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你幹什麽跑這麽快,本大爺都快追不上你了。


    不知為何,對於慕梨的這段喵喵語,柳朝闕又能翻譯了,所以其實他以前其實隻是隨便喵喵幾下。


    我真傻,真的。


    我本以為他想說什麽話,解析過後,全是語氣詞。


    柳朝闕晃晃腦袋,將奇奇怪怪的想法晃了出去,她道:“你可能不信,當時我感覺到了一種邪惡勢力在窺探我,為了保護你,我便做出了剛才的決定。”


    “將我保護到身前?請不要把逃跑說的那麽清新脫俗啊,ok?”慕梨不滿地喵喵叫著。


    “那你知道這邪惡勢力來自哪裏了嗎?”慕梨冷靜下來,認真地問道。


    柳朝闕搖頭:“沒找到。”


    慕梨扯扯嘴角。


    ……


    慕梨變回了人形,坐在了柳朝闕旁邊,因為他覺得當貓實在是太難受了,好在這是一個大會堂,坐在她旁邊,可能隻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算了,塞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也不好伸展四肢,他不喜歡當就不當了吧。


    柳相如走進大會堂,眼神在一排排位置上逡巡,想要找到認識的人。


    “哎,司曼!”他揮揮手,站在台前,笑著和柳朝闕打著招呼。


    柳朝闕也揮了揮手。


    “你來的還挺早的。”柳相如站在了她的旁邊,說道。


    “是啊,早點來還可以占個位置,你要坐哪裏?”柳朝闕這位置選的挺好,邊邊上,中間排,十分不起眼。


    “那我坐你後麵?”柳相如征詢道。


    柳朝闕看到他手上還抱著點書,估計是幫別人也占了位置,柳相如放了兩本書當占座,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同柳朝闕聊聊天。


    他本以為柳朝闕旁邊的那位估計是恰好坐在旁邊的陌生人,畢竟兩人並沒有多少交流。


    可他和司曼說話的時候,這人一直看著他倆,仔細看來還有些哀怨,不免雷達動了動,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兩位。


    柳朝闕:總感覺這位腦補了什麽。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會堂慢慢地被塞滿了,大家很是捧場,不知是不是這種會議還有學分的緣故,來的還挺積極。


    人一多,討論聲也多,柳朝闕總覺得自己左耳和右耳聽到的聲音都不大相似,左邊有人說自己談了個男朋友,周末去哪裏約會,右邊說有個遊戲上架了,邀親友玩。


    柳朝闕這蜜汁笑點,哈哈哈,在遊戲中玩遊戲,好吧,也不好笑,遊戲世界也是世界啊,總不能和npc一般隻會說固定的詞吧。


    她笑不出來了。


    慕梨無語地看向發神經的柳朝闕,她腦補了什麽啊?


    吵吵鬧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穿著旗袍的主持人走了上來,她道:“感謝各位同學和老師參加下午的創業和就業指導會議,我們邀請了三位從我們學校走出的青年才俊,讓他們談談他們創業就業的故事。”


    “現在請陳青鬆學長給我們談談他創業的事,大家掌聲歡迎。”


    在掌聲雷動間,一個清瘦的身影便款步從台下走來,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十分簡潔的搭配,脖子上還掛著民族風的墜子,頭發蓬鬆,耳邊有亮閃閃的東西,想來是什麽耳墜,這麽在台上一站。


    “哇,這誰能分的清民族舞老師和金融大佬啊。”聞夏在台下小聲驚叫著,瘋狂地打著柳相如的肩膀,“你看你看,好帥啊,啊啊。”又嬌羞又怕少看一眼。


    柳朝闕隻覺得他便如一隻孤高的白鶴,靜靜地站在雲頂之上,俯瞰著人間。


    不過,怎麽有種莫名被盯上的感覺,柳朝闕尋找著那抹幽怨的目光,找來找去,卻是旁邊的司慕梨。


    “怎,怎麽了?”柳朝闕莫名其妙。


    “人類,這人就這麽好看?”司慕梨很不理解,他十分不理解,他看看台上,又看看這一群癡女,不由地切了一聲。


    該怎麽和他解釋呢,有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對外表很是加分的,更何況這人本就長相不錯,90分的長相,一百分的氣質,很是吸引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的。


    曾經她便喜歡這種風格的男孩子,可惜現在封心鎖愛,反正都是遊戲中的人,若是真有一天她得離開了,那她會不會因為男人而不願離去呢,她感覺十有八九她會,那交男朋友幹什麽,觀點不和分開也就算了,若是真的談婚論嫁,柳朝闕也不知道那時候能不能抽身出來。


    “台下的同學們,我是2048屆的碩士畢業生,從母校離開有七年了吧,不過或許有些同學認識我。


    我其實是生物和金融的雙學位,畢業後順利進入了個金融公司上班,但不滿老板那不合理的加班製度,和工作時間,於是我便想自己當老板,從而在那家公司辭了職。”


    “創業的日子不算太美好,有時候麵隻能吃清湯,若是在麵裏發現肉絲了,就和過年一般,驚喜異常,當時我都有點想放棄了。


    但沉默成本實在是太大了,我如果放棄的話,我的那幫子和自己一起創業的兄弟怎麽辦呢,他們一腔孤勇,毅然決然地跟著我幹,我一揮手,咱們解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嗎?


    我估計這話一說,第二天我就沒朋友了。”陳青鬆攤手。


    做出個沒辦法的表情。


    惹得大家一陣發笑,沒想到帥哥居然還這般幽默風趣。


    “金融走不通,我便將我那放在犄角旮旯裏的生物碩士畢業證拿了出來,疫苗,化妝,或者是製藥,生物在那時候並沒有像現在這麽盛行,我們主要是生產原料藥,用化工的方式生產。各種水解啊,中和啊,化學從頭合成啊,生物這塊能夠進入工廠生產,並有大量產品的實在是太過稀少。”陳青鬆歎了口氣。


    “但做生物這塊的,有個巨大的難題,不是有沒有產品,而是有沒有獨立的實驗室和人才。”


    “一開始我們的各項實驗都是蹭著母校的儀器進行,租了這邊的一個宿舍,幾個人便蝸居在那裏,早出晚歸的,兄弟們去做代購,一個個熬的和熊貓似的。”


    “那段時光實在難熬,好在最後我們還是成功做出了一項成果出來,成為我們創建公司的敲門磚,而直到現在我們的公司算是小有成效了。”


    正在此時,他身後的電子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名字,長鬆藥業。


    柳朝闕在招聘網上看過,成立三年,融資千萬,外貿,實驗員以及銷售崗位,坐五休二,加班有加班費,大學生月工資6千-8千,碩士12千-15千,除了要求高點,就沒什麽缺點了。


    您剛才說的是什麽,小公司?柳朝闕感覺自己可能不認識小了。


    畢業七年了,還是碩士畢業,柳朝闕想了想,那是33歲?或者更大,足足比她這副身體大了13歲哎,倒是和她現實中的年齡差不多,果然貨比貨扔,別人的33歲,苦盡甘來,當上總裁,我的29歲,辭了文職工作,當上全職作家,登上首推榜,靠著打賞過日。


    看在自己還是月入2萬,編輯好說話的份子上,她在現實中也不算過的太差,而在遊戲中,哈哈哈,她月入50萬。


    整個人忽然就平衡了起來。


    “你到底在幹什麽啊。”慕梨忍無可忍,還是不敢敲這位閻王腦殼。


    但她這時不時皺眉又展眉的,看的人怪莫名其妙的。


    “我想你那20萬呢。”柳朝闕同他說著小話,“感謝金主大佬的支持,讓我還沒畢業就月入20萬。”


    原來想的是這個,“所以你該不會在暗自神傷吧?你也不要太搞笑了,想這些有得沒得,該不會你也想著畢業後創業吧,吃那種苦,萬一一切打了水漂呢?若是你沒有這種願意麵對失敗和破釜沉舟的準備,我勸你還是不要創業,實在不行當我們家保鏢,我還給你20萬,做的好,再給你加10萬。”


    有時候柳朝闕真的很想抽他一腦瓜子,這人就不愛說好話,看起來是關心,但怎麽這麽刺耳呢。


    不過這金錢的味道是真的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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