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聚會的時候,所有人都朝著莫爾道賀,班森還提議晚上去俱樂部辦一場party給莫爾慶祝。


    莫爾隨口應承著,目光卻一直注意著戚罪,“戚罪,你也一起來吧。”


    “不用了。”戚罪並不想去俱樂部那種玩樂的場合,他寧願花時間去嵐玉做研究。


    “那好吧,我也不去了。”莫爾想要陪著戚罪。


    “誒,莫爾,你可是這次party的主人公,你怎麽能不來呢?”班森在旁瞧著戚罪的臉色,故意笑道:“戚罪,你不是因為莫爾的官階比你高,嫉妒了才不去吧?大家都是朋友,你怎麽這麽小氣?”


    戚罪聽了這話,臉色沉了下來。


    莫爾在旁立刻厲聲道:“班森!”


    他害怕班森說的話惹戚罪生氣。


    班森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笑著打趣道:“莫爾,你把人家當朋友,但人家不一定這麽想。”


    班森對戚罪從來就沒有好感,盡管在冰雪森林的時候,戚罪救了他。


    但戚罪也見過他最難堪的一麵,這總讓班森在麵對戚罪的時候,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戚罪的確瞧不起他,準確來說,除了莫爾以外,帝國軍校沒一個人能讓戚罪看得起,班森因為這種蔑視而心生怨恨。


    憑什麽戚罪不把他看在眼裏?他哪裏不如莫爾?


    他討厭戚罪和莫爾那種親密無間的好友關係,好像自己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都隻不過是他們的陪襯。


    他巴不得看莫爾和戚罪翻臉,故意用玩笑的話想要激怒戚罪。


    “班森,閉嘴!”莫爾朝著班森怒斥道,他不想戚罪因為班森的話而不高興,“戚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戚罪沒有理會班森,而是望向莫爾,“你想我去?”


    莫爾趕忙道:“你不想去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場合···”


    “我會去。”戚罪打斷了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這話讓莫爾和班森都愣住了。


    “你說什麽?”莫爾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沒去過俱樂部。”戚罪朝著莫爾道,“去看看也不錯。”


    莫爾看著戚罪那雙平靜而冷淡的眼睛,心裏覺得很暖,戚罪不是一個容易動搖改變決定的人,但他卻改變了戚罪的決定。


    戚罪心裏一直記著蔚嵐所說的話,朋友是要互相付出的。


    莫爾為他付出了許多,為了莫爾高興,去一次俱樂部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何況,戚罪也確實有幾分好奇,這些貴族學生平日裏沉溺享樂的場所和社交圈子是什麽樣子。


    戚罪從來沒機會真正地玩過,從前是沒有錢,後來是沒有時間,新鮮的東西需要花時間探索。


    即使那地方可能會很無趣,也許隻是浪費時間,但友情需要時間維係,這點時間花在莫爾身上,戚罪認為還是值得的。


    那時的莫爾因為戚罪的答應而感到高興,但如果時光能逆轉,他就算付出一切,也絕不會讓戚罪在那一天去俱樂部。


    萊曼俱樂部是帝都的貴族子弟經常去的一家俱樂部,這裏玩得東西花樣百出,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莫爾知道戚罪是第一次來,特意囑咐了班森,別嚇到戚罪,或者讓他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但來了之後,看到那些穿著暴露的侍應和女郎,還有舞台上那些大尺度的表演,莫爾不由得黑了臉。


    班森笑著在旁道:“會長,戚罪又不是個小孩子,你也該讓他見見世麵了。”


    莫爾對戚罪的保護欲太重了,像他們這種軍校學生總是會有過多的精力,出來發泄幾乎是人之常情。


    莫爾的自控力很強,一向都潔身自好,又極度奉行規則,他認為這種事隻能在結婚以後才能做。


    他談過兩個女朋友,但全都因為他這種過於保守和死板無趣的性格跟他分手了。


    莫爾對此並不在意,畢竟他還年輕,目前沒有成家的打算。


    來這種地方,莫爾很擔心戚罪會被引誘,在他和戚罪相處的時候,暫時沒看見戚罪交過女朋友。


    戚罪滿心就是他的研究和未來,他對成功的渴望令他不能再分去太多注意力在旁人身上,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仿生人機器,與莫爾的友情維係已經是他那人性化中占比最大的一部分。


    莫爾對此很滿意,他不希望看到戚罪這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注意力再被分出一部分。


    所幸,戚罪瞧見這種混亂的場合,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異樣,無論是衣著暴露的兔女郎,還是在舞池裏脫光衣服的男女,都不曾吸引戚罪的目光。


    按理說,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最容易被女色誘惑,莫爾身邊一起來的貴族同學都已經迫不及待地去找人了。


    身為帝國軍校的年輕軍官,這一層身份就讓他們有著吸引人的資本。


    同學的急不可耐甚至讓莫爾都覺得有些臉紅,怕戚罪誤會自己也是這種人,“戚罪,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先走。”


    “為什麽我會不舒服?”戚罪一臉莫名,他的臉上毫無半點困窘或者害羞,對這種大尺度的表演接受良好。


    戚罪並不覺得這些情色欲望有多肮髒羞恥,他的表情就跟在動物園看一群低等動物的表演一樣。


    人會因為兩隻豬疊在一起而覺得羞恥嗎?


    戚罪反正不覺得,對他而言,這些尋歡享樂的貴族和擺在台上解剖的豬沒什麽兩樣。


    以前很小的時候,他就在貧民窟看見過這種畫麵。


    那裏為了食物什麽都能換,身體在吃之外,還有更多的用途。


    不過那些人的肢體貼合更加粗魯和血腥殘暴,戚罪看過那些人沉迷欲望的表情,似乎很有趣。


    但他那時沒太在意那些人的表情,他隻是趁著對方出神的片刻,直接拿刀捅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血噴濺了女人一臉,把對方身下的女人嚇得尖叫。


    戚罪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下一刀便捅進了女人的嘴裏,讓她叫不出來了。


    看著地上白花花的兩具纏在一起的軀體,戚罪費了好半天勁都沒將兩個人分開。


    這是能夠理解的,他還畢竟隻是個六歲的孩子,很難搬動兩個成年人的軀體。


    後來戚罪沒辦法,隻能用刀來將兩個人砍開,剁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再賣出去,換些除人以外能吃的食物回來。


    其實戚罪是可以直接生吃的,有很多人都這麽做。


    但戚罪不太喜歡吃人肉,味道發酸,不合戚罪的口味,在貧民窟生長的人,很少還有像戚罪這麽挑食的。


    戚罪會用人肉換其他食物回來,所以對他而言,脫光衣服的人大多都是作為交換食材存在的。


    他甚至分不清男女性別除了在構造上,還有什麽其他差異。


    這是一種天然的思想誤區,直到後來接受到知識的教育之後,他才慢慢了解到了人不能用來吃,同類相殘是不道德的。


    可戚罪的價值觀早已經形成了,他認為智慧和能力是人區別於其他動物的根源,而在他的標準之下,很多受欲望驅使的人類價值其實就和一頭豬沒什麽兩樣。


    當然,他不認為自己和這些豬是同一類物種。


    在其他人尋歡作樂的時候,戚罪隻是坐在沙發上,無聊地喝著酒,思考著他下一步應該如何改進嵐玉。


    他應該給嵐玉再加一些規則,來確定那些守護者所處的時空不會出亂子,他前不久去到一個時空的時候,不止將原石留了下來,還將【翼】留在了那裏。


    既然他能將機甲帶過去,不知道是否能將人帶過來。


    戚罪知道這是一個危險可怕的想法,也許會引起很大的混亂,他就是停止不住地想要思考,甚至想要去嚐試。


    未知的危險像毒品一樣能令人上癮,尤其是對戚罪這樣喜歡冒險和刺激的人來說,他永遠也無法滿足地安於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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