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這兩天一直兩點一線的生活。


    沈醉一直沒有回來,她的能力整天對著人也沒有絲毫的成就感。


    這天又訓練完,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一個人。


    那名叫於途的研究員。


    她記得他說過“如果你對任何事情感興趣,或者有什麽特別的情況,都可以來找我。”


    薑萊低頭看了看自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她想要揭開這層神秘的麵紗。


    她想知道為什麽她是特別的那一個。


    薑萊找到了研究院的保安,說明了來意。


    保安聽後,先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迅速與上麵聯係。


    不久,一位身著白大褂,精神不是很好的女工作人員出現在她麵前,自我介紹說是負責接她上樓的工作人員。


    薑萊跟著她一起上樓,每上一層,薑萊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但內心深處卻有一股力量在告訴她,這將是一次改變命運的旅程。


    抵達研究所頂層,薑萊被安排在了一間裝飾簡潔的休息室。


    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目光不時掠過緊閉的研究室大門,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覺得無聊走到門口,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兩名研究員壓低聲音的興奮交談“看到那個人了嗎?那一身的肌肉太帥了!”


    “怎麽沒看見啊,自從他被隔離在這裏,天天按時起、按時訓練,太節製了吧!”


    “軍人就是不一樣!”“可不是嘛,我還聽說他在軍隊裏似乎地位還不低,還叫我們總研究員叔叔呢!”


    “這麽厲害啊!”


    兩人嬉笑的聲音走遠,門口的薑萊愣了幾秒。


    軍人,軍隊裏有地位,研究員叔叔?這些詞本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連在一起就讓薑萊覺得非常的熟悉。


    從休息室走出,走廊的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未知的邊緣。


    被隔離的到底是不是沈醉?


    若是,他又是怎麽被感染的?


    “這不可能啊。”薑萊低語,明明一路上沈醉沒有任何問題,和他們一起隔離的時候也沒有問題,怎麽就出問題了?


    她加快腳步,朝著當初她發燒時住的那個房間走,她覺得,沈醉一定被隔離在了那裏。


    越接近,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強烈,但更多的是對真相的渴望。


    剛到拐角,薑萊便聽到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一個氣息沉穩如山,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另一個則是略顯疲憊,卻難掩焦慮的嗓音。


    他們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薑萊本就因為擔心沈醉而脆弱的神經。


    “沈醉的情況有可能會變差,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可他的感染源到底在哪裏?”


    “還在查”


    “是不是薑萊?”


    “不確定,薑萊這次的檢測也有問題,但她沒有任何症狀?沈醉自願參與研究,薑萊那邊我也拿到了備用血,目前還沒能匹配他們之間的病毒是否一致!


    薑萊的心髒猛地一緊。


    病毒?意思是她也被感染了?可為什麽她沒被隔離也沒有任何事?


    “當初就不該同意沈醉把薑萊放在我們安全區!”


    “沈小子也是為了咱們安全區。再說了,當初他說帶一個特殊的、對喪屍病毒研究有突破的人回來,你不也同意了?”


    “我那時以為他帶了個正常人。誰知道他一下子就給我來回個王炸,帶了個什麽無症狀感染者。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擔心啊,擔心他們小隊、擔心安全區的有人會像那個安全區那樣被薑萊感染變成喪屍。結果倒好,整的自己被感染了!”


    “的確有突破了……”


    兩人的對話,讓薑萊扶在牆邊的手越來越緊。


    對話的內容,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紮在她的心髒,割裂了她心中的信任與依賴,讓她生疼。


    往事突然一幕幕在腦中閃現。


    所以在小區,沈醉那麽關心她,主動提出帶她來安全區!


    所以他們小隊一直有人跟著她,不是沈醉就是江則兩兄弟……


    所以他才會那麽照顧她……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醉的關心、沈醉的幫助……


    可笑的是,她居然沉醉其中,覺得沈醉很好,和他推心置腹。


    甚至……


    所以,那次在安全區的喪屍病毒爆發,她因為第一例被稱為無症狀感染者被隔離,結果是,人家其實是因為她才被感染的。


    討論的兩人已經離開,薑萊慢慢的走近那間房間,在玻璃窗外看著裏麵。


    這是一扇單朝向的玻璃,外麵能看見裏麵,裏麵卻對外麵一無所有。


    這個房間就好像裏麵的人隨時接受外麵人的觀察一樣。


    抬頭看著窗上方那幾個明顯的大字:


    特殊感染研究室。


    她清楚的記得上次她住在這裏時,沒有這樣的字,確切的說,這裏被一條紅色的宣傳標語擋住了。


    “沈醉,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麽?”薑萊聲音輕喃,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與絕望。


    她的雙眼如炬,直視著裏麵那個曾經給予她溫暖與希望的男人。


    隨後又輕嘲出聲。


    薑萊啊薑萊,原來你的生命什麽也不是。


    原來你始終還是一個人!


    薑萊頭腦空白的離開這裏,離開了研究院。


    站在研究院的門口,望著巡邏的士兵、偶爾路過的行人、高樓、馬路、花草樹木。


    一切突然變得好陌生好陌生……陌生到仿佛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融入進來一樣。


    薑萊來高牆邊,今天負責巡查的人都認識薑萊,都知道她是沈醉帶的,是營地裏的名人,立馬放行讓她上了城牆。


    城牆上和燈塔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燈塔上給人的感覺無限的寬廣、遼闊, 心會變得非常的沉靜。而這兒給人的感覺就是壓抑、緊張。


    透過電網,薑萊看見了對麵的防護帶,指了指“我能去那邊看看嗎?”


    薑萊若是如同人,他們肯定不會同意,但薑萊是“隱形暴力芭比”又有沈隊和江南打保,就連江則那吊兒郎當的人也時常把人薑萊妹妹掛嘴巴,他們自然同意了。


    很快薑萊就被送到了最外側的高牆,登上了高牆,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薑萊很惆悵。


    看著斷壁殘垣中偶爾遊蕩的喪屍被埋伏起來的士兵一槍斃命。


    薑萊想,如果她變成這樣,沈醉他們會衝她扣動扳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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