷靜,千萬不要做出毀了傲氏一族,名聲的事情。


    劉立平強行掙脫張天霖的束縛,站在一邊:“你以為你娶了個什麽貨色,她欺辱婆母,背叛丈夫,還在你麵前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無恥惡毒至極,讓我來告訴你吧。”


    張天霖冷冷地望著劉立平,露出了羞憤,說道:“你這個毒夫,虐待傲靈,讓她滿身傷痕,無所依靠。今天還想傷害我的妻子,大庭廣眾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說完,他一掌擊中了劉立平的胸口,將他震飛了出去。劉立平在半空被韓管家接住,站穩了身形,捏了捏韓管家的手,又走到傲靈一邊,劉立平怒目圓睜,聲音充滿憤恨。


    “你個蕩婦,不僅偷人,還汙蔑我傷你,欺我辱我太甚,今天我要殺了你,告慰我母在天之靈!”聽到劉立平這話,孟勳立刻站起身來,身形瞬間淩空而起,朝著他飛去,擋下了他攻擊的劍,拽著劉立平來到大廳門口。


    此時傲靈躲在桑茹身後,已經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立馬死去,淚水模糊了雙頰,看得人好不心疼,張天霖想去安慰妻子,可是礙於隔著女眷,也就作罷。


    “劉兄,你且息怒,今日乃我認親宴,你為何如此擾我宴會?”孟勳語帶冰冷。


    “孟兄,實在抱歉,還是另找地方將此事交代,今日我與那蕩婦不死不休。”劉立平瞬間升起一股惱恨,看向跑來的韓管家,對他說道:“哥哥,我讓你擔心了,不過我今日一定要把多年的委屈,跟她一筆清算。”


    “孟莊主,我弟弟確實是有隱情,請您另辟一地,讓我們將事情說清楚,好解他多年心結,不然這宴會恐怕不能繼續了。”韓管家不再怯懦,站在劉立平跟前,對孟勳平靜的說道。


    李銘暘注意到孟勳將劉立平擒住,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他走到孟勳身邊,對他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畢竟是嘯河的認親宴。”


    隨後,孟勳命人將偏廳收拾出來,請劉立平及韓管家先去,李銘暘陪同他們一起到了偏廳,孟勳和其他人隨後就到。


    李銘暘在偏廳裏和劉立平、韓管家互相進行了介紹,攀談起來,原來韓管家本不姓韓,隻因在韓府多年,大家叫習慣了,也就如此。他本名劉立升,他家四兄妹,歌、舞、升、平,劉立平正是他的幺弟。他家本是四角神牛後裔的一支,生活在影城山脈多年,與同為四角神牛的傲家本是遠親。兩家人因為親戚說和,當時的傲家的家主傲老爺子,也是看上了弟弟劉立平辦事的果斷爽利,就與還在世的劉父定下了這門親事。此前兩家的孩子並未見麵,因為有了姻親變得熟絡,劉立平也在傲家花園見過青春亮麗的傲靈,從此就情竇初開愛上了這個女人。不想劉父在一次販藥過程中不幸身亡,劉家在生意場上被打擊的一蹶不振。當時劉母讓還未娶妻的劉立平,盡快迎娶傲靈,希望兩家盡快結為親家,好挽回生意上的失利。


    傲靈母親聽說劉家家境大不如前,本來就不願女兒嫁給毫無建樹的劉立平,這回就更加不願,幾次三番與傲老爺子爭吵,要為女兒退掉這樁婚事。可是傲老爺子在與未來女婿交談之間,聽出了劉立平是對傲靈的真心愛慕,也就決定繼續履行婚約。婚禮因為劉父早喪,兼之家計困難,辦得並不鋪張,甚至有些寒酸。這讓滿懷小女兒心態,憧憬幸福的傲靈大為失望,甚至是開始嫌棄劉家。


    說到此時,傲靈張天霖夫婦、孟勳、傲朔夫婦盡數到場。


    見到傲朔夫妻,劉立平明顯一愣,坐在座位上不看他們夫妻,似是埋怨,似是委屈,更是憎惡。


    孟勳作為雙方都認識的人,站在中間開口道:“今日是我的認親宴,你們雙方都是我親近之人,鬧到今日這般田地,實屬不該,也將大家的顏麵掃地,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講你們的事情說開,要不你們雙方,都不要再出現在問道山莊了。”


    張天霖和劉立平都一臉菜色,雖然覺得事出有因,卻是拂了主人的麵子,都沒有言語。


    孟勳接著說道:“劉賢弟,今日之事,我已大概了解,已知過去他們也有所不對,還望你看在過去的恩情,不要再糾纏往事了。”


    劉立平惡狠狠的看著傲靈,說道:“孟兄,我今日不提前塵往事,隻說傲靈害死我母之事,我定要報那殺母之仇。”


    眾妖一聽皆是一驚。


    “賢弟,你我相交多年,我自是知你人品,可這殺母之仇,可不能亂說,你可有證據。”沉吟了良久,孟勳開口道。


    “當然,我的丫方琪鬟可以作證,她親口指認傲靈在家中,言語刺傷家母,至家母口吐鮮血而亡。”劉立平回答道。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母毒害我在先,被我發現,言辭譏諷下她自己惱怒而亡。”傲靈辯解道。


    “那我問你,我母如何毒害於你,你可有證據?”劉立平恨不得對傲靈吃肉飲血,也無法泄他心頭之恨。


    “嗯……”傲靈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那就讓我講講,讓所有人知道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吧。”劉立平麵向張天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抹笑,不等傲靈開口解釋就繼續的娓娓道來。


    “事情還要從我娶了這蕩婦開始,本以為如願以償,娶到了我喜歡很久的姑娘。我滿心歡喜,我們能相親相愛,幸福生子,白頭到老,可後來我才知道,她嫁我,完全是迫不得已,她甚至嫌棄我,我的家人,我最引以為傲的父母也被她詬病、嫌棄,她甚至為了離開我,私自服用了避子湯……”


    “他一派胡言,明明是他喜歡自己的丫鬟,打算以我不能生育的名義,將丫鬟扶正,而讓我以為我喝的是助孕藥物,實際上是避子湯。還對我萬般冷淡,甚至動手打我。別再假仁假義,滿口都是對我的愛,卻如此對我,讓我生不如死,寧願喝得爛醉,寵幸丫鬟,也不再理我。”


    “你還敢狡辯,都是我親耳聽到,哪能作假,好嫂嫂。”劉立平反駁著,衝著桑柔走過去。


    “你看我做什麽,傷天害理弄糟了自己的婚姻,妻子……”傲朔瞪了桑柔一眼,她停止了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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