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真凶,雪之下需要了解事件的更多信息:“這些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


    葉山摸著下巴:“應該是上周末吧。”


    說著,他還向團子確定著:“對吧,結衣。”


    話說,這稱呼,也太親密了吧,夜雨生內心吐槽著,不過,想到團子和三浦優美子的關係,好像又沒什麽問題。


    還有,比企穀,你那佩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難道就因為對方能夠輕易叫女生的名字嗎?


    而團子根本沒注意到比企穀的神態,隻是對著雪之下點點頭,肯定了葉山對答案。


    雪之下接著詢問:“那麽,由比濱同學,你們班上周有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誒,特別的事情嗎,讓我想想!”由比濱開始回想,接著,她搖了搖頭“我印象中,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呢。”


    雪之下歎了口氣,看向了葉山,可是,葉山的答案和由比濱差不多:“嗯,跟平時一樣吧。”


    要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但雪之下還是決定在問兩個人:“加藤同學,比企穀同學,你們呢?”


    比企穀思索了會兒,得出的結論和由比濱差不多,不僅如此,他還想起昨天自己第一次用名字來稱呼戶塚彩加的事,表情變得蕩漾起來。


    見此一幕,雪之下無奈歎了口氣,已經不對比企穀抱有期待了,轉而看向了加藤惠。


    “誒多,要說上周的事,那當然是職場見習分組了。”加藤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這時,還再回想上周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的葉山才注意到,這位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少女。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些事情的時候。


    “對喔!肯定是因為分組啦!”團子突然發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咦?你那樣就知道了嗎?’”x2


    葉山和比企穀震驚地看著團子。下一瞬,葉山對著比企穀露出了笑容,感歎著:“我們還真有默契啊!”


    並不擅長應付這些家夥的比企穀隻能幹巴巴地回應著:“是,是啊......”


    真不愧你啊,大老師,夜雨生看著這一幕,如此感歎著。


    葉山卻是看向了一旁的團子,目光帶著好奇:“你怎麽這麽想的。”


    “很簡單啊,畢竟每次分組活動結束後,總有些人的關係被影響啊!”說著,就連活潑好動的團子臉上也不由變得陰鬱起來,“總有些人,比較幼稚......”


    這番回答,讓葉山和雪之下不由看向了她,畢竟,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在葉山對身上,至於雪之下,她則是根本對這種事毫無興趣,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


    反而夜雨生他們理解團子消沉的原因,以團子那喜歡看人臉色來處理人際關係的性子,遇到這種糟心事,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不過,內裏溫柔的雪之下明顯沒有在這個話題深入的意思,不僅是為了避免揭人傷疤,更重要的是,現在委托還沒有完成。


    她輕咳一聲,就將話題拉了回來:“葉山同學,你說,那些郵件你寫的都是你的朋友對吧,那麽,你的組員又有哪些呢?”


    葉山撓了撓頭,有著不好意思:“這個,我還沒有決定,不過,我想,我應該會從他們中選吧。”


    說到這,犯人的身份似乎已經慢慢明晰了,而團子臉上的落寞又多了幾分。


    不過,現在並不是團子落寞的時間,幾人還是需要她解釋一下,雪之下直接請求道:“由比濱同學,能請你說明一下嗎?”


    聽到雪之下的請求,團子收斂起眼中的落寞,真誠地開口:“這次職場見習分組,以三人為一組,那麽,四個人中,必然有一個被排除在外。這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個渾身散發著聖光的家夥是怎麽回事啊,也太溫柔了了吧!比企穀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其他人則在認真思考著。


    一般而言,誰最得利,誰的嫌疑最大,那麽,套用在今天的事件中,犯人的動機則是為了避免被排除在外,而葉山的三個死黨,顯然都有了嫌疑。


    “所以,犯人,就在那些人當中了!”雪之下如此判斷著。


    而葉山在聽完之後,不可避免的慌張起來:“我覺得,他們中不會有犯人!畢竟,那些信,可是將三個人都罵了!”


    說著,他的眼中露出祈求:“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吧?”


    真是天真的家夥呢!


    或者說,這家夥,已經察覺到了真相,隻是不想相信罷了。


    這樣的人,也難怪夜雨生不喜歡。


    他就像看小醜一樣,看著葉山的變臉戲劇。


    “哼哼!你是沒睡醒嗎?”比企穀嘲諷著,“如果我是犯人,在汙蔑別人的時候,肯定也會自我汙蔑,排除自己的嫌疑了。”


    說著,比企穀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再說了,你又怎麽肯定,犯人,隻有一個人呢。”


    被擊碎了幻想的葉山隻能不甘地緊咬嘴唇,那表麵上和氣的笑容,帶上了難以想象的陰鬱之色。


    雪之下仿佛沒有看見對方那陰鬱的表情,向葉山追問著:“能告訴我們,那些人的事嗎?”


    深吸一口氣,懷著為朋友洗清嫌疑的目的,葉山開始解釋著:“戶部和我一樣是足球部的,雖然金色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不良少年,但他卻是最會帶動氣氛的人。”


    於是,葉山下定決心似地抬起頭。他的眼中充滿信念,想必是懷著為朋友洗清嫌疑的崇高目的。


    而雪之下卻是回想起了那個被夜雨生在網球上虐殺的那個令人不快的家夥,毫不猶豫地評論道:“除了吵吵鬧鬧外沒有其他本事。”說著,還不忘補充道,“還非常容易得意忘形。沒錯吧!”


    葉山沉默了。


    而雪之下卻根本沒有半點自覺,甚至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對方:“怎麽停下了?”


    葉山緩了口氣:“大和是個個性冷靜,善於傾聽的人。”


    雪之下一針見血地點評著:“反應遲鈍、優柔寡斷啊……”


    一旁的夜雨生仰頭望天,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憋的很辛苦。


    他怎麽也沒想到,雪之下的情商能低到這種地步。也難怪她沒什麽朋友了。


    至於葉山,他已經不想說話了,不過,為了洗清友人的嫌疑,又不得不整理好情緒,接著說道:“大岡為人很親切,重注上下級關係,重視和他人站在同一條戰線!”


    “見風使舵,看他人顏色,對吧?”雪之下的點評,依舊是那麽的一針見血。


    在這一刻,除了葉山之外,就連一向活潑的團子也沉默了,看向雪之下的目光是那麽的複雜。


    而夜雨生則是看著窗外,希望窗外的風景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過,從那抽搐的嘴角看得出來,他憋笑憋得有多辛苦。


    至於比企穀,早就被雪之下的發言驚呆了。他知道,雪之下是一個極為理性的人,她對他人的評價,也總是那麽的正確,但是,他從未想過,會是如此的理性,不含半點情感,一針見血,甚至可以說是辛辣的程度。


    “現在看看,無論誰是犯人都不意外了。”接著,雪之下做出了令人震驚的發言,“而我,竟然覺得,你最像犯人,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這瞬間,其他人都被她的話驚呆了。


    而毫無自知之明的雪之下,看著其他人的反應,隻覺得詫異,難道,葉山那將別人的個性曲解到如此地步不奇怪嗎。


    她根本就沒想過,這可能就是葉山有朋友,而她卻沒有朋友的原因所在了!


    而夜雨生,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聽到那笑聲,不知是不是錯覺,雪之下總感覺對方是在嘲笑自己,不由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夜同學,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


    夜雨生也笑夠了,抹了抹眼淚:“沒...沒問題。”


    可是,說著說著,他又忍不住再次笑起來,看得其他人麵色古怪。


    “咳咳,別看我,你們繼續。”


    他拚命忍著,肩膀一抽一抽的。


    雪之下白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轉而看向葉山:“反正我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的!如果是我,想要和人組隊,我會直接從正麵消滅對手!”


    聽到這話,就連一向平淡的加藤嘴角也不由抽搐起來。


    這種做法雖然和犯人不一樣,但卻都是要“消滅”他人,甚至更加的過分也說不定。隻能說,不愧是“正確”的雪之下,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別人好好相處”呢。


    而葉山,也徹底沉默了。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他,隻能露出略帶困惑的微笑表情。


    而雪之下卻不由歎了口氣,無奈點評著:“葉山同學提供的信息,根本就沒有半點價值啊!由比濱,比企穀,加藤,你們怎麽看?”


    至於夜雨生,那家夥還在用手捂著嘴,努力不讓他自己笑出聲來。


    不給自己添亂就算好了!


    “就,就算這樣問我,我也......”這是慌慌張張,不知所措的團子。


    “我又不清楚他們的事。”這是無語的比企穀。這種事,問我這個沒朋友的家夥,確定不是找茬嗎。


    “誒多,我剛轉學過來,對他們不熟悉,就算問我也沒什麽用呢。”這是加藤。


    見到幾人的反應,雪之下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轉頭看向由比濱:“能請你調查一下嗎?”


    這個請求,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或者說,除了團子外,她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夜雨生完全是個混子。不添亂就算好了。


    比企穀在班級上,除了那個混子,根本就沒什麽朋友,想讓他調查,那真是難為他了。


    剛轉學過來沒多久的加藤,連班級都還沒有融入,也不適合。


    麵對雪之下的請求,團子不由露出難色,但最後,她還是同意。


    團子那一閃而逝的為難被雪之下捕捉到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失誤,不由開口:“抱歉,請將剛才那件事忘掉!”


    顯然,她也想到了,在班級裏隨意打聽他人的事情,是非常敗人品的。尤其是團子這種一直察言觀色的人。


    這時,比企穀突然插話道:“交給我吧,反正我也不在意別人是怎麽看我的。”


    “是嗎?八幡大將軍,沒有朋友的你,該怎麽打探消息呢!”一直靜靜憋笑的夜雨生直接放大招,擊沉了比企穀。


    “嗬嗬,哈哈,我竟然對你抱有期待,果然是搞錯什麽了吧!”雪之下突然笑起來,笑聲中帶著蕭瑟以及一些崩壞的情緒。


    加藤捂臉,明明已經決定盯住小夜了,她怎麽也沒想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這般場景。


    接著,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得是那麽燦爛,宛若天上的群星,耀眼而又迷人。


    而夜雨生像是有感應的轉過頭去,不過,他卻沒有欣賞女友那迷人的笑容,反而額頭不停冒著冷汗,心虛的別過了頭。


    “小夜,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可以嗎?”


    雖是詢問,但夜雨生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選項,點點頭,擦了擦汗:“我知道了!”


    弱小,可憐又無助。


    不過,交給我交給我就連給吧!


    伸了伸懶腰,夜雨生直接走上前去,對著葉山伸出了手。


    葉山不由露出了迷惑的神色:“怎麽了?”


    夜雨生不由嘖了一聲:“把你的郵箱賬號和密碼給我一下。”


    “哦哦。”


    突然,剛準備答應的葉山突然卡頓了,試探著:“你要我的郵箱賬號密碼幹什麽?”


    夜雨生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當然是好在我的手機上登錄你的郵箱了,好找犯人。”


    “哦哦。”葉山點點頭。


    得到賬號密碼的夜雨生從兜裏掏出藍牙耳機戴上,並與手機相連,臉上的笑容自信而張揚:“那麽,開始工作吧!”


    接著,他通過耳機對喵醬下達命令。


    很快,無盡的數據流開始在手機上刷屏,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明明看不懂到,但是,雪之下幾人卻都生起了好厲害的感覺。


    接著,他們就發現,那無盡的數據消失了,屏幕上,隻剩下三串數字。


    “這是什麽?”團子好奇地詢問著。


    “看著,像是手機號呢。”加藤回答著。


    夜雨生打了一個響指:“bingo,這就是手機號!”


    “可是,這手機號有什麽用。”團子依舊有些迷糊。


    “我想,這三個手機號的主人,就是這次事件的犯人吧。”雪之下摸著下巴,思索著。


    “雪乃說的沒錯。”


    回答完,夜雨生轉頭看向葉山,臉上不由帶上了幾分戲謔:“是不是很熟悉。”


    而看著那三個熟悉的號碼,葉山的表情有些崩壞。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那麽相信的友人,竟然真的做出了這種事。


    比企穀則是感歎著:“我早就說過了,犯人可能不止一個呢。沒想到,還真是呢。”


    接著,他又看向了夜雨生,眼神中有幾分無語和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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