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裏,李銘暘的分身來到了陳府。他知道必須先問清女妖魂魄的計劃,才能開始下一步的行動。李銘暘照常走進了廚房,可這次他並沒在廚房,看到女妖的屍體,甚至連女妖的魂魄也沒有找到,這時李銘暘是說不出的後悔,早知道他就先問清女妖殺陳堂的計劃了。


    李銘暘心中猶豫了一下,是否要立刻離開這裏,但最終他還是決定留下來,先找找女妖的魂魄究竟去了哪裏。


    他在府內悄悄轉了一圈,隻除了幾間臥室還有那間有禁製的密室,沒有進去查看,其他地方卻什麽都沒找到。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呻吟聲,聲音來自陳平的臥室,李銘暘去過一次。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陳平的臥室,發現臥室裏麵沒人,搜尋了半天,不放過任何角落。突然,那呻吟聲又響起了,李銘暘循著聲音,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了一盞魂燈,魂燈中閃爍著怪異的紅色火焰。輕輕晃了一下,發現裏麵似乎有一個人影。


    他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魂燈裏的人影。他感到有一股強烈的吸力從魂燈中傳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湊近了一些。隨著他靠近,看到魂燈中躺著一個豬妖,正是掛在牆上屍體的模樣,竟然是女妖,看來女妖並沒有被陳堂徹底毀滅,而是被陳堂給俘虜了。


    李銘暘試圖將魂燈打開,喚醒女妖的魂魄,他施法向魂燈內注入魂力,在一道微弱的光芒中,女妖的魂魄終於現身了。


    她的身軀呈半透明狀態,看上去非常虛弱。李銘暘看到女妖微微的喘息,他知道她的魂魄並不穩定,馬上就要魂魄耗盡了。


    李銘暘好奇的溝通女妖的魂魄:“你怎麽在這了,不是說好,三天行動殺了陳堂嗎,到底了發生什麽?”


    女妖有氣無力的回道:“在你走後的第二天,陳堂就在去密室的時候,發現了我的魂魄,本來是要吸了我最後一點魂力的,我丈夫為了救我,就願意主動獻上他的肉身,這才將我打入了魂燈,他說要讓我油盡燈枯,自行消亡。”


    李銘暘好奇那陳平為什麽要留下女妖,而不是消滅她,直接讓她魂飛魄散,問道:“那老頭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你呢?”女妖瞪了李銘暘一眼,心說她都這樣了,就不能說點好的。


    “還不是我說想等丈夫一同離開,求他留我魂魄幾天,要不我早死了,還好那老頭,憐憫我。”女妖繼續虛弱的說道:“我聽那陳堂說,他今天就會殺了我丈夫,讓我們夫妻團聚,一同魂飛魄散,你能救救我丈夫嗎,我不想他死。”


    “我來就是為了殺陳平,救下這些妖的,你不用著急,先跟我說說你殺陳平的計劃,我好研究怎麽能殺了他?”李銘暘皺了皺眉,問出了重點。


    “哎。我看天色尚早,不知道那陳平動沒動手,他是想用我丈夫的皮囊,換下他現在的這副皮囊的。”女妖顯然是就快不行了,說話有點語無倫次的,但還是強堅持著說著:“我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可是他昨天跟我說,今天就讓我們夫妻團聚,看來我可能等不及了。”


    李銘暘有點著急,繼續問道:“到底是何計劃,你趕快說啊!”


    “我計劃就是讓你等他換皮囊之際,將他現在的皮囊毀了,困住他的魂魄,然後消滅他。現在我也快不行了,你不如就用這魂燈將他困住。”女妖建議著,一陣顫抖,火苗更加微弱了。


    “我想想,你先休息一下吧,要不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李銘暘將女妖的魂魄放回魂燈中,小心翼翼地收好。他意識到,女妖所說的一切確實是現在處理陳堂魂魄的最好方法。


    第一百六十一章消滅陳堂


    顧不得多想,就趕緊喚出星擎,“這陳堂是商北的靈魂是無疑了,也許商北也是一副皮囊也說不一定,不知道他修的是什麽妖法,剛那女妖說今天陳堂要殺她丈夫,想必現在應該在那間禁製的密室。”


    “這商北修煉的妖法,神魂強大,恐怕不容易對對,我猜他要換皮囊,還有跟你求藥,看來是他的神魂跟陳堂這副軀體融合的不好,這倒是有點像再造論裏寫的某些個體排異。他今天換皮囊,無疑是傷他神魂的最好時機。”


    李銘暘同意星擎的分析,也準備趁陳堂換皮囊時下手,不過他想再搜搜其他房間,希望能找到一些其他線索。


    到了陳堂的屋子,房中桌椅俱全,幾個櫃子放在了牆邊,裏間是陳堂臥房,也是普通陳設,沒有任何奇怪之處。李銘暘開始搜查,櫃子隻有尋常器具、賬簿和過期的藥材。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心中不免著急,不久分身時間一到,就必須回去了。


    已是最後的櫃子,裏麵是個大箱子,搬開後居然有一暗格,暗格盒裏竟是塊舊符片和地圖。


    李銘暘壓住心中的喜悅,認為這肯定是有問題,迫不及待讀起了符片,它記載著名為拘靈術的修煉法門,涉及到魂魄轉移和附著,肉體與魂魄分離,占用軀體等內容,極為邪門。


    李銘暘覺得術法過於詭異,把符片給了星擎研究。


    李銘暘收了分身,沒有猶豫直直飛往陳家,前後沒有一刻鍾,陳府依然寂靜無聲。來到那間密室跟前,運起神匿,準備破開禁製。


    “那個拘魂術,我發現其中說到,如果更換肉身會對神魂造成嚴重損傷,商北之所以想要炎龍丹,並不是為了大量吸收妖力,而是他神魂已經受損,所以要更換其他肉身,我猜是否那具肉身過於老邁,無法承受大量妖力。我們是否可以利用這一點。”


    李銘暘沉默了,認為星擎說得對,遂扮成青鳥獸,運起萬念歸虛,很快密室的三重禁製被逐一消融。李銘暘斂息凝神,推門進入密室,生怕遺漏任何細節。


    寬敞的廳堂內,矗立著突兀的祭壇,綴滿奇怪的符咒和條幅,控製妖獸魂魄的法器,就在祭壇之內。找到祭壇後的密道,李銘暘小心翼翼走了下去,伴隨不斷下降的通道,來到控製妖獸的地牢。李銘暘心中暗自慶幸,碰見了那女妖魂魄,否則無法順利進入地牢。


    地牢深處關著所有妖獸,李銘暘搜索著陳堂,視線落在其中一間牢房,快步走了過去。


    陳堂正在舉行儀式,拿著一隻木簽,站在燃起的篝火前,大聲念誦著咒語,並不時搖動手中的木簽,揮動著香料和符紙。突然,篝火中開始出現波動,一道光芒逐漸浮現,陳堂跪下向木簽滴入鮮血,走向對麵木架上的妖獸,瘋狂地搖動手中的木簽。


    那被困著的妖獸,睜開眼睛,滿眼憤恨的說道:“你把我的妻子,怎麽樣了,我要見她,你答應我要留她性命的。”


    陳堂冷笑了一聲,“你還想見她?她現在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你還是乖乖的獻上你的皮囊吧。”


    妖獸憤怒地咆哮,掙紮著要掙脫木架,陳堂則冷靜地揮著木簽,繼續著儀式。


    李銘暘悄悄地接近陳堂,等待合適的時機。


    用血塗繪了符咒,陳堂把妖獸帶到了篝火前,咒語讓妖獸漸漸沉默,妖法使他溫順。陳堂嫻熟地吐出長串咒語,妖獸攤倒不動了,陳堂滿意地望著妖獸,儀式馬上就要成功了,他可以不再用這殘破的身體,陳堂瘋狂大笑。


    李銘暘躲在角落,感到渾身不舒服,覺得是時候該行動了,通知到星擎。


    星擎立刻說道:“李銘暘,我們要讓妖獸恢複自我,破壞儀式。”


    李銘暘默默點頭,走到妖獸身旁,給他施了個清心咒,把其他咒語也解開。


    突然,妖獸睜開眼,對陳堂喊道:“不要!我死也不會獻上我的皮囊!”


    陳堂震驚睜大雙眼,沒料到妖獸會醒來,走近妖獸,再次吐出咒語,但妖獸奮起反抗,猛地掙脫了綁縛,向陳堂衝來,將他撲倒,拳頭重重的砸在陳堂臉上,緊接著陳堂連連後退,獠牙狠狠刺入他的胸膛,陳堂無法移動,妖獸將他拉至眼前。就在此時,陳堂開始不停念咒,反而吸取妖獸體內的妖力,妖獸不敵摔倒在地。


    李銘暘見到此景,想救出妖獸,運起萬念歸虛,光劍瞬時出現在陳堂胸前,直戳入他的咽喉,然後拉著妖獸,向地牢出口跑去,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陳堂大怒,不顧自己滿身血洞的追趕上來,手中揮舞禁身的符咒,一團黑霧向妖獸攻來。


    李銘暘聯合星擎,同時施展出各自神通。星擎運用星辰之力,狂揮雙手,四周氣流開始狂暴,直衝狼妖,整個地牢開始顫抖。李銘暘不敢怠慢,雷霆劍擋住了黑霧。陳堂身形瞬間變幻成狼妖,狂吸妖獸的妖力。


    李銘暘感到手中的妖獸像是被定住了,無法動彈,李銘暘萬念歸虛幻化出多個分身,拔劍齊向狼妖身上刺去。


    狼妖的身形,被多位化身和星擎合力,刺滿血洞,嘴角流出鮮血,支持不住,慘叫著被打飛躺倒在地,動彈不得。


    李銘暘收起分身顯現了青鳥的身形,走到狼妖身側,施了個定身咒。


    “商北,你逃不掉了,若還想要炎龍丹,就說出赤黽珠在哪?”


    奄奄一息的狼妖發出了震天的咆哮:“孟河,原來是你,毀了我多年修煉的肉身。原來你一直想要赤黽珠,你應該知道,此珠並不在我這。”


    “說說,你跟白鷹王有何仇怨,再說說你如何修煉的這邪功,說不定我會饒你不死。”李銘暘不帶一絲情緒的詢問道。


    “你是想為那老匹夫報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殺不死我的,哈哈哈。”狼妖狂笑著。


    李銘暘拿出了那盞魂燈,揚了揚,說道:“知道這東西嗎,我會把你的生魂放到這裏,你知道結果的。還是不要反抗了,說出來,我也許會給你個痛快。”


    狼妖顯然忌憚了,開口道:“隻要不死,你就無法將我引入魂燈。”


    “讓你的魂魄分離並非難事,回想你當初對待妖獸的方式,可是天差地別。”李銘暘覺得他不見棺材不落淚。


    狼妖顫抖了一下,嘲諷的說道:“你不懂,我修煉是由血脈之力為根本,生魂分離對我就等於是自殺。”


    李銘暘眯起眼睛,思考片刻,說道:“既如此,隻能讓你嚐嚐不死不活的滋味了。”


    李銘暘手一揮,劍氣瞬間湧出,直轟狼妖頭顱。


    狼妖怒吼一聲,毛發豎立,口鼻迸發出血色氣息,形成護盾,將他保護起來。


    劍氣擊在護盾上,震聲轟鳴,狼妖安然無恙。李銘暘皺眉,運起萬念歸虛的消融,護盾果然慢慢消失,這下狼妖慌了,“孟海,你想問什麽,我說。”


    “那先從得到赤黽珠開始。”李銘暘提醒道。


    “好吧,我是自白鷹王那得到的赤黽珠,當年他是古妖族族長,我們在好友飲宴中認識,與我交往時,總以修煉切磋為題,引我與他交好。他為了顧全名聲,希望我能幫忙除掉黑風山脈的尨嘯。說事成之後,會以赤黽珠相贈,說有了此珠可修煉為天妖,為了能修為大進,我還是照做了,不顧尨嘯的苦苦哀求,將他全族血洗,我也如願得到了赤黽珠。自此我與這白鷹王稱兄道弟,得知了他諸多秘密,他身家豐厚,修煉何種功法,也知道……”


    “天妖,難怪你的氣息非同一般,那赤黽珠你又是如何丟失?”李銘暘知道他覬覦白鷹王的秘藏,打斷了他的敘述。


    “這赤黽珠助我吸入大量妖力,順利與血脈融合,還使我能轉化天妖,自是對這赤黽珠十分看重,用它不斷吸收妖力,傷了屬下親眷,憤慨之下,那姓孟的趁我不備,偷走了藏於巢穴的赤黽珠。”狼妖解釋道。


    “你可知道偷你珠子之人的下落?”李銘暘繼續詢問。


    “他們夫妻,一人中了我的妖毒,另一人卻不知所蹤,為了誘他出現,我抓了他年邁老父,將其置於萬年藍冰之中。不想他老父居然被其搭救,而我卻無法得知這廝的行蹤。”狼妖感到失望。


    李銘暘皺眉,心說這可如何是好,從這狼妖口中無法問出孟嘯河父母的丁點線索。他轉頭看向星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魂穿修仙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上瓶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上瓶子並收藏魂穿修仙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