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山後麵爬了出來,灑下點點陽光。照亮了傅幹等人追趕的道路。


    “長史,前麵有大隊的騎兵。” 一個精通養馬的士兵上前給傅幹匯報。


    “終究是晚了一步!”傅幹輕聲歎息。


    “什麽晚了一步?”馬超在傅幹左邊,與傅幹並排,沒有聽清楚傅幹說的話。


    “沒有什麽,走,加快速度。”


    既然已經改變不了什麽,傅幹隻能先見到劉辯再說其他的了。


    等傅幹來到跟前時,董卓的大隊人馬,已經把劉辯等人包圍起來,不允許旁人靠近。


    “董仲穎,你意欲何為?”從裏麵傳出來一聲怒喝,聽這聲音應該是盧植的。


    董卓麻溜的從馬上下來,單膝跪到劉辯身旁:“臣奉命進京勤王。護駕來遲,請陛下恕罪。請陛下跟隨臣,臣為陛下準備好鑾駕。”


    “哼,董仲穎,你奉誰的旨意進京?還不速速帶著人退回河東,等陛下回宮後,自會給你賞賜!”


    盧植擋在劉辯身前,期望能通過言語讓董卓退兵。


    “臣奉大將軍之令,來雒陽誅殺國賊。沒想到陛下流落民間,完全是爾等之罪。竟然還敢在此大言不慚,嗬斥於我。沒有我,陛下今日回宮都難。請陛下移步!”


    董卓聲色俱厲,嚇得劉辯往前走了兩步。


    盧植還想上前替劉辯擋住咄咄逼人的董卓,隻是從董卓身後站出來四十多人,直接刀劍出鞘。


    “盧尚書,此時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要是惹怒了董卓,我怕對陛下不利。”閔貢上前拉住盧植,小聲的說。


    在這些士兵武力的威脅下,盧植沒有任何辦法,為了天子的安危,他隻能選擇退讓。


    “你是董卓是吧,你說你是護駕的,為何讓人拔劍出鞘,還不快令人退下!”稚嫩的童聲傳了出來。


    “敢問你是?”


    “我乃是陛下的皇弟陳留王。”


    “謹遵王爺的令旨。”董卓順勢起身,回身嗬斥,“還不快快退下,在天子麵前拔劍成何體統。”


    然後上前,牽著劉辯與劉協騎乘的馬,入了董卓的大軍之內。


    因此董卓允許公卿跟隨在他的部隊後麵。


    “傅賢侄,你來了,快快上前,與老夫一敘。”望見傅幹,董卓招手讓傅幹上前。


    驅馬上前,給董卓行了一禮。


    “董並州為何讓陛下入你軍中?”


    “賢侄有所不知,這群公卿滿嘴仁義道德,可卻連陛下的安危都不能保證,老夫豈能放心讓陛下隨他們回去!”


    知道劉辯入了董卓的大軍,再想自由難上加難。


    傅幹心想:“不行,我得想辦法見一麵劉辯,看看能不能要一份血書。”


    雖說劉備已經拿到了蓋章的詔書,起兵的法理是有了,但是如果能要到劉辯的一封血書,效果可能會更好。


    “要是劉辯能讓劉備都督三輔涼州的話,討董會容易更多。”


    想到這裏,傅幹抱拳說:“董叔父,我與陛下相識,可否讓我見見陛下,給陛下請安。”


    董卓此時可能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走,畢竟他的智囊李儒還在趕來雒陽的路上。


    對於傅幹麵見劉辯的要求,董卓沒有拒絕。


    “去吧,隻允許你一人。”


    “多謝董叔父!”


    傅幹來到鑾駕旁,大聲說:“議郎傅幹拜見陛下!”


    “是求實嗎?”


    “是的!”


    “上車說話!”


    把守車門的士兵望向董卓,董卓點點頭。


    傅幹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走到車內。


    馬車空間挺大,三個人在裏麵也不顯擁擠。


    “求實,朕真的好怕!”


    說完這些,劉辯眼淚止不住的流。他小時候雖說生長在道觀,可也沒受過這種罪。


    官宦把他從宮裏劫持出來,擔驚受怕一日一夜,本來已經能夠回宮了,沒想到冒出個董卓,更是跋扈囂張,直接把他控製起來了。


    “陛下,噤聲。”


    傅幹低聲說,然後趴在馬車邊上,確認沒有人在偷聽後,低聲的說,“董卓為人殘暴,請陛下暫時忍耐。”


    “那有辦法拯救皇兄嗎?”劉協壓低聲音,湊到傅幹身旁。


    “在雒陽很難,隻能期望地方大員能起兵勤王。如此一來,董卓投鼠忌器,就不敢逼迫陛下太甚。”


    “難道雒陽裏麵的大軍不能抵擋董卓嗎?”劉辯臉色蒼白,低聲的說。


    傅幹耐心解釋:“如今大將軍一死,我聽聞車騎將軍被大將軍的屬下殺死。此時整個雒陽內,已經群龍無首了。董卓為人仗義疏財,到時候他略施手段,便能收雒陽城內的大軍為己用。最主要的是太傅袁隗乃是董卓的舉主,董卓進京的事就是他袁家所為。想從雒陽城內發力,千難萬難。”


    “真的沒辦法了嗎?”劉辯嘴唇發青,不知被嚇得,還是餓的了。


    傅幹沉默一會:“臣隻能盡力,然而非常難。”


    劉辯眼神變幻,掙紮一會:“求實,玄德叔父在涼州,我記得曾經給過他一道詔書,讓他伺機勤王。如果雒陽事不可為,你可否回涼州,讓叔父起兵?”


    “起兵可以,隻是董卓掌握中樞,如果下詔免除玄德兄的職務,說他是矯詔怎麽辦?”


    劉辯咬咬牙說:“我可以血書一封,寫所有的旨意全部是奸佞所為。”


    傅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拿出刀,傅幹忍著疼痛,直接割破手指,讓血液流出來:“陛下,為了防止董賊懷疑,請用臣的血。”


    “愛卿,真乃是忠臣。”劉辯眼裏含淚。


    望著單純的劉辯,傅幹心裏有些愧疚。


    一封血書很快完成,在傅幹的授意下,劉辯讓劉備總督涼州三輔巴蜀之地,起兵勤王之事。


    傅幹的左手五個手指頭都被割了一遍,才算寫完這封血書。血書寫在了傅幹的衣袖裏麵。


    為了防止董卓起疑,傅幹不敢再裏麵停留,讓劉辯在宮裏要忍耐,出了車門。


    董卓驅馬上前,笑著說:“賢侄,在裏麵這麽長時間,是在謀劃什麽嗎?”


    傅幹不敢大意,抱拳說:“哪敢,叔父乃是漢室忠臣,侄兒豈敢有那種不良用心。隻是陛下久不見臣,頗為想念,因此多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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