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雅風笑道:“不是吧,這才幾天啊,說話就變成了這樣,這要是以後真有了書上說的那些本事,那可要變成什麽樣了,我不敢想象。”


    濮陽玉兒等了淮雅風一眼,就拉著妹妹濮陽舒兒坐在一旁修煉起來。


    淮雅風一個人感覺無聊,剛開始的時候還跟著濮陽玉兒修煉一下,可是到了後來,感覺這修仙實在是乏味的很,太沒有什麽意思了,不如書上說的那樣有趣。所以也隻是跟著修煉上三四個時辰,淮雅風就走到河邊,看看周圍的美景。


    不自覺的,淮雅風口中就輕輕吟唱起來老人傳授的口訣,當他念完一邊後,猛然間發現,昨晚因為神識的原因,弄得自己頭痛欲裂,到了現在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了,不但如此,而且還神清氣爽,好不舒服,那原來讓《逍遙醒世訣》斑駁的字眼搞得頭大,現在翻開書再來看,這些生僻字也不是那麽可惡了,反而有點可愛。


    他又如同昨晚那樣,操縱著十根木棍插入水中,再抬起來,再插入水中,這樣的連續反複,果然沒過一會兒,淮雅風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這次因為操縱的次數多,而頭痛來得更加的猛烈,在淮雅風剛剛有感覺的時候,手上抓住一塊石頭,口中快速的念叨口訣。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湧上淮雅風的心頭,一下子就緩解了淮雅風的頭痛,當他念完一邊之後又念了一遍,整個身體現在已經是全好了,沒有留下任何的問題。


    淮雅風笑了兩聲,心道:想不到這個口訣還有這些諸般妙用,以後受傷或者是再頭痛的時候,隻需要念上一遍口訣,那豈不是所有的煩惱都解決了?


    正想著呢,肚子就傳來反抗的叫聲,淮雅風無奈,誰讓他一個早上也隻是吃了這麽一小個的燒餅,實在是撐不起來這個肚子啊。


    回頭看了看還在如饑似渴的修煉的姐妹二人,淮雅風搖了搖頭,心中就不明白了,就算是真的大道有成,又有什麽用,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要活就要瀟瀟灑灑,又何必管這麽多的教條束縛呢?


    淮雅風出身在一個大家族,從小就被管教,從內心來講,早就已經害怕這種束縛,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喜歡像蕭玄那種浪跡天涯般的生活,無憂無慮,懲惡揚善,快意恩仇。可是,從小淮雅風就是淮氏家族的長子,也是唯一一個嫡係,那種生活離他太過於遙遠,甚至是隻在夢裏才有的吧。


    淮雅風不知覺得想起蕭玄,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王珂和喬暖暖,他與王珂的交情不是很深,但是也看得出來王珂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其武功之高絕對不在父親淮重之下。而喬暖暖的呢?淮雅風不覺嘴角露出一絲的笑容。


    是不是很想她了呢,也不知道從那裏逃出來後有沒有自己這麽幸運。淮雅風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口中喃喃的說道:“淮雅風啊,淮雅風,你怎麽老喜歡胡思亂想啊,喬暖暖吉人自有天相,自己都平安無事,暖暖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說完後,雙手合十對著蒼天拜了一拜。


    由於淮雅風的動作太大,在行禮的時候,突然間有什麽東西從他的懷中掉落下來。


    淮雅風定眼一看,可不就是濮陽玉兒給自己的那個布帶嗎。


    上次隻是匆匆看了一眼,這次淮雅風肚子實在是叫得厲害,這才又把神識探了進去,要一瞧個究竟。再次,如果能找到點東西來吃,那也是好的。


    還是那片空間,如同一個小房間一樣,也就一畝地的大小,地上雜亂的擺放著一些礦石,淮雅風看了半天,也隻認出一個名叫星辰鋼的礦石來。說起這星辰鋼,那可是產自北海的極為堅硬的礦石,隻要一點,把它融進兵器裏麵,那麽這件兵器可以說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淮雅風是在以前看的書中介紹過,不但如此,淮雅風還知道自己父親淮重非常寶貝的一柄背金大砍刀融入了一點星辰鋼,遇到一般的兵器,隻要一碰,那兵器就要立馬折斷。隻是星辰鋼極為沉重,隻一個拳頭大小就有數百斤的重量,一般的鍛造師,就是想把武器裏麵攙和進去星辰鋼也要想清楚拿刀之人到底提不提得動啊,更何況星辰鋼產量極少,若不是淮風山莊位於整個神州的最北方,有這種地利的優勢,還真不好弄到星辰鋼。


    這星辰鋼可是個好東西啊!


    而看裏麵雜亂擺放的最多的也就是淮雅風口中的“好東西!”了,真不知道其他的到底是什麽。看著那些礦石紅紅綠綠的,各種顏色都有,那隨便的扔在地上,看起來倒是有一種雜亂的美。


    看完了礦石之後,淮雅風又找了一圈,還發現有幾本書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角,他順手就給取了出來,同時取出來的還有裏麵儲存的幾個紅色的果子,紅紅的很誘人,散發著香氣,並不是果香,聞起來倒是有些像肉香味,淮雅風不禁食欲大動。但是還是耐著性子,繼續查看,裏麵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東西了,在另一角擺放著一堆藥材,淮雅風不認識,這時候也懶得看,匆匆的就把神識退了出來。


    總共是三本書,一本名叫《神州誌異》,另一本是《奇花異草錄》,而最後一本書,破破爛爛的,沒有封麵,沒有書名,甚至是連同最後的幾頁也被人撕了去,可以說是一本殘缺不全的書,這整本書上大都畫著一個個的人擺著不同的姿勢,上麵標注著不同的人體穴位,淮雅風心中在想可能是同醫病救人有關的書籍吧。


    隻是隨便翻了幾頁就沒有什麽興趣了,接著就在看《神州誌異》,另一隻手上拿著翻出來的幾個紅色的果子,咬了一口,香滿自縊,甜嫩多汁,淮雅風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果子,一時之間口水直流,狼吞虎咽,三兩口就把一個果子給吃了下去,這還不算,淮雅風感覺好像是越吃越餓,伸手就拿起一個吃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紅色果子就隻剩下了一個。淮雅風拿這個這果子,剛剛咬了一口,突然間就感覺眼前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再然後身體開始升溫,感覺就如同火烤著一般,極其的難受。


    “啊!”淮雅風發出一聲慘叫,拚了命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隻見他渾身泛紅,就像是發了高燒一樣,但是看起來還要嚴重很多,身體上的紅色並沒有褪下來,反而是愈演愈烈,就像是一個煮熟了的螃蟹。


    衣服在他大力的撕扯之下終於脫離了身體,而濮陽玉兒和濮陽舒兒在聽到淮雅風慘叫之後也趕了過來。


    濮陽舒兒剛想要過去看看淮雅風出了什麽事情,這手就被姐姐濮陽玉兒給拉住。


    濮陽玉兒說道:“你去做什麽,他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你在這裏老實呆著。”


    濮陽舒兒顯然很不放心,出聲道:“可是……”


    其實,現在看來,淮雅風就像是中了什麽邪,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正說著話,淮雅風突然之間朝著河流的方向奔跑起來,本來隔著就不遠,跑了幾步,隻聽見“噗通”一聲,淮雅風就跳了進去。


    濮陽玉兒又囑咐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保護好自己,千萬別亂動。”


    濮陽玉兒說話間就快步跑了過去。淮雅風一到了河裏麵,病情並沒有減輕,不但如此,而且還可以看到淮雅風周圍竟然冒起了水霧,圍繞著淮雅風的身體彌漫。


    濮陽玉兒到了岸邊,對著淮雅風大聲喊道:“你怎麽了?”


    淮雅風這時候哪裏還能聽到濮陽玉兒的聲音,但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體溫定然是極熱的。


    如此奇異的病狀,濮陽玉兒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般情況下如果是人感冒發燒,人體表麵也會發起微微的紅色,但是絕對不會像淮雅風現在模樣,不但是像螃蟹煮熟般的紅而且周圍還被水霧所包裹,明顯就是河裏麵的水遇熱而氣化。


    濮陽玉兒驚歎一聲:“乖乖,這樣的溫度!”


    她還少了一句,就是“燒也能把人燒死了。”


    可是,淮雅風這時候還在水裏麵拚命的掙紮,而濮陽玉兒有心想要幫他,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是一個極為理智的女孩,如果自己就這麽跑下河去,一旦接近了淮雅風,不但幫不上忙,而且自己肯定是要被燙傷的。


    濮陽玉兒苦苦思索著可能的辦法,但是無疑都被自己否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淮雅風降溫。


    突然間,她的目光注意到地上的一個被咬了一口的紅色果子,上麵還有留著汁水。隻見幾隻蜜蜂循著香味而來,落在紅色的果子上麵。


    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到那幾隻蜜蜂身上竟然冒起了輕煙,緊接著整個身體竟然憑空的起了火焰,清風吹過,那幾隻蜜蜂竟然連灰都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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