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唐寅的對聯,再次引起轟動,南北學子,紛紛站隊,連朝堂上的官員們,都在討論此事。


    難怪莊墨寒一回來就像吃了槍藥一樣。


    唐寅也沒想到,這副對聯,竟然是這樣的。


    搖了搖頭,唐寅沒有理會發飆的莊墨寒,自顧自的休息去了。


    倒是讓莊墨寒一臉懵逼。


    第二日,一大早,唐寅就再次出門,去了廣照寺。


    李靜倒是比他還早,已經在涼亭內擺好了攤子,對麵之人依舊是無方老和尚,隻是短須男子今日卻是不在。


    看到兩人在對弈,唐寅也沒上前打擾,便坐在邊上等著。


    一如既往的,無方老和尚又輸了,宣了一聲佛號之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寺廟做飯去了。


    唐寅二話不說,徑直坐了過去。


    李靜見狀,沉默不語,兩人收拾好棋盤,開始棋局。


    一盤棋下來,李靜毫無意外的又贏了。


    到得此時,李靜卻是意外的看了唐寅一眼。


    “怎麽,你不準備說點什麽?”


    唐寅聞言,不由扯了扯嘴角。


    “要我說什麽,問你為什麽要坑我?”


    李靜頓時笑了起來。


    “你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


    “也罷,你欺負我女兒的事情,便揭過去了!”


    唐寅聞言,不由無語的撇了撇嘴。


    李靜見狀,也沒有生氣,反而樂嗬嗬的。


    隨後,便問起了唐寅,和李令月相識的過程。


    唐寅倒也不隱瞞,將自己縣試赴考,被她救下的過程說了出來,不過,某些地方還是瞞了下來。


    唐寅自以為瞞天過海,誰知道李靜卻是突然怒道。


    “你這小子,你欺負令月之事,怎麽不說?”


    唐寅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令月告訴你,我在客棧摸她的事了?”


    “什麽?”


    李靜聞言,頓時渾身顫抖起來,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跟關公似的。


    唐寅見狀,也意識到了什麽。


    娘的,上了那小娘們的當了。


    唐寅立馬站起身就要跑,棋盤順著他的耳邊擦過,棋子散落一地。


    緊接著,便是李靜的怒吼。


    “臭小子 ,老子殺了你!”


    唐寅頓時一驚,連忙跑出涼亭,正準備跑路,身後就傳來“嘭”的一聲。


    唐寅回過頭去,隻見剛剛還一臉怒氣,要暴揍自己的李靜,此刻狼狽的趴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是怎麽也站不起來。


    唐寅一愣,朝著李靜的腿看去,隻見李靜的左腿膝蓋往下空空如也,而他坐的椅子也是輪椅。


    “這貨,是個瘸子?”


    唐寅見狀,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跑回去,想將李靜扶起來,卻被李靜羞惱的拍開了手。


    唐寅不由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跑向涼亭,連忙將李靜扶起來,坐回椅子。


    “爹,您沒事吧!”


    李令月的突然出現,頓時讓唐寅更是心虛。


    李靜怒氣未消,朝著涼亭外跟著李令月來的老方,怒吼道。


    “方展,將你的短槍拿來,老子要一槍取了這小子的狗命!”


    老方頓時一臉糾結,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場麵一度尷尬。


    李令月見狀,朝著唐寅使了個眼色。


    唐寅會意,連忙朝著李靜拱手行了一禮道。


    “伯父,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著,給李令月一個眼神,然後匆匆跑了。


    身後,還傳來,李靜的怒吼。


    “小子,休走......!”


    唐寅一離開,李靜依舊氣呼呼的。


    這下輪到李令月尷尬了,輕輕的喊了一聲。


    “爹......!”


    李靜瞪了女兒一眼。


    “令月,你不是說那小子隻是言語上欺負你嗎?”


    “客棧......又是怎麽回事?”


    這話一出,李令月臉色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李靜見狀,頓時咬牙切齒的吼道。


    “好哇,臭小子,還真敢動手,看老夫不剁了你!”


    李令月聞言,蹲下身子,將地上的虎皮撿起來,蓋在李靜的腿上,輕輕說道。


    “爹,他是二叔的學生......也算是自家人,區區男女小防,女兒自小就在軍營裏,又不是沒見過。”


    李靜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悠悠說道。


    “咱們李家,人丁單薄......你若是真喜歡這小子,爹給你做主!”


    李令月聞言,急忙說道。


    “爹,魯國公已經向陛下請旨,姑姑說,陛下已經有了鬆動,會試後,便要賜婚,可還來得及?”


    這話一出口,李令月就自覺失言。


    果然,李靜直愣愣的看著她,隨後再次恨恨的一拍石桌。


    “臭小子,我就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麽好鳥......!”


    剛才一番話,隻是飼養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了。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李靜的小棉襖,被人偷了家,心裏自然不得勁。


    李令月聞言,臉色更紅了。


    “爹......你說什麽呢!”


    李令月罕見露出女兒態。


    女兒從小到大,何時這麽扭捏過。


    李靜見狀,什麽都明白了,頓時一臉的心塞。


    難怪女兒一個勁的,讓自己看看二弟的這個學生。


    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要是唐寅知道事情原委,立馬就會對李令月的看法大為改變。


    這娘們,絕不是胸大無腦的女魔頭,智商方麵不比她爹差,一環扣一環的計謀,將他爹都給算計進去了。


    其實,李令月也沒想過坑唐寅。


    賜婚之事,已經迫在眉睫,要她嫁給徐三公子,那是不可能的,而唐寅現在的身份太低,偏生又是個榆木腦袋,她也隻能如此。


    李靜心裏酸酸的,但是為了女兒,也隻能強忍下來。


    “陛下那裏,由爹去出麵,我現在雖然身患殘疾,但還是靖國公,我就不信,他們還真敢逼你!”


    “至於那小子,等你二叔回來,再做計較!”


    李令月聞言,頓時一喜,臉上適時的浮現出嬌羞。


    李靜見狀,更是不滿,冷哼一聲。


    “武衛營巡查之職,爹給你辭了,這段時日,你就在府裏好生呆著,過節後,便去你姑姑那裏,也是該學些規矩了!”


    李令月聞言,頓時一驚,不滿的喊了一聲。


    “爹......!”


    李靜卻是擺了擺手,“跟我回去!”


    然後,招呼老方,推著他出來涼亭。


    李令月無奈隻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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