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猝不及防的被撓了一下小腿,當即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叫。


    就在那貓怪齜著牙想要跑到其它地方的時候便被人用鏟子一下子拍打在地上。


    大概是因為那一鏟子拍下去的力道過大,一下子就讓那貓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行啊老陳,不愧是力量型的異能者,這一鏟子真夠狠的 ,不過對這種畜生就該狠一些,這該死的東西要是繼續藏在玉米地裏也不知道會傷多少人。”


    其中一個人繃著臉怒狠狠地看著倒在地上張大嘴巴喘著氣的雙頭貓怪。


    “馮嬸,你沒事吧?”一個稍微年輕的女人扶起剛剛被撓了之後倒地不起的婦女坐在一側的田壟上後關切地詢問。


    “馮嬸剛剛被撓了?”老許上前上下打量著婦女,這才發現的婦女的褲子被貓怪給抓破了。


    這種天氣下婦女穿了三條褲子,其中最外邊的還是一條加厚的棉褲,但就這樣還能被貓怪抓破,由此可見那爪子該有多尖銳。


    被喊馮嬸的婦女嘴裏一直“哎喲哎喲”的喊個不停,整個人看樣子十分的痛苦。


    顧桐晚眉頭一緊,隨即發現婦女的臉色白得可怕。


    年輕的女人從腰間摸出幹活用的鐮刀,馮嬸看到後差點兒沒嚇暈過去,連忙抓著她的手:“小周,你這是要幹嘛?”


    “馮嬸,我要割開你褲子看看傷口怎麽樣了,萬一傷口感染可就不好。”


    被動物抓傷之後都要打狂犬疫苗,末世下變異動物多,襲擊人的事件也層出不窮,因此需要用特定的疫苗來治療,這種疫苗的價格不便宜,三針下去至少要花掉上千積分,相當於普通人兩個月的收入,因此馮嬸這回完完全全全就是無妄之災。


    馮嬸卻是心疼自己剛買的棉褲,哪裏舍得褲子被割爛,但瞥了一眼附近湊過來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老爺們兒。


    “馮嬸,你要是在這裏脫褲子也不好看吧,而且我看你的褲腿也不好卷起來,要是現在送去衛生院或者回家耽擱的時間也不好,我先給你看看。”女人跟馮嬸是鄰居,平時幹農活的時候也互相幫襯著,關係可以說一直挺和睦,此時也是真的擔心馮嬸的身體。


    馮嬸這邊看著其他人,又突然覺得小腿上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


    此時有人看不得她猶猶豫豫的樣子,於是便催促道:“馮嬸,趕緊讓小花給你看看吧,萬一拖下去整條腿都廢了咋辦?”


    “沒、沒那麽嚴重吧?我剛剛就是被撓了一下。”馮嬸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疼意,一張臉煞白煞白,說話也逐漸有氣無力。


    “馮嬸,這真的拖不得,這雙頭貓怪好像有毒啊。”老許也跟著勸了一句。


    馮嬸看向女人,最後才咬咬牙:“小花,你動手吧,不過別割太狠了,你馮嬸我褲子沒少多條。”


    叫做小花的女人此時簡直是哭笑不得,當下隻能應道:“誒,你放心吧,我盡量悠著點。”


    說完之後小花立即小心翼翼地將馮嬸的褲子用鐮刀割開一道口子,緊接著鐮刀一丟,動作極為麻利地就將布料往兩側一扯,裏麵一道約莫有三四公分長的血口立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傷口算不上太深,但上麵的血已經凝固且變成了黑色。


    “這是?”小花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隨即抬起頭看向其他人,試圖想要從誰那裏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處理。


    顧桐晚上前蹲下身體,仔細看了一會兒傷口便說道:“需要用酒精或者是過氧化氫先消毒,然後得馬上送到衛生院,如果拖下去毒素很有可能會蔓延到神經,屆時會出現全身麻痹、喘不過氣甚至休克反應。”


    “毒素?”小花驚愕於眼前這個突然出現且陌生麵孔的女生,但隨即想到那變成黑色血痂的傷口後也意識過來那變異動物有毒。


    “這是雙頭貓怪,我曾經在海市附近見過這玩意兒,它渾身上下都是毒素,就連唾液也有毒,如果要接觸的話最好是隔著其它的東西,否則碰觸後輕則出現全身瘙癢,重則有可能會窒息休克,它的肉也不能食用,食用不久後就會腸穿肚爛。”


    “這小姑娘是誰啊?好像不是咱們營區的人吧?”


    “你管人家是誰呢,能進營區的十有八九是誰的親戚,要不就是這段時間剛進來的,咱們營區每天進出那麽多人,你能全都認識啊?”


    人群中有對顧桐晚身份提出質疑的,但也有不以為然的。


    馮嬸這邊已經被嚇傻了,整個人已經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中毒 ?那我會死嗎?丫頭,你確定自己沒看錯?別是唬我去衛生院花冤枉錢的吧?”馮嬸這人平時人品還行,但唯獨十分的摳門,不僅對別人,對自己那也是一樣的,總想著省點錢,所以平日裏省吃儉用到了極致,末世之後更是達到一種近乎苛刻的程度。


    “馮嬸,不管這玩意兒有沒有毒,到底是變異動物,這被撓了還得了啊,況且我看你這傷口好像都變色了,還是要給醫生處理一下比較妥當。”


    “不行不行,去一趟衛生院多貴啊,上次我兒媳婦就感冒發燒就鬧著去衛生院,結果花了三百多積分就拿回來六顆藥跟一瓶藥水,這天殺的簡直就是坑咱們老百姓的錢,還不如弄點土方子給她使呢。”一想到這馮嬸心裏就來氣,總覺得自己那兒媳婦是來她家吸血的,當初兒子為了娶她就花了差不多一台電視機的錢,還拿給她家裏好幾千積分,就這樣她家還不滿足,非要追著再給她家補了兩百斤的大米才作數,一家子都是吸血鬼投胎呢。


    小花是知道馮嬸又在心疼那幾個錢,於是便耐著性子繼續勸道:“馮嬸,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兒,你抬腿看看還能動嗎?”


    馮嬸實際上被撓傷的那條腿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既不疼也不癢,而且她看到小腿上的傷口雖然有黑色的血痂但已經沒在流血,於是便咬咬牙道:“沒事,我有土方子可以消炎用,上次子在老劉頭那邊拿了幾副草藥,這種草藥可以外用也可以內服,我直接熱敷一下也能起到消炎鎮痛的作用。”看到小花動了動嘴唇還想開口的樣子,於是又連忙擺手:“真沒關係,否則去衛生院那邊也隻是給我稍微消個毒,這不是跟用草藥一樣麽,我觀察一晚上吧,實在不行我讓大成子明天再送我去衛生院打那什麽疫苗。”


    看到馮嬸堅持己見的樣子小花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勸說,隻能暫時先跟著另外一個年輕人一塊兒將馮嬸送回家裏。


    整個玉米地一共十幾畝地,但一下子就冒出來兩隻這樣的雙頭貓怪,著實讓在農田幹活的人心裏不踏實,甚至鬧得人心惶惶。


    本來農作物被大肆破壞後大家心裏就已經有了各種猜疑,如今又出現沒見過的變異動物,有的人便嚷著要去營區政府那邊反映情況。


    “那接下來該咋處理這東西,這東西應該隻是暫時被拍暈,但我看著好像也沒死。”


    “拿繩子給綁起來?”


    “你傻吧,沒聽剛剛那小姑娘說這玩意兒毒得很麽,你敢直接上手我可不敢,況且萬一這笑出聲突然醒了給你一口這不完犢子了嗎?”


    “可也不能一直放著不管吧,等這東西清醒過來可不得跑咯?”


    “這樣吧,我這裏有個麻袋,咱們有手套的就先上手把它四肢給綁了,對了,嘴巴也最好堵上,我看那牙齒尖得很,我這麻袋可不禁咬。”


    “也是,誒,誰一塊兒搭把手?”其中一個大塊頭男人喊道。


    結果喊了半天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於是那大塊頭擼起袖子冷笑道:“一個兩個都不樂意是吧,那行啊,老子也不幹,大不了一會兒幹農活的時候多幾個人受傷唄。”


    “我來,我來,不就是個變異動物麽,又不是沒見過,不過戴著手套應該沒事吧?”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一開始有些虛張聲勢的樣子,但隨即又看向了老許,因為老許是一開始就發現那雙頭貓怪的人,所以大部分都下意識的認為老許可能會比較清楚這貓怪。


    老許起先是瞥了一眼顧桐晚,才將之前顧桐晚提過的說了一遍後又叮囑了一遍:“咱們小心一點就行了。”


    老許說的話還是比較有信服力的,幾個男人立即戴著手套盡可能小心地將貓怪的四肢捆綁後塞入麻袋內。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有人問道。


    “方才已經有人去找安防隊了,我看目前就先等著吧。”另一個人說道。


    “那田裏也不安全吧,萬一幹活的時候再出現這雙頭貓怪咋辦,我看今天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老許看著地上不斷起伏的麻袋,說明那貓怪還有呼吸並沒有完全的死去,於是便跟眾人提議暫時停止農活。


    “這安防隊的人趕過來至少也得大半個小時,咱們還是先別分散了,老許說得對,繼續待在田裏不安全,咱們就站在田壟裏等著吧。”之前將貓怪一鏟子拍暈的男人想了一會兒才看向圍過來的十幾個人。


    “老李說得對,咱們暫時還是先別待在田裏,真有個好歹的話可就糟了。”


    “晚晚姐,現在應該怎麽辦。”藍芩其實心裏也對這個雙頭貓怪感到好奇,不過她也知道如今這裏其實並不安全,畢竟也不知道田裏還有多少類似這樣的奇怪生物。


    顧桐晚摸了摸她的腦袋才安慰道:“不用擔心,既然他們已經通知了安防隊,應該很快就知道結果了。”說完後瞥了一眼附近還在討論的人群,才對藍岑道:“咱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回去吧。”


    兩個人出來大概也有一個多小時,目前天已經完全亮了,雖然出來的時候已經交代了陳晏西,但以廖芸芸跟小麗那種愛熱鬧的性格,醒了之後知道她跟藍岑都不在房間肯定想著要出去找她們匯合,萬一到時候誤入到這邊的農田就糟糕了。


    兩人也不再停留,直接就往回走,這才剛走到回程一半的路程就發現前麵的廖芸芸跟小麗果然站在某處農田上跟人聊天,而聊天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蔡敏夫妻跟蔡父三人。


    “嗐,你們終於舍得回來了,一大早就出去就不跟我們說,起來的時候沒見著人還白擔心了一場呢。”廖芸芸上去就是一頓抱怨,而小麗也在一側跟著幫腔:“那可不是,以後出去玩可別再落下我跟芸芸了啊。”


    “可是小麗姐,你平時不是都要睡到快十一點嗎,平時喊你起床你都說要多睡一會兒。”藍岑在一邊小聲的嘀咕著,頓時讓小麗狠狠地瞪了一眼,結果小丫頭趕緊乖乖地閉上嘴巴。


    “誰讓你們兩個都喜歡睡懶覺呢,而且不是沒叫過你們,可你們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起不來的樣子。”顧桐晚挑著眉反而不疾不徐地說著事實。


    廖芸芸皺著眉問:“你們多少點起來的?”


    “五點半吧。”顧桐晚如實回答。


    廖芸芸沉默半晌,隨即才點頭:“得,以後七點半之前的活動請不要帶上我,今天你們做得很對,再接再厲。”


    等幾個人插科打諢地聊了幾句,蔡敏這邊手裏抓著一把紅薯葉,整個神色都十分地沉重:“三畝地的紅薯葉都不同程度的遭到破壞,今年第一個季度咱們家的收成估計達不到指標了。”


    徐雪鬆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據我了解不止是咱們家農田遭到破壞,其他家也是一樣的,營長那邊應該會看著處理。”


    顧桐晚看到蔡家農田的情況跟方才她一路上走過來看到的其他農田基本一樣,都是有碾壓過的痕跡,於是便提了一嘴雙頭怪貓的事情。


    “那種貓我倒是知道,我弟之前在外邊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在山裏遇見過,而且他說的那隻雙頭怪貓至少有棕熊大小,而且他當時說那雙頭怪貓好像聽得懂人類的指令,就像是特別訓練過一樣。”


    那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蔡敏每每想起蔡興說的這個“故事”背後總會覺得升起一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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