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上任有五天了。


    這五天的上任,讓他有了一個感覺。


    那就是,忙碌的廠長,悠閑的書記。


    廠長的辦公室也在二樓,每天都有很多人進去。


    而江山的辦公室,則是五天內,隻進來了三次人。


    這還是江山打電話請來的。


    第一次,是分廠黨委成員,開了一個會。相互認識。


    第二次,是各車間的書記副書記,前來匯報工作。


    聽說,在五分廠,這種匯報是三個月一次。


    其他的時間,書記與下麵很少聯係。


    第三次,是江山見要求入黨的積極分子。給予他們鼓勵。


    三次之外,江山便一個人在辦公室看書。


    工廠的圖書館不錯,有很多的書。


    江山就去借來,消磨時間。


    這樣日子,過了一個月。


    江山給譚晶晶打電話,說起了這邊的事。


    譚晶晶高興地說:“過去,你就像一匹不停地奔跑的馬。時刻處在忙碌中,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要好好地珍惜。 ”


    江山說:“所以,我每天看書學習,充實自己。 ”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


    之後,江山又給三兄弟打了電話。


    最後,給趙承打了電話。


    趙承說他打過來,便放下了電話。


    這裏的電話費,除了公用外,私人電話,是要全額收錢的。


    就是斷絕有人用公家的電話打私話。


    一會兒,趙承打了過來。


    “江山,習慣嗎? ”


    江山說:“習慣,等於去黨校學習一樣,放鬆自己。”


    之後,趙承通報了肅寧縣的事。


    江山走後,肅寧的百姓鬧事了。


    去年,棉花賣不出去,是江山救了農民。


    今年,在棉花剛要采摘的時候,江山離開了。


    這讓農民擔心起來。


    於是,他們便結隊來到了縣委縣政府,要求政府給一個安排。


    縣委的新書記沒來。


    聽說是任命了,但是那人說身體不行,住院了。


    明顯就是,不想涉水。


    農民見不到書記,便去找縣長。


    縣長是推三阻四的,不給農民一個說法。


    農民急了,便罵了幾句。


    縣長怒了,便讓警察抓了人,


    這一抓,就壞事了。


    全縣上萬的群眾都來了。


    他們將縣政府圍的是嚴嚴實實。


    縣委縣政府的人嚇壞了。他們調來了警察。


    警察來了也沒有用。


    人們高喊著“縣長滾出肅寧,我們要江山書記! ”


    當天的晚上,群眾就坐在了縣委大院的外圍。


    這事,很快就捅到了省裏,甚至,報到了宗央。


    於是,省裏與京城來人了。


    他們乘坐直升飛機而來。


    來後,馬上給在外靜坐的上萬群眾發送飲用水與餅幹。


    而縣長一幫人,卻不敢出來見人。


    調查組問清了情況後,當場宣布,將縣長撤職查辦。


    警察局長,也被撤職查辦了。


    那被抓的群眾,被送回了群眾中。


    這一事件,縣政府被處分的人,多達十人。


    一個副省長向群眾表態,一定解決他們的困難。


    於是,省棉花公司的經理,被迫要多收購肅寧縣的棉花一千萬斤。


    這樣的情況下,農民手上的棉花才賣出三分之二。


    這時候,全場的群眾齊聲大喊。


    “我們要江山書記! ”


    “我們要江山書記! ”


    “…… ”


    這喊聲,是赤裸裸地打北河省與滄州地委的臉。


    副省長說,“鄉親們,我知道你們想江山同誌回來。但是,他已經在新的崗位上上班了。不可能棄那邊不顧,回來的。不過,我們表態,凡是在過去中,對江山同誌犯有錯誤的人,我們是不會放過的。 ”


    這話,不是副省長敢說的。


    是京城的調查組,給上麵匯報後,上麵讓對群眾說的話。


    天亮後,群眾們才紛紛離去。


    省紀委來人,將肅寧縣的縣長等五人,當場雙規。


    縣長高喊道:“是地委書記讓我對付江山的,我是聽從地委書記的命令才來肅縣,對付江山的。 ”


    這喊聲很大,傳出了很遠。


    當時,有人跑去,給地委書記打電話,匯報了這個情況。


    地委書記的手話話筒當時掉在了桌子上。


    他知道,他這一生,完蛋了。


    要不是為了兒子拿到那個印花設備,他也不可能去針對江山。


    結果是,江山穩固,而他卻是水向西流。


    事情沒有出人意料。


    三天後,滄州地委書記被雙規了。


    滄州地委,還有兩個常委也被免職了。


    滄州行署的那個副市長被雙規了。


    原來的那個肅寧縣的老縣委書記被收監審查了!


    肅寧縣的那個背叛江山的警察局長也被收監審查了。


    ……


    江山聽完了故事後,說:“人在做,天在看。 ”


    趙承說,“滄州的人還想讓你回去。回去做什麽? ”


    江山說,“我是不會回肅寧縣的。我對的起肅寧人民。 ”


    “你在黃石的好日子,可能不會長久了。 ”


    江山愣住了,“不是吧?我調來才一個多月。”


    “不是調動的事,是軍方給二機部指定了一個任務,讓你負責艦艇鋼的開發技術。 ”


    江山來後,聽說過這事。


    我國的海軍的艦船比幾個國家的差。軍方想改變這個狀況。


    於是,秘密戰線的人,偷回了一塊米國艦艇的下腳料。


    那個同誌,為了這個任務,犧牲了。


    但是,那塊下腳料安全地送回了華國。


    國家組織人員,進行了研究,沒有成績。


    這個研究項目,便交給二機部負責。


    二機部便交給了312廠。


    312廠考慮到五分廠在黃石礦山,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五分廠。


    廠長鄭智的頭發之所以那快的白,就是這個任務帶來的。


    江山罵道,“京城的那多的研究所院,專家學者那麽多,他們不去研究,不去開發,卻讓我們五分廠來搞,這是天方夜談。 ”


    “專家們的意見是,他們發現了米國的艦艇鋼的成分中,有五樣的元素是眼下沒有發現的。黃石是大礦山,含礦多,品種多。所以,他們讓五分廠在黃石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五樣的元素。 ”


    “屁話!他們都沒定下來標準,讓普通人如何去找? ”


    趙承勸說道:“你不要強硬地去拒絕,那幫軍方的人不好惹。還是慢慢拖吧,拖到他們失去的希望,那就會撤了這個任務的。 ”


    江山無奈地說,“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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