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縣委辦公室主任站起:“去年我縣人均收入1368元。比前年增長了百分之三點六。在滄州地區,排第四位,全省排名三十二位。”


    江山說:“我不說舟曲縣的人均收入五百二十八。那是剛起步,今年,當那些牛羊一出,他們就能達到人均一千八百多。”


    台下的人都驚住了。


    江山又說了國內的其他的幾個縣。 “我說這話,大家可能認為我在打擊你們的積極性!不,那不是積極性,那是驕傲! ”


    台下有人不服氣。


    江山說:“你驕傲什麽。引以為傲的皮毛製品,流傳了幾百年,你們將它推廣出去了嗎?到現在,也就滄州人知道,肅寧是皮毛基地。我同你們講,什麽是基地,就是象健力寶的那個鎮,他能叫基地。在全縣人民買健力寶喝的時候,就能看到,那上麵的生產之地。我們的皮毛做到了嗎? ”


    這一說,所有的幹部都低下了頭。


    就是縣委常委們,也都低下了頭。


    江山說的對,一直以來,肅寧人躺在先人的福蔭下,在擺爛!


    江山又轉了一個話頭:“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以我上班的這一天的肅寧縣的人國民產值與人均收入為標準。明年,肅寧的入均收入,必須增長百分之三十。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那麽,責任人將會免職。不僅僅是免你們的職,我也會向地委提出辭職!請記住,這話的通俗意思就是,完不成任務,你們就同我一起去賣紅薯!”


    台下的人都嚇住了!


    這時,台上的地委書記先拍了巴掌。


    之後,地委組織部長拍了巴掌。


    最後,是全場的人在拍掌。


    散會後,縣委招待了地委領導。


    酒桌上,眾人都被江山的酒量嚇住了。


    兩斤的白酒喝下了,沒有一點眼閃。


    最後,大家都不敢敬江山的酒了。


    送走了地委領導後,江山對縣委辦公室的主任說:“通知四大家一起開個會,一個小時後。 ”


    辦公室主任馬上去通知了。


    江山拿了一條黑蘭州,去了會議室。


    他最先到。


    在江山坐到會議室時,不少的電話響了。


    “快去會議室,江書記已經坐在那兒了。 ”


    接到電話的人都跑了起來。


    這可是幾年沒發生的事。


    過去開會,他們都是邁著八字步晃去會議室的。


    他們不知道,江山已經在改變他們的習慣。


    他們進來後,紛紛找位置坐了下來。


    江山指著大家說:“我請大家抽煙。 ”


    辦公室主任,給大家分煙。


    每個人抽了煙後,都被嗆住了。


    主要是那煙易燃。正確的方法是小口抽。


    你要是一大口,那煙就燃了四分之一。


    燃的煙,就進了你的口中,不嗆才怪。


    再說,大家都不習慣那種風格的煙,粗糙,勁大。


    江山依然抽著煙,說:“這煙不合你們的口味,你們就不用抽了,抽你們自己的煙吧。 ”


    但是,沒有人丟掉煙。每一個人都抽完了煙。


    江山說:“這個會呢,就是一個見麵會。我剛來,得認識大家。以後,有什麽事,也能知道。不要出去吃飯,看到對麵桌上的人,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四大家的人。 ”


    眾人都笑了。


    之後,大家開始了個人自我介紹。


    沒有按級別,就是從左向右來。


    江山認識了大家,說:“糧油的情況,我了解了。我想再問問,為什麽那多的棉農上訴? ”


    縣長站了起來,“書記,這是我的工作沒做好。這事,要怪,就怪今年的棉花豐收了, ”


    江山噫了一下,“棉花豐收了,卻賣不出去。棉花站,收夠了任務,就高低不收棉,棉農就急了,那棉花放在家中,就會爛的。於是,他們就四處上訴,說我們打壓棉農,不收棉花。 ”


    江山請縣長坐下,“這事,我了解了,那麽,我們來商量一下,用什麽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


    人大副主任說,“隻有強令棉花公司收棉。 ”


    副縣長說:“從省裏到下麵,棉花公司都下了命令,不準超收!就是收了,上麵也不撥款付帳。”


    這一招,的確很厲害。


    江山用筆記下了大家說的話。


    記完後,江山說:“過去,我們的棉花,都是交給棉花公司收購嗎? ”


    辦公室主任說,“是的!”


    “難怪棉花公司挺牛的。 ”


    眾人也都是不平。


    組織部長說:“我們隻管人事,經營與財務,棉花公司是直線管理的。這一次,棉花公司申請要一塊大地建貨場,我們沒批。 ”


    縣長說:“那塊地足夠他三個棉花公司的麵積。怎麽啦?不批地,你就不收棉花? ”


    江山問清了情況後,說:“我同意縣長的決定,棉花公司的需求過份了,那就不能批地給他。第二點,立即換掉棉花公司的班子,就留兩個熟悉業務,能做事的人。其他的人,給我安排到鄉下去。 ”


    組織部長說:“棉花公司的經理是由縣社的副主任兼的,副科級。其他的人,都是正副股級。 ”


    江山說:“那就經理去當副鄉長,副經理當工業辦主任。 ”


    在座的人,都看了看對方。


    棉花公司的經理,是老縣委書記的兒子。


    正是這個原因,縣裏一直不敢動他。


    老書記當年培養的人,現在是處級幹部了。地直機關有,各縣有,最高的一位,還是地區副專員。


    有這大的一張網,老書記在肅寧,依然是說一句頂一句。


    江山看向了組織部長,說:“就這樣辦。有問題,讓他們來找我! ”


    “是!”


    隨後,大家又說了一些問題,讓江山了解。


    散會後,江山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主任進來,“書記,你的秘書怎麽定? ”


    江山說:“一,大學生。二,不要肅寧的人,三,要誠實嘴牢的。你選上人來,我來麵試一下。 ”


    “是!那司機呢? ”


    江山想起了,這個地方不窮,書記與縣長都有一輛車。


    當然,這不合規矩,但是,大家都是這樣做,你不做,反而另類了。


    江山問:“原來的書記調去哪裏了? ”


    “去了省裏,被老書記逼走的。 ”


    江山笑了,“那就用原來書記的司機!”


    安排了司機與秘書,江山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說是棉花公司的經理。


    “江書記,你剛來,我就幫你一把,我再收一萬斤棉花。 ”


    江山說:“要收,就收光全縣棉農手上的棉花。一萬斤,抵什麽用。 ”


    說完,江山放下了電話,對辦公室主任說:“通知一下,一個小時後,召開縣委常委會。 ”


    一個小時後,江山去會議室,發現大家都在。


    江山坐下,抽出一支黑蘭州點上。


    “剛才,棉花公司的經理打來電話,說看在我剛來的份上,答應再收一萬斤棉花。 ”


    縣長氣憤地說,“一萬斤,不解決問題不說,反而會製造矛盾。如何分配,那就是矛盾的原因。 ”


    江山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拒絕了。那麽,我們就來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事。 ”


    眾人馬上拿起了筆與本子,開始記了起來。


    江山問,“我們縣的那個紡織廠呢? ”


    王副縣長說:“紡織廠本來是按照上麵的計劃,來生產棉紗的。還能進行織布。不過,兩三年了,我們縣,接不到上麵的任務,所以、紡織廠的人都散了,就留幾個人看家。 ”


    江山問,“沒將設備賣了吧! ”


    “沒有,我三天前就去看過,留下來的人,就是負責設備保養維護的。 ”


    江山喝了一口茶,“那就好!你讓廠長通知下去,所有的紡織廠的職工,三天內必須上班。 ”


    縣長問:“書記,他們回來做什麽? ”


    “紡紗織布! ”


    副主任說:“我們沒有計劃!不能生產。 ”


    江山擺擺手說:“我不要他們的計劃。 ”


    “那紡的紗,如何處理? ”


    “織布! ”


    “織的布呢? ”


    “我找人包銷!當然,要合格的一等品,不是一等品,讓紡織廠的人賠我們的棉花錢! ”


    縣長一聽,忙說:“書記,那織出的布,數量不小的。 ”


    江山看著桌上的資料,說:“活人不能被尿脹死。那多的棉花,我們不紡紗,就會爛掉。統成了紗,最少能多存上一兩年。對了,我們縣的紡織廠的織布機,是什麽機器? ”


    “是劍杆織機。 ”


    劍杆織機是目前應用最為廣泛的無梭織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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