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分析,她的思緒不知不覺地飄到了有一麵之緣的男人身上。


    當時沒細看,那讓小動物警覺的氣勢,她現在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可能是殺氣。


    難不成寧楚還有個身份是殺手的狗?這是什麽沙雕的組合?這個殺手不太冷?


    一切懷疑都得有證據支撐,尤其是ga,更需要證據說話。


    因為當時現場太過混亂,即使有人主動地保護案發現場,但因為太過淩亂,通過腳印來尋找凶手著實困難。


    痕跡科在現場發現了多人的腳印,並且在窗戶邊上發現半個成年男子的腳印,檢驗科則確認那個腐蝕邊框的成分是硫酸。


    柳朝闕來的時候,一群警察在那邊劃線,帶著手套和放大鏡,檢查地麵和各個角落情況。


    她環顧了四周,果然那顯眼的白色藥片不見了,她看向拿著放大鏡檢查桌麵情況的藍帽子叔叔,問道:“有看見類似白色藥片的東西嗎?”


    警察叔叔看了她一眼,狐疑地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見他一副用看犯人似的審視目光看向自己,她一陣頭皮發麻。


    “她是那個經常幫我們忙的司曼同誌。”劉子陽幫她解圍。


    “什麽時候police還得靠偵探了,現實又不是小說,無關人員請回避。”男人才不管什麽四曼五曼的,揮著手讓人將人帶走。


    碰了一鼻子灰的柳朝闕歎了口氣,算了人家不樂意她這種三無人士進去,她操什麽心呢,還惹得一身腥味。


    於是劉子陽就看見,被男人趕出來的司曼直接離開,不帶一絲回頭地往樓下走去,他跟了上去,還想安慰幾句,結果她在大廳裏看了一圈,找到了被迫留下來的人的臨時聚集地,混入了一群大約有四五十歲的人之中,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時不時還傳來了笑聲。


    劉子陽:“白操心了。”


    以前碰到的案子也就是女人被搶劫,然後她追劫匪,最刺激的也莫過於商場火災救援,以及水族館救落水的人。


    結果最近這兩起案子,人肉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又莫名其妙的似乎是解決了,以為劇情提前了,結果去個參觀活動,碰上了真正的殺人案。


    她摸摸下巴,難不成是她成柯南了,她搖搖頭,覺得她這個想法太過可怕。


    既然沒法進入第一現場,聊聊八卦也是可以的,或許可以從中知道點什麽秘辛。


    不過似乎她並不順利,聊的左右不過是什麽家長裏短以及忐忑不安害怕受到牽連,也對,她點點頭,能夠和柯南一樣跟拿了劇本一樣的npc隻存在動漫之中,現實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她這是遊戲中啊。


    呆在外麵的人被叫到名字,進去和警察回話,忐忑不安的心情終還是影響了她,她支著腦袋,想著:“也不知道這個案子什麽時候解決。”她還得回家,吃一口貓貓做的醬排骨呢。


    “要不要再試試四喜鏡?”她翻動著金手指中的寶器,最後還是拿出了一麵青色的銅鏡,那銅鏡中間一點朱紅,四方都有一個喜字,雲紋花紋,大小如同一個碾子,柳朝闕拿在手上,便覺一股子壓力,待它懸浮,一分為二,虛虛落在了她的耳上。


    一道金光在她眼前閃過,再一睜眼,柳朝闕眼前就如同放大了十幾倍一般,紛雜的信息一股腦地往她腦子湧來,她揉了揉酸痛的腦袋,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將那些信息粗粗篩選開來,留下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


    \"所以能不用就不用吧,啊,嘶,又不是我不想,你這四喜鏡這麽難用......嘶......\"


    或許是四喜鏡聽到了使用者的無端汙蔑,本應該懸浮著的小銅鏡一邊一個咬住了她的耳垂,本就不好托舉的鏡子,即使一分為二也是耳朵不可承受之中。


    好在它們也知分寸,隻是痛了一下,耳朵又恢複了輕鬆,氣性真大啊,但柳朝闕不敢說,畢竟人正主還是個腹黑。


    一番折騰,柳朝闕這頭疼倒是緩解了不少,她這才有心思看她選出來的信息來。


    ”xx今天買的奶茶沒有叫我,生氣!”生悶氣的跳過。


    “xx領導今天看到我在玩手機了,會不會給我穿小鞋啊?”


    現在這麽亂了,估計都忘了吧,但不保證秋後算賬,自求多福,職場關係的跳過。


    “也不知道今天什麽時候下班,我還得去菜市場買菜呢,買完菜還得去接孩子,接完孩子還得洗衣服做飯,這破生活誰待啊!\"


    老公呢,老公隱身了?哦,單親媽媽不容易,跳過。


    一連跳過十幾條無用的信息,柳朝闕快把自己的信息給翻遍了,也沒見到關於常總的消息,直到:


    她看到了被叫進去問話的一個人的信息。


    “問什麽問,我怎麽知道,我就是個小職工,隨便說的話,萬一不是那我不是被記恨上了嗎?”


    膽小怕事,人之常情,要不......跳過?柳朝闕猶豫。


    在她正要忽略,然後去看別的信息的時候,她那頭又幽幽地飄來了一個信息。


    “說到早上有沒有人進常總辦公室,好像我記得是一個人......\"


    他那時候正好要去對麵送給文件,但想到常總辦公室就在必經之路,有點抗拒但卻得硬著頭皮經過的時候。。。。。


    柳朝闕呼吸都放緩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怕她一個動作,吸引了她的注意,讓她忘記剛才在想的東西。


    ”似乎是姓許吧。”


    她聽到兩個人在那邊爭吵,一看人,一個是常總,一個是長得比較高,看起來有點眼熟的男人,不過她隻看了一眼,就趕忙繞路從另一個地方過去,因此還差點被領導罵了一通,當時她挺委屈的。


    ”幸好當時我沒有過去,不然得成嫌疑人了。“她慶幸地道。


    “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姓許的看見,不然他真的是凶手,他的家人會不會報複她這一個目擊證人,又或者是沒有破案,我不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了?”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往人群中走去,隻求自己並沒有交代出那人才好,隻是麵上還是一臉嚴肅,倒沒將心中的慌張表現出來。


    在公司裏玩的很好的小姐妹走過來同她說著小話,問她剛才進去的時候警察有問什麽。


    “也就是常規問話,你如實說就行,咱們問心無愧,又沒殺人放火,配合調查,完全不需要這麽緊張。”她表現的倒是一臉淡然,似乎真的輕鬆,加上她又是親身體驗過了才和她說的。


    小姐妹也鬆了口氣,想想也覺得沒什麽事,自己把自己說服好了。


    隻是當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從審訊室裏出來,委屈巴巴地看著徐琳,盯著她一言不發。


    徐琳摸摸鼻子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給小姐妹太多信心,讓她落差太大了。


    徐琳怎麽哄這小姐妹暫且不提。


    但那許姓男子到底為何人,柳朝闕還是得找的,按耐住有些激動的心情。


    柳朝闕開始根據名字快速檢索了起來。


    謔,這姓許的真不少啊,咦剛才,什麽東西進她腦子了?待翻開了一點其中的內容,柳朝闕立馬把四喜鏡的功能給關了,待腦子清明,她這才呼出了一口氣。


    什麽汙穢之物啊,這比電腦中病毒還可怕。


    看樣子她還是等案子有點進展再看看吧,不然總覺得在找到真相前,她得先刷新三觀,劃不來,劃不來。


    柳朝闕現在是老實了,因為有個人進去了,空出來了個位置,站的有些酸的她,往那邊坐了一會兒,頂著別人看過來的目光,她如坐針氈。


    突然人群變得安靜:”你。\"


    柳朝闕還沒想起這熟悉的聲音出自那人之口時,嘴已經比腦子快的,先說出了那重複了好幾遍的話:“您坐,您坐,不好意思占了你的位置......\"頭頂上傳來低低的悶笑聲,鼻尖聞到一股子熟悉的檸檬清香,柳朝闕驚喜抬頭,叫了一聲:”周滿。”


    “哎,我在。”


    \"你怎麽來了?”柳朝闕疑惑地問道。


    “不歡迎我啊?”周滿反問。


    “你是警察啊......雖然胡市離杭市近,但也不能讓杭師的警察兩頭跑吧?”


    \"那你怎麽來胡市了?”周滿無奈地問道。


    “交流學習,交流學習。”柳朝闕莫名有些心虛,主要是杭市剛發生了駭聞的案子,然後讓她好好待家裏不要亂跑,結果在胡市見到了她,甚至又遇到了殺人案。


    但她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我是學生,腳長在我的腿上,哪裏都是能去的,而且我也就是來胡市,坐火車都隻在40塊錢以內,但你是公職人員,可不能擅離職守。”


    因為知道柳朝闕來到胡市,害怕她受傷,申請出差的周滿:“算了,沒事就好。”


    源樹生物公司出了命案,周滿同上級報備了一下,上級知道了司曼也在這裏的時候,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種果然如此的淡然,出了人命這件事這件事應該不算她的問題,畢竟在杭城,死亡最嚴重的還是那個人肉案,不過他調查出來,可能跟那幫蛀蟲有關,這種事情根本看不準的。


    隻是她這個出個差,哪裏都有案子的事情,讓同僚頭疼去吧。


    他摸了摸胡須,想起周滿報告的事情,特別批準了司曼參與,並且給她火速辦理了一個派出所編外人員的通行證。


    不知道周滿領導的吐槽,知道自己能夠參與辦案的柳朝闕,差點沒有喜極而泣,原來柯南每次想要找線索,結果被大叔拎起來扔到外麵,是這麽憋屈啊,對不起啊,柯南,我誤會你了,你不是個搗蛋的壞小孩。\"


    隻是你想先一步發現證據的迫切心情她理解,但是能不能隨處鑽呢,還不帶手套,這辦案又不是解數學題,能夠破案的多了就厲害了,好吧,是很厲害。


    戴上手套,又碰上了剛才那個檢驗科的大叔,他看到周滿手中的證件,說明了來意,又看到了官方出示的電子證件,這才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麽就繼續手上的活計。


    柳朝闕這才鬆了口氣。


    她在現場找了一圈,這才找到了剛才替她說話的男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她挪步到了男人麵前,小心翼翼地,害怕男人也如同剛才那人一般拒絕,她指了指那席經理邊上的地麵,輕聲問道。


    “你們現場有看到一個白色藥片嗎?”


    劉子陽先是一愣,唉,她咋回來了,又看了下那邊忙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挪到柳朝闕旁邊問道:“你現在可以參與案子了嗎?”


    回答他的是周滿,他皮笑肉不笑,雖然臉上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劉子陽的脖子莫名一冷,總有種寒氣入體的感覺,難不成是他穿的少嗎?


    他縮了縮脖子,看向周滿:“這位是?”


    周滿拿出了證件,兩人進行了場友好的交流,得知柳朝闕能夠參與案子,怕小姑娘傷心的他總算是鬆了口氣,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搭到柳朝闕的肩膀上,結果被周滿冷冰冰又及其細微的聲音一激,這才想起她並不是自己的朋友。


    訕訕地縮回手去,故作很忙的在翻動著東西,嘴裏車軲轆話說著:“唉,我剛才在幹嘛來著。”


    柳朝闕:“那個白色藥片呢?”


    “對啊,白色藥片,白色......\"他手下動作不停,好像很忙的樣子,然後他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她:”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現場拍到的藥片也就是這個了,不過我們拿檢驗科去化驗了,才能確定是什麽藥品。”


    人怎麽能捅出那麽大簍子呢,萬一人小姑娘告他性騷擾呢。


    “這樣啊。”柳朝闕有些失望,不過也是,這藥物檢測也需要時間。


    她又去尋找別的線索了,周滿則陪在了她的身旁,隻是有時候人手不夠了需要他的幫忙,他才離開一會兒,然後很快就回來了。


    藥物檢測就花了大概兩三個小時,檢測報告出來到他們那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早上到這裏隻吃了一碗粥和包子的柳朝闕肚子早已空空。


    聽到消息,這才揉著空空的肚子問:“檢測出來是什麽了嗎?”


    “是硝基甲唑,一種降壓藥。”劉子陽看著報告說道。


    “隻是一種降壓藥嗎?”本以為是什麽有毒物質的藥片的她大為失望,那當時她聞到那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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