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陣法破了,又或者是那些陰溝裏的老鼠發現事情敗露,而換了一種方式,反正自從那晚以後,案件就變得更加順利,沒有這些超自然的原因的影響,他們很快追溯到源頭,破獲了一起起看似詭異,但又可以被他們自圓其說的案子。


    學校裏也沒有發生什麽持刀殺人,或者無故跳樓自殺的事情,學校對學生的管控依然嚴格,但是可以出來走動,隻要不離開學校就行,那些當時離校的學生也被召集回來上課。


    柳朝闕就是其中之一。


    早晨,柳朝闕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簾,便有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她眯起眼睛,今天是個大晴天。


    她做了吐納,又打了幾套拳,召喚出一隻涼蝦和一隻冬陰功,便往學校跑去。


    r級的饗靈相對來說消耗的能量比較少,她的眩暈感沒有那麽深,隻是當她試圖召喚第三隻饗靈的時候,直接精神恍惚了一下。


    等到有意識的時候,看到了慕梨和墨雲擔憂的目光,慕梨揉著眼睛,似乎剛從床上被嚇醒,而墨雲又是貼貼,又是蹭蹭,一副深怕人沒了的模樣。然後旁邊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姐姐,手裏拿著個……?除顫儀?!


    據還能組織語言的慕梨說當時他們就聽到重重的咚的一聲,然後墨雲去看了一下,嚇地他喵喵直叫,連語言都組織不出來了。


    他隻好從床上起來,爬過來看的時候,發現她臉色蒼白,不省人事。


    “你那時候連脈搏都很微弱,真的有種命不久矣的樣子。”


    “我們第一時間打了救護車,在救護車來之前,你心跳都停止了一瞬,差點嚇死我們,結果你下一秒就醒了,脈搏正常,護士姐姐過來還想拿除顫儀給你恢複心跳,現在就不用了。”


    最後她還是帶去了醫院做檢查,眼皮都快掀不起來了,折騰到了淩晨。


    結果第二天柳朝闕就和沒事人似的起了床。


    還在呼呼大睡的慕梨和墨雲:“zzzz。”


    隻能吃外麵早點的柳朝闕,“(嚼嚼嚼)好吃。”一頭紮在了豆漿碗裏,店老板趕忙去查看情況,她又抬起臉來,髒兮兮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好喝。”


    店老板:“……”並拿出了紙巾。


    她又活力滿滿地走過馬路,走過了林蔭小道,然後走到校門口,走到教室,咚的一下坐在了位置上。


    然後毫無知覺。


    直到第一節下課。


    “司同學,下課了!”


    柳朝闕盯著眼前人看了又看,終於視線對焦,她驚呼一聲:“老師!”


    然後手忙腳亂地擦嘴,理頭發。


    “昨天沒睡好?”


    “嗯。”


    “沒事,下次早點睡吧。”


    老師很輕拿輕放地跳過了:“今天的課上的內容記得叫同學給你看看筆記。”


    甚至還囑咐她要複習。


    柳朝闕更羞愧了:“老師……”


    “不用說,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麽事才會在我的課上睡著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


    “那就好,困了就睡吧,學習還是身體重要。”


    “謝謝老師。”


    “行,晚上記得早點休息,有困難記得找老師,老師先走了。”


    她拿起課件,往門外走去。


    “好……”


    她注視著老師離開的背影,愣愣出神,看了很久很久,如同被定身一般。


    “喂,老師走了!”


    她重複了好幾遍,這才得到了柳朝闕的回應:“你叫我嗎?”


    章竹煙無語,合著她沒聽見她在說什麽:“我說老師走了,你不用一直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說實話有點過了啊。”跟裝深情似的。


    “啊沒有啊,我隻是在發呆。”柳朝闕不明所以。


    然後她又趴在了桌子上,很快她的位置上又傳來她清淺的呼吸聲。


    得,又睡著了。


    章竹煙翻了個白眼。


    柳朝闕在睡著的前一秒囑咐涼蝦鈴聲響了之後就得叫她。


    或許實在是太困了,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次醒來,是被拳頭打醒的,冬陰功湯理直氣壯地道:“那個一直叫你媽媽的,看你睡得香,又不想叫你起床,我催促了好久,她也隻是溫柔在你耳邊喚你的名字,我看老師都來了,你都沒醒,就隻好出手,你看你這不是醒了嗎?”


    “可是你打疼媽媽了。”涼蝦在旁邊弱弱地道。


    “這點是我做的不好,我道歉,對不起。”他立馬就開始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柳朝闕擺了擺手,她倒是沒生氣,畢竟她知道要涼蝦叫醒自己實在是困難,但她還是提醒道:“下次別敲頭,拍肩膀就行。”


    她揉了揉腦袋,清醒是清醒了,就是怎麽有點嗡嗡的。


    這一上午的課都在一個教室上課,這也方便了柳朝闕中途補覺,加上下午的課就一節,還在15點之後,她著實補充了睡眠時間。


    等到去上下午的課,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好像忘掉了什麽?


    南楚是不是沒在。


    在夢裏南楚找回了自己的身體,寧楚,嗯,變成了一隻乖狗狗,上次見麵是那次白酒保護了她。


    柳朝闕扯了扯身上的金線,金線的那頭繞在了白酒身上,她和每一個召喚出來過的饗靈都有。


    “那女孩怎麽樣了?”她心音傳遞道。


    這麽說……她看向冬陰功和涼蝦,她其實是召喚出兩隻r和一隻ur了吧。


    那她又怎麽會忘記還有個白酒在外麵?


    “四喜哥……我現在?”


    “3隻ur,r不算。”四喜哥在遊戲界麵裏說道。


    “你們還有等級歧視?”


    “隻是能量大小不同罷了,米粒和玉米的大小可否一樣?”他反問道。


    好像也對。


    四喜哥笑了笑。


    被忽悠過去的柳朝闕不知道自己中了四喜哥的pdd陷井,殊不知,即使她召喚出了三隻ur饗靈,那也得按照他指定的來,而這幾位並不想一起出現。


    擁有連攜技的饗靈,因為能量的堆積而不得不同時釋放,這會讓他們很不爽,久而久之,他們就不想同時出現了。


    白酒那邊很快傳來了消息:“你讓我保護的姑娘,x日那天身上的磁場發生了很古怪的變化,然後我感覺她如同換了人一般。”


    他那頭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還很嘈雜。


    “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在……”滋滋。


    不是,沒信號了?她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她來到白酒旁邊。


    這是一個黑色的空間,上麵燈紅酒綠,而她們所待的地方卻如同一個酒窖,還聞到了一股股白酒的味道。


    白酒穿著一身紅衣,身上楓葉一片片飄落,是她給他抽的皮膚的特效。


    “白哥,人在上麵?”柳朝闕捂著額頭,頭還是有點疼。


    “嗯,那小姑娘這幾天都在這裏,上麵人多眼雜,難保有人看到我,我就沒上去了,還有,別叫我白哥,怪奇怪的。”白酒無奈地道。


    “那叫你什麽?酒哥還是白酒哥哥?”柳朝闕調侃道。


    “白酒就行。”白酒扯了扯嘴角。


    “跟酒廠似的……”柳朝闕吐槽。


    “嗯?”


    “沒什麽。”


    說起來,她遊戲裏還有個朗姆以及雪梨呢,哦還有gun,苦艾酒,最近還出了波本和皮斯科,差基爾和那兩個狙擊手,以及司機,酒廠主要人物都快要齊了。


    柳朝闕借助白酒的力量穿過木板,來到了上方,或許是她的金手指也是一個沒有聲音的係統,白酒這些饗靈,除了必要的完成禦侍的任務外,其他時候無法單獨行動,他無法動用法力讓自己換一件衣服,隻能借助本源的力量,待在狹小的酒窖裏。


    難不成是怕他們反叛嗎?和現在的乙女遊戲一樣。


    她們很快就從洗漱間出來,白酒還換了身女裝。


    或許是長的太英氣和高大的緣故,雖然他的臉很是好看,但依然挺讓她發笑的。


    “想笑就笑吧。”白酒扯扯裙擺,他其實是穿不慣現代裝的,即使古代也有褲子,但都偏柔軟為主,而不是像現在的這般緊,加上自己的禦侍是個女孩子的緣故,他選擇了長裙,裏麵還加個比較短的褻褲。


    柳朝闕穿著格子衫就出來了。


    酒吧她是第一次逛,因為老是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有人會往你的酒水裏下藥什麽的,或者喝的酩酊大醉被人帶走,她一直沒勇氣進來,這次為了南楚,她第一次從廁所那頭進來,還有點小緊張。


    酒吧對於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晃眼,各種綠的紅的黃的燈在舞池中央晃,男人女人跳著笑著,動感的音樂放著,人們穿著火辣,她還看到有人偷偷摸鄰近的女孩子胳膊。


    人擠人,加上燈光昏暗,聲音嘈雜,她和白酒實在是找不到南楚所在。


    等到燈光亮了些,男男女女們推杯置盞,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


    柳朝闕這才揉揉鼻子,去去剛才嗅到香水混雜著酒精的味道。


    她帶著白酒在四處尋找。


    坐在吧台前的南楚似乎看到了兩人,眼底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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