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開著穆雨晴的車很快到了陳致遠家。


    客廳裏,龐宇、王挺秀、梅俊嶺、喻再雄都已經在座。


    陳致遠聽到敲門,親自過去開了門:“王萱姑娘來了,快裏麵坐。”


    人已到齊,王挺秀讓王萱先把今夜遇到的截殺經過說了一遍。


    王萱講完,龐宇問:“你師父來了?”


    王萱道:“就是去接我師父回來的路上,遇到的截殺。有人雇傭了幾個地方的武術高手,目的就是殺掉我。”


    陳致遠問:“殺手怎麽知道你們的行蹤?”


    王挺秀道:“這還不簡單,派人監視著小萱,跟蹤,電話聯係,報信。”


    陳致遠道:“此人謀劃甚大呀。”


    王挺秀道:“我們們就是讓市長聽聽這個謀劃甚大的人,是怎麽幹的。”


    王挺秀就把莫活彪給花進堂的對話錄音放了出來。


    陳致遠一聽既興奮又擔憂:“我聽著怎麽像花進堂的聲音。”


    王挺秀道:“不然我們也不會打擾你睡覺,大半夜的到你家來。”


    陳致遠問:“除了這個,還有沒有花進堂別的證據?”


    龐宇道:“商光榮已經撂了,交代了她給花進堂這些年一共送過一千萬左右。”


    梅俊嶺說道:“肖飛燕、肖雲燕已經招了,她們都花進堂的情人,花進堂在她們企業集團裏有暗股,這些年最少分紅有一個億。”


    陳致遠道:“一對姐妹同時成為花進堂的情人,這也太離譜了。”


    王萱道:“市長,你是少見多怪了。你知道陽武縣那個張全平嗎?張全平在鄉鎮的時候有過一個情人名叫張陌陌,和張陌陌生了一個女兒名叫張豔霞。張豔霞的丈夫佟建軍就是舉報張全平的人之一,原因是張全平從張豔霞十六歲就侵犯了她,結了婚了,還不斷去她家裏幹那些齷齪事,這個更辣眼睛。”


    陳致遠驚愕之餘,罵道:“一個不是東西的人,帶出來的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梅俊嶺道:“不僅是肖飛燕姐妹,還有一個關鍵人物,現在沒歸案,那就是花海集團的肖寶貴。花進堂的侄子花名策是花海洗浴城的副總,卻是實際上的掌控人,通過我們局裏按照小萱給我們提供的那些女孩的身份證複印件,查到了她們的電話號碼,都一個個聯係了,有的,我們派人去找他們談話了,了解的情況是,有十多名女孩都是送給了花進堂,個個都是處女。這些女孩的證言證詞都已經弄好了。還有更特別的,有幾個長相好看的女孩送給了樓向文,直接送到了省城,我們本來是想派人去調查,但礙於人家級別太高,我們不敢查,暫時放下了。”


    陳致遠道:“那就先把花進堂的證據線索弄紮實了,回頭,龐宇、挺秀咱們三個一起去省裏匯報。”


    王挺秀道:“這事宜早不宜遲啊。一旦天亮後花進堂知道了莫活彪那些人沒有得手反而被抓,加上肖飛燕姐妹落網,花進堂肯定會有所行動,我們如果不走在前麵,一旦花進堂攜款潛逃,那是我們一筆很大的損失啊。”


    一說到收入,陳致遠就舍不得了:“嗯,能給我們隱陽市留下的錢,不能讓他們轉移走了。這樣,龐宇、挺秀和我一起,現在就走,天亮上班前找到領導匯報,對了,王萱姑娘也和我們一起去,很多事情都是你弄出來的,你好給領導解釋。”


    這回王萱沒拒絕:“好,我現在回家換身衣服,一會趕到哪裏集合?”


    龐宇道:“還在這裏吧,你就不用開車了,你坐警車,我和陳市長坐我的車。”


    王萱回到家,給師父和家裏說了一下情況,讓師父代為照顧家人和姐妹們的安全:“我去省城了,如果有特殊情況,會給家裏打電話的。”


    陳致遠一行趕到省城,已經是天亮了。陳致遠直接給李長林先打了個電話:“李書記,有緊急重大情況,必須先見到你匯報。”


    李長林一聽陳致遠說有緊急重大情況,就讓陳致遠等人直接來家裏說,並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秘書在省委家屬院大門口接人。


    這一次,王萱又穿上了她在飛機上遇見李長林時的那身衣服。


    四人來到李長林家,李長林一眼就認出了王萱:“丫頭,你也來了?”


    王萱很會說話:“我來看看李叔叔的身體怎麽樣了。”


    李長林道:“吃了你給我的藥,基本痊愈了,我覺得又年輕了二十歲。”


    王萱道:“我在給你紮一次針,讓陳市長他們給你匯報著工作,咱兩不誤。”


    李長林遲疑了一下:“這……”,他的意思是工作上的事情適合不適合王萱聽,有些可能涉及到機密。


    龐宇道:“你放心吧,李書記,我們給您匯報的情況,大部分都是王萱作出來的,沒必要讓她回避。”


    李長林道:“好吧。”


    王萱讓李長林躺在了沙發上,拿出銀針,唰唰唰甩了出去,立即在李長林的上半身組成了一個七星北鬥圖案。驚得正要開始匯報工作的陳致遠目瞪口呆:“你這是七星北鬥針法?我從一個中醫大師那裏聽說過,他說這個針法已經失傳了,沒想到在這裏我看到了。”


    王萱笑道:“市長,李叔叔時間寶貴,趕緊匯報工作。”


    陳致遠這才收回了好奇心,讓龐宇和王挺秀一五一十地把隱陽市最近發生的腐敗案件都說了一遍,特別是最後把花進堂受賄、持企業暗股、雇凶殺人等都講了一遍。最後還特別強調,這些事情,全都是王萱搞出來的。


    李長林這才知道,王萱不僅是中醫醫術超凡脫俗,武功也堪稱一流,而且智慧豐富,聰穎睿智。


    這讓李長林不禁失聲道:“奇才啊,丫頭是奇才,上一次,中紀委的一個朋友還讓我給他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好到各地暗訪調查,這不就是現成的嗎?”


    龐宇趕緊對王萱說:“你還不趕快謝謝李書記。”


    王萱道:“那我謝謝李叔叔了,不過,得說清楚,我眼裏揉不進沙子,一旦讓我去做了那些事,任何人講情都不行,包括你李叔叔,不要我就不去。”


    說完,拔掉了李長林身上的銀針:“我看了,李叔叔的身體確實很棒,我這一次施針後,你身上再沒有什麽疾病了,好好為人民服務吧,一定能多服務很多年。”


    李長林笑道:“那我也得謝謝丫頭你了。”


    王萱做了個鬼臉:“我接受了。不過,李叔叔,我今天得說一個事情,你要不要聽?”


    李長林看著王萱可愛的動作,從內心裏喜歡上了這個女孩:“我要是有你一個這樣的女兒該多好啊。”


    這句話雖然聲音很小,但幾個人都聽到了。王挺秀趕緊給王萱使眼色。


    王萱撲通跪在了地上:“多謝李爸爸認我,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女兒,如果我做錯了什麽,李爸爸可以對我施以家法。”


    李長林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句話,竟讓王萱認真了,但自己說出去的話,也是發自肺腑的,就雙手把王萱扶了起來:“好了,我認了。你們幾個作為證人,可要保密哦,要不然我再推薦丫頭的話,人家會說我徇私舞弊的。”


    李長林接著說:“對了,丫頭,你剛才要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王萱說:“我通過查商光榮和花進堂掌握了一部分線索,有關樓向文的,這個人貪財好色,我想把他拿下。”


    李長林道:“他這個人關係網很厚的,要拿下他絕非易事,我建議你等我一兩天,等我電話給你安排,但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王萱道:“行,我聽李爸爸的。”


    陳致遠道:“我們來匯報的事情就是這些,我怕花進堂會走極端。”


    李長林道:“這些事情非同小可,這樣,咱們現在就去省委,我給彭書記說一聲,讓他到我辦公室聽一下你們的匯報,然後我們給書記匯報一下。”


    陳致遠領著幾個人走了,直接去了省委大院。


    李長林快速洗漱完畢,讓司機開車和秘書沒吃早飯就去了辦公室。


    彭懷讓已經在李長林辦公室門口等候,看到李長林來了,打了聲招呼,跟著進了辦公室,秘書把陳致遠等人也帶了進來。


    彭懷讓聽了陳致遠等人的匯報大吃一驚,問李長林:“李書記,這事非同小可,你的意見?”


    李長林道:“這件事情,我和你一起去找書記匯報,讓他們先回隱陽市,以免再生意外。”


    彭懷讓道:“好,什麽時間去找書記?”


    李長林道:“情況緊急,現在就去。”


    陳致遠一行走後,李長林和彭懷讓就向書記做了匯報,得到指示:“查!對於貪腐者,隻要有證據,涉及到誰,查到誰,不是我們權利範圍的,立即向中.紀委匯報。”


    彭懷讓回到辦公室就安排蔡金川立即帶隊前往隱陽市。


    上午十點,正在聽匯報的花進堂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了。


    看到蔡金川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幾個人,其中還有兩名警察,一看這兩名警察的打扮就不是隱陽市的,就知道大事不好。從人家推門而入,而不是敲門,也不是讓秘書匯報來看,花進堂就判定秘書肯定是被人控製了。


    但花進堂強作笑顏:“蔡書記?你們來了,請坐。”


    蔡金川拿出一張紙在花進堂眼前攤開:“花進堂同誌,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省紀委審查調查,同時,你涉嫌雇凶殺人,由省廳的同誌和我們一起辦案,請跟我們走。”


    這時,兩名警察上來架住了花進堂。


    花進堂當即麵如土色,尿濕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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