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甩了甩爪子,抻了抻變成了軟墊的手掌。


    遊辭看見夏目靠近連忙後退,夏目居高臨下地說,「不要再出現了,你得不到友人帳的,至於你的名字我也不會還給你,快點離開吧!」


    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遊辭連忙跑了,一邊跑還回頭看,擔心夏目會追上他將哢嚓掉。


    虎杖和貓咪老師湊在一起,一臉新奇地看著夏目。


    虎杖:「夏目居然會放狠話,還以為他不會生氣呢。」


    貓咪老師:「真是讓人意外呢。不對啊這傢夥不是經常和我生氣嘛。」


    虎杖扭頭看向貓咪老師:「但是夏目和我們說話都不會很大聲呢,很溫柔呢。」


    貓咪老師嘖了一聲,「區別對待。」


    夏目回頭看他們,笑著說:「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虎杖告訴夏目,「白天不是說炸蝦很好吃嗎,我單獨給你做了一份哦,一會帶回去吃嗎?」


    夏目想答應,然後想起房間裏被妖怪搞得一片狼藉的場景,他的情緒瞬間低落下去。


    夏目:「還是不用了,回去大概要挨罵,可能沒心情吃了。」


    虎杖拍了拍夏目的背,「晚點我讓貓咪老師給你送到房間,如果要打工的話,我給你介紹地方。」


    夏目有些感動:「謝謝,虎杖。」


    虎杖隻覺得夏目這個小夥伴還真是不容易,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這件事讓他從小就吃了不少苦頭吧。


    雖然和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一直都很內斂,但是虎杖其實也有些羨慕能和夏目打鬧的貓咪老師。


    夏目琥珀色的眸子很明亮,「虎杖,怎麽了?」


    虎杖搖頭,「沒什麽。」


    月亮隱藏在雲層之下,回去的路上雖然有些暗,但是好友相伴總歸不會害怕。


    忽然夏目似乎感覺到了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但他轉身看去,路燈照亮的道路上,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路口走出,嘴裏說著,「在這裏,在這裏。」


    而後晃晃悠悠的走到對麵消失在了十字路口。


    夏目鬆了口氣,跟上虎杖,他想總是麻煩乙骨前輩也不好,五條桑給了名片,可以給名片上的高新麗子小姐打電話。


    夏目和虎杖的身影遠去,黑色人影咒靈路過的拐角,那個咒靈已經被折了腦袋倒在地上,燈光避開的陰影中站著一個人。


    那人甩了甩手,點點猩紅濺在牆上,除了咒靈,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加班到半夜才回家的上班族,液體流淌到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紅色。


    從上班族口袋中掏出手機,那人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


    咒術高專,黑暗的通道內,兩個人抬著擔架跟在五條悟的身後。


    「嘀嗒」有水落在了地上。


    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迎麵走來,朝五條悟點頭後便要擦肩而過。


    五條悟腳下一停看向那人,「好像沒有見過你啊,哪家的?」


    即便看不到眼睛,那人也在五條悟目光下僵住了身體,訥訥回道:「我……是禪院家的。」


    五條悟轉過身,邁步走到那人麵前,他離得極近,「是嗎?沒在禪院家見過啊,這兩天才來的高專?」


    男人點頭,而後提醒道:「我之前是在禪院嫡子身邊侍奉。」


    五條悟嗤笑一聲,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開玩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抱歉啦。」


    男人看著五條悟和抬著擔架的人們一起走遠,心中鬆了口氣。


    高專內,屍體停放處,將擔架上的屍體放在室內的台子上,和五條悟說了一聲幫忙的人便離開了。


    五條悟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發呆,隻不過眼罩遮住了他半張臉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五條悟回神和家入硝子打招呼。


    「晚上好,剛醒嗎,硝子?」


    帶跟的鞋在地上踩出了有節奏的聲響,家入硝子走了進來,「你還在這等著啊。」


    五條悟翹起二郎腿,「這是當然的啦,怎麽說也是久違的三人重逢~值得慶祝。」


    然後他「啪啪啪」鼓起掌來。


    隻是這鼓掌的聲音在安靜的停屍房中顯得有些慎人了。


    家入硝子帶好口罩和手套,一把掀開了遮住屍體的白布。


    黑色的髮絲從台子邊上垂下,水珠順著髮絲滴落在地上,他全身不著寸糹婁,喉嚨、胸口以及腹部都有被洞穿的傷口,因為在處刑完就用水沖刷過,傷口還帶著水漬的,但是沒有任何血液淌下。


    ——是夏油傑。


    「啪啪啪」五條悟鼓掌的動作沒有停下,直到硝子讓他別吵。


    家入硝子:「如果你再妨礙我的話,我就直接請你出去了。」


    五條悟老老實實地收手,「抱歉。」


    家入硝子:「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請克製一下,悟。」


    五條悟:「……都怪那群老傢夥不讓我來動手。」


    家入硝子的手摁在了夏油傑屍體上的幾處明顯傷口,用力下壓,沒有一滴血從傷口溢出,她湊近觀察。


    硝子:「處刑的人是加茂家的?喉部是第一擊一發血穿,動手很利落。」


    五條悟誇獎,「沒錯不愧是硝子,就跟親眼看見了一樣。」


    硝子瞥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看到了一樣,他們不允許你旁觀處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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