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皮皮,沒想到你這都會嘲諷人了,看起來這些年紅官教你的不少啊。”


    月初見陳皮低垂著眼眸覷著自己,雖然表情不怎麽痛快,但身體卻誠實的對她沒有半點避讓,甚至有意的擋住了後麵幾人打探的目光。


    不知為何反而更加心虛了,扯了扯他的袖子討好的笑笑,希望他看在自己送他去二月紅門下學習的份上,至少把這份嘲諷人的力氣使在別人身上吧。


    她看張啟山這混球就挺合適的,她記得陳皮確實應該和張啟山挺不對付的來著。


    不過該死的小屁孩,怎麽突然長這麽高了,這要是之前,她還能直接按著陳皮的肩膀讓他認輸呢,現在卻不可以了。


    不過這布料摸著還是挺舒服的,看起來陳皮這幾年是吃穿不愁的。


    “啊!有蟲子!”


    正在陳皮思考要不然就原諒月初算了的時候,無邪突然跳了起來。


    當然這也怪不了無邪,愣誰看到密密麻麻的絲線樣的紅色細長條的蟲子從棺材裏飄出來,甚至直接黏到了他身上往他肉裏鑽,都會有這種尖叫的。


    謝雨臣已經算反應快的,直接掐住了無邪的手腕,又劃破了無邪的手指,想把那些蟲子從血裏擠出來。


    月初心裏一驚,糟糕,怎麽忘記無邪在墓裏安生不了幾分鍾的體質了。


    “別上手!”


    見謝雨臣還想隔著一個帕子揪住那些蟲子,月初眉頭一皺,直接把手裏的帕子解了下來。


    還行,傷口還沒怎麽愈合,不需要額外多劃一刀。


    月初張開手掌,將傷口重新崩裂,鮮血流到無邪的手上,將那些蟲子逼了出去。


    月初盡力控製著表情,才沒有在眾人麵前表演一番齜牙咧嘴,她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在手背上劃一刀算了,她當初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劃手掌啊!


    “這!”


    圍過來的幾人中,張日山有些震驚的上前,被張啟山攔住,兩人神色微妙的看向月初,不知在想什麽。


    陳皮就直接很多,直接撈過月初的手臂,罵了句:“你傻啊用自己的血,不就是幾隻蟲子嗎?要是實在治不好,把手砍了一樣能活。”


    月初被噎了一下,沒好氣的回了句:“好啊,那我現在砍了你的手,倒是要看看你怎麽活。”


    “為什麽要砍我的手,就因為這兩個小白臉?王月初,你不要太過分,這兩人誰啊!”


    陳皮不解的看向月初,眼角還有沒散完的紅色,看起來實在有些委屈。


    齊鐵嘴見月初不可置信的瞪著陳皮,兩人似乎還要再吵,連忙插嘴問道。


    “誒誒欸,各位爺,咱們能先不吵吵嘛,也先別敘舊了,這還是在墓裏呢,就算是不尊重先人。


    那也要尊重下這幾隻還在蠕動的蟲子吧,這些是不是就是害了那些村民的罪魁禍首啊?”


    “什麽破蟲子,也配做罪魁禍首?”


    齊鐵嘴又看了一眼出聲的陳皮,見他斜著眼看站在姑娘身邊的兩個男子,分明是在說什麽小門小戶出來的,也配和他爭,就心裏一梗。


    這下齊鐵嘴算是明白為什麽卦象上是命犯桃花、暗生煞氣了,合著是因為未來娘子太受歡迎的緣故,但是,這是他齊鐵嘴命中注定的正緣欸,肯定不能就這麽放棄啊。


    “不行,這墓我不繼續往下麵走了,張大佛爺帶了這麽多的親兵來,路我們也探到這了,剩下的這些棺材還是讓人抬起上麵檢查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陳皮從身後包裏掏出一卷紗布,說話間就把月初的手掌整個裹了起來,我行我素、一點也不理會旁人的目光。


    張啟山的目光劃過月初、無邪和謝雨臣,最後又落到了正給月初包紮的陳皮身上,最後淡淡的說道:


    “若是你想走,我們當然不會攔你,隻是這位姑娘和這二位公子,是在這墓室裏發現的,我懷疑他們和靈芽鎮村民被殺案有牽連,必須帶回去審查。”


    陳皮翻了個白眼,毫不示弱的盯著張啟山,冷笑一聲,質問道:


    “張啟山,你什麽意思!


    那些村民自己下來盜墓沒做好準備,死就死了,跟月初有什麽關係?要是你這個長沙布防官做的沒有油水了,我倒是可以施舍一點。


    至於這兩個行蹤鬼祟的男人,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貨色……”


    “什麽叫我們不是正經貨色,我們穿什麽了?”


    無邪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衫和小花身上的粉色的中長袖,很正經啊!


    “這有你們說話的份嗎!”


    陳皮的眼神剜了一眼襯衫裏麵連件內搭都沒有,怕是一陣風吹過能把這賤人沒幾兩肉的肚子給露出來,加上無邪跑動中因為慌張,不可避免的露出了部分的鎖骨,陳皮連話都不想多說。


    又白了一眼露著好看手臂肌肉線條、露出整個鎖骨和光潔脖頸的謝雨臣,這個就更不要臉,也就碼頭上杠包的苦力穿這麽少,他是嗎?!


    “怎麽就沒有了?陳皮,你不要太過分了,嘴巴這麽毒等老了之後是要有報應的。”


    月初歎息一聲,陳皮啊陳皮,別說我沒有勸過你,得罪老九門新一代的掌權人,對你之後沒好處啊。


    “你因為這兩個沒名沒分的小白臉詛咒我?!”


    陳皮不敢相信的揚了揚眉毛,這下子別說眼尾的紅色,就連眼底都泛起水光了。


    “不是不是,怎麽沒名沒分呢,他們……”月初看了一眼麵露期待的無邪和謝雨臣,感覺這兩人的名字實在有點燙嘴。


    “他們、他們一個叫天真,一個叫、叫、海棠,怎麽會沒有名字呢。”


    月初訕訕的笑笑,頭一次既不敢看身前幾人的臉色,也不敢看身後幾人的臉色。


    “噢~花名啊,在哪兒處高就啊。”


    陳皮冷嗤一聲,嘲諷的瞥著無邪和謝雨臣,雖然幾人身高差不多,但莫名看起來就是陳皮的氣勢更盛幾分。


    這下子就連還沉浸在思緒裏的謝雨臣也冷了臉,瞪著陳皮眼裏迸發出殺意。


    月初深深地歎息一聲,覺得假如三個男人一台戲的話,陳皮一個人能演三台戲,怎麽,難不成二月紅真教陳皮學戲了?


    月初無語、月初擺爛、月初咆哮:


    “啊!煩死了!這樣吧,張啟山?是吧?就你,對,你先把我們三個抓回去吧,我和陳皮是無法交流了。


    對了,你們這群人,不會搞什麽屈打成招這一套吧?要是這樣的話……”


    “他們敢!”


    陳皮擰著眉,直接威脅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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