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自己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緊緊攥住了蘇振文的手腕。


    片刻之後,隻見蘇振文汗流浹背,整個人都在發抖,牙齒也在打顫。


    “蘇振文,欺負女人算什麽能耐?”


    身邊響起了安墨冷冰冰的聲音。


    就算再憤怒,蘇振文也不敢在安墨麵前動手。


    他咬牙切齒,瞪著蘇妍卿。


    過了幾秒,蘇振文才不情願地把手收了回去。


    蘇妍卿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


    此時她手腕已經紅腫了一片,有些地方還有些輕微腫脹。


    安墨禮貌地看向蘇妍卿,微微點了點頭:“蘇小姐沒受傷吧?”


    蘇妍卿揉著手腕,搖了搖頭,小聲回答:“沒事。”


    安墨再次問起:“蘇總好好的,怎麽火氣這麽大?”


    看到安墨的態度還算友好,蘇振文頓時膽子大了些,指著蘇妍卿的鼻子大罵:“安總助手,這件事你不清楚。這丫頭不好好學做人,卻學人家偷東西。我隻是想教訓她一番。”


    “偷東西?”


    安墨眉毛挑了一下,看著蘇妍卿似乎有所思考。


    接著,蘇振文趕緊把那套有關於麵具人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安墨陷入深思,“原來如此。”


    隨後他的手指輕輕勾了勾。


    沒一會兒工夫,一個麵具男慢慢走過來。


    一看到那人,蘇振文立刻上前:“就是這個人!他跟蘇妍卿是一夥的!”


    緊接著他又想起來這個麵具男人是安墨叫出來的,立刻傻眼,滿臉驚訝地看著安墨,嘴唇微動:“這…這是怎麽回事?”


    安墨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淡淡地說:“蘇總覺得學不好的那個不是蘇小姐,是我。”


    安墨走向那個人,介紹道:“這是我保鏢,因為做過臉部手術,隻能帶著麵具示人。蘇總所說的戴麵具的人,應該指的是他吧。”


    蘇振文不再是剛才那副囂張的樣子。


    他雙手搓了搓,眼神閃躲,顯得十分尷尬:“我……不知道這兄弟是安總助的人。這樣看來,應該是個誤會。”


    安墨沒理睬蘇振文,轉頭問那個戴麵具的人:“蘇總說你拿了他的玉佩,是這麽回事麽?”


    麵具人好像不愛說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安墨。


    安墨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拿到蘇振文麵前晃了晃:“蘇總,是這一塊嗎?”


    蘇振文立馬點頭,伸手要拿回來。


    不過,安墨的動作看起來慢悠悠的,實際上快得驚人,在蘇振文快要碰到的時候,就把手背過去了。


    搶不到東西,蘇振文隻好硬著頭皮看向安墨:“這玉佩做工不錯,不知道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呢?”


    安墨平靜地問。


    不等蘇振文開口,蘇妍卿已經走到前麵,“安總助,這是我的玉佩。”


    接著,蘇妍卿把關於這塊玉佩的故事詳細告訴了安墨。


    她還算顧及父親的臉麵,沒有提到蘇振文打算利用玉佩威脅她幫自己搞到一個店麵的事情。


    聽完解釋,蘇振文氣得咬牙切齒:“你還這麽小就敢和人私下訂下終身大事,怎麽還說得出口!安總助,還是把玉佩交給我管比較合適。否則這個姑娘將來豈不是更加不服管教?”


    安墨看了一眼身邊的麵具人,沉默幾秒後輕輕點了點頭:“蘇總說的似乎有道理。”


    聽到這話,蘇振文臉上露出了笑意。


    “假如給你玉佩的話,你就有了更多理由去‘管’好蘇小姐。”


    安墨繼續道,但語氣中帶了幾分寒意。


    蘇振文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忽然,安墨抬起頭,原本微笑的眼神變得冰冷:“還是說,有更多的借口去‘逼迫’蘇小姐做不願意做的事。”


    聞言,蘇振文一下子愣住了,嘴角微微顫抖,勉強擠出幾個字:“什……什麽意思?”


    “之前你跟蘇小姐爭執時我就在不遠處聽著呢,”安墨握緊手中的玉佩說道,“為了得到一家商鋪的位置,你利用蘇小姐對這玉的珍惜來脅迫她,這些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實話告訴你吧,這位保鏢是我去取回蘇總所擁有的玉佩派去的人。”


    聽到這兒,蘇振文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震驚地看著安墨。


    後者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轉過身來,握住蘇妍卿的手,把玉佩重新放進了她的手裏。


    “既然對你來說很重要,這次可要小心些,別再讓人輕易得手了。”


    注意到安墨特意用了“偷”這個詞來形容之前的行為,這讓蘇振文憤怒不已。


    他雖然不敢公開反駁,但也隻能低聲嘀咕了幾句:“哎呀,安總助說話真難聽啊,怎麽能說是偷呢?畢竟這玉佩原本屬於我們蘇家,我隻是代為保管而已。親人之間哪能用上‘偷’這樣的字眼呢?”


    對此,安墨微微皺眉,回頭瞥了一眼,“記得之前蘇總是怎麽說的吧。明明說過是蘇小姐叫人‘偷走’玉佩的,現在怎麽又改口了?”


    頓時,蘇振文啞口無言。


    安墨見好就收:“這麽說來,蘇總就是那種雙重標準的人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幹,別人做就不行?蘇總啊,我可得提醒你,這種做法可是大忌諱。”


    安墨這話說得並不嚴厲,但聽得蘇振文冷汗直流。


    他隻好強顏歡笑:“安總助是對的,做生意哪能雙標呢。”


    “蘇總,現在蘇小姐還會偷您的東西嗎?”


    蘇振文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即便心中滿是不滿,隻能尷尬的笑著說:“當然不會了。”


    安墨把玉佩遞給蘇妍卿,笑著點頭道:“晚會要開始了,蘇小姐趕緊上樓吧。”


    蘇妍卿接過玉佩應聲答應。


    她轉過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很正式地向安墨鞠了一躬,“謝謝安總助。”


    這讓安墨愣了幾秒,不自覺往旁邊看了一眼。


    見那人沒什麽反應,安墨隻好笑著對蘇妍卿揮揮手:“蘇小姐去吧。”


    蘇妍卿急忙離開,一路小跑到電梯裏,這才取出那塊玉放在手裏摩挲。


    這塊粉色玉石,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還能回到手中。


    當年那個男孩的身影曆曆在目。


    她仿佛又看到那夜他站在門外等著給她送這塊玉。


    電梯到達頂層,發出清脆的一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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