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說:“你回去一趟,通知你們鄉的鄉長,讓他在全鄉收軟兒梨。像蟲草一樣,先收冰窖中變黑的。有多少收多少! ”


    秘書穩住了,“我在上班,不能辦私事。 ”


    “這是公事,讓你去通知,就是公事。 ”


    “是,謝謝書記! ”


    行完了禮,秘書跑了出去。


    江山說:“我們縣也就他們鄉留有軟兒梨。 ”


    副書記說:“原來,每個鄉都有,結果上麵通知砍梨樹做柴火。就砍光了,他們鄉的鄉長,是個強種,帶著群眾抗拒,就是不砍。最後,鄉長被免了,樹也砍了。不過,村民們偷偷留下了不少梨樹。 ”


    縣長說:“得感謝那個鄉長!這是前人留給我們的財富! ”


    副縣長說,“鄉裏有兩千棵百年以上的梨樹,每棵樹能結一兩千斤的梨子。今年,得組織給梨樹施肥才行。 ”


    副書記說:“沒施肥,都能結那多,施了肥,可能更好。 ”


    “對!”


    ……


    秘書騎著自行車,飛快地來到了鄉政府。


    進門的時候,鄉長看到了他。


    “軍伢子,你怎麽跑回來了? ”


    “十一叔,江書記讓我來通知你。 ”


    鄉長是秘書的本家叔叔。他能進縣委,鄉長也是幫了大忙的。


    鄉長問:“書記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幹嘛讓你回來通知? ”


    “書記上一回,不是讓你幫買了一千斤黑梨嗎? ”


    鄉長記得,有這一回事。


    “這一回,書記又出去推銷貨了,找到了賣家,有人買我們鄉的黑梨。”


    “真的? ”


    “當然,你打電話問一聲不就知道了。我要回去,讓我大準備賣梨。 ”


    鄉長一聽,馬上說,“我也通知各村,準備好,收購的通知一下,馬上送梨過去。 ”


    秘書回到了家中,在村口,看到了兩個侄兒輩的小孩,一人拿著兩個石頭在滾石頭玩。


    他忙喊道,“小五小七,你們住手。 ”


    兩小孩看著秘書,“九叔,你不讓我們玩?我告訴三奶奶去。 ”


    三奶奶,就是秘書的娘。


    這時,村長來了。


    “小九,為什麽不讓他們滾石玩? ”


    秘書說:“那不是石頭,那是黑梨。 ”


    “我當然知道是黑梨,硬的像鐵,不就是石頭沒。除了滾石,它們還有什麽用。 ”


    “可以賣錢,一塊錢一斤! ”


    村長大吃一驚,衝到了秘書麵前:“你說的是真的? ”


    “是江書記找的買家,很快就要來買黑梨了。 ”


    村長一聽,走了過去,將小孩的手上的黑梨給沒收了。


    “去找石頭滾去,這是錢! ”


    很快,村子的人都來到了秘書的家中。


    秘書等人齊了,便說了事情的經過。


    眾人聽完,都跑光了。


    就是村長也跑沒影子了。


    他們回自己的家中冰窖,去看看,有多少黑梨,能賣多少錢。


    秘書與父親母親,還有爺爺奶奶。都去了窖。


    兩個老人留在窖外。


    秘書與父母進去了。


    轉了一圈,三個人上來了。


    爺爺問:“有多少? ”


    “去年的有五千多斤,前年的有兩千多千。向前年還剩了一千多斤。 ”


    奶奶問:“九兒,那前年向前年的黑梨能不能賣? ”


    秘書說:“不知道!我們不騙人,還是先賣去年的。收購的人要是願意收前年的,我們再賣。 ”


    爺爺點頭,“要的,不能騙人! ”


    第二天,江山看到了秘書又上班了。


    “你怎麽不在家休息一天? ”


    “我是秘書,不能離開領導! ”


    江山點頭,這個秘書不錯。


    “你們家有多少存貨啊? ”


    “去年的五千斤,前年的二千斤,向前年的一千斤。 ”


    江山問:“前年向前年的都有? ”


    “我們都是吃隔年的,今年用前年的。我家的豬死了,就留了前年的黑梨。 ”


    江山想了想,問,“帶有前年向前年的黑梨沒有? ”


    “帶了。 ”


    秘書拿出了三個袋子。


    一個是去年的,一個是前年的,一個是向前年的。


    江山說,我看看,再聯係一下那邊的商家,看他們收不收前年的黑梨。


    秘書走後,江山問係統。


    “這前年向前年的黑梨,有沒有問題。”


    係統說:“隻要一冰凍,它的組織細胞就停止了活動,它就是一個沒有生機的物質了。不過,冰凍的時候,對它的纖維體有一些影響,就是變黑了。當你將它改凍時,它的細胞中,一些細胞死去了,就是那些酸的細胞。另一些細胞新生了。這就讓它變甜了。再加上,纖維體死去,最後,它就沒有肌肉了,就成了果汁。”


    江山問:“你沒有回答我的提問。 ”


    “隻有兩年內的冰凍梨可用。超過了兩年,對人體沒有好處。 ”


    江山明白了。


    他馬上解凍了一個前年的凍梨。


    吃了後,感覺要比去年的梨差一點。


    他又解凍了一個向前年的凍梨。


    那梨皮一開,流出的不是梨汁,而是水了。


    看著三袋子梨,江山便決定了,去年的梨一塊一斤。前年的梨,五毛錢一斤。向前年的梨,不收!


    江山打了電話,同周老二說了這事。


    周老二去與那幾家商量去。


    如果他們不收前年的梨,江山也不擔心。


    畢竟農戶中,存在前年的梨的人家還是很少的。


    除非像秘書家一樣,豬死了,再沒養豬。


    很快,孫老大打來了電話。


    “山子,你說的那個前年的梨,比去年的梨要差多少? ”


    “口味上,要差一些,醒酒的功效不差,還有就是更黑些。你沒看向前年的梨,那就象黑炭一樣。 ”


    “這樣,我們先來收去年的梨。帶著一些前年的梨的樣品去倫敦,看亨利怎麽說。 ”


    “好!那你們馬上過來吧。 ”


    “行,三天後到! ”


    之所以要三天,那是他們訂了一批真空袋子。


    一個梨子一個袋子,真空包裝。


    吃飯的時候,江山來到了小飯廳。


    副處級以上的幹部,在小飯廳吃飯。


    科級幹部與工作人員一樣,在大廳吃飯。


    小飯廳中,縣長在等他。


    “ 書記,客人什麽時候來收貨?”


    江山說,“三天後。等他們來了,我們再定,先要進行真空包裝的。 ”


    一聽真空包裝,縣長說:“那就告訴大家,梨繼續放在冰窖中。等通知了,再分區收貨。 ”


    “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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