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姐,這次輪到你背我。你肉多又軟,在你背上要比憨憨憨的鐵疙瘩肌肉舒服多了。”


    蘇羽的嘴很甜。可甜也抵不住他奴役他人的陋習。


    苟道長又有伸手要去牽蘇羽的衝動。


    好在三人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蘇羽深知二人的脾氣。


    所以他的嘴巴沒遮攔。


    憨憨憨是真憨,凡事他從來不會太較真。


    而大丫表麵是個不吃虧的主。


    但是她待人熱忱,隻要她認定是她的自己人,她吃虧一點也行。


    蘇羽就是吃透他們倆。


    “你這小蘇,體質弱又不能修行,那也就算了。你還不懂得感恩。人家大丫好歹也是女娃子,你嘴裏能不能留點德啊。”


    苟道長實在忍不下去,他開口教訓。


    “沒事,苟叔,俺把小蘇當俺弟弟呢。姐姐背弟弟也尋常。”


    大丫趕緊替蘇羽開脫。


    “得,得。我才懶得管你們的事。吃力不討好。走走,趕快走。”苟道長喝道。


    幾個人又風風火火的趕路。


    苟道長小隊的家常嘮嗑內容很平常,但卻透露幾個信息,立即被二樓雅間的少年人捕捉到。


    鎮魔司在清遠鎮聚結,附近可能還有他們的同行。


    那個讓少年人心驚膽戰的小蘇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有可能隻是個異能者。


    華服少年心中猜測。


    華服少年親眼目睹對方幾個人駕馭神行符的過程,證明苟道長他們一組的修為很稀鬆。


    少年不由的更恨的牙癢癢。


    他做夢沒想到,那日他遭受的慘酷的刑罰居然是出自一個凡人之口。


    此仇不報非怒魔的奴仆。


    少年人的心中怒焰一下燃燒得旺起來,以至於屋內的歌姬們都開始相互掐架。


    憤怒驅散了少年人唯一殘存對仙盟門的顧忌。


    沒錯,華服少年就是消失一段時間的怒魔之仆。


    黑暗的影子稱他為“啊怒”。


    他被影子哥安排在這競技場內做主事。


    這個地方實在太適合他的成長。


    阿怒能讓每場競技的角鬥士們都變成不死不休的搏鬥。


    他讓地下競技場的每場博彩變得異常的火爆。


    他也能鼓動場中觀眾大規模的爭吵,挑動不同的陣營的賭徒們不遺餘力的下注。


    阿怒卻靠著這些怒意,大量的吸收怒氣能量,讓他的肉體不斷的改造。


    他的力量和速度增加很多,渾身的肌肉像石頭一樣的堅硬。


    阿怒還在嚐試控製怒火之焰的大小,控製人們的憤怒值和憤怒的人數。


    以至於仙盟門的暗樁們都沒注意到他們鎮裏競技場出現了異樣。


    更主要是競技場有軍方背景的。


    平時月熙國與他國衝突,也會抓到一些俘虜,其中不乏好手,他們有些會被軍中大佬培訓成角鬥士送到這裏。


    因此這裏的仙盟門暗樁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冷靜,冷靜,冷靜,再說十遍。。。”


    阿怒就是靠這方法逐漸降低怒焰火苗的溫度。


    解決對方他們幾人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影子哥說過,牛鼻子們遇到危險他們會動用求救符。


    如果引來附近其他修為更高的修士,那才是麻煩事。


    這事還是要和影子哥商議。


    幸好影子哥還在這裏消化昨天他吞噬妖修的妖丹。


    他應該會對那個老一點的牛鼻子多少感興趣。


    雖然影子哥肯定要嫌那名老道人修為低些,是根雞肋。


    但要是加上阿怒的請求,想來他會答應的。


    。。。。。


    蘇羽一行人很快出了歡樂鎮,苟道長罵罵咧咧的走在最前麵。


    在一處沒有人煙的山道,出現一個戴麵具的黑衣人。


    那人就處在路的中央,他戲謔的看苟道長一眼。


    沒有隻言片語,一隻秀氣的拳頭猛然揮出,隨之奔來的是黑衣人的殘影。


    黑衣人渾身沒有散發出魔氣,他的力量是屬於凡人武學範疇裏的身體力量。


    但是不管是力量和速度都令苟道長不敢小覷。


    他抬手間就祭起靈力護盾護住自己。


    靈力護盾平常能頂住江湖豪客神兵利刃。


    但是苟道長的靈盾竟然在接觸對方的肉拳後分崩離析。


    甚至苟道長還聽到腰間保命玉佩破裂聲音。


    這意味著剛才黑衣人拳頭力量不僅打碎了了苟道長的靈盾。


    它的餘力竟然讓苟道長花重金購得的保命玉牌感受到危險,從而替他吸收其餘的傷害力。


    僅此一招,苟道長就知道他和黑衣人的差距有多大。


    哪怕黑衣人動用的凡人肉體的力量,苟道長知道不是他能抗衡的。


    “風扯,速逃。”


    苟道長大呼,他的手一揚,一道求救靈符化作煙氣迅速離手。


    隻是苟道長還是慢了半拍。


    籠罩在他頭上的樹蔭突然詭異的扭曲,黑影毫無征兆的降臨在苟道長他們的周圍。


    它層層疊疊,竟阻隔了求救煙氣的離去。


    它開始厚重,苟道長小隊四周不斷的有陰影出現。一會兒像是一間漆黑的鐵牢房罩住了苟道長小隊。


    空間一直在被擠壓,苟道長幾個人眼前的能見度都已經不及五尺。


    一股久違的味道刺入苟道長的鼻腔,那是五年前誅殺譚師兄那惡魔的氣味。


    “不好,大丫快將小蘇放下。我告訴你們,我們若是有機會就各自逃命。”


    臉色異常蒼白的苟道長竟然是帶著哭腔的命令。


    苟道長隨即扔出火球術。


    一顆熊熊燃燒著的火球瞬間脫手而出。


    那火球通體呈現出鮮豔的火紅色,表麵還閃爍著耀眼的黃色光芒。


    這顆看似威猛無比的火球,在離開苟道長手掌之後,卻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般,眨眼間便消失在黑影之中。


    原本火球還應該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但此刻四周卻是一片死寂,仿佛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氣勢洶洶的火球竟被黑影完全壓製了下去。


    苟道長的臉色如同死灰一般。他明白了設置影子結界的人甚至比黑衣人更加可怕。


    三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很是緊張,他們麵麵相覷,但是馬上還是就有了決斷。


    “等下你們先跑,我來拖住他。”


    憨憨憨上前邁出一步,他是個認死理的義氣少年。


    憨憨憨就不再多言。


    他本就是幹得多,講的少的人。


    他雙手合起並成朝天劍指,右腳不停的跺地,嘴裏快速哩語。


    憨憨憨是乩童,他在請神。


    請神是個傷身體的活,憨憨憨平日可不會拿這個來秀,所以蘇羽從來沒看過他展示。


    如果不是性命堪憂,憨憨憨決計是不能起乩。


    可是不管他如何跺腳,嘴裏尊請的神仙從天上的戰神到喜神再到衰神,地上的路過的,能聽見他求救的神仙的都邀請,連樹怪草精也不放過。


    可是沒有任何神威降臨在他的身上。


    “不對啊!我可是通靈神體,師傅說我身體萬眾無一,每請必靈啊!”


    憨憨憨急切自問。


    “沒有用的,這個黑影結界想來可以隔絕與外界的聯係,神靈聽不到你的邀請。”


    苟道長推測出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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