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點點頭,去衛生間換了,對著鏡子照了兩下才出來,我覺得還不錯,比我原先那個帥多了。


    沈晴雪看了好幾眼,說:“帥。”


    我不想多耽誤,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就帶著她下樓了。


    出了樓棟,今天有點小風,我用身體給她擋著風,她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麽體貼,愣了一下,然後輕輕拉住了我的袖子。


    走到車前,我怕她上車不方便,畢竟大g比較高大,我索性把她抱了上去,接著進入駕駛室,一腳油門離開了。


    路上我給房東大哥打去電話,他很快將大爺的聯係方式給了我,接著我打開導航搜索“五裏崗村任莊”,驅車而去。


    到了一處大路上,沈晴雪輕聲問我:“家梁,你這樣像不像帶著病妻去遍尋名醫?”


    我愣了一下,感覺她是在開玩笑吧,便笑著說:“對,我們是患難夫妻,我不管你誰管你?”


    她也笑了,好像很開心的說:“你的名字起的真好,家梁家梁,我們這個小家的梁,哈哈。”停了停她又說:“其實,我剛才想到了一個新聞,說的是一對夫妻,妻子患上了一種怪病,丈夫帶她跑了很多醫院,都治不好,家財散盡了也沒能治好,最終妻子被病魔折磨的皮包骨頭,身體日漸萎縮,體重不足40公斤,沒有人樣兒,丈夫不放棄,家裏已經沒錢了,能賣的都賣了,他索性把房子也賣了,找了個竹簍把妻子放進去,然後用扁擔挑著,另一頭挑著生活用品,走訪全國各地遍尋名醫,為妻子治病……”


    我有些觸動,這是個好男人!但下一刻猛的聯想到了什麽,說:“我好像也看過這個新聞,可為什麽我記得,不是夫妻,而是母子?兒子把能賣的都賣了,挑著母親去浪跡天涯,遍尋名醫。”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傳來傳去版本不一樣了,但不重要,總之我現在觸景生情,好像我們是這樣一種狀態……”


    “哦。”


    “嗯。”


    ……


    任莊並不遠,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時間才過去半小時。


    將車子停在莊子前,我給大爺打去電話,對方很快來接我們,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皮膚黑紅黑紅的,好像是常年暴曬,頭發沒多少,胡須發白。


    我和沈晴雪到了他家裏,他將我們領進一間房間,我四下打量,隻見靠牆擺放著一台老式的藥櫃,上麵放著不少藥瓶,旁邊則是做飯的木柴,秸稈等,原來這是個柴房,地上還臥著一隻土狗,整個環境看起來極不專業,給人半信半疑的感覺。


    我有點不放心,想問兩句,但來都來了,如果質疑那多不好看,看了一眼沈晴雪,她倒沒有露出狐疑的目光,朝我點了點頭,我心想她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但她選擇相信。


    我終於是問了出來,遞給大爺一支煙,問:“大爺,真有這麽神奇嗎?”


    大爺看氣質並不是鄉村醫生,甚至跟行醫一點不沾邊,整個氣質就猶如老農一樣,他點了煙笑道:“老遠還有來我這看這病的哩!前幾年有個不信,最後疼的跳樓死了!”


    我靠!這一下子把我給整嚇著了,我連忙看了看沈晴雪,我真的擔心她,事實上我真不相信這病能把人疼成這樣,還是第一次聽說!


    沈晴雪臉色變的蒼白,她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麽。


    片刻後,她把手機遞給我看,原來她在搜索,還真的有疼的生不如死尋短見的!這個病比剖腹產還疼,並發症也會要人命!


    我之前沒查到這些,現在一了解,頓時心疼的不行,看著她,心在隱隱作痛!


    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讓病痛轉移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你,我不想你出任何事,起風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閨女,還有你這男娃,你們倆得慶幸沒長到臉上,這閨女這麽俊,如果長到臉上,那不得毀容了?你們不知道,還有長到眼皮上的哩,最後弄的眼都快要不成了!”大爺又說道。


    我還沒說話,大爺從口袋取出一支煙,用那種很老式的打火機點燃,再次說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有的人什麽藥都沒吃,硬生生扛了過去,有的人住院十天半個月,最後……總之你現在正是好治的時候,我看這閨女不太好意思,我給你們一些藥水吧,拿回去抹抹,就不切了。”


    大爺從桌上拿出一瓶不知名藥水遞給我,同時還有一團棉花,讓我抹的時候就撕下一點棉花蘸著藥水抹。


    我擰開瓶子看了看,藥水是灰色的,聞著有股酒精味,好像最大成分是酒精。


    我問道:“大爺,那我們醫院開的藥還用吃嗎?還用抹嗎?”


    “不用,回去光抹這個就行,早中晚各一次,其他的都停了。”


    “大概多久能好?”


    “一瓶抹完就差不多了。”


    我向大爺道了謝,問多少錢,大爺收了50塊錢,結束之後我便帶著沈晴雪出了門。


    走到村口,我緊張的問沈晴雪:“我們聽醫院的,還是聽這個不是醫生的大爺的?”


    她似乎也拿不定主意,想了很久,說:“聽大爺的吧。”


    我突然將她緊緊摟住,說:“我也怕見不到你。”


    “嗯,我更怕,很怕,很怕……”沈晴雪的肩在輕輕發抖。


    ……


    回到小區,我將那瓶藥水放在桌上,看著它發呆,說句真的,我有點不放心,但既然前麵有成功的案例,我心裏多少還是有點相信的,最終,我將藥水抹在了沈晴雪的患處。


    抹完之後,過了小片刻,她驚訝的說:“抹的時候感覺涼絲絲的,沒有抹阿昔洛韋那麽疼,抹完身上也不疼了。”


    “效果真有這麽快嗎?”我喜出望外。


    “我也不懂,好像身上確實沒那麽疼了。”


    我稍微鬆了口氣,不禁感歎神奇,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了,以後每天換這個藥抹。


    說來是真的神奇,兩天後,沈晴雪的病情大有好轉,除了偶爾疼的無法忍受之外,其他時間真的不那麽疼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最疼的時候啊,症狀居然大幅度減輕,我心想這瓶藥水是什麽,這也太神奇了!


    第四天,那些水泡有的已經要結痂了,這是快好的症狀,現在沈晴雪除了每天翻身不便之外,別的基本不需要太擔心了,我終於狠狠鬆了口氣,不禁感歎老祖宗真牛!


    而這幾天內,我也通過房東大哥了解到,那個咒語其實是一種歌,有傳承的,而用刀割水泡,是什麽“砍掉纏腰蛇的蛇頭”,說我們南陽其實也有這種偏方,幾乎每個地方都有,隻是我沒得過這個病,沒接觸到過。


    又兩天後,沈晴雪告訴我,她已經好了80%,現在痛感雖然沒有忽略不計那麽誇張,但輕的很了,還有點癢癢的,我告訴她千萬別撓,不然會留疤,她看著我點點頭,臉上掛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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