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對母女倆來說,這是幸福的一天。


    猶如郊遊一般她們一直遊玩在湖邊流連忘返。


    連午飯都選擇了在湖邊隨便鋪上一張桌布席地而坐的當場解決。


    吃著湖裏現釣的魚兒,湖邊草叢裏隨便挖的野菜,樹林裏有果樹上摘的野果……


    一切看似都是那麽的隨意沒有章法。


    但在老夫人看來張玲為她親手烹飪的菜品是那麽的隆重又富有情味。


    魚肉特意去除了魚刺,讓老夫人吃起來毫無顧忌;


    苦澀的野菜都用煮沸的開水過了一遍,又用清水淘洗了兩遍,這才開始使用調味料調味,吃在嘴裏清涼爽口;


    一種外形看著像蘋果,但又比蘋果小了很多的果實,吃起來甘甜可口。


    ……


    老夫人自認為當年已經與張鵬天學了不少。


    但是有些常識性的看似有毒的食物。


    在張玲的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變成了美味。


    如,很多人都說蕨菜是有毒的。


    這一點都不假。


    過量食用引起的輕度中毒為消化道症狀,會出現惡心、嘔吐、腹脹、腹痛,以臍周絞痛為主。


    偶可見下腹部重墜痛,伴有腹瀉、大便不成形,有裏急後重的症狀。


    重度蕨菜中毒會有神經係統症狀如頭暈、頭痛、眩暈,偶有意識不清等。


    那是因為蕨菜中含有一種叫原蕨苷的成分,特別是幼嫩部分含量更高,而原蕨苷被世界衛生組織評為2b類致癌物。


    事實上蕨菜隻要懂吃,根本不會吃“中毒”。


    隻要在炒或拌之前要焯一下水,最好是小蘇打水,有毒的原蕨苷就會分解。


    那麽就可以盡情享用這種來自大自然的美味了。


    期間。


    老夫人一直都在刻意的引導著讓張玲說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這也算是間接的體驗一下張玲的童年。


    如,在吃涼拌黃花菜的時候,老夫人問及張玲如何學會做黃花菜了?


    張玲則笑著說要從她生吃黃花菜開始的。


    當時父親張鵬天不知從哪裏采了不少黃花菜。


    張玲籠統的從父親口中得知那些漂亮的黃花能吃。


    於是有些嘴饞的就偷偷生吃了一些。


    幸好被父親發現的早。


    她隻是受罪的拉了半天肚子而已。


    也是從那次開始她才學會了吃新鮮的黃花菜必須先用開水焯一下。


    ……


    直至二人都已經走在了回木屋的路上。


    老夫人看到了中午的吃過的野菜都還讚不絕口。


    隻是太過於擔憂把張玲累著了。


    所以才出言阻止了張玲的再次采摘。


    木屋門前。


    寧媽媽早已經候在門口等待她們的歸來。


    簡單的幾句問候就隨著來到了飯桌前。


    張玲看到餐桌上還是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就有些好奇的問:


    “寧媽媽,與我一起來的朋友巫曼呢?她晚上還不出來一起吃飯。”


    寧媽媽笑著解釋說:


    “玲小姐,由於你與老夫人回來的有些晚。所以我擔心會把她們餓到。於是就提前給她們的房間送過晚餐了。”


    這話乍一聽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張玲卻感到了不同尋常。


    巫曼之前可是借口說要與她一起來遊玩的。


    可是到了地方之後巫曼一早就懶床不起。


    她與老夫人出行前就邀請過巫曼。


    可巫曼卻借口說昨晚沒有休息好。


    決定要留下來多睡一會兒。


    張玲中午與老夫人一起用餐的時候。


    她又打電話邀請巫曼出來。


    可巫曼依舊借口說自己沒有休息好就不出來了。


    顯然巫曼這是睡在床上做夢玩來了。


    張玲特意看向身側的老夫人說:


    “木屋的主人還沒有回來。巫曼,這樣不太好吧。”


    巫曼是以她朋友的身份住在這裏的。


    現在卻如此失禮的睡在床上不動。


    要說丟人還是丟了她張玲的人。


    所以她必須要站出來承擔這份責任的。


    老夫人自然是明白張玲的用意。


    這個年代裏像張玲這般想事情的人已經很少了。


    但這樣的人往往最是難得。


    於是老夫人含笑解釋說:


    “沒什麽不好的。玲玲的朋友就是我的貴客。萬萬不能讓貴客餓肚子的道理。寧媽媽做得很好!隻是飯菜方麵……”


    張玲從老夫人的臉上明顯看出了溺愛的笑容。


    顯然,老夫人想用這樣的方式消除張玲的疑慮。


    殊不知這行為會讓張玲越發覺得這次出行有問題。


    不過,從目前來看。


    張玲從老夫人這裏感受到的一直都是善意。


    所以她決定還是不動聲色的看看情況。


    寧媽媽立刻接著老夫人的話說:


    “這個你放心!這兒餐桌上的所有食物都給她們每樣都來了一份。保證不會虧待了她們。”


    寧媽媽的話。


    單純從文字上理解。


    張玲看不出一絲問題。


    但是她從寧媽媽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絲傲慢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讓巫曼她們吃了,飯桌上的食物,都是一種高抬,或者說是賞賜。


    這隻是張玲的一種感覺而已。


    自然。


    她不可能僅憑感覺就質問寧媽媽什麽。


    老夫人抬手撫摸著張玲的後背說:


    “玲玲,寧媽媽跟了我十幾年了。她辦事我向來是最放心的。相信定不會虧待了你的朋友。好了,玲玲,坐吧。我們還是先吃晚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張玲自然是不好再有所懷疑的坐了下來。


    拿起筷子,掃視了一圈桌麵。


    發現這一桌子的飯菜與昨日剛來時吃到的大同小異。


    但是令張玲有些疑惑的是飯菜的口味明顯與昨日是不同的。


    沒了昨晚家的味道。


    寧媽媽一定是看出了張玲吃飯時臉上浮現出的微妙表情。


    所以主動站出來解釋說:


    “玲小姐,是覺得今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張玲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著寧媽媽解釋說:


    “談不上!隻是感覺今晚的飯菜與昨晚的相比,好像明顯不是一個人做的。”


    寧媽媽略顯緊張的先看了一眼老夫人才對她解釋說:


    “昨晚的飯菜是老夫人親手做的。我呢?雖然已經極力模仿了。但還是沒有模仿出老夫人的精髓。這是讓玲小姐見笑了。真是慚愧啊!”


    張玲雖然早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驚訝的說:


    “老夫人!”


    老夫人坦然的笑著點頭說:


    “玲玲,要是喜歡我做的飯菜味道的話。那麽今後你的飯菜都由我來做吧。”


    張玲看寧媽媽一直按時按點的提醒老夫人吃藥。


    想必老夫人的身體一定欠佳。


    她自然是不忍心老夫人太過於勞累了。


    於是笑著擺手說:


    “不,不用。你的身體……”


    老夫人笑著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說:


    “沒事沒事。隻要是為了玲玲,做幾頓家常便飯,我的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


    張玲的鼻子莫名的感到了一陣酸楚。


    這大概就是母愛的偉大吧。


    不管什麽時候都會想著自己的孩子。


    張玲又怎麽會忍心讓老夫人為她勞累呢?


    她有點惶恐不安的說:


    “媽媽,我不知這個意思。其實,寧媽媽做出來的味道也不錯的。我隻是覺得味道有異才好奇一問。所以媽媽你不用為我太過於勞累的。”


    老夫人接著說:


    “沒事!隻要玲玲高興。媽媽累一點也沒有關係。好啦,我看這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老夫人已經決定用實際行動好好彌補張玲了。


    所以這一切都隻是她設計好的由頭而已。


    張玲想要開口推脫。


    可老夫人沒有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便又直接看向寧媽媽安頓說:


    “玲玲在的這段時間,你就不用準備我們母女的飯菜了。”


    寧媽媽及時的回應老夫人的話說:


    “好的!老夫人,我記下了。”


    這件事完全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就定下了。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最是反感別人替她做主的決定一件事。


    要擱在以前她必定會因此感到非常不舒服的鬧一鬧。


    可是今晚她的內心卻有著無比愉悅的感覺。


    換句話說,她不知何時已經喜歡上了這種被安排的感覺?


    也許父親張鵬天從來沒有想過強行安排她的人生。


    所以張玲真實的內心非常期待有親人為她操心安排。


    人的內心就是這麽奇特!


    當真的從小不管什麽事情,父母都已經幫他安排妥當了。


    有人就會非常抗拒的想要逃脫父母對他的安排。


    總是可笑的整日裏嚷嚷著問父母要自由的空間。


    當父母又真的對他從小一直保持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的態度。


    有人又會非常期待的想要父母能對他的人生有所規劃。


    總是可笑的整日裏嚷嚷著問父母要應該有的愛意。


    張玲也許就是屬於那種期待父母能對她的人生有所規劃的人。


    殊不知父親張鵬天平時看似對她沒有強製要求什麽。


    但父親對她的要求都在潛移默化中。


    比如,父親當初希望她直接在吳川上大學。


    父親從來沒有直接向張玲提出自己的要求與願望。


    而是在一次刻意的迷路後就直接闖進了吳川大學校園內。


    又巧合的遇到了當時她大學裏熱心的係主任。


    係主任熱心的送她們走出校園的過程中,講解了一些有關人工智能趣事。


    沒想到就讓當時的張玲非常著迷。


    係主任最後隻是簡單的邀請。


    張玲回家後便頭腦一熱的就報了吳川大學。


    現在想想。


    張玲隻恨當時的她還是有些太天真了。


    那麽輕易的掉進了父親張鵬天的坑裏。


    晚飯後。


    也許老夫人本來身體就有點不好。


    今天陪著張玲玩了一天著實有些累了。


    所以隻能依依不舍的提前告別回房休息去了。


    張玲覺得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去找巫曼了解一下情況。


    敲了有一會巫曼的門就是聽不到任何回應。


    她想到了打電話。


    更是稀奇的是巫曼的電話打通了就是沒人接聽。


    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成靜走了出來。


    成靜看似麵帶笑容。


    但她說話的口吻中充滿了敵意的說:


    “吆,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姑媽新收的幹女兒啊!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亂敲什麽門?”


    張玲聽著話語渾身不舒服。


    但看在成靜與巫曼住對門。


    她還想從成靜這裏打聽一點巫曼的事情。


    所以隻能忍下這份不舒服的說:


    “抱歉,打擾到你們休息了。成靜,你可知道住在這裏的巫曼去哪裏了?”


    成靜不屑的瞥了一眼那道門說:


    “你說的那個醜女人啊!走了,她早就走了。”


    成靜的話令人難以置信。


    巫曼離開怎麽沒有告訴她一聲。


    更何況晚飯的時候寧媽媽可是說成靜是吃過晚飯的。


    張玲驚訝的問:


    “她幾時走的?”


    成靜故作不高興的模樣說:


    “吆喝,稀奇了!你們不是朋友嘛。這話你應該去那個不告而別的朋友去。幹嘛來問我?”


    張玲拿出了公司領導般的氣勢追問:


    “別廢話!說!巫曼究竟什麽時候離開的?”


    成靜畢竟在集團隻是普通員工。


    一時間被張玲的領導氣息嚇破了膽的說:


    “她好像在你與姑媽一起去遊湖散步之後,便動身與那個小秦一起離開了。”


    張玲聽到了巫曼離開的真相之後。


    頓時明白巫曼之前的那些可笑的托詞了。


    根本不是什麽太困了想要懶床睡覺。


    而是早已經不在木屋了。


    也許和老夫人經過一天的開心相處。


    張玲打心裏已經把老夫人徹底的當成了家人。


    所以她把巫曼的離開完全歸結成巫曼的個人行為。


    這與老夫人沒有一點兒關係。


    甚至老夫人與寧媽媽一直向她隱瞞了真相。


    張玲都能理解成老夫人對她的一種善意謊言。


    既然是善意的謊言。


    那麽自然就能被她原諒了。


    張玲對巫曼的行為非常惱火。


    心中更是暗暗發誓今後要是再遇到了巫曼這個人。


    她必定要給巫曼一點顏色看看。


    此時。


    成靜終於醒過神了。


    心想這裏又不是在公司。


    她幹嘛要害怕張玲呢?


    更何況湖邊木屋的主人是她的親姑媽。


    她更沒有必要害怕張玲了。


    於是成靜鼓起勇氣的大喊了一聲“張玲”便再沒了下文。


    正要轉身準備離開的張玲回頭問:


    “什麽事?”


    原來成靜剛叫了一聲“張玲”就看到不遠處一雙冷峻的眼睛正在盯著她。


    那人正是姑媽的親信寧媽媽。


    她剛想開口求張玲幫忙求姑媽請醫生來給漆雕哲看病的。


    但在看到寧媽媽冷峻的眼神後就不敢再有這種心思了。


    看來小秦說的沒錯。


    姑媽確實在為了張玲想要置於漆雕哲死地。


    因為湖邊木屋方圓三十公裏的地方都屬於姑媽的私人領地。


    漆雕哲若真的死在這裏了。


    死因全是姑媽一句話的事。


    絕對沒有人會質疑姑媽的。


    成靜想到這裏。


    她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即使張玲看出她的異樣想要追問緣由。


    成靜滿臉恐懼的就像是做了什麽壞事害怕被人發現似的。


    轉身立刻躲進她的房間裏。


    任憑張玲在門口如何呼喚都不再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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