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關爺開口,季玄麟便以一種冷靜而堅定的語氣說道:“既然我已經答應幫你,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定金的一千萬你已經支付,剩下的兩千萬你最好在這幾天內籌備好。一旦工作完成,立刻交錢;我不喜歡拖拖拉拉,這點希望關爺您能牢記。”


    關爺心中一緊,雖然他向來不懼凶狠的黑道殺手,也不怕正義的警察,但在季玄麟麵前,他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仿佛整個人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他試圖保持鎮定,但語氣依然有些顫抖:“這……這可不是我能輕易做到的事。”


    季玄麟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我會利用這個地方施法。在我開始之前,請你讓你的手下按照我的要求重新布置這裏的環境;還有,不管你是去醫院還是自己想辦法,必須在兩天內找到一具剛死的女屍!記住:這女人死前必須穿著紅衣服和紅鞋子!如果你無法在兩天內完成這件事,那我就無法保證能如期完成我們的約定,所以,請你務必抓緊時間。”


    關爺麵露難色,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季先生,您知道這種事情很難吧?哪有那麽巧的事?”


    “你會找到辦法的。”季玄麟的笑容依舊溫和,但在關爺眼中卻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不知關爺用了什麽手段,他竟然在兩天內找到了那具身著紅色衣服和鞋子的剛死女人的屍體。從她臉上那層廉價化妝品下難以掩蓋的憔悴來看,這女子生前顯然不是正經人家,說不定是街頭流鶯,表麵沒有任何傷痕,也不像是患了重病,但她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顯然是因注射過量毒品而亡。


    季玄麟對此毫不在意,他已經將整幢別墅布置得陰森可怖,仿佛百年陰宅,那種環境連關爺這種膽大之人都不願多待片刻;可關乎到自己的前途,他又不敢輕易將事情交給手下,隻能勉強自己留在陰宅裏,靜靜觀察季玄麟施法。


    “我需要一副黑檀木製成的棺材,棺蓋上要鑿出兩個小氣孔。”季玄麟指揮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關爺心中暗自咒罵,但他知道自己無權反駁,隻能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


    季玄麟繼續說道:“用牲畜的血混合人血將棺材裏外刷三遍,然後將七道黃裱符分別貼在女屍的額頭、胸口、肚臍、左右手心和左右腳心,還要將一塊如同血染的紅玉放在她的心髒位置。完成後,將女屍裝入棺材,封好棺蓋,最後把棺材立在別墅的樓頂。”


    關爺心中一陣不安,但他隻能默默執行:“明白,我會盡快完成。”


    忙完這一切後,季玄麟對關爺說道:“所有準備工作都已完成,留下七個人,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關爺猶豫了片刻,試探性地說道:“我希望能在這裏等到最後的結果。”


    季玄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七天後的亥時你再回來;放心,這七天我隻是做些準備工作,真正動手的時刻在七天之後,屆時我會讓你親眼見證你的對手是如何隕落的。”


    關爺如釋重負,心中暗自慶幸:“那我就先走了,七天後再來。”


    他迅速安排了七名手下留守別墅,自己則帶著剩下的手下,匆匆逃離了這個陰森的場所。


    被留下的七名手下麵露苦相,彼此對視,心中充滿了不安。季玄麟看著他們,眼中閃爍著陰霾而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仿佛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獵物。


    季玄麟揮手示意所有混混退去,唯獨留下最後一名。他微微一笑,語氣低沉:“我希望你能留在這裏,幫我處理一件小事,如何?”


    混混心中暗自忐忑,雖然這位是關爺的貴賓,但他身上那股陰冷的氣息,已足以令他心生畏懼,無法拒絕。


    季玄麟仰望星空,此時月亮正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天色愈發昏暗。他輕聲說道:“再稍等片刻,月亮就會露出她的容顏……”


    混混聽罷,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後背的涼意如冰刀般刺入心底,他隱隱感到今晚將會發生不尋常的事情。


    兩人靜靜地佇立在幽靜的夜色中,等待著月亮的降臨。季玄麟的心思難以捉摸,而混混的神情則愈發不安,宛如等待審判的囚徒。


    終於,雲層散去,月亮露出了她那潔白的身姿,然而在混混眼中,此時的月光卻顯得慘白,猶如死者的麵容,為黑夜增添了幾分寒意。


    季玄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月光終於顯現了;今晚的月色如此迷人,你不覺得嗎?”


    混混隻覺寒意刺骨,季玄麟的微笑透著一股詭異的魅力,而那溫柔的言辭卻不帶一絲溫度,仿佛冰冷的手指鑽入他的血脈,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


    季玄麟似乎全然不顧混混的恐懼,依舊沉醉於皎潔的月光之中,繼續用他那毫無溫度的聲音吟唱著對月光的讚美。


    突然,他話鋒一轉,緩緩對混混說道:“你可知,月亮還有一個別名——”


    混混愣愣地望著季玄麟在月光下映照出的慘白側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逃離衝動;無法理解這是什麽感覺,但本能卻讓他感知到潛藏的危險。


    季玄麟稍作停頓,嘴角再度上揚,這一瞬間的微笑顯得陰森而詭異。他緩緩說道:“太陰——如何?這個名字頗為奇特吧!你可知其中蘊藏的深意?”


    混混當然不想回答,更不敢回答此類問題。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逃離此地——不僅僅是逃離頂樓,而是要遠遠離開這座別墅,永遠不想再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即便被視為叛徒遭到幫會的追殺,也比待在這裏強。此時的壓抑和恐懼已令他無法承受,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仿佛被某種無形的魔力牢牢禁錮。


    季玄麟似乎全然不覺混混的異樣,仍然饒有興致地仰望著月光,輕聲說道:“太陽乃是世間至剛至陽的存在;而太陰則代表著極致的寒冷與陰暗。因此,頭頂的月亮其實是一種極為陰柔而邪異的存在。正是由於她的陰寒屬性,賦予了無數在黑夜中遊蕩的妖邪以源源不斷的能量。所有的妖邪鬼怪皆需吸取月光的精華以助修煉,但單純吸取月光的陰寒之氣雖然能極大提升陰氣,卻隻能鞏固自身的陰元,延續陰命而已,對於妖孽本身的力量並無實質的增益——”


    季玄麟如同一位博學的講解員,娓娓道來這一鮮有人願意深入探討的話題。他似乎對此樂此不疲,而混混的恐懼感則愈發加深,心中暗自祈禱,快點結束這一切。


    “妖魔鬼怪欲提升自身的力量,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便是獲取陽元!無論是人類的、牲畜的,還是野獸的,甚至植物的,所有生靈的陽元都是它們修煉的珍貴補品!然而,陽元的質量至關重要,植物的陽元遠不及動物的,低等動物的又遜於高等動物,而高等動物的陽元又不及人類的。因此,人類的陽元,乃是妖邪鬼怪最佳的力量源泉;而要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一個陰靈的力量,便必須為其提供最優質的陽元,也就是說,必須有充足的人類陽元供陰靈汲取!”


    季玄麟說這番話時,盡管沒有特意釋放出陰氣,但即便是頭腦反應遲鈍之人也能領悟其深意。此時的混混早已渾身顫抖,臉色如紙,仿佛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我知道,你心中定然充滿恐懼,但試想一下,你那微弱的陽元將助力創造出前所未有的超級厲鬼,你也該感到些許滿足吧。”他的聲音如同低沉的低語,透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誘惑。


    季玄麟緩緩走到塗滿人和動物血液的棺材跟前,閉上眼睛,雙手在唇前結成一個奇異的手印,低聲而迅速地念誦起一段詭異的咒語。隨後,他輕輕睜開雙眼,右手溫柔地撫摸著在慘白月光下顯得格外邪異而凝重的棺蓋,柔聲說道:“盡情地吸納吧,隻要你汲取了足夠的太陰之氣,你的靈體便能成型。屆時,你將能夠自在享用眼前的新鮮陽元……”


    混混心中一陣恐慌,盡管內心極度渴望立刻逃離,但身體卻如同被銬住一般,無法動彈。就在這一刻,他竟親眼目睹了一幕詭異至極的場景——


    隻見從棺材預先鑿出的兩個小孔中,竟然射出兩道奇異的白光,直衝向天空!白光中隱約可見流動的氣霧不斷湧入氣孔,仿佛棺材內部有什麽東西在貪婪地呼吸一般!對,是在吸,吸取那月光的精華!


    混混瞬間麵色慘白,身體癱倒在地,眼中泛起恐怖的漩渦。他已經能夠想象到,棺材內部某個邪異的物體正在盡情吸取月光的陰氣,並迅速轉化為自身的陰元。一旦它吸足了陰氣,接下來,它將渴求另一種同樣急需的東西——他的陽元……


    混混驚恐萬分,眼神哀求地看向季玄麟,然而季玄麟隻是對他回以極其詭異的微笑,隨後竟然轉身離開了頂樓,隻留下喪失活動能力的混混與他前方不到十米處的一個恐怖邪異的黑紅棺材!


    混混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死死盯著棺材,心中僅存絕望與恐懼;接著,他絕望的眼眸中看到——棺材的蓋子緩緩自動開啟……


    在c市某個普通的住宅小區,關爺的死對頭呂元坤就住在其中一個平常的單元房。這是單位分配的舊宿舍,雖說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另尋一個更優越的住所並非難事,但他卻仍然選擇住在那個承載著過往歲月的舊宿舍。


    呂元坤所住的單位是1104室,一個一廳三房的普通單元,牆壁上貼著他曾經的榮耀與夢想,然而歲月的流逝卻讓這一切顯得格外蒼涼。


    呂元坤今年剛過四十,正值壯年,正是一個男人事業和家庭的巔峰期。然而,命運卻在兩年前給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的妻子因病去世,留下他和年僅十歲的兒子相依為命。在失去伴侶的痛苦中,呂元坤不得不獨自承擔起家庭的重擔,既要麵對生活的瑣碎,又要努力給兒子一個安全的成長環境。


    最近,呂元坤一直緊盯著關爺的案子,心中感到無比的壓力和危險。他深知,關爺的勢力龐大,自己一旦有所鬆懈,必然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因此,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將兒子送到鄉下嶽父母家寄養,甚至連學校那邊也為他辦理了休學申請。他心裏清楚,隻要關爺的勢力一天不被徹底鏟除,自己和身邊的人就一天都不得安寧,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為了確保自己手中的證據不被關爺察覺,呂元坤將一部分重要的資料秘密交給了他一位信得過的警校同學。這位同學如今在省公安廳機關任職,雖然沒有太多實權,但絕對值得信賴。呂元坤心中明白,萬一自己遭遇不測,這名同窗或許能將關爺的罪行揭露出來。雖然這樣一來,打擊力度會減弱,但總比自己一死就什麽都做不了要強。


    就在這天,呂元坤收到了一則極為古怪的消息:關爺今天下午親自到機場接走了一名年輕男子,並將他帶到位於郊外的別墅,那裏是關爺的秘密據點之一。隨後,關爺便留下那名男子,自己悄然離開。


    當接到這一消息時,呂元坤感到難以置信——以關爺的身份,能夠讓他親自迎接的人必定是個重磅人物。然而,最近他將關爺逼得如此緊迫,按理說關爺就算再怎麽膽大妄為,也不該如此輕舉妄動。若他真的敢頂風作案,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因此,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應該不是什麽重量級的黑道人物。從偵查人員獲取的信息來看,這名年輕人是個生麵孔,做派也不像混黑道的,氣質卻顯得頗為陰沉,讓人一瞧便絕不想接近。


    偵查人員敏銳的洞察力和對各類人的性格判斷顯示,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絕非一個窮凶極惡的殺手所散發的殺氣,或是黑道老大的霸氣,而是一種不祥且陰森的氣息,仿佛讓人感到自己正與鬼魂對視。呂元坤心中一陣苦笑,難道關爺這次真的被逼急了,竟然想到用鬼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裏,呂元坤竟然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他並非絕對的無神論者,心中對靈異之事的懷疑與敬畏交織著。他有一個修道的朋友,名叫張逸仙,是a市頗有名氣的風水師。張逸仙的道行深厚,曾在多個場合展現過他超凡的能力,令呂元坤對他多了一層敬畏。


    曾經,c市發生了一起怪異的連續殺人案件,因無法鎖定嫌疑人,凶案接連發生,整個城市人心惶惶。那時的呂元坤還是副局長,親自負責指揮這起惡性案件的偵破工作,但作案者手法極其隱秘詭異,專案組始終無法找到任何線索,幾乎無計可施。隨著時間的推移,案件愈發撲朔迷離,呂元坤的壓力也如同山般沉重。


    有一天,呂元坤煩惱地向張逸仙提起這起案件,張逸仙卻冷冷說道:“這案子是破不了的!”呂元坤不服氣,向他提出抗議,張逸仙卻堅持說,犯案者根本不是人,憑警方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抓不到。


    當時,呂元坤被張逸仙氣壞了,他帶領專案組拚命努力,絞盡腦汁想辦法破案,哪料到張逸仙竟一句話就否定了他們的努力,他怎能不惱怒?他心中暗想,難道自己和同事的付出都被這家夥看作無用功?


    最後,張逸仙無奈,隻好將呂元坤帶到第一起案子的案發地點——


    在那個陰森的地方,張逸仙一直賣力地作法、念咒,盡管周圍的環境讓人感到壓抑,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有好幾次還莫名其妙地整個人飛起來摔倒在地。呂元坤確信,張逸仙不是在演戲,因為演戲也不可能如此逼真,正常人的運動能力根本無法做到那種程度。


    經過一番折騰,張逸仙終於精疲力竭地對呂元坤說:“我已經將犯人就地正法了,雖然無法讓你看到他的模樣,但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今後再也不會有受害者了,回去之後你也可以解散專案組了。”呂元坤心中雖有不甘,但也隻能默默接受這一切,心中卻不禁對張逸仙的能力多了一份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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