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卻是沒有回複,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唐寅不由搖了搖頭,吐槽了一句,“有病吧?”


    隨後,卻是拿著短劍打量了一下。


    這把短劍,正是李先生留給他的那把,不過劍柄後卻多了一撮紅色的劍穗。


    不過,這劍穗,怎麽看怎麽像李令月那把短槍上的紅纓。


    唐寅把玩了一會,便將短劍收了起來。


    ......


    第二日,唐寅早早的起身,正準備開始每日的晨讀。


    推開房門,便看到馮寶夾緊菊花,躬著身子,等在門口了。


    唐寅不由有些詫異,往常要麽是李令月拎著兵器來喊自己,要麽是趙睿來敲門。


    今日怎麽是這個死娘炮。


    馮寶咳嗽一聲,朝著唐寅拱了拱手,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牌子。


    “唐公子,我家少爺隨老爺和夫人回京了,”


    “少爺吩咐了,若是唐公子,日後去京城,可去太平街找李小姐。”


    唐寅不由詫異的問道:“你家老爺和少爺已經走了?”


    馮寶看了他一眼。


    “昨日便啟程了!”


    難怪昨晚,睡覺的時候,聽到房間外有動靜。


    唐寅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在意。


    接過牌子收起來之後,唐寅不滿的問道:“找你家少爺,為什麽要找李令月?”


    馮寶聞言,頓時尷尬一笑。


    “我家少爺行蹤不定,找李小姐便能找到我家少爺!”


    唐寅見狀,微微一笑,


    “告訴你家少爺,若唐某去京城,必然登門拜訪。”


    馮寶聽到這話,再次朝著唐寅躬身行禮。


    “少爺說了,這座院子,唐公子可隨意使用。”


    唐寅聞言,也不客氣,距離府試還有三天的時間,現在府試在即,城內的客棧也不好找。


    馮寶見狀,也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趙睿等人一走,整個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除了唐寅,還有兩名馮寶留下來的下人,負責打掃和看守院子。


    這院子,雖然是趙睿留給他使用,不過,唐寅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客人。


    也沒有亂用,隻是每日待在自己房間裏看書練字。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


    府試的日子,天剛亮,唐寅便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入城找個地方休息,好參加明日的院試。


    出了院子,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院門外貓著。


    唐寅不由輕輕一笑,朝著身影打招呼。


    “江兄,這兒呢!”


    江宴看到唐寅,連忙做賊似的小跑了過來。


    “哎哎,唐兄,快走,別被那個女魔頭給發現了!”


    唐寅見狀,不由無語。


    自從上次,江宴被李令月一劍給嚇傻了之後,就有了心理陰影。


    這一個月來,江宴也沒敢來看他。


    要不是兩人早就約定今日一起進城赴考,江宴都不敢過來。


    “放心吧,李小姐已經回京城了!”


    “什麽,回京城了?”


    江宴聞言,頓時腰也不彎了,腿也不抖了,臉上的神情也正常了,恢複了往日裏瀟灑傲嬌的江公子。


    “啊哈,我說呢,今日天晴氣朗,是個好天氣。”


    唐寅不由扯了扯嘴角。


    這尼瑪,天才剛蒙蒙亮,天氣看得出好壞?


    搖了搖頭,唐寅笑罵道:“行了,咱們快走吧,進城後,還得找客棧。”


    江宴這才嘿嘿一笑,朝著不遠處招了招手,便有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唐兄放心吧,我都打點好了,你隻管跟我走便是!”


    唐寅也不推辭,江家在金陵有些產業,不用白不用。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江宴巴拉巴拉的說著這一個月的遭遇。


    這貨回了書院,便被他娘安排的眼線看的死死的,直到今日進城赴考,這才仿佛脫韁的野馬,放飛自我起來。


    一進城,馬車繼續朝前駛去。


    金陵的貢院,就在秦淮河對麵,隻有一河之隔。


    秦淮河北岸便是文化氣息濃鬱的江南貢院,南岸則是夜夜笙歌的秦淮春色。


    可以說,一南一北,兩個地方,仿佛兩個世界。


    馬車一路來到夫子廟附近的四福巷。


    巷子內,便有一座兩進的院子,乃是江家的產業。


    馬車剛停下,多日不見的孫管事就迎了上來。


    “少爺,唐公子......!”


    都是老熟人了,唐寅也拱手回禮。


    江宴卻很是詫異,“老孫,你怎麽來了?”


    孫管事躬著身著回道:“老爺讓我伺候少爺,直到院試結束。”


    江宴聞言,不由撇了撇嘴。


    隨後擺了擺手,率先走進院子。


    江家這院子雖然不大,但是裏麵就江宴和唐寅兩人住,完全足夠。


    很快,便安頓妥當。


    等唐寅剛放下行囊,江宴便又找上門來,拉著他就走。


    “唐兄,走走走,咱們出去逛逛,看看夫子廟和貢院!”


    唐寅聞言,點了點頭,考前熟悉環境,是許多初來學子要做的事情,於是便同意下來。


    哪知道,一出院門,江宴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剛走出四福巷,江宴就要去秦淮河,繼續那日,三人未競的事業。


    唐寅不由好笑,這貨,對逛青樓到底有多大的執念呀!


    還沒等唐寅表達意見,身後就傳來孫管事的聲音。


    “少爺,老爺說了,院試之前,讓小人跟著您!”


    江宴聞言,頓時一瞪眼。


    “你是我爹派來盯著我的?”


    孫管事頓時低下頭來。


    唐寅見狀,不由笑道:“江兄啊,如今院試在即,還是改日再去懷念秦淮春色吧,今日,咱們去逛逛夫子廟,沾染些文氣。”


    孫管事聞言,立馬點頭如啄米雞。


    “是啊,少爺,您去文廟沾染了文氣,院試必然有好成績。”


    江宴頓時有些不滿。


    不過在唐寅的堅持下,秦淮之行還是無疾而終。


    “唐兄,那說定了,院試之後,你可要與我不醉不歸。”


    說著,江宴給唐寅一個“你懂的”眼神。


    唐寅隻能苦笑答應。


    於是兩人改變方向,往夫子廟而去。


    院試在即,夫子廟香火旺盛,都是赴考的考生,前來參拜,沾染些文氣,取個好兆頭。


    兩人也按照習俗,參拜了一番孔夫子。


    正要離開夫子廟,前往江南貢院。


    一陣笑聲,將兩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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