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醉酒的關係,薑萊睡得很熟、很沉。


    沈醉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薑萊歎了一口氣,關上房門開始收拾家裏因為薑萊撒酒瘋弄亂的東西。


    重新擺放好物品、收拾好餐桌、打掃好地麵。才坐下來休息。


    不知道為什麽,坐下來後,腦中居然想起了薑萊喝酒後紅撲撲的小臉以及酒後撒潑打混的樣子失笑。


    這丫頭喝醉酒之後,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他甚至都能預想到等薑萊酒醒之後,麵紅耳赤、尷尬的樣子。


    突然就很期待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和她與江則待久了,被江則對薑萊的狀態給傳染了?


    沈醉無奈的笑了笑,撫了撫額。


    “嗯~”突然一聲非常清晰的隱忍嚶嚀聲從房間傳出。


    沈醉皺眉快速起身,是薑萊!


    喝醉的情況下人是會難受的,這也是沈醉沒有出門的原因。


    打開門,看見床上的薑萊緊握著胸口的被子,不停的扭動。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流,把額上的頭發都汗濕了,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白得嚇人。


    “薑萊!”沈醉靠近,薑萊似乎非常難受,不停的扭動、嚶嚀著,整潔的床單、被子被弄得亂七八糟。


    伸手摸了摸,薑萊體溫燙得嚇人,立馬翻出醫藥箱拿出體溫槍一量,高得嚇人!


    薑萊本就情況特殊,沈醉不敢隨意的給用藥,隻能用物理降溫。


    又立馬聯係於途,尋求解決辦法。


    又用薑萊新采集的血液研究了一上午的於途本想休息個幾分鍾再進行下一項的研究,意外的接到了沈醉的電話。


    “喲,小沈啊,怎麽沒過來我這兒?那丫頭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於途打趣,話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沈醉打斷。


    沈醉的語氣很急,甚至有些難掩的緊張“於叔,薑萊出事了!”


    於途一驚,薑萊出事,莫不是病毒爆發了!


    “她發燒了!”


    “發燒?!”於途震驚,立馬起身往外走“她在哪裏?你先穩住她,仔細留意她的情況,如果有爆發的跡象立馬采取措施!”


    “好,她在我家,目前人還沒有醒!”


    “好的,那……”於途猛的刹住腳,險些撞在玻璃門上,重複了一遍“你說她在哪兒?”


    幻聽?!


    “我家!”


    於途愣了幾秒,弄清楚自己聽見了什麽震驚了,這都把人帶回家了?還有沒醒是啥意思,是他想的那樣?這會不會太速度了些?


    “於叔?”沈醉喊醒了他的腦補,於途邊交代沈醉注意事項,邊快速往沈醉家方向趕。


    因為中午外麵人多,就算坐著車也得避開人群,速度也慢了些。


    等他趕到時,沈醉已經給薑萊進行了好幾回合的物理降溫,袖子上擼著,額頭還有些汗,應該是薑萊折騰的不輕。


    於途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快速走進臥室。


    床上,薑萊臉色慘白、額頭頂著降溫貼,手緊緊的握著被子不停的扭動,慘白的嘴巴微張,發出痛苦的嚶嚀聲。


    伸手一摸,果然溫度燙得嚇人,仔細一聞還能聞到薑萊身上有酒味。


    “喝酒了?!”回頭驚訝的看著沈醉。


    沈醉這裏居然有酒,而且還給薑萊喝了,不像沈醉恪守成規的性格啊!


    “嗯,她今天心情不好,就給她喝了些酒,讓她發泄一下情緒,沒想到她會發燒!”


    於途忍不住責備,伸手檢查起薑萊的狀態“這不胡鬧嘛?薑萊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能胡亂給她喝酒!”


    “……”沈醉自知理虧,明白的確是他欠考慮了才會發生現在的狀況。


    但當務之急薑萊的身體狀況最重要!


    “有沒有什麽問題?”


    於途搖頭,一臉難色“看狀態像是酒精過敏,但薑萊情況特殊,到底是什麽情況引起的還得進行係統的檢查才行!”


    沈醉點頭,於途又到“但薑萊的狀態不定,我覺得最好隔離起來救治比較保險一些!萬一……”


    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整棟樓都得玩完!


    可於途隻有他和助理上來了,他們倆一個年紀大了,一個瘦得跟竹竿似的,根本沒辦法搬動薑萊,於途為難的望向沈醉,囑咐道“你把她……”


    “好!”沈醉點頭。不等於途說完,快步走到床邊,一上一下伸手直接將薑萊公主抱了起來,還非常貼心的把薑萊的頭放好,讓她更加舒服。


    於途看著抱著薑萊快步往外走的沈醉,兩眼一眯。


    沈醉動作也太自然了些,他何時接受程度變這麽低了?


    結合這段時間他將薑萊帶回安全區到叮囑他們、對薑萊的明晃晃的維護、到不惜做假檢測材料、再到現在讓薑萊住他家睡他的床……


    一驚。


    沈醉該不會……


    可薑萊體質特殊,現下的階段來看,他們倆根本沒有可能!至於未來可不可能,還是個未知數!


    薑萊被送到了研究院裏的醫務室又專門為她緊急劃出了新的房間,有專門的醫生24小時輪流看護、於途全程盯梢以及沈醉的全程照顧。


    送過去連續高燒了半天,於途他們拚了命的給她降溫,卻一直不敢胡亂用藥,直至高燒到休克,於途決定大著膽子邁出一步,親自給薑萊用退燒藥水。


    好在他賭對了,薑萊的燒真的退了下去。


    可他們卻不敢放鬆,薑萊的高燒雖然是退了下去,可退得太低了,甚至超出了常人應有的最低體溫記錄。


    要不然薑萊還有反應、有聲音,都快讓人誤會她已經死了!


    不僅如此,薑萊還出現了呼吸急促、渾身躊躇的現象。


    沈醉和於途以及其他看護的人緊緊的守著她,生怕她出現意外。


    沈醉非常的懊悔,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為什麽要讓薑萊喝酒,他明明知道薑萊身體特殊還做這樣不計後果的事情!


    嚇得於途以為沈醉也被感染出現行為問題了!把沈醉也單獨隔離了起來。


    一場逍遙自在的、釋放內心壓抑情緒的品酒最終演變成了薑萊躺在重症隔離監護室和沈醉被隔離的結果。


    令於途唏噓!


    這期間,薑萊的血液檢測結果差距也很大,血液中的病毒因子非常不穩定,高燒和低溫的血液檢測病毒比例也不相同,甚至有時幾度欲到達爆發臨近點,好在情況好轉爆發急轉直下,轉危為安。就連電流似乎也不給力,時不時跳個閘,著實給他們增加了難度。


    於途、沈醉甚至是看護的醫生每時每刻都提著一顆心,生怕薑萊出了什麽事情,一發不可控。


    不過好在在所有人盡心盡力的看護下,薑萊的病慢慢轉好,身體的溫度也逐漸正常、狀態也逐漸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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