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我先跟大家說一下目前的情況,既然大家都是店裏的員工,那麽咱們就是工作的同事,大家都必要知道現在美美的情況,把大家聚集起來也是希望聽聽大家的意見,看有沒有好的辦法或者有其他的渠道能夠聯係上美美。”


    於是顧桐晚便將美美母親被困在鑽石酒店,以及今天在酒店外麵,還有網上的帖子全複述了一遍。


    曉風跟夏天聽得眼底逐漸溢出擔憂與驚恐,旁邊同樣住宿的張姐捂著嘴,似乎聽到被咬的人會無端端攻擊人後露出恐懼之色。


    在廚房打荷的小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麽給我的感覺這些人像是變異喪屍啊?”


    小宇後知後覺猛地一拍手指著小雷道:“我草,你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太像了,簡直跟我以前玩的一款遊戲一模一樣啊,都是開局被感染,然後眼睛變成紅色後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其他人類。”


    保安之一的小李有些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吧,要真是變異喪屍的話,早幾年就有了,這異能者出現都好幾年了,不可能現在才出現變異喪屍。”


    保安老武聽了小李的話也頻頻點頭:“我也認為變異喪屍的可能性不大,我猜想是不是類似狂犬病呢,就是感染了其他的病毒然後導致人的大腦暫時被病毒支配,所以才會發生攻擊人的表現。”


    “無論是那種可能性,現在最重要的是美美的去向,如果按照晚晚的說法,美美有很大的可能性跑去了鑽石酒店。”於暢懷裏抱著樂樂,樂樂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人又開始恢複從前那樣的生龍活虎,隻是現在很少跑出去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招待所跟比他大很多的哥哥姐姐玩鬧。


    “我有親戚是在衛生院上班的,我去問問她這個咬人的情況吧,他們衛生院距離鑽石酒店不到一公裏,當時應該是他們這邊的醫護人員過去救治的。”小宇舉著手,然後拿起手機就在上麵哐哐一陣輸入。


    曉風這邊也急忙說:“我也去問問我小姨,她也是在附近的醫院上班,可能會清楚一些情況。”


    “我給我大伯打電話吧,他有熟人在警衛局,看看能不能套出點消息來。”小雷也轉身去給自己的大伯打電話。


    此時招待所內大家都在想盡辦法找關係去了解鑽石酒店的事情。


    大概十分鍾後,率先打完電話的小雷先回來,臉上有些尷尬:“問過了,鑽石酒店現在的確是被管控起來,之前是不準進隻能出,現在最新規定所有人都不能出入酒店,裏麵現在包括酒店房的工作人員一共滯留了一百二十幾人。”


    此時小宇也急忙說道:“我親戚說她的確今天去了一趟鑽石酒店,說那邊的情況很不好,走廊上都血,而且她見到被咬的患者時候對方已經失去理智,但是她斷定那肯定不是瘋狗病,更像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怪物。”小宇似乎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隻能暫時用“怪物”這個詞來說明。


    最後掛電話回來的曉風臉色煞白,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小姑說,她那邊今天下午接到一個患者,那個人是被綁著來的,現在人被關在診療室裏,牙齒已經開始變異了,生出了兩條不像是人類會有長獠牙,並且還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畫麵有些晃動,能看得出當時拿手機的人應該在發抖,而且視頻的轉向很快,看久了讓人頭暈,尤其是前麵長達兩分鍾都是處於一個燈光有些昏暗的走廊上。


    持手機的人十分的緊張,嘴裏一直在碎碎念:“我現在在醫院,我是這裏的急診醫生,現在整個醫院都被封鎖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這些人被送進來開始醫院就禁止出入了,現在那些患者都會被送到了第一理療室內,據說是從鑽石酒店那邊送過來的,還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從半小時之前咱們醫院的醫護車出診到接診,整個過程就二十分鍾……”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男人陡然停止了講話,但前麵的嘈雜聲也變得愈發地清晰起來。


    前麵一個牌子上寫著【第一理療室】的門口半掩著,從縫隙裏透出光亮,裏麵似乎有各種人說話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東西砸碎的劇烈聲響。


    緊跟著大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一個同樣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麵容慘白的跑出來,她捂著手,手上正不斷地溢出紅色的鮮血,隨著她的步伐滴在了走廊地板上,而她身上的護士服也因此染上了一塊塊的紅色。


    男人顯然是被嚇了一跳,畫麵跟著轉向女護士,女護士似乎是進了另一間辦公室,但是沒等她進去多久,第一理療室裏又急步出來兩名穿著自衛隊製服的男人,男人直接打開女人所在的那間辦公室,過了一會兒,裏麵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什麽?究竟怎麽了?”男人又開始開啟喃喃自語的魔獸,但是這一次他轉身快步接近理療室,鏡頭對準裏麵的瞬間被嚇得猛烈晃動了一下。


    “臥槽,我快要被晃暈了。”小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順帶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旁邊的曉風則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手機是直接投屏在餐廳的牆壁上的,這麽一來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視頻畫麵,但因為劇烈的晃動讓所有人眼睛跟心裏都覺得有些不適。


    此時畫麵雖然有些微微顫抖,但也終於讓人看清楚理療室裏麵的情況。


    理療室裏的場麵不能單獨用混亂來形容,應該說一片狼藉更合適一些,此時裏麵擠了至少有十五六個人。其中還有四名穿著製服的自衛隊成員,剩下的都穿著白大褂或者是護士服,而在躺椅上則綁著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這兩個男人看起來並不正常。


    之所以不正常是因為這兩個人眼睛因為充血的關係已經呈現出血紅色,而且張開的嘴巴裏能看出長出了類似犬齒的尖銳獠牙。


    其中一個男人手臂上還有兩個血窟窿,看樣子是被什麽給咬傷過,而另一個男人的脖子上也有類似的傷口。


    即便被綁著這兩個人還是在劇烈的掙紮,而且嘴裏會發出一種稱不上是語言的低吼,眼睛死死的瞪著在場的人。


    醫生跟護士們哪裏見過這種情況,於是都離著有兩米左右的距離,甚至有膽小的女護士已經躲在角落的簾子後,而自衛隊的成員手中握著長棍後者短槍,情況不對的話可能會根據當時的情況進行擊殺。


    並沒有人注意到拿手機錄像的男人,於是男人便找了一個角落待著,嘴裏依舊在輕聲解釋當前的情況:“這兩個人就是剛從鑽石酒店接回來患者,初步症狀跟狂犬病一致,但形態有所改變,患者體溫一開始個高燒不退,連續兩個小時之後轉為低溫,溫度一直降低到三十二度之下,其次是患者出現癔症表現,開始發出無意義的低吼跟咆哮,身上皮膚變得粗糙,眼睛充血嚴重,嘴裏開始長出莫名的類犬齒,且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其他人。”


    男人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一女護士尖叫一聲,指著前麵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其中一個患者居然硬生生的崩斷了綁在躺椅上的繩子,要知道用於捆綁的繩子全是手腕粗細的康複訓練專用繩,彈性跟韌性極好,不輕易扯斷,而且緊急情況下還能作為安全繩使用,可以知道其有多結實。


    但男人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將繩子崩斷,這到底是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因為男人臨時崩斷了繩索,這讓現場的人都十分地著急,全嚇得後退好幾步,就連自衛隊的人也跟著立即抬起槍對準男人。


    男人得到自由衝著所有人低吼一聲,眼底已經徹底被血色填滿,嘴裏的獠牙已經從上嘴唇翻出,再加上嘴上的血漬,整個人似乎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類了,更像是某種野獸。


    聯想到之前跑出理療室的那個護士,大家心裏突然間有了一個猜測,或許那名女護士就是被這個男人咬傷的。


    男人並沒有馬上衝上來放,反而在人群中觀察了一圈,仿佛是在尋找自己的目標物,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女護士身上時候突然發出了低吼聲,女護士被嚇得連連後退,最後還將身後的瓶瓶罐罐碰倒,頓時引起了隔壁躺椅上另外一個人瘋狂地嘶吼,仿佛也在用盡力氣想要弄掉身上的繩子。


    自衛隊這邊立即拿出武器對付男人,但還未等他們動手男人大手一揮,率先撲倒其中一名自衛隊成員,好在當時這位隊員的手裏拿著甩棍,男人這一口直接就咬在了棍子上,長長的獠牙卡在上麵顯得格外的瘮人。


    另外自衛隊的成員立即將男人拉起甩在角落,其中一個自衛隊成員手掌一揮,忽然從掌心裏溢出一股水流,最後形成拳頭大小後直接飛向地上爬起來的男人。


    拳頭大小的水球看著似乎沒啥威力,但砸在男人胸口上後爆發出一陣水花,男人被推飛砸在牆上動彈不得。


    原來這名隊員還是一位水係異能者,而且能輕而易舉的就將人打在地上,估摸著也有c左右的能力。


    將男人擊倒之後那名隊員跟其他人很快便將他重新綁在躺椅上,而且這次還在腳踝跟手腕的地方扣上了手銬,讓他與躺椅幾乎貼在一起,這樣一來,除非他力氣大到能掙脫掉手銬,否則一定程度上是可以限製他行動的。的


    另外一個還在還在掙紮的男人也做了一樣的處理,此時室內的其他人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有沒有被咬傷的情況?”看起來像是隊長的那名水係異能者衝著室內其他人問道。


    “沒、沒有被咬……”四十出頭的主治醫生連連擺手,他還處於驚恐之中。


    隊長沒理會他,反而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此時角落裏的女護士使勁的捂著自己的手背,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臉上也莫名的慘白。


    起初大家以為她隻是被嚇壞了,畢竟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第一次看到這種傷人事件,害怕也是情理之中,但偏偏她一直躲在角落不吭聲,而且額上溢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隊長見狀之後眯起眼,衝著其他隊員打了個眼神,其他人便上前一步,很明顯的隔開了其他醫護人員與女護士。


    女護士此時才覺得所有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於是驚恐抬頭,眼睛裏蓄滿了淚水,緊緊咬著嘴唇:“你們要做什麽?”


    “能讓我看看你的手嗎?”隊長盡可能的輕聲說道。


    女護士一怔,待反應過來之後臉上也溢出怒意:“你們是在懷疑我?我、我隻是剛剛被割傷了,根本就不是他們咬的!”


    隊長臉上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比方才要冷了一些:“我沒有說過你這傷口是被咬導致的,你為什麽要急著否認,而且你隻要伸出手就知道了。”


    “我不、我不要。”女護士渾身充滿了抗拒。


    隊長陡然間伸出手,根本就不給女人反應過來的機會,兩柱水流直接將女人的左手抬起,女人身體根本無法控製,於是顫顫巍巍地把右手手背露了出來。


    那裏果然在流著血,不過卻不是牙齒的咬痕,更像是一條兩三公分長的割痕。


    其他醫護人員此時都鬆了一口氣,主治醫生甚至勸道:“應該隻是誤會而已,她可能就是太緊張了。”


    但是隊長卻沒有將水流撤回,反而是轉身走到依舊在掙紮的男人邊上,又打了一柱水流,男人的手被抬起,隻看見男人變異的不僅是出現了尖銳的獠牙,就連手指甲也變長了許多,而且指甲的硬度異於常人,上麵甚至還沾染著些許的血跡!


    眾人在看到男人的指甲後腦子裏如同被狠狠撞擊了一番,皆不約而同地看向女護士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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