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學子們的哄笑聲,儒雅老者臉色有些難看。


    唐寅才不管這些,朝著他問道。


    “學生可以對了嗎?”


    儒雅老者聞言,有些不喜,卻還是點了點頭。


    唐寅見狀,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霧鎖山頭山鎖霧,清水湖裏湖水清。”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唐寅。


    唐寅的下聯和江宴的下聯,不說完全一樣,起碼百分之九十相似。


    仔細看去,就特麽改了一個字,把清水塘,改成了清水湖。


    尼瑪,這也太無恥了!


    即便是江宴,臉上也不由有些掛不住。


    那儒雅老者更是臉色一黑,怒聲喝道。


    “簡直胡鬧,隻改一字,拾人牙慧,不算,不算......!”


    儒雅老者內心猶如被人輪過了一樣難受,立馬就將唐寅的成績取消了。


    唐寅聞言,也不生氣,嘴裏小聲嘟囔著。


    “改一個字不行嗎?”


    儒雅老者聽到唐寅的嘟囔,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內心升起。


    果然,下一秒,唐寅的對聯再現。


    “霧鎖山頭山鎖霧,響水池裏池水響。”


    這對聯,乍一看去,好像也沒毛病,至少對仗是工整的,而且也是標準的回文聯。


    這儒雅老者聽到這副對聯,頓時張大了嘴,呐呐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按照規則,唐寅的對聯應該算通過,隻是貨的下聯,為什麽,總讓人感覺吃了翔一樣的難受呢?


    唐寅見儒雅老者不說話,不由皺了皺眉。


    “兩個字也不行嗎?”


    那這個呢?


    “霧鎖山頭山鎖霧,黃金穀裏穀金黃!”


    儒雅老者聽到唐寅的第三聯,頓時臉皮抽動,內心憋屈,猶如剛吃了一坨,唐寅又塞進來一坨,難受加心塞。


    台下的其他學子,也好不到哪去,統一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江宴也是張大了嘴。


    “臥槽,唐兄,對聯還可以這樣對?”


    唐寅頓時有些不爽。


    “這也不行嗎?”


    那這樣呢?


    儒雅老者還沒從兩坨翔中回過神來,下一秒就被唐寅一頓狂轟亂炸。


    “霧鎖山頭山鎖霧,人歸夜半夜歸人”


    “霧鎖山頭山鎖霧,風搖柳綠柳搖風”


    “霧鎖山頭山鎖霧,臉映桃紅桃映臉”


    唐寅再次對出三聯,皆不一樣,都是對仗工整。


    眼見唐寅還要再次開口,儒雅老者連忙收起驚訝的下巴,連連擺手。


    “行了,行了,可以了,可以了,你快登船吧!”


    儒雅老者是真害怕,下一秒唐寅又丟來無數坨翔,他老人家心髒可受不了。


    唐寅聞言,頓時嗬嗬一笑,撩起袍服下擺,和江宴一起登上花船。


    唐寅一走,台下卻是炸了鍋。


    這家夥,拋出了改字聯,又接連拋出好幾個下聯。


    尼瑪,還讓不讓人活了?


    本就剩下不多的對聯,被唐寅浪費了好幾個。


    一時間,所有沒能對上對聯的學子們,對唐寅那是咬牙切齒的恨呀!


    當然,也有腦子活絡的學子,從唐寅的對聯中,得到了靈感。


    就見一位學子,磨磨蹭蹭的上台開口對道。


    “霧鎖山頭山鎖霧,清水湖中湖水清”


    作出對聯,那學子一臉忐忑的看著儒雅老者。


    儒雅老者頓時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學子。


    尼瑪,人家唐寅改字,好歹還算要點臉,把水塘改成湖水。


    你特麽,把“裏”改成“中”,就上來對,當老夫是傻子嗎?


    儒雅老者再也堅持不住,儒雅的麵孔扭曲了起來,朝著那想要鑽空子的學子,暴喝一聲。


    “給老夫滾下去......!”


    儒雅老者不再儒雅,能把一位德高望重的學者逼出髒話,也算是人才。


    這位學子的遭遇,頓時讓那些也想鑽空子的人,熄了心思。


    隻是,唐寅之後,便沒有人再敢上台了,實在是被他的對聯給惡心壞了。


    ......


    唐寅和江宴登上花船之後,就被帶到了船艙內。


    鄧太安看到兩人進來,匆匆瞥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轉移到前排的位置上。


    船艙內,已經有數十人,最前方的桌子上,數名老者正在談笑著。


    其中一人五十來歲,麵容方正,正是白鹿書院的謝齋長。


    別看他隻是一個齋長,卻是桃李滿天下,許多官員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然而,謝齋長也不是最大的人物,身份最尊貴的當屬,中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這家夥雖然形象不咋地,但是排場卻很大,身後有數名美貌侍女伺候,夾菜端酒,都是侍女代勞。


    似乎,這貨,除了吃東西,別的事情都是別人代勞。


    唐寅見狀,不由得吐槽一聲。


    “這大肚子,也真夠懶的!”


    江宴聞言,卻是嚇了一跳。


    “哎哎,唐兄慎言,那位可是幼王殿下!”


    唐寅不由多看了一眼大肚子。


    “這貨,就是幼王?”


    江宴連忙勸道:“幼王可是太後嫡子,在一眾親王中,權勢滔天,性情又古怪,別看他一臉笑容,發起飆來,六親不認,據聞,每年從他王府裏,抬出來的女屍,不下十具,你可別得罪他!”


    唐寅頓時收回目光,朝著江宴說道。


    “放心吧,我就是個秀才,又不傻,去得罪他幹嘛!”


    江宴聞言,這才噓了口氣。


    能讓江宴這個腦子有坑的人,都如此忌憚,可見這個幼王腦子裏的坑,比他還大。


    又過了一會,一陣鑼鼓聲傳來。


    船艙內眾人聞聲,紛紛走出船艙。


    隻見船頭處,搭建了一座台子。


    方才看到的青樓女子,逐一走上台,隨著樂聲響起,開始表演節目。


    這些女子,不愧是各大青樓的頭牌,表演的內容,各有特色,鼓瑟吹笙,好不熱鬧。


    船上船下,頓時爆發出熱烈的叫好聲。


    尤其是當中舞蹈的薇兒姑娘,柔軟的腰肢,流暢的舞技,頓時征服了不少學子。


    台下的幼王都罕見的,多看了幾眼。


    唐寅看著在台上舞蹈的薇兒姑娘,卻是眉頭微擰。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表演結束,青樓女子們走下台子,往後艙走去。


    唐寅想了想,朝著江宴說道。


    “江兄,我去如廁,馬上回來!”


    說著,不等江宴的回複,抬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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