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義很憤怒,好看的桃花眼裏噴著火,雙手攥成拳,滿目赤紅的樣子像隻憤怒的獅子。


    臉上的不悅誰都看的出,劉詩妍還是個單純的女孩子,這些有錢人實在……


    讓人無語,顧學義很想在袁貴祥的肥臉上揍一拳,劉詩妍不是誰都想動的,是他要保護的人。


    他今生接觸的女人不少,阿媽,老婆,妹妹,炮友……,而劉詩妍是個例外。


    他與其他女人是恩情,是親情,是友情……,而劉詩妍讓他明白了另一種東西,雖然他害怕逾越,但又怕失去。


    那是顧學義從沒嚐試過的東西,能在心底激起漣漪,帶著幸福和愉悅。


    劉詩妍對他也是另類,單就對方看他時,眼睛裏的柔和與光亮,還有那種仰賴,就與其他女性不一樣。


    對方尊重他,他怎麽能不愛惜對方呢?男人女人之間不就是靈犀嗎?


    顧學義不說話,隻當他在猶豫,袁貴祥以為自己可以得逞,他們圈裏的人互換床伴是常事。


    那些女人為了錢,他們為新鮮好玩。人在不缺錢的時候就想到了享受,口福的享受,肉體的享受。


    何況顧學義是他的下屬,一個他沒放在眼裏的窮光蛋,沒必要拐彎抹角,哪怕是搶也要搶過來。


    沒有人不愛錢的。


    “不就一個女人嗎?”袁貴祥眼裏流露出邪惡,看顧學義不回答,有點不屑,隻要有錢啥樣的女人得不到。


    再說這種女人也不是啥好人,不知被多少人壓過了,又沒有啥背景,值得如此認真嗎?。


    大老遠跑去男人身邊,晚上兩人在車裏嘰嘰歪歪,沒羞沒臊。


    “不要動她。”顧學義說的很慢很認真,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對老板不卑不亢的態度使袁貴祥一下就火上頭了。


    “發碼唄!你算個啥東西?是老子養肥了你,不是老子,你們一家人能有錢花?”


    袁貴祥自從有了錢,哪個人對他不是畢恭畢敬的,今天被顧學義一懟,著實氣壞了。


    尤其顧學義,那要吃了他的眼神,看著就來氣,不就一個相好的?至於嗎?


    “家裏一個你都沒養明白,咋?還想在外麵包一個?起碼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人類社會就是這樣,誰有錢誰就是老大,這就是資本的優勢。


    何況袁貴祥在g市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明年他還要進軍人大代表。


    資本和權勢是緊密相連的,資本優化就是權,有了權資本才更能發揮優勢。


    袁貴祥此時早忘了,起初是自己把人叫來的,對方還幫了他大忙。


    袁貴祥以前也是小打小鬧,自從和礦產公司總經理聯手拿下玉石礦,一夜暴富。


    他飄了!飄的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顧學義慢條斯理站起來,胸中燃燒地熊熊烈火仿佛要燒盡周圍的一切,但他麵上還是給人很淡定的樣子。


    這也許就是環境造就人,從小為了給母親和弟弟妹妹一份安定的生活,他一直裝出一個大人的模樣。


    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成熟的讓人可怕。


    一個逆境中長大的男人,十二歲第一次遇到天塌,在一家人都隻知道哭的時候,他卻在想如何不讓他們挨餓,如何守護他們。


    即將三十歲的人,難道還會懼怕天塌?再說袁貴祥也不是他的天。


    一個想守護他,又被他想守護的女人,難道舍得被其他男人玷汙?


    “你養的我?那是我用同等勞動換來的,一個連工人血汗錢都克扣的人,還想標榜自己是聖人嗎?沒有我們這些打工仔,你給誰當老板?確切的說是我們成就了你,別把自己看的那麽高大,你也配?”


    顧學義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語速都比平時快了許多,可見有多生氣。


    一向穩重的他,很少會如此生氣,“養明白,養不明白,都是我的事情與你又有啥關係?你自己活明白就行了。”


    顧學義這幾句話,字字戳中袁貴祥要害,也真把這個老實人惹急了。


    顧學義對前幾天袁貴祥的作為還耿耿於懷,沒消散,今天這人就又作上了。


    這袁貴祥到底想幹嘛?


    袁貴祥哆嗦著嘴皮子,被一個打工的這樣罵,要被氣死了。


    打工的又咋啦?人人平等,有錢不代表有人品。


    顧學義從沒覺得自己沒錢就要低人一等。


    袁貴祥手在空中劃拉了半天,不知該放哪兒,最後指著顧學義大吼,“滾,滾,滾,馬上滾,再別讓我看到你。你還發碼著不行了。”


    被氣瘋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歇斯底裏的像瘋狗一樣大吼大叫。


    反觀顧學義倒沉穩的很,“有錢就了不起?隻是你運氣比較好罷了。像你這樣的人,求我也不會留下。”


    “哐,”顧學義重重摔了袁貴祥的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顧學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昂著頭,背著離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這一下又給袁貴祥塞了一肚子草,你窮就了不起嗎?


    顧學義本來就想明年再不幹的,現在走也不錯。


    打工是為了掙錢,但也要幹得開心,給這樣的老板幹活,憋屈。


    唉!本想去看劉詩妍的好心情被袁貴祥破壞完了。


    顧學義沿著昆侖大道走著,看到路邊一家酒吧,想進去又覺得費錢。


    生氣歸生氣,理智還在線,那不是窮人能進的地方。


    袁貴祥在房間裏吹胡子瞪眼,沒見過這麽不識趣的下屬。


    “老板別生氣,那家夥就那麽軸,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機兼保鏢勸袁貴祥,他覺得顧學義就是一根筋,山上轉著的人,哪個不想辦法發點小財。


    就連他偶爾去的人,每次都能摸一塊,如果能弄到好點的翡翠料,幾百塊錢瞬間到手,是工資的好幾倍,可比工資來的容易。


    俗話說:馬不吃夜草不肥。


    唯獨顧學義堅持什麽狗屁正人君子,說那是偷,不是自己的東西,一點都不動。


    做正人君子老實幹活,不如有張會說話,哄老板的嘴。


    多數老板不喜歡榆木疙瘩隻知道幹活的人,水清則無魚嘛!


    看看吧!咋樣?被老板開除了吧,這就是不同流合汙的結果,沒人喜歡自己群裏出現一個異類。


    把自己弄得那麽清高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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