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咖啡喝完,重嶽也給她轉了賬。


    他倒不怕自己把他的錢吞了,不過這麽爽利的雇主,柳朝闕還是挺欣賞的。


    “要不我再給你取個名字?”柳朝闕提議道:“就當作我的遠方親戚怎麽樣,且長相相同名字不同,還可以迷惑對方,雖然我感覺可能是多此一舉。”


    “可以。”重嶽倒是毫不猶豫,柳朝闕都覺得他是不是就等著拿他的新名字。


    “千山暮雪,你又喜歡花海,不如叫司暮梨?”柳朝闕笑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你可以選梨樹的梨,也可以選離開的離。”


    “暮梨,看起來挺好吃的。”重嶽點評:“但暮字有種黃昏之感,不如叫慕,羨慕的慕,離開就算了,看起來喪喪的,叫司慕梨吧。”


    “好。”柳朝闕笑道:“那小名叫梨子,對了,都沒問你是什麽品種的貓貓?”


    “哦,我是獅子貓。”重嶽回道。


    “獅子貓啊,那還是大型的貓貓啊,也不知道我們家可不可以養。”柳朝闕有些擔憂。


    “咋了,本大爺又不是狗,怎麽不能養了,我一個本土貓,倒是不能在本土養了,讓我留洋國外,鍍個金過來?”重嶽突然就炸毛了,他的頭發豎起,像是個爆米花。


    柳朝闕趕忙安撫:“可以養,可以養,實在不行我去辦個貓證,正好小墨雲也需要。”


    於是柳朝闕家中又添了一個新成員,司慕梨,養了兩隻貓主子她,是不是有點壓力山大。


    柳朝闕:其實也還好,至少還有個是金主貓貓。


    時候也不早了,昂貴的咖啡並不能讓她們飽腹,到了飯點,這肚子就空落落的。


    既然這話也談完了,司慕梨也入住了,那麽她們得轉場了。


    雖然手握如此巨款,但對於午餐的選擇,柳朝闕還是往便宜裏看,那些個大幾千一頓,她是看也不敢看。


    隻是看著旁邊這精貴的貓貓,她還是得征詢他的意見:“慕梨,你中午想吃什麽?”


    “本大爺要吃海鮮大餐。”


    柳朝闕暗道果然,又看向黑貓,溫聲細語地道:“墨墨你你想吃什麽啊。”


    “朕要吃烤雞。”墨雲的回答也沒多大驚喜。


    “我想吃麵。”柳朝闕翻了下外賣軟件:“要不我們去吃三鮮麵,燒鴨麵或者雞肉蓋飯?”


    回答她的是兩個搖成撥浪鼓的腦袋。


    行吧,當她沒說。


    三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要求,不吃麵和蓋飯的話,柳朝闕貧瘠的美食知識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了:“要不這樣,先給墨墨買了烤雞,然後我們再去吃海鮮自助?”


    “海鮮自助啊,這邊有什麽海鮮自助嗎?”慕梨道。


    柳朝闕搜了一下,十分鍾後,她有點喪氣地道:“看過圖片,好想吃,看過評論,不敢吃。”


    “主要原因,不曾吃。”慕梨總結。


    “次要原因,你不熟。”墨雲接話。


    一人二貓看著外賣界麵發呆。


    夏日的暑氣讓微風也燥熱,她煩躁地想著,隨便吃點吧,反正也是飽腹。


    “反正趕快定吧。”柳朝闕扇著風,有點急躁:“要不就這家吧。”


    是她們剛開始選擇的一家海鮮自助,當然價格也是最貴的,“不過有個問題,墨雲算是兒童票吧?”


    “有個問題,沒化形的小貓能帶進去嗎?”慕梨有點擔憂地道。


    “試試唄。”柳朝闕無所謂,她又在那周邊搜了搜:“不讓我們貓貓進去,我們就換一家,賺錢的生意還攔著客人,我們不受這鳥氣。”


    旁邊正好有幾家麵館和飯館,還有炸串店,選擇多多。


    “行。”慕梨看著周邊的這些美食,算作同意了柳朝闕的想法。


    兩人正要打車,慕梨突然道:“要不我還是站外麵,等你們吃完再一起走,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帶著我會不會被攔在外麵了。”


    柳朝闕打車的動作未停,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小貓的腦袋,笑罵道:“一家人整整齊齊,哪還有讓你留在外麵沒得吃的道理,他們攔我們是他們的問題,你不需要委屈求全。”


    “實在不行還有外賣。”慕梨道:“我們找個地方蹲著吃,也是可以的。”


    “可以來個野餐,不過現在天氣有點熱,那就去商場吧。”把小黑揣兜裏,偷偷地帶進去。


    兩人歡天喜地地商量好了野餐事宜,海鮮自助被他們換成了海鮮餐廳,根據情況而定,能夠進去吃的,那還是進去吃的快樂。


    重新計劃路線,柳朝闕搜索了一圈,問道:“我們先去拾憶餐廳看看?全程大約有8公裏,你們是要坐公交還是打車?”


    “打車!”司慕梨和墨雲齊齊道。


    “行。”


    司機師傅還有3分鍾到,柳朝闕一邊摸著小貓,一邊同慕梨聊著些什麽,行人在他們旁邊路過,柳朝闕他們側身躲過,時不時看向路邊的行道樹。


    “這菜單裏都是些什麽啊,本大爺見都沒見過,喲,還有清蒸大閘蟹,也不知道做的咋樣。”司慕梨一邊吐槽,一邊在那個餐廳裏麵找了找,找到幾個他比較感興趣的海鮮。


    “點了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不好吃就不吃唄。”柳朝闕敷衍。


    “這蛤蜊,也不知道新鮮不新鮮,生蠔不知道會不會燒的很老,啊啊,本大爺感覺會踩坑。”


    “點。”柳朝闕道:“嚐過之後就知道到底踩不踩坑了。”


    “可惡,這配菜裏居然沒有魚子醬,連芥末醬都沒有,難不成我幹吃?”司慕梨嫌棄皺眉。


    “我們這裏可以喝醋。”柳朝闕道:“芥末醬不是吃生鮮的時候用的嗎?如果你想吃的話,去超市買點唄。”


    “那算了,本大爺嫌遠。”司慕梨歎了口氣。


    這小孩真不好伺候,也不知道山葵做的芥末醬是什麽味道。


    “那……”


    “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要浪費就可以。”地圖上的網約車已經快到了,柳朝闕決定結束話題。


    她的眼睛在路上疾馳的車輛逡巡,尋找著目標車牌號,略一晃眼,似乎在道路對麵,看到那一閃而逝的側臉,她打開手機,快速地抓拍了一下。


    “那個男人……”柳朝闕呢喃。


    “什麽男人?”慕梨問道。


    “車牌號是za3245,車尾號是9527,你先上車,我有事。”


    看著旁邊的人行橫道,紅燈正好在倒計時10秒,柳朝闕邁開腿跑到人行橫道上,綠燈一亮,她嗖一下衝向了對麵,追著那人跑了。


    “哎!”


    “什麽啊。”慕梨道:“你可是本大爺的保鏢!”他也追了過去。


    打電話問人在哪裏的司機:so?


    那道人影走的並不快,但當她追著他進入巷子口後,卻並沒有看到那人的蹤影。


    “跟丟了嗎?”柳朝闕暗自嘟囔。


    “你是在找我嗎?”有點冷意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迎麵而來的是一個拳頭。


    柳朝闕:啊?


    她一邊躲避,一邊道:“我沒有惡意,我是來道謝的。”


    十幾個拳頭下去,那人終於停了手,拳頭堪堪停在她的鼻尖,看著柳朝闕的容貌,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


    “三個月前,城東,巷子口,持刀歹徒,你救了我一次。”柳朝闕一臉無奈,帶著點譴責的意味:“你忘了嗎?“


    “哦哦,我知道了?”男人總算是認出她來,放下手,無奈地道:“你跟著我幹什麽?”


    柳朝闕摸摸腦袋,不好意思了起來:“你又沒留聯係方式,連名字都沒留,我想感謝都找不到人,這不,好不容易看到你了嗎,我就跑過來,向你道謝來著,不過可能方法不對,讓你誤認為我是壞人,不好意思哈。”


    不知為何因為自己轉變了專業的緣故,在她現在的記憶中,當時的她並沒有送給他一張畫紙,也沒得知對方的名字,所以他到底叫不叫裴迷度也是個迷。


    “既然你見到了,謝我也收到了,那你就走吧。”男人冷漠地道。


    “可我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呢。”柳朝闕遺憾又落寞地道:“至少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她垂著腦袋,像是被霜打下的茄子。


    “何彥芝。”男人道。


    “嗯?”柳朝闕迷茫地抬頭,愣愣地看著他,水汪汪地大眼睛滿是他的倒影,讓他有種很想摸摸她頭的衝動。


    男人抿唇:“何彥芝,彥是俊彥的彥,芝是芝蘭玉樹的芝,我的名字,你現在知道了。”


    他轉身,不再看她那雙似乎能讓別人陷進去的眼睛。


    柳朝闕眨眨眼,何彥芝,竟然真的換名字了。


    還沒走兩步,何彥芝又折返回來,淡漠的臉上似乎有點挫敗,他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事情就打這個電話,我會來幫你的。”


    “謝謝。”柳朝闕笑出了兩隻小月牙兒,看起來更加可愛了。


    何彥芝手又有點不受控製地想摸摸她的頭了。


    那名片上麵是一個律師事務所的名字,柳朝闕驚喜:“你是律師啊,好厲害。”


    “還好。”雖是這麽說著,何彥芝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揚起:“什麽訴訟我都能幫你打,訴訟以外的事情……”他又拿出了另一張名片。


    柳朝闕一看,是某某公司保鏢的名片,他道:“我也可以幫你。”


    “好的。”柳朝闕笑眯眯:“謝謝恩人。”


    “嗯。”何彥芝仰著頭,不敢再看一眼。


    小丫頭是小狐狸吧,這麽蠱。


    何彥芝別看外表是酷哥,但他對於小動物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那我走了。”何彥芝想了想,應該沒什麽別的要交代的,他的手動了動。


    “好的,謝謝恩人,再見。”柳朝闕笑得更甜了。


    何彥芝離開的背影頗有種落荒之意。


    柳朝闕眨了眨眼,應該是她錯了。她看著那兩張名片,陷入了沉思,看樣子那遊戲也不可全信啊,即使同樣的人,名字不同,經曆不同,就連職業也不同。


    難不成其實這是個平行世界,遊戲隻是參考了他們,但她的金手指依然存在,依然提醒著她這隻是個遊戲世界,人們按照既定的程序在運作,不同的命運可能隻是她的蝴蝶效應,亦或者是bug。


    慕梨等柳朝闕和那人告別後才從角落中出來,他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又看著柳朝闕失魂落魄的模樣,煩躁地輕嘖了一聲,調整好語氣,這才說道:“回神了,看看手機!”


    他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這人帥是帥,但也沒有達到讓司曼這女的這麽念念不忘的程度吧,連手中一直振動的手機都忽略了。


    觸發關鍵詞,柳朝闕手忙腳亂地點開手機,也沒想為什麽慕梨沒去,點開通話頁麵,接通電話,一通道歉,加感謝後,一人兩貓終於坐上了出租車。


    “對不起啊師傅,剛才正好遇到了事。”一上出租車,柳朝闕又開始了道歉。


    “我等了你們十分鍾了,差點被交警給貼罰單了,如果不需要坐出租車的話,取消掉就可以,這樣我還能接下單。”司機師傅怨氣滿滿。


    “對不起啊師傅。”柳朝闕垂頭喪氣地道。


    “喵~”小黑貓也和主人一起低頭認錯。


    “嘿,你這貓還挺有趣的,哪裏買的?”借著後視鏡,司機看到了黑貓貓那可愛的一幕,心中火氣倒是消了許多,話題也不知不覺就轉了過來。


    “領養的。”柳朝闕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立馬道:“不過我給他打了蟲藥,洗了澡,很幹淨的。”


    生怕司機師傅覺得自己帶的是野貓,怕病菌,讓她們下車。


    “領養好啊,不是有句話叫領養代替購買嗎,看這小模樣長的真俊啊,這是我們土貓吧,看起來就很乖,哪像我家逆子,一天沒看著就上房揭瓦,那貓糧是真的貴,關鍵他還老是生病,真的是難搞啊。”雖然這麽說,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寵愛和慈祥。


    “司機家的貓貓也很可愛吧?”柳朝闕小心翼翼地問道。


    “長的老稀罕了。”司機笑道:“白色的,眼珠是藍色的,跟櫥窗裏的洋娃娃似的。”


    柳朝闕下意識地看向慕梨,慕梨一副你瞅啥的樣子:“我肯定比那貓好看多了。”


    “行吧。”得,這是個自戀貓貓。


    十多分鍾的車程就硬生生地被堵車熬到了二十幾分鍾,柳朝闕忽然又釋懷了,不管怎麽說這遊戲中的人還是很真實的,就是真實的有點過頭了吧,怎麽都2035年了,還得堵車啊!都有小機器人了,就不能多修點天上的棧道嗎?


    等三人到達的時候,肚子都有些餓了。


    “等會兒,寵物不能進餐廳。”人還沒進餐廳呢,就在門口被攔了下來。


    “我家貓很乖的,我把它放在嬰兒車裏,不會讓他沾到店裏的飯菜的。”柳朝闕解釋道。


    “不行。”店員打扮的人嚴厲拒絕:“這是規定。”


    “本大爺,咳咳,我們可以在裏麵消費一千元,訂個包廂,不會打擾到別的客人的。”慕梨本想說自己很有錢,被柳朝闕手肘了一下,默默地換了套說辭。


    男人還是沒有任何鬆動,慕梨還想再說些什麽,柳朝闕又碰了碰慕梨的手,搖了搖手,示意她們換個餐廳,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慕梨隻好點頭,卻沒想到還沒走出餐廳的範圍呢,她們就看到有一個全身上下透露著貴氣,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抱著一隻布偶貓,就這麽施施然地進了餐廳,那服務員不僅沒攔,甚至還特別恭敬地走上前去,幫她抱起了貓。


    柳朝闕:“?”


    慕梨:“?”


    墨雲:“喵喵?”


    “操,還是看人下碟啊!”慕梨激動地爆了個粗口。


    柳朝闕心裏也不舒服,在遊戲中看到了這樣一幕,不由有點心情複雜,但她覺得多一事少一事,就算爭得了好,她也不想在裏麵消費了,除了麵子啥都沒掙上,還浪費時間和口舌。


    但……果然是很不甘心啊。


    “你們不是說寵物不得入內嗎,那剛才那女人是怎麽回事?她可以帶著寵物進去而我們卻不能?這是什麽道理?”慕梨第一個憋不住了,他一馬當先,開始輸出。


    “這是我們白金用戶,當然有特權。”男子並不怵,甚至理直氣壯地道:“你有本事也成為我們家的白金會員啊。”


    “屁的白金會員,本大爺還不稀罕呢,掉價。


    鹿角餐廳你知道嗎,三角梅五星飯店你知道嗎?德拜的七星級酒店你知道嗎,小爺可都是那邊的至尊用戶了,小爺過來你這吃是給你臉了,小爺還不樂意在你這消費呢。”慕梨拿出兩張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很快地放了回去。


    別的他可能不知道,但德拜的七星級酒店,這可是一晚上得消費好幾十萬的地方,在那邊有會員,這……店員驚出了一後背冷汗。


    柳朝闕拿出手機上前,朝他晃了晃錄製界麵:“你說的話我都錄了下來,根據消費法第15條第1款規定:“消費者享有對商品和服務以及保護消費者權益工作進行監督的權利。”,包括對商品服務質量,價格進行監督,並向有關經營者或機構提出批評,建議或者檢舉,控告的權利。你們區別對待消費者,以金錢來衡量服務態度,這讓我們很不滿意。”


    柳朝闕黑著臉道:“我要去舉報你們。”


    兩個人一起輸出,一套組合拳下來,店員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這動靜引來了過來看熱鬧的店長,結果熱鬧沒看成,自己成了熱鬧,他趕忙打著圓場,並道:“臨時招來的店員不懂事,你看現在快12點多了,再找個飯店也費時間,不如就在我們這邊吃飯,這頓飯就當賠禮道歉,我給你們免費?


    柳朝闕搖頭拒絕,很是幹脆地道:“不用了,我還不想在這裏吃呢。”


    “那這舉報……”店長猶豫地道。


    “我們也不為難人,既然規定寵物不讓進店就嚴格遵守,區別對待是為什麽?”柳朝闕淡淡地道:“我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隻是覺得貴餐廳處理的方式很讓人寒心罷了。”


    “是是。”店長讓一個店員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高級的廚具套餐:“我們誠摯地道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這是我們的歉意,請你們收下。”


    柳朝闕還是拒絕:“我隻是站在消費者的角度上向你們提出建議罷了,你們現在又做些什麽,若是做的不好,我也就行使一下權利罷了。希望下次,你們真的能改正。”


    “會的,會的。”幾人點頭哈腰般送柳朝闕等人離開,店長看著店員:“你怎麽回事。”


    “這不是劉女士過來嗎,她可是我們的白金用戶,所以我沒有攔,被看見了。”店員十分無奈地道。


    “算了,算了,以後加一條,定包房的可以帶寵物吧,別又碰到個有錢的主,失了客源。”店長也是無奈:“你也別勢利眼,做餐廳服務的,誰知道那些打扮樸素的不是個刺頭或者有錢人呢。”


    “知道了。”店員垂頭喪氣地道。


    走了一段路,柳朝闕鎮定的表情忽的一變,她捂著臉,有些難為情:“啊,我應該沒說錯吧。”


    “本大爺還是得承認你剛才很帥。”慕梨不吝誇讚道。


    “很厲害。”貓貓肯定。


    “那就好,那就好。”柳朝闕拍拍胸脯:“不過,我差點就妥協,想要在那邊吃飯了,但想著,為了這點錢,沒了骨氣,感覺吃的也不快樂,還是算了。”


    “什麽,你還想去那邊吃飯,就這麽點錢,我給你的五十萬都可以吃好幾頓了!”慕梨震驚:“走走,我們去三角梅,這頓我請你們,萬一再看到這種惡心的店員,本大爺都沒食欲了。”


    “等你結束了工作,本大爺名下的房子,你隨便選一個,咱有的是錢,要那嗟來之食作甚?”慕梨拉著柳朝闕就往三角梅走去,這是個商業街,他說的三角梅也在這附近。


    不知是不是能進三角梅的,本來就是非富即貴,能夠在裏麵當服務員的也是十分的友善,她們熱情地招呼了二人一貓,還給貓貓拿了個柔軟的墊子,讓他在上麵休息,以及單獨的一個小桌子和小盆。


    服務十分到位。


    柳朝闕看了下價目表,詢問起墨雲:“除了烤雞,你想吃什麽?上麵有個糖醋魚,你要吃嗎?”


    “我要吃鬆鼠桂魚,這我還不會做,我要學習一下,還有清蒸帝王蟹,黑鬆露意大利麵……”五星級大廚墨雲決定偷師一下。


    專挑他沒嚐試過的。


    柳朝闕很是支持他的愛好,並將自己點的三鮮麵給劃掉,萬一吃不下了怎麽辦。


    慕梨無奈,他接過價目表,將心心念念的清蒸大閘蟹給點了。


    等餐到,柳朝闕看著上麵那一道道菜,有種來到了東北餐館的既視感。


    雖然最貴的一道要一萬,但是,架不住它多啊,看著那一盤鋪滿麵的黑鬆露,和那滿滿一層的蟹黃,旁邊還有碗蟹黃,說是不夠再加的,讓這個不想吃大閘蟹的柳朝闕咽了咽口水。


    “那個,高級餐廳可以打包嗎?”柳朝闕拍了個照後,問道。


    “打包,本大爺還從來沒打包過。有是有,你想打包就打包吧。”慕梨道:“打包後的餐可能沒有現在吃的香,但也差不多,不過這裏很多都是海鮮,若是你今天不吃,可能就有毒了。”


    他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盡量打包些可以第二天吃的。”


    很中肯的建議了,柳朝闕點點頭,她挖了一大塊蟹黃鋪在自己碗上,又意思意思地放了點麵條,將旁邊的黑鬆露給整了一碗遞給小貓,並囑咐它等會兒再吃,有點燙。


    小貓點點頭,用柳朝闕友情提供的寶寶勺子,津津有味的品嚐起來,時不時地點評一下,拿出紙筆記錄一下自己的味覺享受,所用的調料量,以及調料數量和火候。


    “你這貓該不會有什麽解析食物的天賦吧。”皺著眉看著黑貓連什麽時候加食鹽,食鹽是不是分批加的都記錄的清清楚楚,不免好奇地問柳朝闕。


    柳朝闕:“可能它舌頭上感官細胞十分靈敏吧。”


    “也不會靈敏成這樣。”慕梨仍是不解。


    柳朝闕趕忙用食物堵住他的嘴:“別想了,小孩子自己有天賦,就讓他學唄,我又不是供不起他食材,想那麽多幹嘛。”


    “你幹嘛(嚼嚼),別說你這蟹黃雞肉青菜麵(嚼嚼)還挺好吃的。”慕梨道:“你該不會有搭配食物的絕佳天賦?”


    “就是尋常的搭配啊,你沒嚐試過嗎。”奇奇怪怪的,三隻安靜的吃著,有時慕梨夾了筷蝦肉遞給柳朝闕,柳朝闕夾了筷鬆鼠桂魚給墨雲,蘸了點魚子醬的蟹肉給慕梨,然後自己拿起帝皇蟹蟹腿,蘸著魚子醬和大白蟹蟹黃就送入口中。


    墨雲奮筆疾書,時不時地點評幾句,餐桌上的東西倒是也吃了個遍。


    當他們三隻都捂著肚子癱倒在沙發上,看著一片狼藉的餐桌,柳朝闕撿了些可以帶回去的黑鬆露,雞腿,冰菜,讓服務員打包好後,就讓他們將餐桌收拾了。


    但看到他們的打包盒,柳朝闕還是震驚了一下,居然是類似於食盒的精巧木製品,裏麵放的還是塑料打包盒,看起來十分高大上檔次。


    也是這菜都幾千了,本來就很高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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