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闕頂著花苞頭,死魚眼地看著類似於喪屍圍城的報道,累覺不愛。


    不是說喪屍是她畢業之後的事情嗎,怎麽提前了兩年。


    難不成因為她不按照劇本上走?可她是個萬年單身狗,真的沒法和紙片人談戀愛,哦,現在她也是紙片人。


    顧不得糾結,很快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你好,客房服務。”


    剛看到新聞就有人敲門,即使覺得不可能那麽巧,但也忍不住往那方麵想。


    “咚咚,咚。”像是敲擊在他們心頭,那時鍾似乎走的很慢很慢,兩人一直看著門的方向。


    隨著電視裏播放的:“部分精神病表現出狂躁症的樣子,並且有些精神病在傷人之前,與正常人無異。”


    那敲門的聲音變得更加猛烈,似乎要將這不鏽鋼的防盜門敲爛。


    “碰碰,碰。”不同敲門聲,門外的那人變得暴躁了起來,他開始撞門,聲音大的將對門的那個看熱鬧的旅客給吸引了出來。


    然後,柳朝闕兩人隻聽到一聲慘叫,和奔跑的聲音,便歸於了平靜。


    柳朝闕問:“那人走了?”


    “再等等吧。”慕梨艱難地道。


    並不是他們冷血,看到人受到生命的危險而不去搭救,即使他們有這種全身而退的能力,但是在情況未明時候,主動出擊,可能受到掣肘,並受到未知的危險。


    他們並不想打無準備的仗。


    大概是二十分鍾的樣子,那咚咚的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柳朝闕兩人卻齊齊鬆了口氣,既然那人還堅持不懈地敲他們的門,那就說明對麵的人很可能是他的同夥,即使不是,他的目可能就是她們。


    那人隻是順帶的。


    敲門聲響了好幾聲,不過這次,就沒有看熱鬧的人了。


    等到人再一次離開,柳朝闕走到衣帽間,找出了件帶兜帽的黑色衛衣,蓋住花苞頭,戴上口罩,遮住莫名變得有點幼態的臉,然後從8樓的陽台跳了下去。


    衣袍烈烈作響,但她隻需心念一動就可以讓自己飛起來。


    慕梨快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得炸毛,腳都有點軟地往陽台那邊看去,雖然知道她武力值高,但是能平安無事地從八樓落下,著實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柳朝闕往上比了個ok,然後攏攏了衣服,將整張臉都遮住了。


    她雖不知道那敲門的人是誰,但當時的場景已經記錄在了攝像頭上,蛋包飯很快就給她反饋了畫麵。


    穿著服務員衣服,長著一副大眾臉的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柳朝闕看著顯示屏中的畫麵,又看了看大門的方向,滿臉糾結。


    沒辦法她有點臉盲,隻能見機行事了。


    蛋包飯調出監控,將各個出入口以及通道處長相類似於畫麵中男人的地方都做好了標記,並根據男人會離開的方向,進行了概率統計,最後確定了兩處位置。


    柳朝闕隻好選了一處碰碰運氣。


    以草叢做掩護的柳朝闕,就看著那人大搖大擺地正門走了出去。


    果然再怎麽分析的頭頭是道,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好在人沒有看見她,柳朝闕借著草叢的掩護,快速地往那人方向移動。那人身上明明粘了血跡,但酒店的人就跟瞎了一樣攔都沒有攔。


    他走的路越來越偏,柳朝闕越發緊張,死死握緊了手上的長纓槍。


    “誰?誰在那裏,出來!”


    就在戰爭一觸即發,那人說了這句話之後,卻並沒有動作,柳朝闕也沒先發製人。


    等了好一會兒後,男人自語道:“我說呢,怎麽會有人跟在後麵我沒有發現呢。”


    好家夥,原來是詐她的。


    男人又開始折返回去,走到一個小河溝,掩體越來越少,也變得荒蕪人煙,柳朝闕還想著如果真被發現了,她現在的實力也是不懼的,隻是沒打上,男人就變成了一條水蜘蛛,混入了一群水蜘蛛中。


    水麵上漂浮著一群在滑水的水蜘蛛,本就是臉盲的柳朝闕現在都不確定到底哪一隻是男人變得。


    大變活人她都沒見過,今個兒趕巧了,連物種都變了。


    她拿出了混天綾。


    住在水下的河蚌,正要張開蚌殼,吸點浮遊生物,飽餐一頓呢,結果整隻是蚌都飄了起來,天旋地轉間,她看到水流都變得湍急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漩渦。


    小河溝住著的原住民們,從來沒有想到她們平靜的水麵會經曆一場龍卷風。


    混天綾因為她剛才落下的時候粘上了點草屑,又因為她的奔跑,變得濕答答的,雖然這河溝比較小,但好在清澈,她尋了個離那些個水蜘蛛遠的地方,開始清洗了起來。


    “別,別洗了。”一隻類似於鼠魚的小魚跳出水麵,變成了一個長相有點猥瑣的大叔:“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柳朝闕不理,開始搓衣服。


    水麵上開始浮現出一隻隻被攪暈的小魚。


    “您要幹什麽,告訴我,別拿那些小家夥們撒氣。”


    “你們這小河溝可真是臥虎藏龍啊,在建國後偷偷成精。”柳朝闕甩了甩水,倒是聽勸地沒在洗了。


    男人鬆了口氣,訕笑地道:“哪能啊,我們都是人類來著。”


    “人類?”柳朝闕上下打量著他,直打著他頭皮發麻,訕笑著道:“我難道不像嗎?”


    她也不糾結這魚像人的事情,隻是別扭地問道:“你這裏像你這樣的魚,哦不,人有多少?”


    “不多,也就百來號人吧。”


    謔,不多,武裝起來都可以當一個團的人了,關鍵是打不過還能變成魚跑路,隻是不知道是變成餐盤裏的飯,還是路上的鹹魚幹了。


    “那你認識他嗎?”柳朝闕掏出了夾層裏的照片,正是那個變成水蜘蛛的男人。


    鼠魚男人有點糾結,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


    “我這條帶子怎麽還有點髒,要不我再洗洗?”她自語道,鼠魚男人額頭冒汗,好一番心理鬥爭後,再看到她作勢要繼續洗她的那條平平無奇卻能攪動風雨的紅帶子時,實話就如同快門一般叭叭個不停


    “那是水生那一家的次子,他從小就很暴躁,經常欺負別的水蜘蛛,哎,祖宗,別洗了,再折騰,我這水溝都得變成臭水溝了,到時候全是魚蝦蟹的屍體,您也看的糟心不是?”


    “加上上遊還有人撒尿什麽的……”


    柳朝闕洗衣服的動作一頓,卻隻是停了一秒,下一刻,就和沒聽到他說的,又將東西往水裏放,隻是混天綾變得抗拒了起來,懨噠噠地和她傳音道:“這裏水髒,寶寶不想在這裏洗。”


    聲音弱弱的,委屈巴巴。


    她最終還是收起了混天綾,擰了擰幹,甩了甩,肉眼可見的,那紅帶子飄了起來,顏色鮮豔的,如同初升的太陽一般。


    鼠魚低著腦袋,不敢再看,他本以為他們這種被組織基因改造後,能夠在水下生存的人已算是奇跡,卻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種神話傳說才能看到的現象,居然被他一隻小小的鼠魚見到了。


    他也不用柳朝闕催,在她纏帶子的時候,就把他知道的事情交代了幹淨,除了他們為什麽會從人變成了魚,這一點即使柳朝闕怎麽威逼利誘,他也沒鬆口。


    “仙人你再怎麽問,我也說不了的,即使你把整個水溝的生物都弄死了,關於這個問題,沒有一個人會願意說的。”


    即使願意,在他們開口的時候,就永遠地閉上了嘴。


    行吧,見問不出什麽問題了,柳朝闕讓鼠魚找出那個春生次子,一個擒拿就將人按倒。然後抓住又要變回水蜘蛛逃跑的男人,折斷了他好幾隻腿,又往小河溝裏找了找,見真的沒有別的異常,這才遺憾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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