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麽又出事了。


    柳朝闕暗歎一聲,她的樣子變得透明,在黑暗中從位置上消失。


    一直關注著台上情況的席驚嶸趕忙拉下電閘,舞台一黑,觀眾席鬧鬧哄哄的,爭論著發生了什麽事。


    黑暗中,慕梨眼睛變為了金色,南楚就見一個身影忽的躥了出去,她揉揉眼睛,卻發現那身影往舞台躥去。


    那位置不是領導席嗎,怎麽會有人離開?她雖是第一次見慕梨,但是那竄出來的位置她還是知道的,她本想小聲與柳朝闕分享這禿頭領導竟這般深藏不露,結果定睛一看,司曼位置也空了,什麽時候走的?


    三方在舞台上會麵,柳朝闕拿著茶樹枝,飄著走向第一個觸電的男生,將他的麥克風給挑了出去。


    又以同樣的方法將其他的電子設備從這些人身上除去。


    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漏電的是那一個。


    慕梨則拿出電筆,測試著舞台上的電流,確定電筆不亮這才踩著水,如同輕功水上飄,快速地將人帶離出事舞台。


    席驚嶸拿出手套,幾乎和慕梨同步地帶走了一位昏迷的同學。


    兩人對視一眼,冷淡的臉上同時有了點爭強好勝之意。


    等到應急燈開,有廣播播報了現在的事情,抱歉觸電的事情,並讓他們有序離場。


    “因為設備出現的問題中斷了大家的觀賞,我為此深感抱歉。”


    慕梨給他們檢查身體狀況,並進行心肺複蘇。


    柳朝闕則為女孩子進行心肺複蘇。


    這舞台上就昏迷了五個,其中三個還是心髒驟停。


    等待120的時間裏,柳朝闕感覺自己都快昏厥了,要不是她現在習武,體力上去了,這幾輪下來,感覺手都使不上勁了。


    等到令人安心的滴嘟滴嘟聲音由遠及近地響起。柳朝闕一邊按著,一邊鬆了口氣。


    臉上的汗被人擦去,讓她的視線不會受阻。


    她看到穿著白衣的護士抬著擔架下來,看著他們戴上了除顫儀,看著慕梨上了車,席驚嶸上了車,然後她也被帶著上了車。


    “你不是會長嗎?現在很多事情都得你去做的,你怎麽上來的?”柳朝闕不解。


    “還有副會長,一切事情都沒有會員的生命重要,若是不跟著,我不放心。”席驚嶸垂著腦袋,看著生死不知的三人,不禁攥起來拳頭。


    為什麽?闕闕做錯了什麽,這三個人做錯了什麽,我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通過他人來懲罰自己。


    這是警告嗎?


    他愣愣地看著那被呼吸機擋住的人臉。


    眼神迷茫。


    市立醫院


    在一番檢查過後,拿著報告單子,給醫生看,好在醫生說沒什麽大礙,不然死個一兩個,柳朝闕就解釋不清了,讓人死而複活什麽的,可露麗能複活人,她也不能解釋為什麽死亡證明都開了,人還活著的事情。


    詐屍嗎?或許也是個理由吧。


    直到現在,柳朝闕才鬆了一口氣,看著時間,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晚上8點。


    兩人坐在醫院走廊裏,席驚嶸靠在牆邊,電話不停。


    到晚上8點半的時候,慕梨突然捂起肚子,對著柳朝闕笑了笑:“曼曼,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嗎?”


    說到吃飯,柳朝闕這才恍然驚覺他們竟一天沒吃東西了,上午早餐沒吃就去做造型,下午去買車,那衣服實在有點變態,為了不露小肚子,她午飯也沒吃。


    慕梨也是一樣。


    而現在,慕梨也不做他那大佬了,柳朝闕也不做那貴族淑女了,她看著這身有些礙事的衣服,深深地歎了口氣:“晚上這個點了,我們去吃點包子饅頭吧。”


    “也行。”慕梨點頭。


    對於他來說,吃什麽都可以,主要是不想待在這裏,也不想聞到這醫院的味道,讓他想起以前得胃病的時候。


    天天往醫院跑。


    “你要不要去吃點飯?”柳朝闕看向席驚嶸。


    席驚嶸僵硬著笑臉,搖了搖頭。


    “走了,如果他想吃的話,自己會去的。”慕梨有些著急。


    市立醫院附近的粥鋪包子鋪,這個點都關了門,他們好不容易去找了個24h的蛋糕店,沒辦法,隻好買了點甜甜的麵包,在選購了四個麵包後,在結賬的時候,柳朝闕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塊南瓜麵包。


    “你不是不喜歡吃這種看起來就很素的麵包。”慕梨付完錢已經開始啃了,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就下起了暴雨,要不是實在餓得慌,柳朝闕都想折返回去。


    雖然撐起了壽司的傘,但兩人衣服不免有些粘濕。


    “給席驚嶸帶的。”柳朝闕實話道。


    “他會願意接受你的好意嗎?”


    慕梨不解,這男的一臉冷淡,看起來很不好相處,若是那男的拒絕了曼曼,她不得傷心死啊。


    得等她傷心的時候好好嘲笑她一番。


    “不要就自己吃嘍。”


    柳朝闕倒是看的開,而且她總覺得這人對自己的包容度很高,而且她總是想多照顧他,好像是從小的習慣,又好像是姐姐對弟弟。


    唰,一個閃電劃過夜空,淅淅瀝瀝的雨就落了下來,順著窗戶,流下了一道道的水痕。


    席驚嶸走到了窗邊,借著燈光,看向了樓下。


    那是兩個人共撐一把傘的身影。


    他借著燈光背景有些蕭索。


    昏暗的走廊上,空氣都變得安靜,隻有他一人的呼吸聲,閃著微光的走廊,卻照不到他的身影,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馬路對麵,車來車往,而他的身邊沒有她。


    “哎!”


    柳朝闕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揮了揮。


    “你擱這幹嘛呢?”


    天知道她看到一個活的冰雕佇立在走廊的陰影裏,隻有兩隻眼睛還透著微弱的光的時候有多嚇人。


    “電話打完了嗎?打完的話我們一起吃飯吧?”她晃了晃手中的南瓜麵包,笑了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挑了這個,你如果不想吃的話,還有這些。”


    “想吃的。”


    ……


    “我們出去就找到個蛋糕店,就隻能吃麵包了。”


    “我想吃。”席驚嶸堅定地道。


    “?”


    柳朝闕抬頭,遞給了他那個南瓜麵包。


    “你給我的,我都喜歡吃。”


    柳朝闕聽著他道。


    “我也喜歡吃。”慕梨不甘示弱,搶著表態:“給我一個。”


    柳朝闕遞給了他自己挑的麵包。


    三人又沉默地在醫院裏吃完了那簡陋的一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歡迎來到厭女遊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樹兒不落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樹兒不落葉並收藏歡迎來到厭女遊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