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放下武器,抱頭跪地者,免死!”


    沒有人回答顛文的話,有的隻是漢人齊聲呐喊。


    大部分的羌人麵對著冷冰冰的弓弩,慢慢的冷靜下來,選擇按照漢人的要求去做。


    還有一些羌人仍在拚殺,對漢人不屑一顧。


    “三!”


    “二!”


    “一!”


    “放!”


    二百隻弩矢怒吼著衝了出去,狠狠的插入那些還站著的羌人身體內,他們口吐鮮血栽倒在地,一命嗚呼。


    沒有被射到的羌人,看到第二列的漢人士兵端著弩再次上前,嚇得急忙蹲了下來,不敢再站著。


    顛文身插六隻箭矢,不敢置信的望著劉備等人,手舉到半空,人摔倒在地,瞪大雙眼死了。


    這場戰役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最後統計傷亡,漢人無人傷亡,羌人四千的部落勇士,剩餘一千八百人還活著,輕傷的三百人。


    吾因指出昆林是此次羌人的指揮官,在羌人中多有威望。


    傅幹單獨關押了他,準備忙完事情,再召見他,至於其他羌人,都被傅幹作為奴隸,聚攏在一起。


    留下二百人打掃戰場,其餘六百人帶著俘虜回到營中。把俘虜們聚攏到校場中,傅幹準備對他們訓話。


    看著小兩千的羌人,傅幹心情舒暢,這些人可都是身體強壯者,不是老弱病殘。


    能把他們都吸收到部隊裏的話,劉備在涼州的事業又起了一個台階。


    羌人們廝殺一天,饑腸轆轆,看到身旁漢人士兵的弓弩也是膽戰心驚,生怕這些漢人嗜殺,要把都殺了祭旗。


    傅幹剛咳嗽一聲,他們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求饒聲一片片的傳出來。


    聲音嘈雜,像菜市場一般,什麽話都聽不清楚。


    “再有敢出聲者,殺無赦!”


    傅幹對著這些俘虜發出一條必殺令。身邊的親衛齊聲怒吼,遠處包圍著他們的漢人軍士也跟隨著親衛大喊。


    聲音壓住了羌人們混亂的求饒聲,連著喊三聲後,羌人們跪在地上不敢再發出聲音,隻抬起頭望向傅幹,想看看這個少年漢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不會殺你們,反而會用糧食養著你們,讓你們一天兩頓幹飯吃飽!你們看後麵,那飄著的炊煙就是為你們準備的食物。”


    場下的羌人們順著傅幹的手指往後麵望去,果然濃厚的炊煙不住的往天上飄去,一股粟米香味都飄進了他們的鼻子中,香甜無比。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羌人們沸騰了,齊聲讚美傅幹,把傅幹祖宗十八代都用他們樸實的話進行了誇讚。


    羌人中還有四五個人對此露出懷疑的神色,小心的湊在一起,低聲商議:“這漢人是要幹啥子事?”


    “以俺看,八成沒安好心!你想想,你平常舍得給你部落裏的人吃這些粟米不!”


    另外的一人羌人搖搖頭:“那肯定不會,俺家人都太夠走,哪裏能留給這些肮髒不堪的下人。”


    聲音再次混亂不堪,傅幹這次停下來,等著他們慢慢靜下來。


    半刻鍾後,傅幹命令隨從敲響金鼓,整個營地漸漸安靜下來。


    “你們當中有頭人酋帥,誰能指認出來,不但可以先分飯,還可以得到我的賞賜,作為部隊中的什長,如果表現良好,將來賜予漢姓,從此以後再也不是羌人,而且漢人了!”


    傅幹剛才也在上麵不停的掃視,看到十幾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與一般羌人的興奮表現完全不同。


    他準備讓這些羌人交投名狀,兩千人中隻要能找出一百個左右的皈依者,那這些羌人就可以慢慢消化掉了。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羌人們互相看了起來,很快,一名羌人站了起來,指著一名跪倒在地,把頭埋到身體裏的羌人說:“他是俺部落的頭領,他把俺的妻子侵占了。”


    傅幹對著外邊負責維持治安的衛士點點頭,這些經過兩次戰役的衛士快速找到被指認的那人身邊,把他抓了起來,帶到那名指認者身旁。


    “認錯人了,俺不是他的頭領,俺都不認識他。”


    被抓著的那人狠狠的瞪著舉報的人,大聲威脅說,“你胡說八道,你都不怕你的家人孩子被殺嗎?”


    “你認錯人了嗎?”傅幹站在高處,低頭看著那名有些退縮的羌人。


    “我我我……”


    “敢冤枉他人者,斬首!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那名羌人看起來二十四五歲,虎背熊腰,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勇士,聽到傅幹的話,停頓一下,迎著他指認的頭人大聲說:“俺沒有認錯,他就是俺的頭人猿庫。”


    “褥,你找死,你難道不怕你的家人都死完嗎?”


    猿庫氣瘋了,一個不足輕重的下賤人,都敢舉報他,他要弄死他。


    褥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長久以來被頭人壓迫的記憶湧現出來,他下意識的選擇低下頭,不敢直視猿庫狠毒的目光。


    他剛才敢站出來,也是想到他美麗善良的妻子被猿庫搶走後,為了家人他隻能選擇忍耐,可他的妻子卻在第二日選擇了投河而死,與其他羌人的行為不同。


    這種仇恨他一直掩埋在心底,準備一輩子都不再想起來,可今日聽到傅幹的話後,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指認出了猿庫。


    “在我的軍營裏,你竟敢威脅他人,以為我的軍法不存在嗎?”


    傅幹冷著臉,平靜的說。


    “小的不敢,小的麻煩了將軍的虎威,還請將軍責罰!”


    猿庫知道此時不能與傅幹對著幹,連忙選擇求饒。


    傅幹不理會他,對著那名叫住褥的羌人說:“你叫做褥是吧,你怎麽能證明他是你的頭人?”


    看著傅幹冰冷的眼神,褥倉惶的跪倒在地。


    “怎麽,你是說謊了嗎?”


    傅幹站在高台上,背對著陽光,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剛才我說了,敢冤枉他人者,斬首!”


    傅幹要讓這名羌人拾起他的勇氣,選擇緊緊逼迫,他不相信,搶妻之仇,這名羌人會如此輕易的舍棄,跪在地上的褥身體不停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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