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草叢中,兩隻狗愜意地躺在那裏曬太陽。


    一隻狗汪汪道:“大哥,源樹生物似乎出命案了,時間正好是我們找常總的時間,會不會波及到我們?”


    一隻狗看了下自己的爪子:“廢物,居然被自己的手下給幹死了!沒事,監控壞了,他們不會看到我們。”


    “那關於組織的實驗數據怎麽辦?”


    “再從長計議吧,實在不行就自己查吧。”


    這兩隻就是變成狗的寧楚和可以切換人狗形態的殺手黑狗,昨天他們混進了源樹生物中,聯係了在其中的暗線,詢問了點源樹生物最近內部的動態。


    在臨出發的時候,寧楚聽到了一點響動,提醒了兩人,於是黑狗和寧楚就離開了。


    幾分鍾後,許路遠來到了辦公室。


    不過想到昨天,寧楚就覺得有點奇怪,在離開的時候,她似乎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氣味,但味道很淡,又很快就飄走了,她並沒有在意,現在常總死了,她才又想了起來。


    這是一種什麽味道呢,有點刺鼻,像是消毒水的味道。


    上午的時間,因為劉子陽反映了柳朝闕在審訊上具有的天賦,加上之前一貫的好評,上麵破例讓她也參與到了案子之中,隻是還是不太放心,旁邊依然跟著個警察。


    最高興的是王律師,天知道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接到領導的電話,一轉頭就看到領導站在你床頭的驚悚感,要不是陳青鬆立馬就把燈給打開,讓王律看到了他的影子,王律師不得嚇死,還以為見到了真正的阿飄。


    他不知道阿飄,不,陳總是怎麽從刑警的監視下來到這裏的,他也沒想著報警,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雇主並不是普通人。


    萬一他一打電話,刀就橫在了他脖子上,他不得英年早逝啊。


    “陳……陳總,你…今晚來這裏,是……是有什麽事嗎?”


    “讓司曼參與到案件中,我的時間很寶貴。”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司曼,他承認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想法很多,還很有親和力,但他實在不覺得有她,這案子就這麽快破了?


    不過陳總的閃現心理陰影還是很大的,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柳朝闕並不知道王律師盯著她等的背影有什麽複雜的心理,她認真地戴好手套,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參與這場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破案。


    和王律師一樣,她也問了那桌子上的布置。


    問了vc的問題,發出靈魂一問:“高血壓的人可以喝vc嗎?”


    “作為一種功能性的補品,vc可以作為運動之後的補劑。”


    “那不運動的人呢,可以喝嗎?”


    “可以喝,但一天不超過一片。”


    周滿回答道。


    似乎高血壓的人也是可以喝vc的,但喝的並不會太急,畢竟這水量太少的話,會顯得很酸,加上vc還有顏色。


    柳朝闕又問了常總喝的vc水的量,發現他隻喝了幾口的樣子。


    然後她就不問了,又問起門的事情:“還是沒法確認到底是從哪裏把門封死了嗎?鎖孔是用什麽堵住的?還是用硫酸?”


    周滿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先總結一下硫酸堵門的猜測。”她來到了被拆下的門前。


    “當時我們都站位是我,金懷明,沈誌高,我們合力將門打開,而門在者之前有三個人試著打開,分別是趙學鳩,李廣豐,周海迷,並不存在隻有我能打開這一門的說法。


    說明這門本就是封死的。現在已經確認是硫酸,雖然不知道是外麵帶來的事,還是有人知道實驗室有人有偷來的。


    但可以確定這個嫌疑人是有預謀的,不過正常人的思維想想也會想出來,那既然是有預謀的,那麽他是不是得準備點別的東西,比如說讓人在他製造的密室裏昏死,或者中毒?”


    “總不可能就是把門封住,讓常總他們不能離開吧?”


    周滿點頭:“我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找不到可以誘發中毒的證據。”


    “隻有陳經理中毒了,今天屍檢報告顯示常總是高血壓複發沒得到及時緩解才死的。”劉子陽說道。


    “可那降壓藥不是在常總的口袋裏嗎?”王律師皺眉:“看他瓶蓋擰緊加上還掉了一顆在地上的樣子,也不是沒吃到降壓藥啊。”


    “那會不會是有人替換了藥瓶,那個藥瓶其實是被黏住了,根本打不開。”王律師提出自己的見解:“有人在當場替換了藥瓶。”


    “既然是這樣,那得有兩個人涉案了。”周滿道:“我們調查了他的妻子,確定當時將家裏的降壓藥放在了常總的衣服口袋裏。”


    “他的妻子說前幾天複查,發現常總的各項指標都變得很正常,常總覺得晦氣,並不想帶降壓藥在身上,隻是妻子覺得帶著,以備不時之需,還是每次勸著他把藥帶上。”


    “會不會妻子的預謀?”王律師問道。


    “不太可能,我確認過了,他妻子不是幹這一行的,當時在場的人中,也沒有和她認識的人,不可能幫著把這件事辦成,而且他妻子怎麽知道他今天會犯病呢?”劉子陽反駁。


    “會不會是情人?”柳朝闕蹲在門口,觀察著門框的紋路,摸著下巴,下意識地問道。


    聲音突然消失,然後她疑惑地回頭,發現大家都在看著她。


    “怎麽了?”她摸摸臉頰:“我沒沾到別的東西啊。”


    周滿轉過臉來,看著現場站著的兩人:“我們調查了兩名女性,發現她們並沒有與常總有過密的交往。”


    “有調查過男性嗎?”柳朝闕笑眯眯地道:“尤其是趙家浩。”


    眾人更加沉默了。


    周滿搖頭。


    柳朝闕站起身,走了幾步,站在了周滿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查一下,趙家浩和常總的關係,當時在場有誰和趙家浩的比較親密的關係,又有誰和常總的關係比較親密,還有就是……對趙家浩和常總的關係都親密的人。”


    擱這搞排列組合呢?


    周滿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在調查這複雜的關係的時候,柳朝闕來到了辦公室外麵,她開始還原當時自己看到的畫麵。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陳經理倒下的身影,以及常總的一片衣角,連那個張姐都不知道常總在那裏,表情……好像還挺驚訝的樣子。


    “難不成其實有人想殺的是陳經理,但是結果常總被誤殺了?”但如果是張玉蘭,那陳經理一死,被懷疑的人不就成了她嗎?


    畢竟一切交涉都是張玉蘭和陳經理,她還關心陳經理今天沒在,還去找他。


    柳朝闕想著如果張玉蘭做的這一切就隻是單純的想要陳經理受受苦,那她完全有時間準備硫酸,並且把鎖孔堵住,知道什麽時候陳經理會過來這邊,可能還知道他前一天加班。


    陳經理體內的毒似乎也有可能不僅是從實驗室裏染上的,也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又或者陳經理被下的毒,對於他隻是昏睡,去醫院治療完全能好過來,但是對於本來有高血壓的,雖然現在檢查健康,但因為長期服用一些藥物,可能還加上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水,一喝下去,就有種喘不上來的感覺,以為是高血壓複發,去拿藥瓶的時候,怎麽也擰不開,最後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藥片,哀莫大於心死,受到刺激,最後真的以高血壓的症狀死了過去。”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


    周滿從外麵回來了,當然這麽短的時間他沒有問到什麽問題,他隻是讓他的兩個黑白同事,去把在臨時宿舍的兩個男人叫了過來。


    “警察叔叔,我們什麽都沒幹啊。”


    兩個男人長的都比較清秀,是當時在場的幾個男人之一。也是唯二沒怎麽推門的男人。


    “你們和趙家浩關係如何?”柳朝闕直接站在原地問道。


    “好朋友唄,難不成交朋友也犯法了?”男人疑惑地問道。


    “當然沒問題了。”


    她笑笑:“隻是你愛而不得就很有問題了。”


    “什麽?”男人指著自己,眨了眨眼:“大姐,你別隨便造謠啊,現在還有警察在的呢,我性取向正常的嘞,怎麽可能喜歡一個男人啊。”


    柳朝闕就和算命似的把他的生平說的頭頭是道,肉眼可見的那男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而兔死狐悲的另一個男人看到了柳朝闕轉向他的目光,擺了擺手,苦笑地道:“還是我自己說吧,我和趙家浩在暗地裏交往。”


    “你媽的!”他臉扭曲了一瞬,又恢複了平靜:“我怎麽不知道。”


    “畢竟兩個男的在一起不怎麽光彩。”那男人撓了撓頭。


    “怪不得他不願和我在一起,原來是和你這小子在一起了啊。”男人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雙手舉過頭頂:“不過,先說好,我不是愛而不得啊,我隻是沒有勇氣罷了,你們都知道家浩他,和公司裏的人都很好,他就像是個小太陽一樣,平等地照耀著每一個人,讓我卑劣地想藏起來,卻又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一直沒有踏出來那一步。”


    “沒想到卻被你這小子捷足先登了。”他鎖著另一個男生喉嚨,笑嘻嘻,但有點咬牙切齒。


    “不準打鬧。”警察趕忙製止。


    兩人又恢複安靜。


    “早上被罵的是趙家浩吧?”柳朝闕道。


    “?”兩人均是震驚,不過想到她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一生的這牛逼屬性,又釋然了。


    和趙家浩交往的叫許路遠,他點點頭道“是的。”但他又趕忙道:“但家浩不會想害賀總的,因為家浩喜歡的其實是賀總。”


    好炸裂的關係,全部人都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或許最淡定的是柳朝闕?


    “不是,家浩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你怎麽知道他喜歡賀總的?”先忍不住的是洪遠光,他扯著男人衣領,不可置信:“他怎麽可能喜歡害死自己姐姐的男人的?”


    別說洪遠光不淡定了,就連周滿都差點維持不住警察的威嚴了,不是,哥們,這是中文嗎?


    “賀總也不是故意的。”


    “你實話和我說,其實是你喜歡賀總的吧。”洪遠光扯著許路遠的衣領,一手指著他,問柳朝闕:“你是不是看錯了,其實這人喜歡賀總,他對賀總愛而不得,和浩浩在一起是把他當替身?”


    柳朝闕:“你如果要這麽想,也不是不對。”


    “其實當時來的有兩個人,許路遠和趙家浩,但不是今天這回,今天來的隻有趙家浩。”她繼續道:“賀總喜歡的趙家浩,趙家浩一邊和賀總交往,一邊和許路遠交往,之前賀總發現趙家浩心情不好,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卻發現他和許路遠走的很近……”


    賀總辦公室。


    “你們兩個最近怎麽回事,有人反應你們在公司裏拉拉扯扯。”賀總問道。


    “就像你想的那樣唄。”許路遠無所謂。


    “真的嗎?”常總看向了趙家浩,他搖頭。


    常總暗暗鬆了口氣,讓趙家浩離開,非常嚴厲地斥責了許路遠的行為。


    許路遠暗暗地開始注意起兩人都互動,這一看就被他發現了端倪,兩人見麵的時間很多,常總時不時地跑到他們那邊,說是學習,有時候他發現趙家浩身上有一小塊紅印,因為在中午的時候,本以為是睡出來的,但這麽一合計,他卻覺得不簡單。


    一番質問,發現他們兩個居然在一起,因為常總是他姐姐的間接凶手,兩人的在一起並不光彩,加上男人明麵上還有個老婆,他就是個小三,還是個男小三。


    許路遠以此威脅他和他在一起,這次被叫到的時候,趙家浩不得不順著他的話,點了頭。


    他們暗中交往了起來。


    許路遠時不時以此威脅他來討好自己,又發現即使他和趙家浩交往,常總對於趙家浩依然戀戀不舍,他嫉妒,又憤恨。


    但不是對趙家浩的,對常總的,他們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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