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的眾人,均是一個個看著李峰年。此時的情況,特別是金戈,他冷眼看著這一切。


    “白林,你放了金少主。我可以保你無恙。”李峰年思緒一頓,對白林冷靜的說道。


    “保我無恙?李宗主,你莫把我白林當三歲孩童。這五行宗的勢力,即使是你,也不可能說到辦到。我白林做不到。有這個人在手中,還有一絲籌碼。他們想殺我的靈獸,又想殺我。哼――”白林靜靜地回答道。


    “李宗主,他不是你門下弟子嗎?”金戈一聽李峰年的語氣。便是立即說道。雙掌不由暗自一抓,體內的精元正在緩慢聚集。


    “他隻是來我梅花宗作客。與我乃是舊識。”李峰年說道。


    “哦――”金戈似有所思的聽完,便不再言語。


    “白林。他乃是五行宗的金家弟子。而且,他是金家的幾個繼承人中的一個。你要是傷了他。在這秦洲之上,你估計就沒有容身之地了。”李峰年再次勸道。他剛剛對金戈的兩句話,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清楚。第一句,便是說明了白林的身份。而第二句,更是提醒金戈,不得讓白林身死。


    “你殺不了我。你該死――我一定會抓住你。讓你受盡折磨。哈哈――”金玉旭的金丹被控製住,但看到金戈的到來,以及聽到李峰年的話。他知道,這個人絕然不敢傷害自己。於是,放肆地狂笑道。


    “小輩。你放了我家少主。李宗主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我留你一命。否則――哼!!”金戈再次說道。語氣已經按捺不住他的火氣。從來沒有一個結丹期的修士,敢在他的麵前,如此放肆。


    “放了我家少主。”旁邊的眾多弟子,再次厲聲說道。


    “哈哈――哈哈――”金玉旭的言語,不斷地諷刺道。


    “金長老,不可――”李峰年徒然看到金戈的雙掌間,直接一揮,速度之快,奔雷之光。如同是一道天威之下的雷電之光。在眨眼的一瞬,直接從他的手掌內脫手而出。白林雖然製住金玉旭。但麵對元嬰期的突然襲擊,也沒有反抗之力。


    “噗――”白林的身體直接被雷電之光擊中。鮮血飛出,灑向地麵。隻是一瞬,便被雷電之光給衝擊翻飛了。光芒大放,眾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閉眼。隻有李峰年此時看見白林在場的動作。特別是當那金戈出手的一刻,白林嘴角微不可查的不屑。讓李峰年徒然警覺。這金玉旭,估計是凶多吉少。而且,金戈出手的一瞬,他自己也阻攔不了。


    “哈哈――想殺我!!”金玉旭看著白林的身體被金戈的一擊翻飛。嘲笑般的說道。


    “金戈,穩住金玉旭的金丹。”李峰年二話不說,身影一晃而出,指尖一點金玉旭的額頭。而金戈在同時來到金玉旭的旁邊。體內的金雷之光,如傾瀉下的星光,輸入到金玉旭的身體。


    “爆――”白林嘴角鮮血未幹,滅魂之丹內的紅芒一閃而過,如同是一刀劃過河麵。看不出有什麽不同。但金丹的內部,卻是一瞬之下,從內部開始碎裂。而且,一股不屬於金玉旭體內的靈魂氣息在他的體內,就在李峰年與金戈來臨的一瞬,轟然爆炸。


    “你――”金玉旭腹中一絞,隻是笑聲而完。喉嚨之中,便是無法再次發聲。臉色蒼白,雙眼一翻,昏迷過去。


    “少主――”就在金戈的眼前,金玉旭的金丹碎裂,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昏迷過去。憑他的神識掃視,這金玉旭即使再次活下來,也是一個凡人而已。等待著生老病死。此生,沒有再次修行的機會了。


    “你該死!!!”金戈的眼眸射出雷火與電花,怒氣焚天,一聲長嘯之下,天地之威,直接被他召喚而來。一掌隔空拍出,天空中,從雲層之下,形成一道手掌。直接拍向白林。勢要將白林一掌拍死在地麵上。以泄他此時的怒火。


    而李峰年,也不得不出手,這後山之上的光華飛起,白林可察覺到這周圍的環境立即變得虛幻無影。梅花宗的守山大陣開啟。他不可能讓金玉旭離開。這金玉旭此時的金丹碎裂。這樣的傷害,即使是他李峰年,也不敢相信這是白林做的。當初那個連飛劍掌控也不那麽順溜的少年。此時的殺伐果斷,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李峰年隱約中覺得,即使是他自己開啟大陣,困住白林。白林的底牌肯定還沒有徹底用完。在這個小輩麵前,李峰年從來沒有輕視過。二十年從築基期到此時的結丹期,而且還是凝結的上陽丹。那樣的隱藏方式,他都沒有察覺。這些年的白林,變化了太多。


    巨大的手掌,從天空落下,還未接近,便是颶風呼嘯,如同刀刃一道道割裂著白林的身體。


    “胡金山,拖延三個呼吸。”白林命令道。但他的體內,卻是在不斷地吸收著那曾風揚的震家血液。血液本已入體,但吸收的不夠徹底。震家血脈的絕世仙法,震天吼。白林在今天,至少要將血脈吸收三成之多。鍾鳴之力與精元不斷糾纏。甚至於,那金色小劍散發出的金芒也在不斷地抵抗著震家血脈的吸收。兩者之間有不同的威力。在滅魂之丹的製衡下,在提升著白林的修為。


    白林的身體外散發出一道無形黑氣,在那手掌拍下的一瞬,將那手掌微微的抵抗了一番。


    “果然有手段。但這點抵抗,可不夠。哼――”金戈冷冷說道。他的手掌再次發力,朝下一壓。如同在那黑氣之上,再次翻倍的力量出現。


    “我抵抗不住了。”胡金山的聲音響起。他本是妖靈之身,以靈種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世間。除了記憶,再就是境界還有。沒有真正的修為之力,沒有精元。他有的,隻是以他境界之力來抵抗那金戈的精元之力。這樣的抵抗方式,本來應該是直接將金戈的攻擊化解。但他是妖靈之身,輸出的力量本就受到這片天地的排斥。對於此時的金戈再次攻擊,他的力量也到了一定的極致。


    三個呼吸,短暫飛逝。也就三個呼吸,他吸收那震家血脈,已經有了三成。現在,他差的就是時間來煉化血脈之中的東西了。


    “時間――我需要時間!!!”白林雙眸一開,他能看到他身前的黑氣在不斷地被手掌之力給擠散。


    “竟然還有境界之力。哼。沒有修為之力支撐,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你――還是要死!!!”金戈頓然感到一股境界之力,從白林體內散發黑氣之中發出。但就是這麽一瞬而已。金戈再次狠狠地說道。


    巨掌淩空而落,白林避之不及,身影已經被逼到地麵,承受著天威巨力。但即使是這樣,白林沒有慌張,看到那黑氣消散的最後一刻,白林一拍儲物袋,一枚黃色令牌如同受到白林的召喚,直接飛出。


    白林從來沒有用過這個令牌,即使是進入那秦衛軍之時。在白林心中,這黃色令牌,是他最厲害的依仗。因為,他見到過的天龍上人,可能是他見過黑二之後,修為最高深的第二個人。對於黑二的三次出手,他已經用過一次了。還剩下的兩次,他是想用到自己最關鍵的地方。此時的情況,看似危機重重,遠遠沒有白林接觸到的幾次危機相比。他在等著胡金山的黑氣消散,一方麵是為了留住時間,一方麵是為了消磨掉胡金山的一部分實力。白林此前的幾次,他都隱隱覺得胡金山的實力,遠不止他看到的那樣。這樣的機會,他不可放過。


    “嗡――”一枚令牌從白林的儲物袋中飄出,如同是一種暈黃的光線在眾人眼前亮起。柔和的光線,在白林的前方,透露著一絲天龍上人的氣息。僅僅是這股氣息,不像是境界之力。但卻比境界之力,高出許多倍。金戈的落地大掌,就這麽輕輕浮在白林的頭頂。再怎麽使用他自身的精元之力。也不能將自己的那一掌,徹底拍下去。金戈有那麽一絲錯覺,感覺自己的手掌像是觸碰到了天幕盡頭的力量一般。根本不能再次前行。


    “這是?”李峰年與金戈對望一眼,神識之音在傳遞交流著。


    “他到底是什麽來曆?那一枚令牌,即使是我全力,也不可能破開。這已經是超出境界之力。這是規則之力。”


    “他沒什麽來曆。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造化所得。但我也有二十年沒有見到他了。不過,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


    “以他的修為,要催動那散發規則之力的令牌,怕是需要很大的代價。支撐的時間,也不一定長久。李宗主,助我一臂之力。金玉旭的金丹被碎,我回去也不好交差。但我要是得到那一枚黃色令牌。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定會辦到。即使是金雷秘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那金玉旭的價值遠沒有那蘊含規則之力的令牌大。知道嗎?而且,金玉旭,不過是幾個繼承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好。一言為定。我答應了。”


    二人對望一眼,神識之音交流中,很快便製定了一個計劃。而白林,雖然被那令牌解救了自己。但對於那金戈的巨掌之力,還是存在在白林的頭頂。


    白林眼眸一瞧,便是看到金戈與李峰年的對望。對於巨掌之力的精元輸送,還在不斷地進行。


    “這是想消耗我。好。我需要的就是這個時間。隻是,期望你能支撐的時間久一點。”白林猜測出他們的用意,他最想要的,就是時間。


    白林盤膝而坐,黃色令牌漂浮在他的頭頂之處。他要抓緊時間,將震家血脈的三成之力,煉化血脈,吸收秘法。對於眼前的機會,他不可放過。他閉眼的一瞬,從他腦海中,便是衝出了無數存在於血脈之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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