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嬰的家夥也都拜托劉天放家裏找關係和我的一塊運過來。


    需要一點時間。


    很快來到了出發前一天的晚上。


    依舊是在那棟別墅。


    我和老王還有盧老,孫大山搭夥也不是頭一次了。


    互相之間也都很熟悉了。


    但是開會之前。


    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鷹奴逃走了。


    從戒備森嚴的沐家。


    沐宣父子心裏都有些窩火。


    尤其是沐風。


    但是從現場的痕跡來看,誰也看不出來這個鷹奴是用了什麽辦法。


    不過即便鷹奴不見了。


    這趟河南也是非走不可。


    我又回想起上次和師父去河南還是去狐剛子地宮尋找解人麵瘡之毒的解藥。


    沒想到這麽快又要去了。


    另外,師父這次也要在河南與我們匯合。


    至於那張羊皮卷,老王也給我們每個人帶了一份副本。


    那上麵畫著的就是屍山。


    結合之前的一些信息。


    更加佐證了老王的推測。


    這次隊伍裏的成員。


    師父,盧老。


    老王,孫大山。


    我,張芊芊。


    秦子嬰,阿娜。


    沐風,李士禹。


    除了一些作戰靴和野外服裝由我們自己帶上。


    剩下的裝備都由專人送到河南的落腳點。


    “各位,這次去的屍鄉,位於河南偃師市。”


    老王拿出地圖做出了一個標記。


    “而我們的目的地就在邙山,而且很大概率就在首陽山中。”


    說起首陽山,倒也是有些來曆。


    此山本是邙山的最高峰。


    因為日出所照,必然先落在這座主峰上。


    所以叫做首陽。


    而有道是:“生在蘇杭,死在北邙”


    北宋之時,邙山一帶厚葬成風。


    數不清有多少王孫公子葬在此地。


    所以也是盜墓成風。


    在刨土吃飯的行當裏。


    都盛傳邙山多有僵屍作祟。


    說著就扯遠了。


    說回首陽山。


    首陽山之所以名聞遐邇,當與伯夷、叔齊有關。


    伯夷、叔齊乃孤竹國國君的兩個兒子,父死,遺命叔齊繼位,而叔齊認為伯夷是長子遂讓位於他,伯夷卻認為父命不可違,便逃跑了,叔齊也不肯繼位而逃。


    武王伐紂時,馬車載著文王的牌位行軍。


    伯夷、叔齊叩馬進諫:“父死不葬,爰及幹戈,可謂孝乎?以臣弑君,可謂忠乎?”


    意思是說,你爸爸死了,你居然不把他下葬,你這是不孝!


    你是臣子,卻來早飯,這是不忠。


    老實說,就這兩句嗑嘮的。


    也就是武王姬昌了。


    但凡換著哥們,當時就喊人拿下,叉出去五馬分屍了。


    典型的頭鐵!


    衛士欲殺之,薑太公曰:“此義士也。”衛士就把他們趕走了。


    武王大會八百諸侯於孟津,渡河後陳兵於牧野,殷紂王發兵70萬討伐,奴隸陣前倒戈叛紂,紂王自焚於鹿台,商朝滅亡了。


    伯夷、叔齊呢,不願意為周朝效力,便隱居於首陽山,采薇而食。


    有婦人曰:“子義不食周粟,此亦周之草木也。”二人羞憤,絕食而死,葬於首陽山。


    曆史上很多人把伯夷叔齊推崇備至。


    唯獨漢朝時,東方朔直言不諱,說這兩玩意兒就是傻b啊!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紂王無道,何苦來哉呢?


    而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距離首陽山不遠。


    屍鄉,也叫西亳。


    春秋時期名為“屍氏”。


    秦漢時期稱為“屍鄉”,古書中也簡稱作“屍”。


    《漢書·地理誌》河南郡偃師縣:“屍鄉,殷湯所都”


    這個名字也就注定了這裏並非一個平凡的地方。


    而我們這次進山的目的地根本沒有。


    因為目前首陽山的大部分地區已經被人為開發的差不多了。


    如果真有什麽屍山也早就上早晚新聞了。


    不過老王卻堅定地認為,屍山絕對就在那裏。


    當晚我們就在別墅住下。


    晚上我和張芊芊睡不著,準備出去轉轉。


    到了外麵,在月光下。


    我和張芊芊就這麽靜靜地牽著手走著。


    張芊芊冷不丁說道:“年兒,這次出去,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千萬不要逞強,好嗎?”


    張芊芊幾乎是懇求的語氣望著我說道。


    我隻好答應她,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衝動。


    而張芊芊神色凝重,我們倆往前走了沒幾步,她忽然有些頭重腳輕的,就要摔倒。


    我連忙扶住她。


    “怎麽了?”


    張芊芊勉強一笑:“沒事,就是累了。”


    我覺得不對,張芊芊如今被那個閩國儺女的魂魄融合。


    實力強勁到甚至可以陰神出竅。


    怎麽可能還會有什麽頭昏腦漲的毛病呢?


    況且她現在真的很虛弱。


    臉色也不對勁。


    奈何無論我怎麽追問。


    她都不願意說。


    我也隻好作罷。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我們都在首都機場集合。


    乘坐專機抵達河南境內。


    當年的交通並不發達。


    我們在洛陽下機。


    轉坐中巴抵達了偃師。


    又坐車到了屍鄉遺址附近的一個村莊當中。


    接應我們的司機是盧老找的關係。


    叫做孟翔。


    三十五歲。


    兩條胳膊跟肩膀上都是龍虎紋身。


    嘴上叼著煙。


    一看就像是道兒上的。


    但是說話卻很和氣。


    我們到時天色已晚。


    便住進了臨時租住的一戶農家當中。


    這戶村子很奇怪。


    雖然說是天色已晚。


    但如今畢竟是二十一世紀了。


    不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時代了。


    很多農村都通電了。


    就在剛剛來的路上,我還看見了很多電線杆子。


    但是一進入這個村子,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


    沒有一點光亮。


    沒有任何聲音。


    此時乃是仲夏之時,卻連蟲鳴都不曾聽到。


    未免有些詭異。


    秦子嬰也很快覺察到不對勁,說道:“不對勁,這個村子裏怎麽這麽安靜?”


    阿娜也蹙眉說道:“的確有些太安靜了,而且,這裏的生氣很弱。”


    就連孟翔也是撓了撓頭:“可能· · · 今天停電,大夥睡得早吧。”


    沐風累的不行了。


    叫嚷道:“快他娘的進去歇著吧,老子都快累死了!”


    嚷著,便一腳踢開了房門,攜著裝備擠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四下看了看。


    其餘人都進去了。


    盧老和秦子嬰卻沒有進去。


    我看著盧老問道:“您聞見了吧?”


    盧老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屍氣。”


    “你們兩個小的,把家夥拿上,別告訴其他人,咱們去轉一轉。”


    我和秦子嬰各自拿了劍。


    帶了一隻手電。


    跟盧老出去圍著村子繞了一圈。


    這個村子不大。


    攏共也就是三五十戶人家。


    地方也偏僻。


    據孟翔說,他是四天之前收到了盧老的電話,叫他租一間房子。


    位置要偏,地方要大。


    他也是多方打聽才找到這個村子。


    來了一看,人簡直少得可憐。


    還大多數都是些老人和留守兒童。


    他從一個中間商那邊租下了這座老房子。


    除了付錢那天以外,他也沒來過。


    我們三人在村子外麵轉了一圈。


    發現整座村子都籠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屍氣。


    這股氣息別人或許不易察覺。


    但絕對瞞不過常年和古墓死屍打交道的盧老。


    不過我們找了半天,村子裏除了我們三個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半點動靜也沒有。


    我們仨對了對眼神,就想著翻進一戶人家看看。


    結果就在此時。


    忽然從村子中間驚起一聲犬吠。


    這一聲犬吠如同晴空之中一聲霹靂。


    我們順著聲音連忙趕了過去。


    等到了村子中間一看。


    在空地上赫然是一隻死去多時的野狗。


    脖子上兩個窟窿,渾身血液似乎都被抽走了。


    我連忙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麽發現。


    盧老則是蹲下來拿手電照住了一個腳印。


    那腳印大概有41碼左右。


    而且沒穿鞋。


    身體似乎很沉。


    腳印的痕跡很深。


    盧老撚起一點土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是條剛出水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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