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初義正言辭的告訴陳皮,像她這種如花似玉、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是不可能變胖的。


    但確實,這離過年還沒過去多久,家裏的年貨也才在去青海的路上吃完……


    最後月初還是誠實的換了一件米色蕾絲鏤空碎花的洋裝長裙。


    月初在鏡子前麵轉了轉,其實她的肉還是挺乖的啊,都長在了該長得地方,實在是陳皮這小屁孩不懂得欣賞吧!


    月初不屑的搖了搖頭,又在梳妝台上翻了翻,雖然她之前的珍珠項鏈被換掉了,但現在櫃子裏麵還是有挺多珍珠首飾的,明明知道珍珠要是長時間沒人戴是很難保養的……


    算陳皮這小子有良心,她當初可是給他留了好幾箱黃金呢。


    拋去那點多餘的感動,月初喜滋滋的拿了一條鑲了大鑽石的珍珠項鏈戴到脖子上。


    這鑽石大的像假的一樣,水珠般垂下,倒像是珍珠泣淚一般,正好貼在月初鎖骨下方的一點點,下麵是她被蕾絲遮住隱隱約約露出的一點肌膚。


    耳飾跟著項鏈一起選了帶鑽石元素的,長長的銀製流蘇下是一顆顆小碎鑽,在白熾燈下散發奪目的光芒。


    手上的傷已經被月初用紅藥修複好了,反正陳皮都看見過雪蠶了,想來二月紅應該也知道內情,但既然他們不問,那自己就可以大膽一點咯。


    出門前還不忘在手腕上纏了一串和田玉的佛珠,營造出豪奢中帶了點溫潤低調的感覺。


    這年代因為戰火紛飛,中西方加速交融,這樣在現代看來,上街有點點誇張的裝扮反而符合當下一些人醉生夢死的品味,有一天活一天嘛。


    月初雖然不喜歡這個年代,但這種帶點複古華麗感覺的各種漂亮衣服,又真的很戳月初的心巴,像是玩真人版的奇跡暖暖。


    旋轉著走出門,就看見等在外麵的陳皮,他似乎也洗了澡,換了剛才下墓那身布衣,穿的有點像是民國那些西式學院的製服。


    全黑的西裝外套,沒有係扣子,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衫,襯衫雖然係到了最頂上的那顆扣子,但是沒有係領結也沒有戴領帶,頭上還帶點未幹的濕氣。


    雖然月初很不想這麽形容,但事實就是,她居然從陳皮的這身裝扮上感受到了很濃的學生味,也真是見了鬼了。


    “不是,你怎麽穿成這樣啊!”


    陳皮本來靠著柱子半眯著眼睛在等月初出門,但看見月初的打扮,有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想推著月初進去換衣服,又不敢上手。


    “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麽,這就是這麽穿的啊。”


    月初不解的避了一下,陳皮這家夥一說話就破功,剛才乖乖的樣子果然是假象吧。


    “不是,這衣服買的時候分明還有個外套的,你這露胳膊還露……不行不行,快進去把外套披上!”


    陳皮的眼神很快的略過月初的鎖骨和頸間的項鏈,神色有些慌張。


    “什麽啊,再穿一件蕾絲外套,我不就和電視機上的花布一樣了,我不要!


    況且,胳膊怎麽了,你又不是沒看見過,我之前穿旗袍不是也露胳膊吧,小古板,快吃飯去吧,我餓死了。”


    月初不耐煩的繞到陳皮後麵,推了推陳皮的後背。


    “那是我小時候,現在我都、我都已經長大了。”


    陳皮的手向後伸,拽住月初想把她往前麵拉,這女人之前離開他們到底是怎麽在活的啊,怎麽能比自己還糙。


    她知不知道男人和男孩看一個女人的角度是不一樣的,從前他當然不會因為她光潔的肌膚、柔軟的腰肢和身上馨香的體味就臉紅。


    可他已經成年了,已經是半夜能做夢的青年人了,已經知道男女有別了……難不成,是之前那兩個小白臉騙她?!


    “就算你長大了,你也還是什麽都不懂,而且我必須反駁你一下,雖然我可能有點點變重了,但是我絕對沒有變胖。


    長在腰上、腿上、臉上、胳膊上的肉才是變胖,但是長在別的地方的肉,那都隻能是豐滿,是體態健康的證明。


    而你,裝大人的小陳皮,你離長大,還有那——麽大的一長段距離呢,省省你說教的口水吧,我換過得衣服比你年紀還多,我是絕對絕對不會穿那件電視遮布的!”


    月初拍了拍陳皮的手腕,轉身離開的時候稍微有些後悔今年過年的時候沒去燙頭,否則她就可以把她高傲的發尾甩到沒有品味的陳皮的身上。


    而不是隻能像此刻一樣把頭發挽起來,憑白矮了幾分氣勢,月初將她的米白色中跟小皮鞋跺地噠噠作響,才覺得扳回一城。


    雖然突然離開有點對不起陳皮他們,但陳皮想要翻身做主人的過來管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進了飯廳,月初就看見了從主位上迎過來的二月紅,他此刻已經換下了那身上了年紀的人才穿的暗紅色長袍,重新穿上了大紅的點綴了纏枝牡丹花樣蕾絲的長袍。


    二月紅白皙的肌膚和優越的骨相在年輕時就能撐起這樣過分鮮豔的紅色,更不要說這些年權勢養人,升級成紅家當家人的二月紅身上更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有些豔俗的紅反而襯的二月紅人比花嬌,至少月初就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雖然一個是中式長袍,一個是西式洋裙;一個豔麗,一個含蓄;但偏偏因為兩人同樣出色的外貌,叫這二人的相會顯出幾分相得益彰、相輔相成的感覺來。


    飯桌上,月初、陳皮和二月紅三人坐的這一邊,雖然打扮各不相同,但到底都是精致的、不突兀的。


    另一邊的無邪和謝雨臣,在耀眼的白熾燈下,就有點格格不入了,因為他們現在身上穿的,是陳皮新做的練功服。


    紅府家大業大,二月紅心疼小孩,練功服洗不了幾次就會被淘汰,倒也不至於浪費,一般是存在別的地方,放不下了就拿出去施舍乞兒。


    因此一年四季,紅府裏準備的最多的反而是陳皮的練功服,要是有什麽客人來留宿,也不至於叫他們穿舊衣服。


    而練功服的特點,就是灰撲撲的,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也是有了無邪和謝雨臣身上的黑色做對比,月初才發現陳皮身上這身黑色布料竟然還透著光澤。


    看著月初驚詫的看向陳皮的眼神,二月紅笑了笑,對著無邪他們說道:“二位見諒,家裏沒有準備適合二位的新衣服,隻能委屈你們暫且穿一穿家裏新做的練功服了,之後有時間,我再叫陳皮帶你們去挑新布料。”


    無邪他們身上的衣服確實是全新的,要是沒有陳皮和二月紅此刻身上的衣服做對比,倒也不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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