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人還未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想要呼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喉嚨被撕裂的感覺讓男人瞬間咽氣。


    而親眼目睹同伴在瞬間被擊殺的男人立即反應過來,但更可怕的是身後那少女猶如破竹之勢朝著自己飛奔,手中那尖刀泛著冷光,男人喉嚨一涼後下意識地捂著脖子往牆上靠,眼前是少女那張漂亮精致的臉龐,但那雙杏眸在黑暗中卻透著冷意。


    那個死老太婆說的沒錯,眼前的少女的確是個“上等貨”,可也是自己招惹不得的人。


    求生的本能讓他嘶啞著開口:“等……等等,別、別殺我,我的可以給你錢給你想要的……”男人沒說一句話就覺得被劃破的喉嚨正汩汩流著血,指尖上沾染著粘稠的血液,空氣中的血腥味似特別的濃烈。


    男人餘光看見那頭巨型犬在咬斷同伴的頭顱之後便高冷的退到一側,似對於人類的屍體並不感興趣,但詭異的是巷子裏卻會出現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聲,類似於某種吸食類的昆蟲或者是動物發出來的,但巷子裏從始至終也沒有見過其他的生物。


    實際上在那一具屍體的周邊幾根血蔓藤分枝正貪婪的吮吸著許久沒有嚐過的血腥味,而且還是屬於人類的血液,那種死去不久還滾燙的味道讓血蔓藤分枝的身軀一下子漲大了幾十倍,如今已經有人的手腕粗細,但其氣息依舊處於隱匿狀態,除非是a級以上的異能者否則無法輕易看透血蔓藤分枝的本體。


    每次看見血蔓藤進食顧桐晚總覺得有些許的膈應,尤其是自己還身為血蔓藤的宿主,一想到血蔓藤在外邊吸食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液之後才回到自己的身體與空間中,就有種不適應感。


    盡量不去想之後的事情,顧桐晚蹲下身體,語氣也變得愈發的冰冷:“最近這附近失蹤的女孩子跟你們有關係?”


    男人嘴角抖動了一下,卻是微微搖頭:“不、不是我們,我們什麽都不清楚,我隻是因為看你一個人,所以才動了歪腦筋。”


    “……是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你手腕底下會有這麽一個標誌?”


    男人驀地瞪大眼睛,隨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據說某些邪教組織都會在其成員的身上紋上屬於他們教團的標誌,以作為入教之後一種全身心屬於教團的人的一種表現,這個標誌顧桐晚並非第一次見到,那一日在廖芸芸所在的單元樓爆發的屠殺事件中,那個使用毒霧的男人眼瞼之下也有這麽一個標誌,一個類似於太陽的圖案,乍看之下似乎很常見的紋身,但太陽外邊包裹的光暈有兩圈。


    此前曾在陳晏西那裏了解過關於“光明會”這個組織,據說這個組織的標誌就是兩個光圈的太陽,且這個組織以男性成員為主,組織的頭目身份依舊成謎,但從能夠隱匿這麽長時間的行為來看,這個組織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在是基地有權勢背景的人,而之所以會以邪教的方式入侵基地秩序與文明,或許就是為了打破基地內現有的和平,他想要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符合他本人價值觀的基地環境。


    “噗呲”


    沒給男人太多解釋的機會,三棱軍刺刀很快就捅破了男人的喉嚨。


    將染血的三棱軍刺刀扔給了那邊依舊在吮吸血液的血蔓藤分枝,不一會兒三棱軍刺刀上的血液頓時被吸食幹淨。


    顧桐晚本著財不走空的想法將兩人的身上的東西搜刮了一遍,值錢的玩意兒倒沒找到多少,不過卻在她擊殺的那個男人身上找到了一本黑色牛皮材料的筆記本。


    這年頭會隨身攜帶筆記本的人比較少,不過顧桐晚卻覺得這筆記本有些許眼熟。


    突然一個畫麵在顧桐晚的腦中劃過,她瞬間站起來,朝著空氣中說了一聲:“吃飽沒有,吃飽就趕緊回來。”


    隻看到黑暗中的血蔓藤分枝立即加快了剩下的速度,而前邊的兩具屍體也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幹癟下去,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變成了薄薄的一張人皮。


    顧桐晚吹了一聲口哨,凹凹便從角落裏跟了上去。


    等出了巷口後,顧桐晚一眼就看見了幾十米外房簷之下的秦老太。


    遂冷笑一聲,顧桐晚也不著急,隻是稍微繞了一段路,故意從另一個胡同穿過去。


    秦老太這邊是左顧右盼的,按理說組織上的人要是得手之後應該就會從這條巷口出來,而且也說好的會在這裏給她藥劑的。


    距離上次得到藥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她剛喝完那些藥劑之後原本沉重的身體以及酸疼的膝蓋頓時變得輕鬆,再加上次日發現眼尾的皺紋也少了,於是更認定組織上的藥劑不僅可以加快身體異能的衍生,甚至還可以延年益壽,永葆青春。


    難怪交易中心那邊推出來的營養液動輒一瓶就要售價幾千積分,這尋常人哪裏能夠喝得起,可自從她替組織上辦事後,那些被她送走的女孩不僅可以得到“新生”,她這邊也能得到組織上的獎勵,她認為自己喝是在做“功德”,可偏偏自家老伴那個老頑固冥頑不靈,非要說組織是邪教,如果真是邪教的話那也比目前腐敗的基地要更好。


    秦老太眼瞅著天就要完全暗下來了,她開始焦急起來,生怕那邊發生什麽意外。


    就在秦老太等到天完全暗下來,而且給對方發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之後,秦老太便認為自己這是被人給耍了,十有八九是完成任務後想要賴自己那瓶藥劑,所以才故意不露麵是吧?


    秦老太氣得在原地直跺腳,一張臉從紅到青,但最後還是沒辦法,隻能憤憤地轉身離開。


    但結果就在離開的瞬間感覺到自己頸部被人狠狠一砸,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手腳被完全的綁在椅子上,且隻依稀靠著微弱到近乎沒有的昏暗燈光中判斷自己被人禁錮在一間不足十平米的房子中,且房子裏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腐蝕味道。


    “是、是誰?誰綁的我?”秦老太雖說語氣中透露出慌張與驚恐,但態度依舊維持著以往那副潑辣蠻囂張。


    伴隨著一陣“刺啦”的聲響,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


    秦老太連忙抬起頭望向對方,這才發現對方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身材雖然精瘦但卻不孱弱,更重要的是他臉上戴著的仿佛麵具在黑暗之中顯得詭異極了。


    “你是組織上的人?”因為每次組織上的人,尤其是核心的成員出現的時候也是戴著各種麵罩,因此秦老太下意識的就將對方當成了教團內的成員。


    麵罩之下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顯然他是不太樂意被人當做是這種邪教組織成員的,但聯想到還要完成這次的套話任務,於是便故意將聲線壓低了幾分。“他們已經將人帶回去了,但上麵對這次的貨不是很滿意。”


    “不滿意?不可能啊,你們不是希望要年輕的女孩麽,說長得漂亮的最好,那個丫頭不管在哪方麵都應該符合標準啊。”秦老太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一說話就“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年紀……有些不符合。”男人沉吟了片刻才說道。


    秦老太怔了一下,嘴裏喃喃道:“不是說十三周歲到二十五周歲之間麽,那個丫頭我之前跟招待所的老板娘打聽過,好像要今年年底才過二十五歲的生日,怎麽就年紀太大呢?”


    “可能你的信息是有誤的,現在上麵對你的表現感到很失望。”男人聲音壓得很低,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有些刻意的,但眼下隻想著自己眼前利益的秦老太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完全沉浸在莫名的憤怒之中。


    “有誤?不可能的,我盯著那個丫頭好長一段時間了,後來她搬走之後我就沒沒辦法打聽出來她住在內圈的具體位置,但是最近我不是有一直提供其他女孩的信息給你們麽,對了,招待所另外兩個女孩子就不錯,一個我記得的二月份就過十三歲生日了,之前那丫頭裝著自己隻有十一歲,結果我發現去年就來生理期了,問了才知道那丫頭先前是謊報的年紀,還有另一個叫做小麗的,她是今年七月份的二十四歲的生日,這個總沒有錯的。”


    大概是對方一直沒有說話,秦老太急了,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掙紮起來,一邊嚷著:“我替組織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提供的線索至少也有幾十次了,一共才拿到四瓶藥劑,這跟一開始允諾給我的好處根本不一樣,之前不是說你們那邊每得到一個【貨品】就可以分給我一瓶藥劑麽,我最近喝完藥之後感覺身體有種要突破的感覺,說不定體內已經有異能的種子了,如果能夠繼續服下藥物,我一定會成為異能者的,屆時也可以更好的為組織效力!”


    “……先不說藥劑的事情,你先前的那本筆記本除了你外還有誰知道嗎?”大概是怕她聽不明白,男人又道:“今天跟你接頭的兩個人身上有一本黑色的筆記本,說這個東西是你給他們的,如果今天這本筆記本是落在警衛局或者守衛隊成員的人手中,你認為組織會輕易放過你嗎?我問你,這本筆記本除了你之外你還讓誰看過?”


    “沒有人,沒有人……”秦老太此時卻是想到了自家老伴,她驀地仰著頭,臉上出現一陣憤怒:“等等等,莫非是家裏的老頭子,對了,一定就是那個老東西偷偷瞞著我看的,如果不是他一直礙手礙腳的話,我能更方便的為組織效力。”


    “那不是你的丈夫麽,你就這麽把他給供出來了?”男人突然冷嗤一聲,語氣中透著鄙夷。


    秦老太卻隻是麻木地冷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成為異能者了,我最近已經想明白了,既然他不願願意成為異能者,那麽我跟他遲早會分開,而且我也不允許別人阻礙我!”


    男人:“……”


    秦老太似想到了什麽,又“咯咯咯”的笑起來,似乎已經陷入了一種癡迷的狀態之中,但房間內很快湧出一股濃烈的香味,她隻笑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突然等覺得一股巨大困意襲來,眼皮也止不住地合上。


    幾分鍾後從外頭出現另一個人影,而男人也摘下單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


    “晚晚姐,沒想到這老東西這般惡毒,看來外圈前段時間失蹤的那些女孩子與她跟那個組織脫不了關係。”


    “沒想到她早就盯上了藍岑跟小麗,上次那個來招待所找她的親戚估計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這個組織勢力或許比我們想的要龐大,早就滲透到了基地各處。”


    “晚晚姐,要不要解決掉這個老東西?”


    顧桐晚卻眯著眼搖頭:“沒必要,放了她吧,或許她能替我們引出來背後的大魚。”


    等兩人給秦老太鬆綁之後,又將她扔到了外圈的馬路上,兩人才開著車回家,不過路上的氣氛一直很沉悶,顧桐晚在想著這個組織背後究竟醞釀著怎樣的大陰謀,而燕返卻是急於想要盡快升級,因為他有種感覺,如果有朝一日再次遇見這個組織的人,他一定不能拖累晚晚姐。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過,大家都沒心思做飯,顧桐晚就幹脆熱了一些饅頭就著鹵肉跟鹹菜應付當了晚餐。


    洗漱之後顧桐晚將今日的事情以語音的形式發送給了陳晏西,隨即才開始準備要銷售的快餐。


    之前在店裏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在超市的時候采購了一批切好的蔬菜包,那些蔬菜都是本地生產的常見種類,譬如西紅柿、洋蔥、土豆這一類,因為洗幹淨切好的關係比較適合外出野炊或者露營的時候生火做飯。


    畢竟現在自己光做三十人份的蔬菜就有些夠嗆了,光是洗、切、煮以及最後的分裝就要消耗掉自己將近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但如果先用切好的蔬菜包那就方便多了,而且蔬菜包的蔬菜可沒她空間自己種植的菜好,她也是打算先耗光以前采購後最後才用自己的那些蔬菜。


    想到事不宜遲立即進入空間清點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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