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肜虛遠去的背影,兔爺一陣陣後悔,這個結果他早已經預料到了,畢竟自己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真的令肜虛到了那青銅古衫之上,後果不堪設想,就連同自己怕是也隻有逃跑的份了。


    而眼前巨大的青銅古衫,不要看它現在並沒有什麽動靜,單純的以為隻是一件裝飾品,可是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不容小覷,而且再加上肜虛的操縱,爆發出的實力定然是成倍的上漲。


    兔爺不禁暗暗苦笑,想當年,這棵青銅古衫乃是玲瓏娘娘贈與肜虛的本命法寶,想不到時隔這麽多年,那時的法寶竟然要用來對付,用來殺死玲瓏娘娘自己所宣召之人,不得不令人唏噓不已。


    肜虛一接近青銅古衫,雙眼光芒大放。


    “哼哼,小娃娃們,老子可不陪你們玩了,到了地府,你們去慢慢的跟閻王玩去吧!哈哈哈哈哈……”


    兔爺看到淮雅風濮陽玉兒和濮陽舒兒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氣道:“蠢貨,還不快逃!”


    濮陽玉兒說道:“我們無路可逃!”


    此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更何況四周的周圍全部被石壁封鎖,就憑借著他們這點兒微薄的道行,能逃?


    如果兔爺不被那些傀儡糾纏,或者說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被肜虛童子纏住,或者可以在這個石壁上開上一個豁口。可是,即便如此,肜虛童子還是有足夠的時間來殺掉淮雅風,別忘了,以淮雅風現在的能力,可是連同那一隻小小的木馬兒都無可奈何,還被奪去了手上的法寶。若是沒有兔爺,殺死淮雅風對於肜虛來說,怕是易如反掌吧。


    淮雅風看著高高在上的肜虛,心中生出一股憤恨。


    “可惡!可惡啊!”


    肜虛童子笑道:“哈哈,小子,無論你在怎麽掙紮也沒有用的,螻蟻就是螻蟻,除了被殺死,還是被殺死。不過,你放心,鑒於你是玲瓏娘娘宣召之人,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哈哈,不會給你痛苦的。哦對了,不過死亡前的恐懼我可就不敢說了,不過越恐懼越好啊,哈哈……”


    肜虛童子一馬當先的上了青銅古衫的樹頂之上,手上掐著複雜的法訣,但是手法奇快。


    所有人都被陰森黑暗籠罩著,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你真正想過,當一個人等待死亡時候的場景嗎?


    那是恐懼,恐懼隻是暫時的,而又是漫長的,漸漸的,恐懼蔓延整個身體,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不停的旋轉,最後,別人並沒有殺死你,是你自己把自己嚇死!


    隻聽到天空一聲巨響,就在肜虛童子將要進入到青銅古衫的地方,突然間發生了一場爆炸。


    空氣中彌漫著肜虛童子的叫罵聲:“你們是誰?”


    聲音冷冷的,不過現在的他們早就已經聽不出威脅的味道了。


    隻見肜虛童子飛快的朝後退了幾步,一是先穩住身形,二是,他倒是要看一看,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偷襲自己,在他的眼中,敢偷襲自己的要麽是活得不耐煩了,要麽就是大能之人。


    從青銅古衫中緩緩走出一名綠衣女子,初看時長得清秀貌美,再看一眼,骨子裏卻好似帶著一股魅惑之力。令人不禁感歎:“好一個尤物也!”


    肜虛童子看了看這名綠衣女子,說道:“你是誰?竟然敢偷襲本尊?”


    濮陽舒兒問身邊的姐姐:“她是誰?難道是來救我們的嗎?”


    濮陽玉兒不知道,隻是對著她擺了擺手,說道:“看看情況再說!”


    眼前的綠衣女子剛一出現,兔爺摸著自己兩撇胡須,若有所思。其實他在第一眼的時候就看出來,這個綠衣女子應該就是他們在即墨城分別的竹桑,當時就知道她不但易容,而且身手更是了得,隻是不知道怎麽跑到這裏來趟這場渾水。


    兔爺又看了看地上的淮雅風,微微一笑,其中意思,不必多言。


    綠衣女子微微欠身,說道:“早就聽聞肜虛尊者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肜虛童子到現在還沒有摸清眼前的綠衣女子究竟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是來救人的?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他拿不準。


    “你這個小娃娃倒是有禮貌的很,不過,你既然能夠破開石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倒也是你的本事。”


    竹離說道:“尊者倒是過獎了,剛剛不過是雕蟲小技,您剛好與人爭鬥,沒有察覺罷了,若是平常,小女子定然不敢與您近身半分。”


    肜虛童子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怒,什麽叫雕蟲小技?你用雕蟲小技進來,那我豈不是連雕蟲小技都對付不了?


    “說說吧,你來這裏究竟是要做什麽?”


    在肜虛童子的心中,這一刻很是希望眼前的綠衣女子隻是路過,額,好像這有點不太可能,路過也不能路過這麽地底的深處。不過,肜虛童子通往青銅古衫的道路又被擋住,而兔爺也已經擺脫了自己那些傀儡的糾纏,隻怕是又要纏鬥在一起了。更何況眼前的綠衣女子還不知道人家的底細,萬一是個高手,自己豈不苦也!


    “在下竹離,乃是幻海之人,奉家父之命,特來邀請尊者到我幻海一聚。”


    肜虛童子說道:“幻海?不都已經銷聲匿跡數百年了?怎麽你們幻海的海主有興趣請我過去?”


    “隻要尊者肯屈尊前往,幻海定然是掃榻以待。”


    肜虛童子眼珠轉了一圈,說道:“去你們幻海也不是不可,隻是眼下我有一些麻煩需要解決,恐怕是去不了了,等我解決了麻煩,再去幻海與你們匯合吧。”


    肜虛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中卻在想著,去什麽幻海,還是在我這裏自在逍遙,等我掌控青銅古衫,別說這兔爺這一群人了,就連你這個竹離,我也要一並殺了,好嚐一嚐你鮮血的味道。長得這麽漂亮,味道一定不錯。


    竹離早就已經洞察到肜虛的想法,微微一笑,隻是說道:“小女子已經出門多時,怕是家父已經等不及了,尊者還是速速與我離去吧,這裏的麻煩,我們幻海定然會幫尊者處理好的。”


    肜虛童子說道:“你想怎麽處理我眼前的麻煩?”


    竹離笑道:“俗話說的‘冤家宜解不宜結’,竹離認為,雙方不如就此罷手,把酒言歡可好?”


    肜虛的眼中射出精光:“把酒言歡?嗬嗬。”


    冷笑兩聲。


    “你可知道我與他們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竹離卻是堅持道:“不死不休,也可以把酒言歡不是嗎?”


    肜虛說道:“小娃娃,你不是來消遣我的吧。”


    竹離抬起頭,那一雙明媚的眼眸充滿了魅惑之意,不過到了肜虛這種地步的人,早已經對魅惑之術免疫了,起不到絲毫的效果。


    竹離也知道,不過她也沒有動用她的魅惑之術,隻是天生骨子裏麵的一股魅勁油然而生,如同人的氣質一般,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來。


    竹離微微抬起頭,露出那一副絕世無雙的麵容說道:“我便是來消遣尊者的,又如何?”


    肜虛童子聽到竹離的話,麵色一怒,說道:“想不到我肜虛縱橫千年,這才在中原隱匿多少時間,竟然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找上門來了,正當我不敢收拾你們嗎,今天我拚上百年的道行也要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肜虛剛想要動手,竹離卻一下子彈了出去,數百丈。


    隻見她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動手!”


    這兩個字“動手”如同催命符一般,一下子凝結在空中。


    隻見這數百丈的天空落下金光閃閃的碎屑,那一點一點的金色碎屑,如同雪天中的碎銀爛玉一般,隻不過不是雪白色,而是成了金色。


    “這是?”


    肜虛童子還沒有喊出來,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頓時一緊。


    兔爺見多識廣,轉而落到淮雅風的身邊。


    “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呐!”


    淮雅風問道:“這是哪門的術法,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啊。”


    兔爺說道:“應該是上古時期的鎖神術的一種,不過看這樣子,倒是簡化了不少,不過威力倒是還成。”


    “鎖神術?聽起來倒是很厲害的樣子。”


    兔爺看著天空中的肜虛,停在空中,臉色卻是焦急起來。


    這時候,在那數百丈的空中漸漸出現一個由金色碎屑組成的牢籠,數百丈的空間竟然就這樣被全部封鎖住。而在這牢籠的八個方向分別坐守著一名黑衣人,口中吟唱著晦澀難懂的口訣。


    肜虛冷眼靜觀著巨大的金色牢籠,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女娃娃心機倒是重的很啊,趁著我的注意全都放在你的身上,竟然布上了如此的困陣,你當真要抓我回去,我必千刀萬剮了你不可。”


    竹離懸在空中,並不理會肜虛的話,口中輕輕說道:“聚!”


    凝聚的金色牢籠慢慢的匯集到一起,對著中間的肜虛就碾壓了過去。


    兔爺接著說道:“這個鎖神術除了能夠困住人之外,如果裏麵的人受不了壓力,必然是要自爆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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