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師覺得小豆子既然能幫阿霜出點子。


    最後鬧出了這麽一出事。


    那麽小豆子也可以繼續說服阿霜。


    可以找來親生父母說明這件事。


    也可以直接親自去找學校領導說出事件真相。


    小豆子聽明白了老師的意思。


    更是在張玲的鼓勵之下答應試圖勸說阿霜這麽做。


    不過,阿霜也是一個頗有主見的女孩。


    小豆子並沒有打保票的說一定會說服阿霜。


    畢竟,xx老師確實做出了觸及阿霜逆鱗的事情。


    即,當著一個離異家庭的孩子。


    貿然當著眾多同學的麵。


    說阿霜是一個有爹媽生,沒有爹媽養的壞孩子。


    那個老師教育孩子是沒錯!


    但是選擇錯了方式方法。


    在如今這個處處談人道的社會。


    如今的學生沒有古人對老師那麽敬重順從。


    殊不知就連一個小孩子的自尊心也是非常強烈的。


    又趕上了孩子處於逆反期。


    從而導致了好心的老師讓自己成了一出悲情劇的主角。


    李想繳費回來。


    小豆子聽到可以出院了。


    興奮的在床上蹦跳著要爸爸背。


    李想便帶著幾分溺愛笑容背著小豆子走出了醫院。


    張玲下意識的瞧了一眼腕表。


    用手指著腕表提醒李想。


    現在已經過了下午上班的時間。


    李想則微笑著搖頭表示沒事。


    因為公司還有陳劍照看著。


    他幾個小時不在公司也不可能會出亂子。


    所以張玲李想二人相視決定先送老師與孩子回學校。


    這個過程二人沒有說出一個字的文字交流。


    可是對彼此的默契程度足以讓班主任老師嫉妒的抓狂了。


    班主任老師現在越發覺得小豆子口中說的父母分手了。


    這隻不過是張玲與李想之間相處的策略遊戲罷了。


    現在想想她還真搞笑!


    之前還妄想插足張玲與李想之間的感情。


    現在看來她不可能;


    上官傲雪也不可能;


    那個揚言一定要把他們拆散的李熙更是不可能了。


    回到學校門口。


    離別之前。


    她在張玲的耳邊再次由衷的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還說僅代表個人希望張玲他們成婚之時別忘了邀請她參加婚禮。


    她非常想見證他們結婚典禮時的每一個幸福瞬間。


    這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樁心願。


    即,愛一個人是不一定非要與對方在一起。


    可以看到所愛之人能夠幸福。


    同樣也是她最大的幸福。


    意外!


    今天的意外著實有點兒太多了。


    張玲本來計劃著讓李想把她送回家睡覺。


    不曾想別山柳打電話說有件事要請教她。


    隻因所說之事電話裏說不清楚。


    希望張玲有空的話可以來集團一趟。


    張玲看在別山柳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份上。


    所以答應了請求。


    當李想改道把她送到集團大樓門前。


    漆雕哲就像是早已經預料到她來了似的。


    所以張玲剛一下車就匆匆的迎了過來。


    感覺就像是漆雕哲已經把別山柳買通了。


    故意把她誆騙來似的。


    而李想即使看到了漆雕哲的出現也沒有停留。


    仿佛礙於他已經被張玲分手。


    所以他暫時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出現在張玲的身旁。


    當然!


    他也為了維護真李想人設形象。


    著實不能做出那種藕斷絲連的事情。


    更是為給高級工程師讓路。


    他心中盡管有眾多不舍。


    也隻能體麵的離開。


    張玲厭煩的目光瞥了一眼漆雕哲,接著就扭頭臉上浮現出兩分不舍的看向駛離的車子。


    漆雕哲見到有點酸酸的說:


    “吆,我瞧著剛離開的那位應該是智華科技的李總吧。今兒怎麽沒打招呼就離開了?”


    漆雕哲也是得知了張玲與李想分手的消息。


    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再次確定一下消息的真實性。


    張玲這才回過神的看向漆雕哲,特意洋溢著幾分幸福的笑容說:


    “那是我的男人!為何要和你打招呼?漆大師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國外鍍金回來就應該被國內所有人吹捧?”


    這話漆雕哲聽著不但噎人,還讓他的內心湧出陣陣酸意。


    因為他更是聽出了張玲對李想的濃烈愛意。


    看來那個無腦的李熙也太不靠譜了。


    竟給他傳遞了一條沒用的消息。


    害得他白高興一場。


    還為此損失了一件他親手打造的最滿意的作品之一。


    想到這裏。


    漆雕哲的腸子都悔青了!


    “我……我可沒這麽想。張玲,我隻是想……”


    張玲看漆雕哲沒了一開始的高傲得意之感。


    所以她說話語氣和善了幾分說:


    “想什麽也沒有用。我也不在乎你會想什麽。”


    聽著猶如炸雷一般的“不在乎”三個字。


    導致他的心口拔涼拔涼的。


    但仿佛在國外混跡了這些年。


    漆雕哲的心早已經石化了似的。


    所以現在最多是一塊冰涼的石頭罷了。


    他回國的目的沒有達到。


    他必須強迫自己麵對張玲時繼續掛起笑容說:


    “你不在乎也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就好。”


    張玲的目光裏充斥著嫌棄感說:


    “得了吧。我請你有空多惦記惦記成靜。我張玲你?有我們家李想一個人惦記就足夠了。”


    漆雕哲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解釋說:


    “這個不對呀!張玲,我們的話題像是聊偏了。”


    “偏了?”


    “對,我一開始隻是想知道李想注意到我出來。為何沒有下車聊兩句?有些不明白。現在怎麽成了你在單方麵的向我秀幸福了?”


    張玲因為“秀幸福”三個字。


    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


    中了來自李想的一種叫愛情的毒。


    所以她在分手之後卻沒有勇氣向外人承認分手的事實。


    怎麽辦?


    她的腦海裏瞬間想到了神秘。


    想著晚上一定要找神秘問問。


    不過,當下為了擺脫漆雕哲。


    她隻能收斂了一下幸福的笑意問:


    “你是誰?”


    漆雕哲有些發懵的說:


    “我漆雕哲。你學生時期最……”


    張玲沒等漆雕哲強調完。


    她就冷笑了一聲的打斷了漆雕哲說:


    “我還當漆大師忘記了自己是誰?”


    漆雕哲沒跟上張玲的思維問:


    “何意?”


    張玲接著解釋說:


    “一是漆大師又沒有禮物要送,二是你們又沒熟到每次見麵都必須打招呼的份上。所以有必要必須和你打招呼嗎?”


    繼續下意識的偽裝就是不想讓漆雕哲得知她分手的真相。


    因為她知道漆雕哲若知道了。


    必定會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無時無刻都要黏著她。


    這種場景想想都有點夠了。


    漆雕哲的笑意中帶著幾分苦澀說:


    “沒,沒必要。哎呀,你怎麽對我還這麽大的敵意?我覺得這更加沒有必要嘛。”


    隱隱覺得李熙傳遞給他的消息有誤。


    他可一點都沒有感到張玲與李想分手的痕跡。


    反而還感覺出他們的感情貌似更加深厚了許多。


    這從張玲剛剛維護李想的話語中完全可以聽出了。


    張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冷哼一聲問:


    “就你!你還想讓我怎麽待你?”


    漆雕哲舔著臉笑嘻嘻的解釋說:


    “雖然我們不能做情人,但是依舊可以做朋友的嘛。最不濟我們也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玲兒,你說是不是?”


    “朋友!我說漆雕哲,你是不是對朋友的定義有什麽誤會?”


    “什麽誤會?”


    “所謂朋友就是感情很好,有共同語言而經常交流,相處起來很舒服,雙方有時間就相約在一起而聚一聚。(來自百度百科朋友的基本解釋)”


    漆雕哲聽完很是讚同的點頭說:


    “沒錯!我覺得我們就是……”


    張玲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漆雕哲。


    使他一時間把想說的話給驚嚇的忘記了。


    她則接著對漆雕哲說:


    “你沒有聽出我特意強調了‘相處起來很舒服’這句話話?”


    漆雕哲有些瞠目結舌的恍然“啊”了一聲。


    張玲笑容中帶著一絲輕蔑感說:


    “漆大師,請你必須知曉!現在你隻要出現在我的視線可及範圍內就很不舒服。所以你應該慶幸我們至少還有同事這層關係。否則……”


    後麵的話,張玲沒有說下去。


    她覺得漆雕哲應該清楚。


    她有辦法讓不想見到的人。


    在見到她到來之前就主動悄悄逃離。


    所以漆雕哲連說了幾個“我懂”。


    因為他可不想讓張玲徹底把自己拉進黑名單。


    所以他不再跟在張玲的屁股後麵。


    有些愣神的看著張玲的背影漸漸消失。


    張玲也注意到他沒有跟過來。


    她感覺如此表達應該會讓漆雕哲的行為從此收斂一點。


    隨即她邁進辦公大樓的步伐也輕盈歡快了許多。


    她的臉上更是洋溢著釋然的笑容。


    心中想著盡快把別山柳的問題處理完就立刻離開。


    既然已經被休假。


    她著實也不願意在辦公大樓多停留一會兒。


    不料!


    還是她想多了。


    無賴的想法不能按照一般人的思維模式推敲。


    在她等電梯的時候。


    她的耳邊又清晰的響起了漆雕哲追過來的聲音。


    她本想表達對漆雕哲的極致的厭煩感。


    可漆雕哲卻率先開口提起了集團總經理。


    片刻!


    總經理的門口。


    漆雕哲有幾分像秘書一般的敲響了門。


    張玲不忿的說:


    “喂,你不是說總經理在找我嗎?你都已經跟到了門口。怎麽還打算跟著一起進去?”


    漆雕哲笑著不語。


    在聽到集團總經理回應讓進去了。


    他極其自然的牽起張玲的手就瀟灑的推門而入。


    那一瞬間就仿佛把張玲重新帶回到了學生時期。


    漆雕哲也是如此一般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教室。


    每次他們的出現都會引起不少同學投來羨慕的目光。


    那感覺就像是英俊的王子攜美麗的公主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般。


    當聽到總經理呼喚她名字。


    她如夢初醒身體一陣顫動著。


    剛那麽一會兒的慌神。


    便讓張玲根本沒有聽清是從進門到現在。


    總經理究竟對她說來什麽?


    但她為了不使現場過於尷尬。


    於是用了以前常用的應付句式說:


    “總經理,你有什麽事就盡管吩咐。我張玲必定會……”


    總經理聽著張玲的話語。


    先是一愣。


    他隻是親切的問候了一下她們。


    並沒有談及有項目工作要交給她處理。


    真不知張玲為何突然會說這些話?


    然後又露出職業性的笑容說:


    “張玲啊,你多慮了!集團既然已經決定給你帶薪休假。你就安心的休假吧。至於工作就等休假結束了再說。”


    張玲恍然大悟!


    她這是怎麽了?


    竟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正在休假。


    算了!


    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張玲瞬間表情嚴肅的說:


    “總經理,聽漆大師說你在找我。不知何時?非要叫我回來麵談。”


    張玲心想別山柳應該沒事了。


    真正有事的應該是集團總經理。


    總經理略顯尷尬的笑了一聲承認的說:


    “果然,還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張副總。張副總不愧是……”


    “行了!”張玲帶著幾分不耐煩打斷道。


    堂堂集團總經理竟無緣無故的誇讚下級。


    更何況她這個下級是剛被強製休假了。


    她敏銳的察覺到總經理必定有大事。


    她接著率先猜測的說:


    “總經理,你這是打算要我重新回來上班?我事先聲明。要是沒有一個令我信服的理由。我可不會輕易結束休假的。”


    她覺得也許x董事的意外案件。


    官方有了最新有利於她的進展。


    所以總經理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勸她回來上班。


    總經理暫時沒有回應張玲的話語。


    他扭頭麵帶幾分勝利的笑容對漆雕哲說:


    “漆大師,看吧。這次賭局可是我贏了。說好輸給我的那件小猴擺件就屬於我啦。”


    漆雕哲一臉喪氣的看向張玲長歎了一口氣說:


    “不應該啊!我實在想不通張玲你怎麽會提到上班工作呢?”


    張玲算是基本聽明白了。


    這麽火急火燎的把她找來。


    目的就是為了他們之間的無聊賭局。


    天呐!


    她說好的帶薪休假的時間就這麽被浪費了一些。


    張玲實在有些窩火的說:


    “喂!總經理,這裏是你的辦公室。現在又是辦公時間。你把一個真正休假的我,風風火火的騙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你們之間可笑的賭局?”


    她反正已經休假了。


    也是不懼在被強製休假更久一點兒。


    反正她可是受到勞動法保護的。


    所以才敢如此莽撞的對總經理大喊。


    “不,不是!”集團總經理慌了,連忙對張玲解釋說,“有事。找你是真的有件重要的事情。至於和漆大師打賭隻是順帶而為。張副總,你別那麽激動嘛。”


    張玲盡力壓製著心中的火氣。


    終於平靜的長呼了一口氣說:


    “好吧!什麽事情?”


    集團總經理卻沒有立刻回答。


    先是示意讓漆雕哲離開了辦公室。


    並親自確定的關好了辦公室門。


    這一係列的操作下來。


    張玲認為集團總經理一定會向她交代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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