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對於孫師兄的提議並無意見,雖然黃元丹從價格上來說比那兩件靈器要珍貴,但對他來說並不稀缺,他如果想要丹藥完全可以自己煉製,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兩件靈器上麵。


    這兩件靈器,一件是個黃色的銅環,另一件是一套銀色飛針,不過目前可看不出來具體攻擊效果。


    宏利可對孫師兄的分配有些不滿意了,他剛築基成功,現在正是缺築基期丹藥來增進修為的時候,可是最珍貴的黃元丹卻被孫師兄占了,當然不高興了,於是說道:“孫師兄,小弟如今也築基成功,可還沒有適合的丹藥來增進修為呢,相信陳師弟也是如此,不如我們把那瓶黃元丹平分好不好,至於靈器,分不到的人,其餘兩人補償他相應的靈石可好?”


    宏利說完還看了陳楓一眼。


    孫師兄臉色立刻有些掛不住了,這兩人原本還隻是自己的師侄,自己當初可是說什麽他們就要聽什麽,可是如今一旦築基成功,竟然立刻開始跟自己叫板了,他把目光看向陳楓,盡量壓抑自己的不滿,淡淡的說道。


    “陳師弟,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陳楓可不願意插手他二人之間的事,於是笑著說道:“小弟剛築基不久,根基還不穩,並不急需修煉用的丹藥,不過聽師兄之言,我們的處境似乎不大妙,所以小弟還是挑選一件靈器吧,至少將來如果有什麽事還可以用來防身逃命。”


    孫師兄聽完陳楓的話,頓時滿意的點點頭,可是宏利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陳楓,這樣一來,就變成了他自己一個人和孫師兄爭奪丹藥的兩難局麵,丹藥搶不到手,讓人笑話,就算丹藥最後歸自己了,也落個不尊敬師兄的話柄。


    要知道,修真界中,那些在一個境界待了很久卻一直無法突破到下一階的修士,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剛一進階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冒然敢跟他們叫板的人了。


    所以孫師兄現在看宏利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反而覺得之前一直怎麽看怎麽不舒服的陳楓,此時順眼、可愛多了。


    “陳師弟既然有如此想法,我就做主讓你先挑一件靈器吧!”孫師兄不理會宏利臉色難看,大聲說道。


    陳楓心中暗自好笑,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讓他們二人起了芥蒂,既然孫師兄讓自己先挑靈器,他當日不會推辭了,於是挑了那件銅環靈器。


    至於剩下的那瓶黃元丹和分針靈器最後他們怎麽分,陳楓就不管了,距離大皇子的登基大典還有五日,自己正好可以到靈州城內四處看看。


    這裏可是西秦的都城,估計城中的坊市一定有好東西,正好可以購買一些。


    而且自己的那件斬仙刀靈器在跟之前的戰鬥中已經毀了,如今可沒有壓箱的寶貝了,這次怎麽也要弄一件,否則心中老是覺得沒底。


    陳楓跟孫、宏兩位師兄告辭後,便離開了這座小樓,走進了這座繁華的都市。


    靈州城內雖然沒有修真門派,但是周邊的靈川大山中可是有不少宗門存在,西秦三大宗門之一的玄天宗就坐落在都城的南麵五百裏處,占據了一片廣大的地盤。


    那裏的玄都山脈據說是西秦最好的靈脈所在,山中大小山峰數百,靈氣濃鬱,都是修煉的上佳之所,而玄天宗也因有七位元嬰修士坐鎮而穩居西秦三大修真宗門之首。


    至於其他的宗門則零散的分布在都城周圍,所以靈州城內也是各門各派交流交易的中心,城內不但坊市規模甚大,而且大門大派的商會閣樓也不少。


    陳楓隨意逛了幾間,便發現了不少好東西,不過他想買的寶器卻一件也沒有發現,讓他有些灰心。


    正當陳楓還想再到其他地方碰碰運氣的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他的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仙師是不是沒有找到需要的東西?”


    陳楓停下腳步,打量了他一下,此人二十出頭,一副小廝打扮,不過人看起來很是精靈,而且他對自己的目光雖然有些拘謹,但是並不畏懼。


    陳楓於是點點頭,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有此一問?”


    “小的陳少言,如果仙師有意的話,小弟倒是有一個好地方可以給您推薦。”那個青年低聲說道。


    “哦?什麽好地方?”陳楓覺得有些意思了,笑著說道。


    “那是一處秘密的地下交易所在,仙師一去就知道了。”陳少言低聲說道。


    “地下交易,莫非是個秘市?”陳楓聽說過秘市,據說是一些私人舉辦的小型交易會,不但供大家互相交易,而且據說還會拍賣一些物品。


    當然這些東西可能來路不正,估計不是殺人奪寶,就是強取豪奪而來的,所以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售,但卻是有好東西,陳楓頓時有點動心了。


    “前頭帶路吧!”陳楓扔給陳少言一塊低階靈石,輕聲說道。他知道這些提供消息和拉客的人,不會白白幫你的,最後都會旁敲側擊的問你要好處,陳楓為了避免聽到那些奉承之言,於是直接扔給他一塊低階靈石。


    一塊靈石便已經足夠了,要知道,普通的低階散修,就是為了一塊靈石也會大肆拚搶的,而且一塊靈石基本可以換取一個凡人一生無憂的富裕生活。


    當然陳少言得到這一塊靈石也不會就此歸他所有,他身後也有凡人的幫派和勢力,不過因此獲得一些幫中的賞賜倒是可以的,所以他也很高興。


    一路上興致很高,話不絕口,給陳楓講了很多關於秘市的事情,他原本以為多說一些,能討得陳楓的高興,最後還能打賞他一點,但是那些毫無營養和查無實據的話,卻聽得陳楓暗自搖頭。


    這個陳少言,名不副實,名為少言,可是廢話太多了,要不是需要他帶路,陳楓早就趕他走了。


    陳少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表現的有些過了,還在一個勁的絮絮叨叨、口中唾沫狂噴,殊不知旁邊的陳楓已經給他布下了一個小型的隔音罩,他說的話,陳楓根本聽不到。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不知拐了多少道彎,陳少言才將陳楓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小屋前,這個小屋獨門獨院,大門緊閉,門上也無任何標記,看起來很是普通。


    陳少言伸手在門上輕輕拍了三下,然後停頓了一會兒,又拍了四下,看樣子是他們之間的暗號。


    過了一會兒,門便開了,從內走出來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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