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馳毫發無損,這位神秘的劍客立即轉身迎向那密集如潮的水鬼們。隻見他氣勢沉穩,劍光閃爍,猶如一陣清風拂過,帶著一股瀟灑的氣息。他那銳利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緊抿的嘴唇透出一股無畏的堅定。所有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耀眼,令月馳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仰,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好帥啊!


    這位突然現身的酷哥出手迅捷而精準,不到兩分鍾,成百上千的水鬼便在他的劍下化為烏有。整片沙灘上除了濕漉漉的一片,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痕跡。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他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斬殺如此之多的水鬼。


    完成這一切後,這名酷哥沒有自我介紹,反而徑直走到月馳身邊,手腕輕輕一抖,劍尖已然挑起一幅人皮鬼卷。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再次微微一抖,劍鋒的力量將那幅人皮鬼卷瞬間切割成無數片,令人歎為觀止的是,這些殘片並沒有四散而飛,而是神奇地整齊地排成一行,準確無誤地全部落入地上的陶罐口,竟然一片不差!


    酷哥俯身撿起陶罐,手法嫻熟地將罐口再次封上。月馳原以為他會再次出手將陶罐中的人皮鬼卷毀滅,沒想到這位酷哥竟然出人意料地將陶罐遞到她麵前,淡淡說道:“你來將它毀掉……”


    月馳愣了一下,心中滿是疑惑,隨即聽到酷哥依舊是一副冷酷的樣子,繼續說道:“我不懂召喚陽雷。”


    月馳不由得心頭一震,原本被他的驚豔出場所迷惑的心情瞬間被拉回現實,她淡淡回應:“我需要時間恢複真氣。”


    酷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月馳心中開始懷疑,這種酷酷的姿態或許並非氣質使然,反而是他反應遲鈍或者麵部神經發育不良的結果——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士,看到一名全身濕透的女孩竟然毫無反應,也不自我介紹,這算什麽態度?


    酷哥完全無視了月馳的內心吐槽,突然目光一冷,手握桃木劍朝著張靈鬆和寶兒所在的小車走去。此時的月馳由於真氣未恢複,感知與普通人無異,無法察覺小車內的異樣。然而看著酷哥在沙灘上忙碌了那麽久,張靈鬆竟然始終沒有露麵,這件事顯得極其古怪!


    “出來!”酷哥在距離小車約十步的距離停下,舉起桃木劍,劍指車窗,冷冷喝道。


    小車內依舊靜悄悄的,仿佛一個人也沒有,月馳不禁皺眉,心中暗想,難道張靈鬆帶著寶兒逃跑了?


    “聽不懂人話嗎?我再說一次,滾出來!”酷哥的姿態和語氣依然沒有改變,似乎堅信車內必有人存在。


    過了一會兒,就在月馳懷疑車內是否真的有人時,車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一個瘦小的身影緩緩走了下來。


    “寶兒,你醒了!”徐先生稍微調整好心情,看到女兒從車中走出,心中一陣欣喜,忍不住想要衝過去。


    然而,酷哥的劍突然橫伸,擋住了徐先生前衝的身形,冷冷說道:“她現在不是你女兒。”


    徐先生愕然,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麽?”


    酷哥懶得多做解釋,直接舉起劍逼向寶兒,聲音冷靜而堅定:“孽畜,快離開這個小女孩的身體!”


    寶兒目光空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反應。徐先生心中驚疑不定,明明是自己的女兒,怎麽又說不是呢?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酷哥突然大聲喝道:“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著這聲喝令,酷哥手握的桃木劍瞬間閃爍出冷厲的白光,隨手一劍便劈向寶兒,劍勢之凶猛,仿佛要將她一分為二!


    天哪,他想殺了寶兒!徐先生心中狂怒,瘋了一般撲向酷哥,試圖阻止他對女兒的攻擊,但顯然他還是慢了一拍。


    隨著白光一閃,一道水影從寶兒身上瞬間逸出,速度極快,直奔海麵而去。酷哥毫不猶豫地收回劍勢,轉身疾追那道詭異的水影。


    徐先生原本是衝向酷哥的,但見他動作如風,瞬間便消失在視線中,結果讓他撲了個空。然而,最關心的仍是女兒的安危,此刻見酷哥的劍沒有砍到寶兒,心中稍稍放下了一絲擔憂。


    而寶兒原本神色恍惚,目光呆滯,此刻卻如同被喚醒般,歡叫一聲撲入父親的懷抱。徐先生雖然還未理清剛才發生的事情,但看到女兒安全無恙,心中便安心不少,其他的事情也顧不上多想。


    那名酷哥的奔跑速度極快,幾乎超越了常人的極限,顯然,那道詭異的水影在速度上根本無法與他匹敵。


    “神兵火急,如律令!”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咒語,酷哥的劍勢如虹,眼看離那詭異的水影隻剩一步之遙,他毫不猶豫地揮劍出擊。雖然他的劍招看似簡單,毫無花哨之處,但配合的咒文卻是千篇一律,簡潔而直接,攻擊的方位精準得令人咋舌,威力之強大更是令人心驚,絕對可以稱得上一劍封喉。


    水影在這一劍之下毫無懸念地被擊中,瞬間化作漫天水花,灑落一地。那些四散的水珠一旦接觸到地麵,便迅速融入沙中,頃刻間,沙灘中央竟顯露出一片人形濕沙,體型比常人足足大出兩倍,令人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安。


    酷哥冷哼一聲,反握著尚未散去法力的桃木劍,直接用力一插進那濕沙中。隨著劍尖的入土,附著在劍上的法力瞬間湧入沙中,周圍的沙粒似乎被這股力量所感染,迅速發出一圈白光,像是波紋般向外擴散——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從沙中炸裂而出,飛起一蓬水影,仿佛被炸得飛起,然後又狠狠地摔回沙地,場麵令人難以直視,宛如一場慘烈的戰鬥。


    酷哥從沙中拔起桃木劍,雖然他的姿態看似慵懶隨意,但實際上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被劈砍、炸飛的水影看上去有些變形,它這次沒有立刻融入沙中,而是保持著一種異常的形態,似乎與沙土分離開來。這種狀態極其詭異,明明是一灘看似普通的水,卻能在幹燥的沙灘上凝聚成形,既沒有潤濕周圍的沙堆,也沒有迅速蒸發,宛如奇跡般存在。


    更為不可思議的現象隨之而來,一道普通的海潮退卻,卻從中分離出一股細膩的海水。這股海水竟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自動流向水影所在的位置,完全違背了物理運動的規律,讓人不禁感到匪夷所思。


    海水迅速與水影融合,二者合而為一,體積迅速擴大,水影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融合的海水與水影首先凝聚成一團,接著不斷分化出頭部和四肢,伴隨著四肢的延展,整體形態也在不斷拉長。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它便化作一個身長超過三米的巨大身影!


    徐先生和寶兒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卻忘了合上。就連見慣大場麵的月馳,此刻也愣在當場,顯然誰也無法想象,這一團海水竟然能夠變化成一個人形的模樣。然而,這個完全由水構成的巨人形象卻讓人感到無比恐懼。它的頭部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模糊不清,竟然沒有任何麵部特征,更恐怖的是它的身體表麵由一張張慘白、浮腫、扭曲的水鬼麵孔組成。無論視線落在何處,都是一張張猙獰的臉龐,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噩夢就此降臨。


    水神?月馳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雖然這個形象完全無法與神相提並論,但除了這個名稱,似乎再也難以找到其他的解釋來形容這個怪物。


    酷哥依然保持著一副酷酷的樣子,然而從他凝重的眼神中,月馳可以看出他對這個怪物的重視程度。巨大的怪物肆無忌憚地伸展四肢,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聚集在它身上的無數張死人臉同時張大歪斜的嘴巴,竟然發出悸動人心的尖嘯——無數水鬼同時咆哮的聲音,仿佛是一場恐怖的噩夢。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點發出,音響效果將恐怖感無限放大,縱使是精神承受能力再強的人,也情不自禁地產生靈魂從肉體中短暫抽離的錯覺。若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經曆過不少可怕的事情,恐怕在聽到這萬鬼齊哭之聲後,會精神崩潰。


    “唵班劄巴聶吽!”酷哥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冷冽,冷光如電,瞬息間洞穿了怪物那無臉的頭部。


    這一次,酷哥的咒訣不再是千篇一律,而是展現出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施法方式。他的出手根本不需要身體的跟進,而是通過禦劍飛行,電光火石間便完成了致命一擊。隻見他撚訣虛空一指,飛射而出的桃木劍再次化為光影,瞬間飛回到酷哥的手中,而這一招收劍的動作,卻在水怪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大洞,胸口那張鬼臉也顯得格外慘烈。


    月馳在一旁目睹這一切,心中震撼不已。她雖然覺得這位酷酷的帥哥有些拽,但他確實有拽的實力,僅僅一招禦劍術便已驚世駭俗,能夠將咒訣融入劍術之中,這個酷哥的身份似乎漸漸浮出水麵。


    然而,就在月馳暗自猜測酷哥的身份時,那被劍招傷到的水怪竟然迅速恢複,原本被絞爛的頭部和胸部用不了十秒鍾便已痊愈,胸口再次顯現出一張惡心的死人臉。


    看到水怪的異狀,酷哥的神情愈發凝重。難怪,自己的千年桃木劍本身就是難得一見的法器,結合他施加的法咒與劍氣,幾乎可以說是無魔不除,無鬼不滅的。然而,麵對眼前的怪物,自己的必殺技竟然毫無效果,這無疑是對他自信心的嚴重打擊。此時此刻,他也想不到有效對策,隻能靜觀其變,尋找破綻。


    就在此時,怪物全身的鬼臉同時發出怪嘯,霎時間,無數靈體從怪物身上飛出,盤旋飛舞,構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直卷向酷哥。伴隨著黑色旋渦的還有無數鬼哭之聲,令人聽得頭皮發麻,仿佛即將迎來一場無法避開的災難。


    這個鬼魂旋渦來得毫無征兆,酷哥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吞噬其中。瞬息之間,巨大的黑暗漩渦將他整個人卷入,仿佛他就像一片落葉,被無情的風暴席卷而去。


    月馳的心中一陣驚恐,她目睹著旋渦中心的酷哥在瞬間變成一具骷髏,全身的血肉竟被那些鬼魂吞噬得幹幹淨淨!她心裏明白,這並非真實的場景,而是鬼魂攻擊時所製造出來的幻象。鬼魂不同於現實中的野獸,它們擅長攝走人的靈魂,製造幻境,讓人不知不覺中自我摧殘。雖然酷哥的肉身並不會因此受到直接的傷害,但他的靈魂正在承受著極大的摧殘。


    月馳心中暗想,雖然酷哥一時間不會死去,但靈魂的折磨遠比肉體的疼痛更為可怕。肉體的痛苦是有限的,一旦超過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人會選擇暈厥或死亡來逃避。而靈魂卻是不同的,它沒有死亡的解脫,也沒有暈厥的逃避,所有的痛苦都必須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承受。酷哥此刻的靈魂正在經曆著極為可怕的煎熬,麵對這樣的折磨,無論多麽堅韌的人都難以支撐太久,意誌力薄弱的人甚至可能瞬間崩潰,陷入瘋狂。


    盡管月馳心中焦急,想要上前幫助酷哥,但她知道自己的真氣尚未恢複,力量與普通人無異,貿然上前隻會增加無謂的犧牲。她隻能在一旁幹著急,眼睜睜地看著酷哥被黑暗漩渦吞噬。


    就在此時,黑色旋渦中隱隱傳出一聲威嚴的叱喝:“神兵火急,如律令!”伴隨著這聲呐喊,十數道劍光猛地爆發而出,瞬間劃破了黑暗的旋渦,形成一道空隙。透過這個空隙,月馳可以瞥見酷哥衣衫不整,頭發蓬亂的狼狽模樣。他雙目通紅,額頭滲出的汗水將散亂的發絲粘在了臉頰上,顯得格外狼狽。然而,盡管如此,他的眼神依舊倔強,臉上的冷傲神情在汗水的映襯下更顯男子氣概。


    酷哥這一擊顯然耗費了不少力氣,但僅僅是曇花一現,眨眼之間他又被蜂擁而來的鬼魂淹沒,那個冷傲的造型再次變成了骷髏的幻象。


    月馳再也無法坐視不管,心中焦慮不已,不顧真氣尚未恢複,便衝了上去。她知道酷哥剛才那一擊已經消耗殆盡,而即便他體力充沛,也未必能對付這些鬼魂。看他剛才的狼狽樣子,便能猜測出他已經力不從心。


    在衝向漩渦的瞬間,月馳下意識地撒出早已準備好的符紙,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符紙竟然在空中隨風而散,連一張都未能抵達預定的位置!這並不奇怪,失去法力支撐的符紙,連最基本的能量都無法發揮,月馳這一撒,猶如普通人隨手撒紙錢,毫無威脅。


    感知到附近出現其他生靈,這些鬼魂毫不猶豫地分出一部分,向月馳撲去,瞬間將她也裹進了黑色的漩渦之中!此時,場麵愈發危急,原本在場的兩名有法力的人皆陷入了困境,勝負似乎在一瞬間就要決定。


    就在這時,水怪搖晃著身體,附在身上的水鬼鬼魂盡情釋放。突然,憑空響起一陣清朗的祝誦聲。循聲望去,月馳驚愕地發現,一名年輕男子正穩穩地邁著步伐,迎向那由無數鬼魂糾結成的黑色旋渦。看他神聖的臉容,竟無視那些猙獰惡鬼和撕心裂肺的鬼哭,除了張靈鬆,還有誰能如此淡定?


    張靈鬆口中念誦的咒語顯得平和悠揚,甚至帶著幾分說唱的韻味,顯然這並非用來殺鬼誅魔的咒語。“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他的聲音如同清泉流淌,逐漸滲透到恐怖的漩渦之中。


    隨著咒語的推進,水怪身上附著的鬼臉逐漸顯露出古怪的表情,流露出的陰森鬼氣似乎在慢慢減弱。那些鬼臉似乎也在努力地從水怪身上分離出去,水怪的身體正在不斷地扭曲變形,原本的恐怖景象開始變得不那麽令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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